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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救吗?还是让我在栋儿大婚前,将人撵出去,让人笑话我们贺家凉薄?” 贺洽唉声叹气。 “我并无此意。只是,你我态度不能含糊,若她是来吃喜酒的,贺家欢迎,若存了别的心思,趁早死了这条心。” “哼!”贺夫人双眼含泪,“我算是看出来了,堂兄一死,杨家败落,你刺史君功成名就,看不上我们杨家了,对不对?” “……这哪跟哪?你瞧瞧你说的,是正经事吗?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栋儿的前程着想……” “我呸!我看你就是个官迷,眼睁睁看着儿子娶歌姬,跳火坑,放着儿子的名声不顾,一门心思钻研,全无风骨……”蜷 “风骨风骨,风骨能当饭吃啊。” “我看你就是傻子,为雍怀王做牛做马,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也就罢了,一个齐国来的王妃也能骑到你头上,逼你的儿子娶歌姬。你看看人家,把你贺家当盘菜了吗?雍怀王妃分明就没把你看在眼里,看不上贺家,所以,你的儿子只配娶歌姬……” “荒谬,那不是你儿子自己看上的?”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两口子吵得不可开交。 刺史府的喜庆被杨三娘打破。 仆从们都紧张不已,小心翼翼。蜷 杨令香自然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当年,她其实很瞧得上贺传栋。 论人品样貌,那个靠家族荫庇的纨绔李三郎,如何比得上能文能武的贺家郎君? 只可惜命运蹉跎,他们终究没有缘分…… 杨令香看着匆匆赶来的贺传栋,绕过拱门,朝他盈盈一拜。 “表哥……”蜷 贺传栋微微抬头,没有说话。 杨令香缓缓走过来,“表哥,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怪我吗?” 贺传栋袍袖一摆,“不曾。” 说着便往父母房里去。 他是得知父母吵架才过来的,顾不得杨令香。 不料,杨家女郎却拦在他跟前,双眼泪盈盈,满是凄楚。 “贺郎,你还是怨我。”蜷 贺传栋愣了愣,听见父母房里吵得厉害,用力将人一拨。 “三娘子自重。往事我早已抛诸脑后,都快不记得你是何人了,岂会有怨?” 说着,他微微一揖。 “多谢当年不嫁之恩,使我娶得贤妻。” 男人风一般从她身边走过去,杨令香整个人呆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贺家好歹也是簪缨之家,怎的教出这等无礼的儿郎? 行伍出身的人,果然少些规矩。蜷 但…… 杨令香看着贺传栋挺拔的背影,微微一笑。 还是让人喜欢的。 - “爹!娘!” 贺传栋推开房门,大喊一声,接着指向门外,压着嗓音道: “你们不如到外面去吵,让府里下人听得更清楚?听到你们对雍怀王出言不逊,听到你们羞辱王妃,有不臣之心?”蜷 主子关上门来大闹,府里也变得一团糟乱。 仆役们停下了手头的活。 招待宾客的桌案,不搬了。 席子也不铺了。 都等着主子发话,婚宴还办是不办…… 贺洽一声叹息,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贺夫人却是白了脸。蜷 方才气急攻心,她才会忘了分寸。 但她只是想在口头上压过贺洽,当然不是诚心跟雍怀王过不去。 “关上,把门关上。”贺夫人示意贺传栋关上门,将他拉过来坐在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突然悲从中来。 “我儿一表人才,就该配世家贵女。娶一个歌姬为妻,实在委屈我儿……” “娘!”贺传栋不满。 贺夫人沉下脸,“娘问你,若是为娘出面,替你娶三娘子为平妻,你愿是不愿?” 贺传栋变了脸,“娘,你在想什么?”蜷 贺夫人道:“娘也是为你着想,现在娶平妻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不能让雍怀王妃难堪,又不能委屈了三娘子,平妻便是最好的法子……” “我不同意。”贺传栋皱着眉头,突然正了正脸色,看向贺洽,声音压得更低了几分。 “爹,这个杨三娘子挑这个时候来投靠,定是没安好心……” 回贺府的时候,贺传栋见过花溪来的小满。 小满告诉她,王妃得到消息,杨三娘子是邺城来的奸细。 她故意挑这时来刺史府,一是探听雍怀王的伤势,二是挑拨刺史君和雍怀王的关系,以达到搅乱安渡、搅乱西京时局的目的。 贺传栋打小就认识杨三娘子。蜷 要说是别人,他还敢信。 说杨三娘子是邺城的奸细,他其实心下是怀疑的…… 岂料还在外头,就听到父母吵架骂到了雍怀王妃,那杨三娘子还逗留在廊下,难保不会偷听了去。 他有些相信了。 贺洽和贺夫人却不信。 “一派胡言!”贺夫人急得差点跳起来,见贺洽冷眼,示意隔墙有耳,又压低了嗓子。 “旁人我不清楚,三娘子我还不清楚吗?就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当细作,你怕不是欺负你娘是傻子?”蜷 “信不信由你。”贺传栋冷着脸,低声警告贺夫人。 “贺家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母亲要是过够了,大可以替儿做主,娶什么杨三娘子做平妻。横竖儿的生死和前程,都不紧要,就母亲娶名门贵女当儿媳的面子最重要。” 他说罢拂袖转身,大步往外走。 几步后,又突然回头,盯着贺夫人。 “如是不顾我意,那阿母跟阿父,就早做打算,重新养一个孝子吧。” “你……” 贺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决绝离去,气傻了眼。蜷 “你看看,你的好儿子,有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哪里学来的臭毛病,那玉堂春就不是个好地方,我好端端的儿子,孝顺的儿子,媳妇还没有进门呢,就敢跟他娘叫板了……” “少说两句!”贺洽冷眼低斥。 又慢慢起身,负着双手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 “栋儿所言,不一定是为搪塞你我。” 贺夫人:“阿郎此言何意?” 贺洽冷眼一扫,“你一个妇道人家,岂知局势凶险?大王眼下身负重伤,南边、东边、北边,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三娘子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投靠咱们,偏偏选栋儿大婚前来,你说,这不是诚心闹事,是什么?” 贺夫人:“以前在中京,我跟三娘子最是亲厚。她是我认准的儿媳妇,不是她,换谁我也遗憾,阿郎,这是栋儿娶世家之女的最后机缘,人找上门来了,我们不能拒之门外,王妃那里也说得通……”蜷 “糊涂!” 贺洽猛地转身。 想说点什么,终究是咽了下去,只剩叹息。 夫人是一介女流,只看得到宅子里那里事情,她以为的冯蕴,是跟她一样,成天转着后宅转的冯蕴,可贺洽眼里的冯蕴,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恩必偿,有仇必报的人。 贺家负了文慧。 不单单只是得罪一个歌姬。 是将冯蕴得罪狠了呀。蜷 “你既喜欢三娘子,那你去跟她过日子好了。”贺洽懒得再跟贺夫人掰扯,摇了摇头,低声道: “但有一点,我且警告你,若敢在三娘子面前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他大步离去。 贺夫人张着嘴,半晌才合上。 “我能说什么?” 政事她一概不知。 就算三娘子是细作,又能打听什么?蜷 她仍是不信。 - 贺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花溪村。 是贺洽亲自过来的。 为谨慎起见,裴獗没有见他,仍以养病为由,静卧里间。 冯蕴笑容满面地接待了他。 两个人旁敲侧击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贺洽就告辞离去了。蜷 话不多,但该表达的意思,都说清楚了。 冯蕴笑着将人送出去。 再回屋时,就见裴獗正襟危坐,审视着她。 “你让人告诉贺家,杨三娘子是细作?” “嗯?”冯蕴懒懒抬下巴,“大王在审问我?” 裴獗叹口气,将她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一口,“没有实证,话不可乱说。” “谁说我没有实证?”冯蕴瞥他一眼,想了想又收回目光,淡淡地道:“现在是没有,但很快就会有的,我已派人去查,大王等着看吧。”蜷 裴獗将她的脸扳过来,一本正经。 “蕴娘,仔细祸从口出。” 安渡的形势,一日一变。 自从裴獗过来养伤,到安渡定居的人越来越多,地价、房价如冯蕴当初料想的那般,越来越贵…… 很多事情也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各方人马,微妙博弈。 个中的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蜷 裴獗身在明处,无异于众矢之的。这才将轻伤当作重伤来治,隐于幕后,以便观察这一塘浑水里,到底掩藏了几只王八。 “大王是怕我打草惊蛇?” 冯蕴很快从裴獗凝重的眼神里,察觉到什么。 “你装病,便是为了引蛇出洞?” 裴獗拉住她的手,抚在肩膀的伤处。 “本王何曾装病?” 冯蕴微一撩眉,“那后天的婚宴,大王不能出席了。”蜷 裴獗嗯声,怕她因此多想,又解释一句。 “我并非怪你。蕴娘这一招投石问路,用得极好。” “那你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何意思?” 哪里有阴阳怪气? 裴獗微叹,“我担心你。” 是非皆因强出头。 一个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蜷 他满腹心事,可看着眼前娇美的小娘子,又说不出口。 “罢了,你想做什么,依你便是。” 冯蕴笑嗔,“这还差不多!我可不想白担一个妖媚祸主的罪名。” 裴獗:…… 他将人搂紧,低头再要亲,就被冯蕴嫌弃地让开了。 “手这么糙,脸也糙,硌着我了。” 裴獗认真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将那柔若无骨的雪白小手握在掌心,轻揉慢揉,一时无言。蜷 冯蕴道:“我为大王准备了面脂,在庄子里休养,大王每日用起来,很快就能养得白白净净的。” 裴獗沉下脸来:“那像什么话?” 冯蕴斜眼:“怎么不像话?将军就不能白净吗?白净的将军,多勾人。” 裴獗无言,由着她折腾一通,涂了满脸的面脂,正是心猿意马,恨不得将人压在怀里收拾一番,外面突然来人禀报。 “淳于世子回来了,要见娘子,说有好事相告。” 冯蕴一怔,猛地从榻上坐起。 这个死人走了两个月,能带回什么好消息?蜷 她连忙披衣,“让世子在客堂稍候,我即刻过去。” 裴獗看着她兴冲冲的模样,双眼微微眯起,瞳孔深处隐隐发暗。 若是记得不错,那淳于焰就是个白白净净的…… 手白,脸白,哪里都白…… 第370章 暗藏玄机 淳于焰去堂屋的时候,见冯蕴房里几个仆女都在院子外面,连小满都在树荫下,拿着肉干逗那只“大猫”,心下微微一动。澹 “你们为何都不在主子跟前侍候?” 几个仆女对视一眼。 冯蕴和裴獗在榻上闹腾那么久,仆女早就退出来了,哪里能在房里碍眼…… 她们心下明白,却不便跟云川世子多说。 “主子小睡,不让我等叨扰。” 淳于焰淡淡勾唇。 “这个点,冯十二倒是睡得着?”澹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得到裴獗在庄子里养伤的消息。 听说这家伙伤得极重,他便紧赶慢赶地往安渡走。 风雨兼程,不肯耽搁半分。 谁知,冯十二倒有闲心睡大觉? 淳于焰道:“去给本世子煮一碗面片汤来。” 饿着肚子赶路,因心下着急,他浑然不觉得饿,如今回到安渡,坐在冯十二的家里,整个人松懈下来,他顿时觉得腹中空空,难以忍受…… 尤其,冯十二在睡觉。澹 定是跟裴妄之睡在一起。 想想他就更饿了。 仆女当即应声,刚要下去,冯蕴掀帘子进来了。 还在庭院里,冯蕴就听到世子君大发淫威,要吃的要喝的,走进来眼风一扫,就看到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家伙,躺在她平常喜欢的软椅上。 一袭月银色蚕丝轻袍,头佩玉冠,腰悬金玉之物,就连脚下锦靴都绣着精致的云纹,从上到下就透着一个字——贵。 富贵闲人。 唇角是挂着笑的,眼睛却是阴凉凉的,锁定在徐徐进门的冯蕴身上,像个讨债的。澹 冯蕴视线从他身上滑过去,盈盈一福。 “见过世子。” 淳于焰微微起身,抖袖拱手。 “见过王妃。” 这酸溜溜的语气。 冯蕴莞尔,淡淡地问:“世子家就在隔壁,却到我家讨吃的,随意指使我家的仆人,是何道理?” 两人见面就掐,这是常态。澹 不掐几句,淳于焰反倒是不习惯的。 冯蕴不冷不热地一问,他精神了起来,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徐徐张开,像看到满园盛开的花儿,整个人舒坦得什么似的,往躺椅上一仰,目光慵懒地注视着冯蕴。 “小气!吃你一点怎么了,我带来的是大生意。” 冯蕴微微一笑,“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本想着招待世子也就招待了,既然是来谈生意的,那这顿饭,就得收钱。” 淳于焰勾唇,“狠还是你狠。收!冯十二,一碗面片汤而已,我看你能弄出个什么珍肴面片,能不能把我吃穷。” “那不会。”冯蕴坐在他对面,轻轻一笑。 “世子富甲天下,用一碗有筋道有嚼头,口感如丝般顺滑,兼具色香味,从和面、下锅,到端上桌案,要四个厨娘两个仆女精心烹饪而成的面片汤,缓解旅途饥饿,只需花五百钱,哪里能把你吃穷?”澹 一碗面片汤,五百个大钱? 冯十二真会抢钱。 淳于焰冷笑,“看来楚州的生意,你是不想做了。” 冯蕴一惊。 “你去楚州了?” 淳于焰懒洋洋斜视着他,“不是你说的吗?楚州刺史郑寿山,似乎跟李宗训有些不和?你很想挖一挖李宗训的墙角。” 顿了一下,他抬眼。澹 “别这么看我,也别误会,我正好要去楚州办事,顺路拜访了一下这位刺史君。人很随和,善谈,只可惜……” 冯蕴问:“可惜什么?” 淳于焰道:“没有你以为的,和邺城朝廷不和。” 冯蕴沉默了。 她的猜测只是基于上辈子的经验。 楚州刺史郑寿山,后来联合两个军阀反晋,投靠了萧呈,交了投名状,很得萧呈重用。 淳于焰老神在在,轻描淡写地道:澹 “我早就说过,郑寿山是第一个投靠邺城的,就我所知,他和李宗训那个堂姐夫葛培,关系亲厚着呢。为贺新朝,葛培升任大将军,这人还特地将自己的小妾送了两个过去,你说说,这是什么情分?” 冯蕴看他一眼。 有些事情,不便多说。 她换个话题。 “世子在楚州,做什么生意去了?” 淳于焰意态闲闲,修长的指尖从果盆里挑一颗当季的葡萄,放入嘴里,细细地品尝着。 “想知道,那就得求着我了。”澹 冯蕴觉得这人十分可笑。 “世子找上门来,不是为谈此事?” 淳于焰喉头像被卡了似的。 冯十二太松弛了。 轻轻松松地笑着,又像是一分笑意都没有,却可以将他的情绪牢牢掌控,还不以为然…… 这不是淳于焰喜欢的感觉。 但比起在他面前要么谄媚讨好,要么小意紧张的女子,冯蕴这种独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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