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补偿。大王之疾,恕我无能为力。” “倘若有心,又哪有不能补偿的?”淳于焰眯起眼眸,打量着她娇嫩的脸庞,生了孩子仍然窄细的腰,掀唇冷笑。燷 “冯十二,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都在想什么吗?” 旧时称呼,触及心灵。 火辣炽热的目光,刀子似的好像要剥开她身上的衣物,伴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让冯蕴心跳突然加快。 “你想什么,与我何干?” 淳于焰慢慢弯唇,打趣一般俯身看来,盯着她的眼睛,说得意味深长,“也许,得到一次,病就好了。” 冯蕴微微变脸。 他仍然面不改色地看着她。燷 “得不到才会挠心挠肺。得到了,就会发现,不过如此……”他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冯十二,给我一次吧?求你。” “云川王慎言!” 冯蕴冷下脸来,望一眼窗外。 “营里忙碌,陛下还等着我回去。大王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她便起身要走。 淳于焰伸出一只手,拦住她。 冯蕴脸色微沉:“大王还有何指教?”燷 “鸣镝呢?”淳于焰问。 眼神在她身上,肆无忌惮。 冯蕴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从她当了皇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过了…… 没有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淳于焰敢。 他不怕裴獗,甚至不怕任何人。燷 他就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疯子…… 这一次,他都敢于把云川的百年基业拿出来豪赌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事? 冯蕴:“大王所赠,自是要细心珍藏。怎么可能带在身边?” 淳于焰低笑一声,“你说谎的时候,为什么不会眨眼?” 冯蕴:“我为什么要眨眼?” 淳于焰直直盯着她,“你果然说谎。” 冯蕴:“……”燷 淳于焰:“是不是丢了?” 冯蕴其实没有丢。 那东西做得精巧,丢了多可惜? 只是离开新京的时候,她没有带上。 “没丢就好。”淳于焰好像看穿了她,又或是,他早已被冯蕴磨得没了脾气,就算她当真丢茅坑里,也能平静以对。 “拿着。”他不知又从哪里变出来一只,仍然是精铁所制,两头小中间大,一颗枣的形状。 看冯蕴发愣,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含住哨孔,轻轻吹了一下,又道:“可作响哨,也可当响箭。冯十二,你需要我时,我便会在。”燷 冯蕴心里一热,身上像有蚂蚁在爬。 那种目光那种深情不该出现在淳于焰身上,也不该她来承受。 “抱歉,我不需要……” 话没有说完,淳于焰的眼神就变了。 方才的温情脉脉,瞬间变得酷冷无比,一字字出口,也饱含嘲弄。 “欠我那么多,顺着我一次,会怎样?” 冯蕴:“我何时欠你?”燷 淳于焰:“你方才还道歉了。” 冯蕴沉默。 淳于焰目光又柔软下来。 “你就会欺负我。明明知道我是如何待你的,明明知道……我如果用强,你是逃不掉了。我要是再狠一点……你那孩子是给我生的,而不是裴妄之。” 冯蕴冷笑。 在他发着狠的嗤语里,一面冷笑,一面又有些不忍心。 这是一件特别古怪的事。燷 在过去那漫长的七年光阴里,她几乎要忘掉淳于焰这个人的一切了,但再次相见,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又能清晰的浮上脑海。 尤其涂家坞堡的那个晚上,记忆犹新。 他说,“你帮帮我,冯十二……” “你欺负欺负我也行。” “冯十二,我好难受啊。” 发着脾气,骂骂咧咧,高傲得不像样子,又卑微得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小狗,总是想来哀求她,讨好她,仅仅想让她替他顺顺毛。 那是她对淳于焰所有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燷 此刻此刻,站在面前的是云川王。 可他的表情、动作,都好像是从兴和三年穿来的,依旧高傲,依旧俊美,依旧那样专注而热切地看着她,只想求她,替他顺顺毛。 “冯十二。” 他眼睛是红的,喊她。 “冯十二,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冯蕴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笑。 淳于焰是真的长得很招人眼,又喜欢故意耍帅,勾引她……燷 可惜…… 没有缘分。 冯蕴的心思活络了一瞬,脸上却肃穆冷然,半丝多余的温度都没有给他,躬身行个礼。 “那就多谢大王了。” 她无意纠缠,将鸣镝合入掌心朝他行个礼,叫上小满就往外走。 抬步的时候,看着两侧的士兵,其实她还有些犹豫,紧张…… 她害怕淳于焰再次强留。燷 虽说眼下是在丹郡城里面,但淳于焰如果真要怎么着她,就她那几个人,确实不是对手…… 裴獗来得再快,也只能给她收尸。 然而,淳于焰没有阻挡。 他就那么长身伫立在院墙的屋檐下,神情冷冽的看着她离开,渐渐消失,就好像在将春天盛放的花瓣,一片片揉碎在眼帘…… 第593章 大结局(三) 冯蕴从丹郡回到大营,裴獗不在营房里。易 她让小满备水沐浴更衣,舒舒服服地洗漱了一番,刚收拾出来,准备绞干长发,裴獗进来了。 脚步声略显严重,眉眼流露出淡淡的凉意。 冯蕴瞥他一眼,“回来了?” 裴獗轻轻嗯了一声,摸了摸她湿润的乌丝,从小满手里接过帕子。 “下去吧。” 小满躬身行礼,看了冯蕴一眼,“喏。” 冯蕴察觉到她的不安,又笑着补充一句。易 “今晚你不用过来了。” 小满脚步一滞,“是。” 其实左仲擢升以后,小满早就可以不用在冯蕴面前侍候了,在京城里舒舒服服地做一个将军夫人,也是让人艳羡的。 长门里那些姬妾,也大多是因为嫁人而离开。 可是小满不情愿过那样的日子,她是那种简单纯粹到近乎憨傻的性子,认准了便是一根筋,在冯蕴跟前侍候,对她来说,从来不是为难,而是安心、踏实、快活。 因为冯蕴并不要求她做什么粗活,而且,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教养,也有更多的机会看到左仲,了解左仲。 夫妻二人忠心,且不易,来了丹郡,冯蕴便会常让小满去找左仲,给他们夫妻团圆的时机。易 小满知道这是冯蕴的成全,平素里当然是欢天喜地的。 可今日不同…… 见了淳于焰回来,她心里就不安心。 都说陛下待娘娘好,温柔,体贴,做什么事都会优先考虑娘娘。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可陛下太看重娘娘了,也因此容易吃味。 进门时候的表情就很吓人,万一又伤到娘娘怎么办? 小满替冯蕴心虚,紧张到手心里都是汗。易 她想找左仲试探一下,陛下可知道什么。 然而,左仲不在他的营帐里。 侍卫说,左将军带人去锁钥岭北山去了。 锁钥岭北山离齐军营地近,眼看天快黑了,小满不免忐忑,坐立不安…… - 左仲回来已经入夜,火把由远及近,小满站在门口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心里大石头落地,冲了过去。 “左大哥,你回来了?”易 成婚多年,孩子都两个了,她还像当初那么称呼她。 左仲眉心跳了一下。 看看左右,示意他们先行离开,这才走过来。 “怎么在这里?” 外面风大,很是寒冷。小满的脸冻得有些苍白,她却不以为意,俏皮地抚着脸笑了笑,眼睛都弯起来,“我在等你,等你回来。” 左仲点点头:“进去说吧。” 他迈开步子走在前面,小满慢吞吞跟在后面。易 在外人面前,两个人中间保持着至少一丈开外的距离…… 小满撇一下嘴巴,觉得这人假正经…… 关起门来在屋子里做的那些事,可没这么君子。 营帐里静悄悄地,她撩开帘子进去,一件大氅便从头顶罩了过来。 小满眼前一黑。 来不及反应过来,人就被左仲用氅子整个裹住。 “以后出门,穿厚些。”易 小满哦一声,心里甜得仿佛吃了蜜。 她很容易满足。 左仲的钱全给她,长门又用不着花钱,她们娘仨的吃穿用度全是花娘子的,小满就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有男人养,又有女人养,什么都不用发愁,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精神富足,物质上她便有些迟钝,除了给左仲和孩子买东西,自己很少置办什么穿戴,平时出入,还是以冯蕴的仆女自居,并以此为傲,身上穿的用的,都很朴素。 左仲看着这眼里放光的女人,叹了口气。 “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自己还像个孩子?” 小满啊一声,因为想着冯蕴的事,没怎么听进去,“我其实不冷的,你看我身子骨可壮了,跑来跑去,暖和得很……”易 左仲便不再说她了,“你找我什么事?” 小满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你看出来了?” 左仲嗯一声。 小满问:“方才陛下脸色不太好看,是今日跟云川王谈得不痛快吗?” 左仲眉头皱了起来,“你平常不爱打听这些。” 小满没敢提淳于焰和冯蕴见面的事,只小声道:“你没看到,陛下的脸色有多难看,我怕他为难娘娘……” 左仲打量着她的脸色,“淳于焰找娘娘了?”易 小满心里一紧,深呼吸,“没,没有啊。” 左仲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里就都明白了。 “你不用操心了。陛下何曾为难过娘娘……” 小满全然不知自己被左仲看得透透的,眼睛不自然地转了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吗?” 见左仲不吭声,又对了对手指头,“你说,我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可是,娘娘让我不用侍候,我找不到理由……左大哥,你帮帮我吧?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左仲沉吟一下,“我原也有事禀报陛下。” 言下之意,不是为了帮她才去的。易 但小满不管这些,轻笑一声,双手紧紧挽住他的胳膊,眼睛里像盛放了满天的星辰。 “你真好,左大哥,你是最好的夫君。” 左仲:…… - 斜风飞雪,天际昏暗。 这天夜里左仲见到裴獗,禀报锁钥岭的情况,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主帅的营房在凉风瑟瑟里,被暖炉炙烤得温暖如春,雪落在布帘上沙沙作响。易 没有争吵,更没有责怪,有的只是繁花似锦,夹裹在风声里的浅浅低语…… 左仲看了小满一眼。 小满低下头,耳根都红了。 “那你办正事,我,我先回营帐等你。” 她溜得比兔子还快。 左仲唇角微勾,一个人候在那里。 -易 其实冯蕴也有些怀疑裴獗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或是又因为淳于焰的到来,心里不痛快了。但他素来不长嘴,什么也不说,擦干了头发,搂住她便干那勾当…… 每次应付起他来,她都有些吃力,尤其今日心绪不宁,脑子里更是乱糟糟的,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便小声提醒。 “许是左仲有急事。” “没事。”他道。 停顿一下,他低头,在那玉雪般的颈子上轻咬慢吻:“马上要立春了。” 立春了。 雪化了。易 冯蕴心里一紧,不由打个哆嗦。 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事,下意识想推开他,可是箍在腰上的手臂更紧了几分,怎么都扳不开。 她娇喘吁吁,皱着眉道:“天下百姓都关注着这场战事,挂念着陛下龙体康健,陛下倒是浑不在意,这几日闹得越发没有分寸了……” “朕龙体如何,皇后不知道吗?” 裴獗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流连在那饱满的曲线上,再次沉腰,越发贪婪…… 冯蕴说不出话了。 半仰着颈子,微微闭眼,轻蹙着眉儿哼咛喘息……易 自从淳于焰到达涟水的消息传来,这些天裴獗就像吃药了似的,如同一头刚成年的雄狮猛兽,精力多得用不完,馋她,馋她,疯狂地馋她…… 她觉得自己还能笑着面对…… 全靠为人善良。 - 冯蕴一觉醒来,已是雪后初晴,阳光炽烈得照在大地上,屋子里一片亮堂。 外面有清清晰晰的议论声。 听上去很是亢奋,调子一个赛一个的高。易 隐隐听来,与跟齐军的战事有关。 冯蕴睡得好,精神便充足,在那种激动的气氛里,血液也莫名地被催动到沸腾起来…… 等了那么久的时机,终于来了。 她起来洗漱好,出去的时候,只有裴獗一人坐在舆图前,安静沉思。 冯蕴走近,为他续水。 “要打了吗?” 裴獗抬起头,眼里掠过一丝寒意。易 “是。” 很明确的回答。 冯蕴心里一跳,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又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与他碰了碰。 “旗开得胜。” “马到成功。” - 万众瞩目的锁钥岭之战,终于还是打响了。易 三日后,晴空万里,天空一片碧蓝,在这个明媚的春日里,大雍军在锁钥岭以东对齐军发动了休战后的第一轮攻击。 裴獗亲自领兵,黑压压的大雍军如潮水般漫涌而过,铺天盖地,仿佛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压向齐军所在的锁钥岭大营。 不宣而战。 这不是裴獗一贯的风范。 孤鹰在山顶盘旋,天地在战火中一片萧瑟。 比起前一阵的小范围试探,这次的攻击猛烈异常。 弓兵,骑兵,步兵,盾兵,摆开阵势朝锁钥岭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盔甲在散未化开的雪地里,泛着森冷的寒光,密密麻麻的人群,在霞光中带着嗜血的战意……易 “齐国小儿,还不速速来降!” “出来受死——” 大喇叭抬到阵前,震得树上的雪扑扑往下掉。 几乎就在大雍军发动进攻的同一时间,一骑快马疾驰入营。 “报!” “云川军兵分两路,沿涟水而下,往并州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易 从淳于焰选择与大雍合盟,驻兵涟水那个时候,萧呈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只不过…… 淳于焰这人亦正亦邪,难以捉摸。多年来,萧呈不仅没有与他交恶,还多有往来,邦交友好。 淳于焰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与南齐割席,联盟大雍,亮出野心和刺刀,令所有人都很意外。 “云川果然动了。” “淳于狗贼真是落井下石,无耻之尤。” 起初很多人对淳于焰只是来观望的,还抱有乐观心态。易 毕竟云川是中立,多少年来,只发战争财,不发动战争。 现在心死了,也就只剩痛恨。 “想不到淳于焰不仅亲自下场,还甘打头阵……” “哼!此子弑父夺位,手段阴险,此时跳出来做急先锋,全然不顾道义,还不是为女色所误……这种人,目光短浅,成不了什么气候。” “幸好陛下英明,早已布好兵力等在并州,哼。淳于狗贼必将自食其果。” 齐军大营里,一群将领气的气,骂的骂,请命的请命,嘈杂得宛若草市上的菜摊。 “陛下,并州可要增兵?”易 “末将请求出战。” “陛下,末将愿率兵前往!” “末将也愿请战……” 萧呈紧紧抿唇,看着面前的沙盘。 良久,他缓缓伸出手指,精准无误地点在锁钥岭那陡峭山峦之中,一条隐蔽而深邃的狭谷之上。 这条狭谷,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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