第168章
獗,这种事情,水到渠成肯定比别别扭扭更得乐趣,但二人是真的极不匹配,他一旦发起疯来,她就要吃大苦头。 冯蕴只想要乐子,不想吃苦。 她不再像上辈子一样,心疼男人,宁愿自己默默承受,也不让男人不高兴。 现在她就依自己的舒适度,怎么开心怎么来,不想再委屈自己一星半点。 “腰腰。快。” 裴獗在催促她。楥 声音很浅,带点性感的喑哑,就好似饱含着许多未尽的情绪。 冯蕴嗯一声,背转身去。 这娇气的! 裴獗看她片刻,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掐住她的腰,将人翻过来,随即压上去,一双黑如深渊的眼,看着她。 冯蕴:“怎么,要动粗么……” 他低头,吻下来。 唔!冯蕴微微睁大眼。楥 没有言语。 他轻而易举便找到她的软肋。 许是带着几分火气,他倒是听话的用了布条,但并不急着碰她,而是报复她的折腾似的,非得将她磨得又酸又麻,脚背都绷紧了,低声求他。 “将军……别……” 她毫无招架之力。 “要?”他问。 “嗯,别闹了。”冯蕴的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软绵绵没什么力道,极是无措地推他。楥 裴獗手臂用力,轻易扼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幽暗的瞳孔里带着疯狂的欲望,那野兽般的掠夺欲无遮无掩,视线却带着某种认真的审视意味。 “将军……”冯蕴有些害怕这样的他。 那目光热得,仿佛要把人烫化。 “受着。”他再次吻住她,不知疲惫,不知餍足,呼吸急得好似要把她吞入腹中,直到她软化得如同一摊泥,这才开始攻城略地。 缓慢、艰难。冯蕴有些受不得,交叠时那青筋暴起的威胁,让她下意识想逃,却让他禁锢在那里,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生杀予夺,直到彼此都发出一道满足的叹息…… 第277章 莫敢不从 “狗东西!”慫 隔壁院里,听到世子在里头骂人,桑焦有那么一瞬,以为是在骂自己,等要上前请罪,才隐隐发现不对。 世子的声音不对。 克制,压抑,带着恼恨。 要是骂他,世子哪里需要这般? 直接砍杀了,只怕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桑焦心下惶惶,竖着耳朵听,里面许久再没有诅咒声了。 约莫等了两刻钟,世子才从里面出来。慫 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又带着一股冷戾之气,那眼风剜过来,仿若看到杀父仇人。 “去,叫屈定来。” 桑焦低下头,谨慎地回答。 “屈先生已在客堂坐了片刻,等着世子。” 屈定端坐着,看淳于焰沉着脸过来,心下顿时敲起了小鼓。 “屈定。” 一声低喝,屈定吓得赶紧起身。慫 “世子。” 淳于焰问:“你老实说来,那些题目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屈定哎哟一声,腾地站起身来,提起袍角走到淳于焰面前,深深拜下,“世子明察,仆虽爱财,但取之有道,世子没有交代的事情,仆不敢。” 淳于焰眯起眼睛,视线冷飕飕的。 “真不是你?” 屈定心里哀嚎不已。 分明是世子想做个顺水人情,没有把人情送出去,结果还怪别人漏题。慫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子,都是傲骄。 “仆对天发誓。” 屈定举起手,咬了咬牙,说得更狠了几分。 “仆以全家性命起誓……” “罢了。”淳于焰寒着眸子坐下来,上下打量他,把屈定都看得不自在了,这才出声。 “那你题从何来?” 这……慫 屈定心下有点惶恐。 他怕淳于焰问的正是这个。 不料,怕什么来什么。 长久在淳于焰跟前行走,为了获得信任,难免把牛皮越吹越大。 时间一长,人人都当他是世子门下食客,德才兼备,鬼谷子门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吹多了,自己都怕。 这次出题,淳于焰找到他,屈定只得硬着头皮上。慫 他倒也不是不懂算学,只是没有世人以为的那么精湛高才而已…… 要不是出了这事,打死他都不肯说出真相的。 然而兹事体大,尤其冯十二娘和那个叫邢州的小少年,轻而易举将名声在外的燕不息打得落花流水,这根本就不可能,中间肯定有问题。 问题还是从他这里出的…… 就不得不说实话了。 “题目有一半,是从书里看来的。” “书?”淳于焰抬了抬眉,冷笑,“什么书?”慫 “一本叫《奇妙数学》的书。多年前偶得,其中题味算学很有意思,便记住了。”屈定接着道:“会不会是冯十二娘也机缘巧合,恰好看过那本书?” 淳于焰思忖片刻,“不像。” 他语气犹豫,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 “冯十二若无真本事,即使侥幸赢得胜利,后一轮我和萧呈出题,她也赢不了燕不息。” 屈定想想,也是,抹着额头冷汗,道:“要不然,世子找冯十二娘问问?” 淳于焰剜他一眼。 冯十二都不肯理他了,如何会告诉他个中真相?慫 他起身回屋,又命令桑焦。 “合上门,谁来找都不应。” - 云歇风住雨声残,冯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的一般,遍体香汗。 静静地呼吸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瞪裴獗,语气委屈极了。 “不是说好要怜惜我么,骗子。” 裴獗一声不吭。慫 一双黑瞳火苗闪烁,一看便知还没得满足。 冯蕴假装看不到,抬高下巴微张一下嘴,“渴。” 方受雨露的小娘子,脸若三月桃花,妩媚又艳丽,一个娇嗔像是扇到了人心里。 裴獗将放在榻边的水端过来,喂到她嘴边。 冯蕴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又推开,裴獗安抚地啄了啄她的额头,盯着她看,这一刻的眼神变得无比柔软,“再吃点?我喂你。” 冯蕴的脸,唰地便红了。 方才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慫 就那么哄着她,再吃点,再喂点…… 明明知道他现在说的是瓷杯里的水,可冯蕴就是难免胡思乱想,脸颊轻红,青鬓垂落,身子却下意识地往后缩。 “不要了,你喝。” 裴獗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将她没有喝完的水,仰起下巴一饮而尽。 他喝得很快,很急,喉结滚动出性感的棱角,腰腹的肌理随着他喝水的节奏,一张一弛如同呼吸…… 冯蕴下意识的抬手,在那肌肉上按了按,本是无心,可女郎温热的指腹好似带着召唤的抚触,裴獗眼神陡地暗沉,放下瓷杯一把薅住她的手,将人按在被衾里,微微弓起腰,视线烁烁看她。 “还敢招惹嗯?”慫 冯蕴娇面如染胭脂,摇摇头,刚要说话,裴獗已低下头,顺着她颈子往下轻啜慢揉,磨人得激起酥痒,一片火烧炙热,瞬间窜向四肢百骸…… 大脑一度空白,冯蕴本能地缠住他,滑腻腻地颤动,喉头无意识地冒出细碎的嗯咛,什么理智都没有了,直到男人低哑的喘息着再次引兵入城…… “裴狗,你故意的……”冯蕴耳窝发麻,整个人软得如一滩水,又是气恼他不知餍足,又是恨自己不争气。 “夫主。”裴獗纠正她,窄腰微微用力,急喘两声后撑起双臂,低头看着她,“是你勾引我的。” “恶人先告状!”冯蕴身上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拼着最后一点理智,用力去推他。 “不要了……明日还要早起。” 裴獗把着她的腰,不让动,低头看一眼,眼眸顿时猩红一片。慫 玉壶春露轻红透,柳腰无力掩香衾,温柔美人窝便是英雄埋骨处,他如何受得这样的刺激,轻磨慢沉,逼得她呼吸加快,灵魂都荡出了身躯,偏生又不得满足,仿似无数的蚂蚁在身上乱爬,终是败下阵来。 “裴狗,裴狗……当真可恶。” 骂声变了腔调,无半分威慑力,更似撒娇。 裴獗一手抚着她的后背,看她娇不受力的模样,重新吻上来,劲腰慢送。 - 次日,晋齐双方悉数到场。 盟约的签订,也比预想中顺利。慫 萧呈当着众人的面,没有如人预计那般让晋国“归还嫡妻”,而是要求晋方在和议后开放信州、安渡、万宁等三座临水城市,同时,齐国也放开并州和涪州三地,方便双方贸易往来。 “请晋太后斟酌应允。” 这个条件,令晋使意外。 李桑若更是不敢置信。 天大的好机会,他即使不要求归还冯蕴,也应该提出为难晋方,有利于齐方条件。 而现在这个条件…… 与其说这有利于齐方,不如说是双赢的同时,给了晋方极大的实惠。慫 李桑若盯着那个风华绝代的齐国君王,眼睛慢慢眯了下。 “齐君可思量好了?” 萧呈道:“这是朕与诸位臣公共同议定的结果,多年战乱,百业萧条,民生更是凋敝如此。眼下晋齐和议,正是重振信心的好时机,朕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一席话说得平静,却似惊涛骇浪,击在人心。 萧呈的大格局,便是晋使,也钦佩。 敖政第一个站起身来,朝他深揖一礼。 “齐君有此肚量,是天下百姓之福。”慫 萧呈神色淡定,“台主过誉了。” 目光又转向淳于焰,慢条斯理地道:“若是诸位都无异议,还请淳于世子做中签署和议协议。” 淳于焰嘴角轻挽,示意仆从抬上议书。 “莫敢不从。” 第278章 尽欢尽责 冯莹听打探消息的仆女说,萧呈没有向晋方讨要冯蕴,一时喜不自胜,憋了许久的身子突然就通泰了,带着仆女去更衣。蹮 待她清清爽爽从更衣室出来,发现李桑若堵在门口,一张冷脸紧绷着,双眼黑不见底。 “关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她看着冯莹,但这句话却不是对冯莹说的,而是吩咐她背后的侍卫。 侍卫应诺下去,李桑若朝冯莹走近了两步,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冯夫人不是很想念你的长姊,盼着阖家团圆吗?怎不劝劝陛下,提出让长姊回国?” 冯莹到这时才明白,这疯女人堵在这里是来找麻烦的。 “太后息怒。”她温声而笑,不反驳李桑若,也不因她措辞的冷厉而生气,只委委屈屈地道:“我一个尚未封妃的夫人,在陛下面前何来脸面,提出这样的要求……”蹮 她慢慢欠身,朝李桑若示弱行礼。 “阿莹的长姊也是个苦命女子,若有得罪太后之处,还盼太后谅解,长姊孤身在外,没有家人父母,难免会有行事不周之处。” 李桑若冷笑两声。 昨日见面,她暗示冯莹,劝萧呈把冯蕴弄回去,弄到她自己手上便可以随意搓圆捏扁。 冯莹当时说的那些话,她还以为这妇人是真的明白了,没有想到……她是个蠢货,竟然真的把冯蕴当亲姐姐。 “冯夫人果然是个纯善的。” 又懒洋洋走到窗边,望着走廊上几个粗莽武夫在大笑说话,眉头微微蹙了蹙,忽而又笑。蹮 “孤身在外,没有家人父母……冯夫人倒是提醒哀家了。回不回去有什么打紧呢?” 说罢袖子微微一甩,她拉开门便要出去。 “殿下。”冯莹突然唤住她。 “有一事,不知殿下知不知情。” 李桑若扬眉回头,冷冷淡淡地看着她。 “冯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冯莹望着李桑若,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动作腼腼腆腆,声音含含糊糊,低低的,“有一件事情,本不欲告知殿下,可看殿下对裴将军拳拳真心,我与殿下又极是投缘,实在不忍相瞒……”蹮 李桑若性子本就有些郁躁。 怀孕以后,脾性更是糟糕,听到这些转弯抹角的话,就觉得心烦。 “哀家的处境,冯夫人都看到了。还有什么事,能气着哀家?” 冯莹似乎松了一口气。 “既如此,那阿莹便直说了。裴家备了礼,要来信州与我家人见面……唉,原本长姊的婚事,谁也没有当真,可裴家要把媳妇认下来,我家虽不忍长姊远嫁,适逢和议之机,也不敢拒绝。再说了,女婿贵为晋国大将军,也是门楣生光,听父亲和大伯昨夜商议,也是要备礼相迎的……” 话没有说完,李桑若已然变了脸色。 “你说这个给我,是何用意?”蹮 冯莹突然苦笑一声,慢慢走近李桑若,看着她的眼睛,轻言软语道: “心疼长姊,再无法与心爱之人结合。也心疼殿下……跟阿莹一样,爱而不得。” 李桑若双眼通红地看着她,冷笑。 “哀家跟冯夫人可不一样。你如此懦弱、无能,怎配与哀家相提并论?” 冯莹垂眸,“太后殿下教训的是。可阿莹一个弱女子,不像太后手执大权,苟活而已,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只盼陛下多怜惜一二罢了。” 说罢又盈盈福身,“明日陛下宴请,长姊也会来。阿莹得回去准备准备,万不可给陛下丢脸。太后殿下,告辞。” 李桑若冷冰冰地看着她离去,慢慢甩袖。蹮 “明日宴请,好得很。” 人都走了,更衣间里鸦雀无声。 好一会,只见一扇隔板被人从中推开。 里面走出一个绝美女郎,如水村碧树,含笑翩翩。 “自己修的房子就是这点好。” 知道里面所有的构造,也知道哪里可以藏人。 “女郎。”小满跟在她身后,天真地感慨。蹮 “没想到冯夫人私底下,如此维护于你……” 冯蕴侧目望着她。 小满让她含笑的眼看得脊背都凉了下来。 “女郎,是,是小满说错了吗?” 冯蕴一脸清冷,“你没说错。她可真是维护我呢。” 小满哦了声,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究竟有什么不对。 大满上前恭声道:“这两日看冯夫人都戴着帷帽,是脸还没有痊愈吗?”蹮 小满惊讶,“那日女郎打得也不重啊。换我来打,她就出不得门了,好歹得在家躺上半月。” 大满瞪她一眼。 小满这才想到那天她不敢打冯莹的糗事,吐了吐舌头。 大满道:“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比会叫的厉害得多。” 冯蕴已走在前面,大满跟在她的身边。 小满歪头想了片刻,似懂非懂地跟了上去。 “明日齐君宴请,女郎当真要去吗?”蹮 没有人回答她。 冯蕴的步子越走越快,大满也没有回头。 - 议书签订后,萧呈果然表示,明日在鸣泉镇设宴,邀晋方使臣和家眷一道,共贺两国盟约,永结百年之好。 晋方欣然应诺。 冯蕴回信州的路上,到处可见欢呼雀跃的人群。 长门的众人,也十分高兴。蹮 两国通商,签订了贸易往来,对长门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利好。 凡是有码头和渡口的地方,地价都将会飙涨。 尤其是鸣泉镇。 那座议馆在和议后,将会成为大晋的商贸中心,又毗邻渡口,土地水涨船高,比和议前翻了十倍不止。 而冯蕴有数百亩便宜土地。 得到消息,邢大郎捶胸顿足懊恼不止。 “早知如此,就该把粮草都倒腾出来,全用来买地。”蹮 当时兵荒马乱,无论是金银还是五铢钱,都大为贬值了,冯蕴把当初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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