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只需暧昧黏糊,再潜移默化地让裴獗注意到她,心猿意马,而她自始至终无辜,可进可退…… 她们很聪明。 可惜……侎 遇上的是她冯蕴。 “事已至此,无须再争了。” 冯蕴看看委屈的金双和银双,更委屈的纪佑,以及旁观的左仲和裴媛,淡淡地道:“到底是诚心勾引,还是心生误会,除了你二人,旁人也无法断定。可有一点,你二人确实有了肌肤之亲……” 纪佑一震。 诧异地看着冯蕴。 王妃说,若金双清清白白,没有媚主之心,那便许他为妻。 听这个意思,难不成王妃还要将金双许配给她?侎 他是为金双心动过,但只要想到她有勾引大王的心思,便是个天仙落下来,纪佑也不想要了。 “王妃……我不娶她。” 金双肩膀一僵。 头垂下,倔强地咬了咬下唇。 “王妃,仆也无须纪大哥负责……” 冯蕴无声一笑,示意纪佑少安毋躁,淡淡端起茶盏来饮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 “按说,府上出了这种丑事,打杀了你们也是应当。但我也怜你二人,苦命出身……唉!”侎 她顿了顿,慢悠悠落下一记重锤。 “纪佑不肯娶,府里也不好再容留你们。这样吧,我再为你们寻一个好归宿,再往后,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金双和银双大惊失色 “不……王妃……我们不走……” “我们还没有报答王妃的大恩。” 姐妹俩哭得泪人似的,跪着磕头不止。 冯蕴慢声一笑,“我会给你们机会,报答我的。”侎 - 不论是金双银双,还是裴媛和纪佑,都没有想到,冯蕴说的机会,是让这双姐妹花,去冯府做侍妾,侍候她的父亲冯敬廷…… “这世道,女子名声坏了,便不好立足了。你二人若是留在大晋,将来难免遭人闲话,脊梁骨都要戳碎的。去了齐国,这边的事,便再也没人知晓了,凭你二人美貌,在冯府必是少不了恩宠,荣华富贵,要什么没有?” 她说得轻描淡写,震惊四座。 金双和银双自然不肯,哭得嗓子都哑了。 裴媛也于心不忍…… 可她想到敖家的两房小妾,到底是闭了嘴,由着冯蕴去折腾。侎 “就这么办吧,先把人关在柴房里,看牢了,明日我会让我阿父,过来领人。” 冯蕴起身,笑盈盈地朝裴媛告辞。 “长姊早些歇着,回头我再挑几个懂事的,到你屋里侍候……” 裴媛把她送到门口。 “弟妹,这么做……当真合适吗?” “长姊放心,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我也是为她们着想。” 冯蕴笑着安抚几句,施施然行礼,离去了。侎 - 裴獗等在屋子里。 油灯下,手握书卷,听了一耳朵动静。 冯蕴回屋,脱下风氅,便被他拉了过去。 “开心了?”他问。 今晚的事,裴獗起初是不赞同的。 男子行事和女子不同,他主张有怀疑便抓起来直接审讯。招与不招,杀了便是,无须费那些工夫,看她们唱大戏。侎 但冯蕴不这么想。 她手撑在裴獗胸膛上,半支起身子睨他。 “那就没有乐子可看了。” 裴獗抿嘴,沉默。 冯蕴淡淡地斜他一眼,说道:“这两细作嘴紧得很。审讯,她们必然是不会招的,严刑拷打,我又做不出来。与其打草惊蛇,还什么都得不到,不如反戈一击,将恶心丢还给恶心他爹……” 裴獗:…… 他不再说什么,揽住她的腰身便侧躺下来,那只手渐渐就有些不老实。他不是禽兽,在外人眼里甚至是全然不通男女事的冷淡之人,可只要抱着怀里的这可人儿,他时时刻刻都想行禽兽之事。侎 “别闹。”冯蕴拉开他的手,“扰了我思考。” 裴獗手臂横过来,将人搂得更紧一些,“做好决定,还要思考什么?” “思考你。”冯蕴半阖眼睛,盯住他,“你好端端的,为何今日回府来找长姊?莫不是……生出什么歪心思了?” 这语调着实酸得很。 因为金双和银双,是真的勾人。 庄子里的姬妾也很美,有几个还是玉堂春里出来的,可她们身上都没有金双那种勾人的风情…… “他们小看我,你也小看我。”裴獗正色,“我是正是歪,蕴娘最清楚不过。”侎 说着便拉住她的手,按向腰下。 “你且看看。” 冯蕴这会儿心情不错,懒得跟他计较,拍打一下,便收回手来。 “你老实说,我不在西京的时候,你回府,她们可曾勾搭过你?” 裴獗:“没有。” 冯蕴低哼一声,“我不信。既然有心,我不在西京的时候,不是更容易得手?” “唉。”裴獗握住她的腰肢,在那软骨上捏了捏,“你不在,我哪容女子近身?”侎 冯蕴撇嘴。 “如若她们当真来勾你,你可耐受得住?她们那一套,可厉害得紧。” 从自身角度出发,她认为没有哪个男子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裴獗却不爱听这些,掌住她的下巴,便将人扳过来亲热。 “我只吃你这一套。” 他同她深吻。 气息灼沉,将她一身艳骨弄得柔若无力。侎 这男人好似天生就是捕猎的高手,各种手段信手拈来,冯蕴重活一世,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几乎不能呼吸。 他慢慢收手,目光沉沉看她。 “还痛吗?” 这一问冯蕴便想起昨夜的一场糜糜情事,脸颊微热,便瞪他。 “这可不是在庄子里,和长姊离得这样近,别让人听去闹了笑话。” “嗯。”他喉头鲠动,低低应一声,不待冯蕴接话,便裹住她的腰身,抵了上来,坚硬异常……侎 “睡吧。” 冯蕴恼恨无语。 这混蛋,让她怎么睡得着? 第530章 要脸打脸 冯敬廷来花溪多少天,冯蕴就晾了他多少天。遇 他其实很想跟冯蕴和好如初,这也是皇帝给的命令。可那天陈氏去长门闹了一通,撕碎了他们父女的最后一丝温情,冯蕴从此再没理会过她。 听说冯蕴请他去安渡,还有厚礼相赠,冯敬廷欣喜若狂。 临行前,他让陈氏备了一份厚礼。 “亲家姐姐在府里,我空手去见不得人。” 陈氏不满极了。 她不想让他们父女相处,共叙天伦。 可是冯敬廷不让她去,上次她跟冯蕴闹成那样,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她也没脸去。遇 - 冯敬廷笑逐颜开的进了裴府,一众仆从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问安。 他脚底下有点飘了。 好歹也是亲生女儿呢。 女儿得了尊荣,怎少得了父亲? 十二娘本就是软弱性子,极是渴盼父亲的关爱,也是先前被陈氏气得狠了,才会冷着他。 这不,气消了,来尽孝了……遇 冯敬廷被请入花厅坐下。 没有人来接待,也没有人理会,只有个仆从笑盈盈地道: “府君小坐,王妃尚在午睡,小人不便打扰。等王妃醒来,就会来见府君。” “无妨无妨。” 冯敬廷满脸堆笑。 哪怕是裴府的一个仆从,他也不能无礼。 仆从退下了。遇 冯敬廷这才发现没有上茶,也没有果点。 冯蕴不出来接待他这个亲爹便罢了,裴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更要命的是,连个火炉都没有,花厅里冷冰冰的,窗户大开,腊月的天,冷得刺骨。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冯敬廷从未坐过这么久的冷板凳。 他关上窗户,在花厅里呵着手,走来走去,整个人快要冻成一根冰棱子了,外面终于传来冯蕴的脚步。 冯敬廷赶紧整理衣襟。遇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见自己的女儿,他也要小心翼翼了…… “十二娘,你可算来了。” 冯蕴迈过门槛,穿着厚厚的裘氅,手上捂着汤婆子,云淡风轻地道: “冬日闹春困,睡得久了些,父亲久等。” 冯敬廷看着她的脸色。 “十二娘说,备了大礼给为父,不知是什么?”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身子又冷,也不转弯,见面就单刀直入。遇 冯蕴挽唇,“价值两万两黄金的大礼。” 她神秘地笑了笑,朝背后看一眼。 “带上来吧。” 金双和银双被侍从带了上来。 从昨夜关入柴房,到今日已近黄昏,她们水米未进,哭肿了双眼,看上去极是憔悴…… 可佳人容色,仍是让人眼前一亮。 冯敬廷意外地问:“十二娘,你这是何意?”遇 冯蕴莞尔,“盛世红颜万两金。一个一万两,我这可不就是孝敬了父亲两万两黄金?” 冯敬廷脊背隐隐冒汗。 “这不妥。” 在女儿面前,他得端住颜面。 何况家里还有陈氏那个母老虎,他如何敢收下? “十二娘的孝心,为父心领。只是……为父一把岁数了,没那些心思,只怕要拂了你的心意了。” 冯蕴瞄他一眼。遇 四十出头的年纪,又惯是养尊处优,冯敬廷不仅样貌看上去不老,还有一副俊逸的容貌,人到中年,仍然风度翩翩…… 她不禁想,阿母当年可是因这一副好皮囊,才瞎了眼的? “阿父。”冯蕴收回了笑,目光冷冷地盯住他,说得冷冽异常,“这二位佳人身逢乱世,六亲无靠,阿父不肯收留,那便活不了命了……” 一语双关。 冯敬廷听出了她话里的威胁。 金双和银双亦然。 冯敬廷想的是,十二娘送两个侍女,是为恶心陈氏。遇 要是他不肯收下,父女想必就没得做了。 金双银双听到的却是——她们不跟冯敬廷,只有死路一条。 冯蕴会杀她们。 一定会。 “求府君收留。”金双率先跪下。 美人儿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冯敬廷面前,微微仰头,泪光楚楚,凄哀委屈的过人容色,花朵染雾似的展露在冯敬廷的面前。 银双也随即跪下。遇 “恳请府君收下我姐妹二人,我们必会好好侍候……” 冯敬廷脑子里突突作响。 天人交加。 他这一生,见过美人无数。可仍是不免被双胞胎姐妹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撩得心弦乱弹。 “这……这……” 他有些无措。 心知不妥,又没有力气反驳。遇 冯蕴顺水推舟,“那就这么定下吧,为免夜长梦多,女儿做主,给阿父和两位侍妾办一个合婚宴。” 这个夜长梦多,指得当然是陈氏。 金双和银双心头大震,变了脸色。 冯敬廷尴尬一笑,双颊隐隐发热。 - 庭院里,纪佑背对着花厅的方向,双眼红得兔子似的。 左仲默默走近他,“你都看到了。是不是觉得……可惜?想让王妃将她赐予你?”遇 纪佑摇头,“我只恨自己……眼瞎。” 他没有回头看左仲,仓皇逃离。 左仲叹息一声。 - 女儿给父亲办婚宴,属实是一桩荒唐事,可冯蕴办得很是正经,让文慧在玉堂春里准备了几桌酒席,又让应容为冯敬廷和金双银双准备了一身喜服,等事情都办妥当了,这才派人去请温行溯和濮阳漪,以及冯家那一家子,前来赴宴。 陈夫人接到消息的时候,很是古怪。 什么样的喜宴,冯蕴会请她啊?遇 “我不去。”她思忖一瞬,断然拒绝。 “除非她冯十二娘,三跪九叩到我面前来磕头赔罪,不然这辈子,休想让我再给她一个好脸色。这不孝女的名声,她背定了。” 前来传话的人,是葛广。 闻声,脸颊的肌肉抽了一下。 “我们王妃说了,这喜宴旁人可以不去,夫人是务必要去的。” 陈夫人斜着眼睨他。 “怎么,我不去人家还不办了怎么的?”遇 葛广道:“夫人不去,就喝不上主母茶了。” 主母茶? 陈夫人怔忡片刻,仍然有些糊涂。 “你这小厮,在说什么胡话?” 葛广决定让她更明白一点。 “府君在安渡觅得良缘,与两位佳人情投意合,已决定要抬回府里做姨娘,也好侍候夫人……” “什么?!”陈夫人倒提一口气。遇 在去安渡的马车上,陈夫人便在冯莹面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自己所托非人,哭冯敬廷不是个东西,哭冯蕴欺人太甚。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除非我死!” 陈夫人会来玉堂春闹,冯蕴早有准备。 玉堂春门口,孔武有力的梅令部曲,足有二三十个,一字排开,看到陈夫人和冯莹过来,齐声大喝。 “夫人里面请!” 陈夫人身子一抖。 这哪里是待客?分明就是威慑。遇 可她豁出去了,拼着老命不要,也决不能让冯蕴得意…… “我陈氏,从未让人如此羞辱过。” 她气恨得咬牙,而冯敬廷在玉堂春被人待若上宾,又有佳人在侧,早已没了起初的顾虑…… 陈夫人进门就哭,哭完拉着他就走。 “你跟我回去,我便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我们夫妻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冯敬廷起初还是有些心虚,弱弱地安抚。 “两个侍妾罢了,不值得你动怒。你是主母,应是要大度些的。你看看,台城哪个世家大族没有侍妾的?”遇 “不行!”陈夫人咬牙切齿,“旁人是旁人,你是你!” 冯敬廷看她蛮横,沉下脸来,“陈氏,你怎生这样不讲理?这是阿蕴孝敬我这个亲爹,我要是拂了她的心意,父女还做不做了?” “好哇,冯敬廷,这么不要脸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女儿送侍妾给亲爹,真是棍子倒杵,天下奇闻……你丢得起这个人,我丢不起。走,你跟我回去!” 她说着便撒泼,要拽走冯敬廷。 拉拉扯扯间,冯敬廷耐心用尽,猛地拂袖将她甩开。 “你忘了你给我兄长送的两名侍妾了?做弟媳的给大伯哥送女人不丢人,女儿孝敬亲爹,怎就丢人了?” 陈夫人怔住。遇 她看着冯敬廷冷冰冰的脸,惊愕半晌没有出声。 冯敬廷变了。 有了冯蕴这个女儿撑腰,又有裴獗那样的女婿,他是觉得腰杆硬了?竟然跟她说这样的话。 “好哇……”陈夫人铁青着脸,“原来记恨着这事呢。我给大伯哥送女人,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想让他多提携提携你这个窝囊废!” 一声窝囊废,可算把冯敬廷的自尊心扒下来了。 他最痛恨的便是旁人叫他窝囊废,说他是靠着兄长的荫庇才谋得一官半职…… “陈氏,那是我的亲哥。我们一母同胞,有没有你,他都会提携我。反倒是你,一个做弟媳的人,往大伯哥屋子里跑,知道的,说你是为了两房的和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卖弄风骚……”遇 “你!”陈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冯敬廷,“你疯了?冯敬廷,你疯了不曾?” 冯敬廷这辈子郁郁不得志,在冯家也受了不少气,话赶话到这里,他也豁出去了,双眼冷飕飕瞪着陈夫人。 “今儿你要肯给我个台阶,乖乖喝了主母茶,那我们仍做恩爱夫妻。你要是不愿,拂了我跟我女儿的脸面,我便……休了你!” 陈夫人倒退一步,面色煞白。 冯莹赶紧上前扶住她,只看到母亲泪如雨下。 “阿父……”冯莹旁观了这么久,终于开口,“我做女儿的,本不该插手父母的事,可阿父……这也太闹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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