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传话的,小人最喜欢跑花溪村了。” 王妃每次都和颜悦色,还有赏钱拿,谁不喜欢呢? 冯蕴目送差人打马离开,突地换了方向。 她没有进门,而是往农具坊那边走。 小满纳闷:“这么晚了,农具坊收工了,娘子去做什么?”飬 冯蕴道:“看看我的鸭子。” 小满看着她将信放入怀里,一时无言。 大王来信,娘子竟不急着看大将军的信,而是去看鸭子? 要是她,都该急疯了…… 不过,没有人会给她写信。 她担心的人,才是真正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在裴獗音讯全无的那段日子,其实小满心里也一遍遍想着左侍卫,是不是也阵亡了……飬 一直到现在。 她也不知,左仲是否活着。 - 农具坊原本建在一片长满杂草荆棘的荒地上,作坊开起来以后,旁边开始陆续建起住宅房舍,供工匠吃住休息。 在农具坊背后那一片也没有良田,后来冯蕴就在这里建了猪圈,再养上一些鸡鸭牛羊,粪便用作肥料。 只是,鸭子的数量原是没有那么多的,最近闹蝗灾,一批批毛茸茸的小鸭正式入住了花溪村。 不仅长门养得多,其他农户也有样学样,跟着里正娘子干,往死里养鸭子。飬 小鸭子长得很快,很可爱,冯蕴愉悦地逗玩片刻,看了一圈养殖场的环境,又叮嘱看守几句,这才离开,然后就去了制衣坊。 和孔云娥说话,看衡阳献宝,跟六只小猫玩耍。 她很是闲适。 小满看不懂她。 这个点,不回去看信,到处游走做什么? 逃避吗? 不关心大将军回不回来吗?飬 还是生气大将军要先回西京? 在外面溜达了约莫一个时辰,冯蕴总算回了庄子。 沐浴更衣,把小满和其他仆女都打发出去,她才坐下来,挑亮油灯,拆开信函。 信封上就几个字。 “蕴娘亲启。” 冯蕴从鼻翼里不轻不重的哼一声。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拆信的动作也很缓慢,用剪刀一点点将封口剪得平整,就像在品尝一道精心烹饪的美食,仅仅只是享受拆信的过程……飬 “西京事,余已知悉。蕴娘当保全自身,待我还朝,勿念。” 又道:“归期约在六月中旬。” 在信的末端,似是想写什么,滴了墨汁,涂黑了字迹,最终留下一片空白,引人遐想。 他到底想说什么,又控制住了手? 冯蕴笑了笑。 此刻,气温正好。 斜倚窗前,灯下看信……飬 短短几行字,阅上无数遍,再收入抽屉的小匣子。 里面放的都是信。 有敖七以前去并州时捎回来的,很多。 也有裴獗的,寥寥几笔。 敖七这次奉命去西北已是大为不同。 那次去并州,他恨不得一天写一封信告诉她近况。 这次离去,没有信,也没有消息。飬 他长大了,还娶了妻…… 正如她以前想到的那般,年少岁月里的痴想终会成为过去,渐渐消散,不留痕迹…… 冯蕴懒洋洋地一笑,将合上的匣子打开,把敖七写的信抽出来,原想付之一炬,可信纸放到火舌上,还没有点燃,她又收了回来。 纯真之心,值得保存。 放着吧。 她塞回去,弯腰摸了摸鳌崽的头。 “这些日子不让你上山,憋坏了吧?明日带你上山看看?”飬 鳌崽好像真的听得懂人话,大脑袋在她掌心蹭着,一张脸肉眼可见的欣喜。 接下来的日子,冯蕴每日忙碌。 庄子里的事,生意上的事,偶尔带着元尚乙四处走走,了解民生。 但有一点,她从不带元尚乙上矿山。 每次陪她上矿山的,都是鳌崽。 小界丘的矿山从三月里开始动工,目前只开采了浅埋的石墨层,井下开采尚未开始。 两个月里,山上都在做前期的工程。飬 岩层剥除,凿井通风、打入木桩,垒上石柱,做井巷支护,以确保后期的开采安全和运输畅通。 矿山上修建有好几排简易的石木屋,工人们都住在这里。 看到冯蕴过来,一个个快活得什么似的。 山下的天已经很热了,山上却很凉爽。 但这里的生活清苦,平常除了自家兄弟,人烟都见不到,可以想见看到冯蕴这样的大美人,心下有多么躁动…… 冯蕴今日不是空手来的。 有制衣坊做的夏装和吃食,送来了工钱,甚至带来双陆、捶丸和蹴鞠,供他们娱戏。飬 “这阵子矿山赶工期,辛苦了大家。等井下开采,大家就可以轮流休沐,拿着钱去安渡城里耍子了。” 众人愣住。 矿山上的人,分为两类。 一类是冯蕴派来的部曲,然后便是最初找邢大郎记名那几个。 他们都做了头目和小管理。 剩下的人,大多是从贺洽手里“转接”来的,无处安置的流民和嫌犯。 流民们青壮上山,有家眷的,都安置在山下的村子里干活,孩子甚至可以去村学读书。飬 对嫌犯,冯蕴也没有两样看待,因为贺洽挑选来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饿极了抢点吃的穿的,没有伤人的记录…… 无论流民还是嫌犯,他们来矿山的时候,都知道来做苦力,却没有想过,矿山上吃得饱,吃得好,长门还会给他们发钱,比去码头上扛货还赚得多…… 这就罢了。 居然还有休沐? 那不是庄子里的部曲和头目才有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冯蕴笑道:“但有一点,诸位请务必牢记。无论在山上,还是下山进城,你们顶着我长门的招牌,还得遵守长门的规矩,不守规矩的,只要发现一次,概不容留。”飬 众人这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一阵欢呼。 “是!” 接着便是大喊大叫。 “我们愿意给娘子卖命!” “我们也想做娘子的部曲!” 冯蕴微微一笑。飬 “领了衣裳,吃饭去吧。” 她没有正面回答。 虽然,她在招收这些人上矿山的时候,就存了心,扩大长门的部曲队伍…… 但这事急不得。 一是要慢慢考察人品。 二是不能太招摇,引人忌讳。 上次贺洽已经隐晦地提醒过她了。飬 手底下做工的人有多少,无人在意。若是持械部曲太多,即便她只是为了自保,那也会引来朝廷的注意和戒心…… 裴獗要回来了。 她瞒得住旁人,瞒不住他。 所以,得谨慎一点。 - 随着六月到来,许是天气太热,又千头万绪,她的心逐渐变得躁动。 这日从山上回来,她洗个澡便早早睡下。飬 在矿山走动,乏了,夜里暖风送来花香,好似有一种令人昏昏欲醉的力量,她渐渐沉入梦中,不经意间,就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 这个梦太真实了。 活色生香。 她清晰地感知到两片灼热的唇,在身上毫无阻隔的游走,难耐的、急促的呼吸,熟悉得好似要把她的心从胸腔里拽出来,神魂都要让他夺走…… “唔...”她绷紧下颌,仰起头,眯着眼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哼。 “将军……” “嗯。”梦里的男人应了她。飬 低声喑哑,饱含情动。 那有力的胳膊横过来搂住她窄细的腰,紧紧贴合,搂抱,指尖的力道大得好似要陷入她浑圆的肌肤里…… 熟悉的感觉,让她身子跟着打颤。 她甚至怀疑这不是梦。 可眼下将将六月,裴獗尚在西北,不是梦又是什么呢? 第357章 风卷残药 冯蕴放松下来。磜 情绪萧索,夜色孤凉。 正需一场云雨,纾解这夏天的浮躁不安。 她索性任其沉浮,不惊欲梦…… 在这样的念头里,她自然不懂含蓄。 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先搅乱一室的寂静。 蛰伏在身上的残毒,在本能和放纵中复苏,渐起燎原之势。 久不得发泄,男人呼吸急促到微带颤意,冯蕴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兴致大动,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蛇一样缠上去,不知羞耻,只想尽兴,怎么舒爽怎么来,一副要对他为所欲为的样子……磜 她热情的回应,如一盆引火的桐油,将男人的怜香惜玉烧为灰烬。 烈焰焚然。 那双眼眸在暗夜里幽深似兽,按住她的后腰,不容退却地低头…… 好似压抑太久,他的吻来势汹汹,弄得她生生作疼,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不料他愈发往下…… 她身前一凉。 他竟用嘴咬开衣襟,叼上去。 几日未刮的下颌蹭上来,刺痒难耐……磜 她挣扎一下想要推开。 男人身上的肌肉紧绷如铁,一言不发地将她重重按下,扯过枕边的锦缎垫在她身下,胡乱的,撞出一片酥软。她香汗淋漓,嘤咛不断,如他砧板上的鱼,无助地任由宰割……但他很快就发现,这般莽撞无济于事,折腾良久一身是汗,竟是分毫难入,更别说得一个痛快。 “将军……”她轻唤,宛若做梦一般,不曾睁眼。 男人喉咙猛地一梗,拉开她,低头垂眼。 风雨中不堪摧残的花骨朵儿,满带甜香,粉渍诱人,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喉结一滑,呼吸越发粗重,好不容易才忍住,撑起身来,好生地侍候她一回,等她得了趣彻底放松下来,小猫似的低低嘤咛着在他身上厮缠,这才用力…… 冯蕴毫无防备。 瞬间头皮一麻,仿佛让人刺穿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磜 梦太真了。 真实得酸胀和极致的酥麻,在她脑子里砰然炸开…… 梦里的人怜惜她,照顾着她的情绪,用很长的时间让她放松,可梦境竟然与现实一样,二人极致的不匹配,并没有因为是梦境就改变。 她溢出一声呜咽,被他撞出尖叫和颤抖。 “难受?”他停下,在她耳侧哑声低问。 冯蕴便是这时彻底清醒的。 “啊!”她没看清脸,冷不丁发现身上有人,正与她密不可分,吓得脊背僵硬,条件反射地推向他的肩膀,用力捶打过去。磜 “唔…谋杀亲夫。”裴獗捉住她的拳头,被她激动下的身子绞得要命,好不容易才吞入一小截,又吐了出来。他压抑着疯狂的念头,慢慢捧着她的脸。 “看清楚,是我。” 氤氲的微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英挺的轮廓。 “蕴娘,是我回来了。” 月光白的帐子上,绣着缠枝牡丹的花纹。 榻上的被衾被推到地上…… 鳌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磜 银色软甲也丢在那里,黯淡的光线下,辟雍剑泛着幽幽的光。 梦里的零星片段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 她小声吸气,“果然是你!” 裴獗从她的后腰搂过来,性致未减,膨胀得如野兽一般,青筋怒胀,直抵向她,带来满满的压力…… 这家伙越发骇人,冯蕴受不住,几乎哆嗦着下意识地想逃,摆脱那股强烈的危机感。 “蕴娘。”看她拉下裙子就要下榻,裴獗又好笑又好气,一把将人拖回来,手掌覆在她柔软的腰腹,轻轻地揉,“方才闹得那样厉害,这便不行了?” 冯蕴绷着身子瞪他。磜 光线幽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裴獗喟叹一声。 夫妻这样久,她仍不能适应他…… “是我孟浪了。”他略带歉意,不想带给她不好的体验和畏惧。 冯蕴不知在想什么,看了他许久,突然揉了揉眼睛。 等确认自己清醒,冷不丁在裴獗的胳膊上,狠狠一掐。 裴獗猝不及防,嘶声呼痛。磜 冯蕴:“真的不是梦?活的。” 裴獗:…… 他低头捧住冯蕴的脸,舌抵玉关,恣意缠绵,一直到她气恨的拳头雨点似地砸在肩膀,呜咽着咬他,他才松开。 “小野物,牙尖了。” “你才是野物,大半夜潜入女郎闺房,胡乱厮缠,要不要脸?” 裴獗:“……” 拉她入怀,低头瞧她。磜 “生气了?” 冯蕴:“何气之有?我大人大量。” 裴獗道:“那就好。” 冯蕴:…… 生气还非得说生气,他才知道吗? 她说不生气,他就相信吗? 冯蕴无端有些委屈,推他,“你去洗洗。”磜 “洗过了。”裴獗道。 怪不得方才贴在身上,有湿漉漉的水汽。 “那将军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着,她便起身,裴獗问她,“去哪里?” 冯蕴弯腰打开箱笼,拿出一条被子,“天热,我觉浅,怕吵着将军,去东厢房里睡。” 裴獗沉眸:“就在这里睡。” 冯蕴扬起眼睨他,“将军管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磜 “不用我管,用谁管?”裴獗猛地起身,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扯过被褥丢回箱笼里,将人搂个满怀,“这辈子,我管定你了。” 这辈子管定了…… 他声音里带着莫名的火气。 可听在耳朵里,却无端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冯蕴不动,安静地看着他。 裴獗将她拦腰抱回榻上,躺好,低头在她的鬓发上吻了吻,仿佛叹气一般:“不碰你,睡吧。” 这声音让冯蕴莫名心慌。磜 作一下,不行吗? 说不碰就不碰? 裴獗十分坦然,和她并排躺下,说起此去西北的事情。 暗夜里,他声音很低,幽深沉寂,那只惯握刀枪的手,带着一层茧子,若有若无地撩拨她,轻拢慢捻。 冯蕴很快就发现,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半个字…… 那只手…… 把她弄出一阵酥麻。磜 心旌荡漾,却难得畅快。 她偷偷抽口气,想忍,又忍不住,侧身偎入他的肩窝里,细碎低吟。 “春宵苦短,还是做些别的吧。” 裴獗目光落在她脸上,莫测深浅,手上动作没停。 “不怕了?” 冯蕴瞅着他,“英雄凯旋,再害怕也应当犒劳一番的。” 裴獗不吭声。磜 想的是她,不想的也是她。 冯蕴也觉得自己很难打发,尤其裴獗的表情看上去太过淡定,就好像分开这么久他都没想过这事似的…… 不会是外头吃饱了吧? 她定了定神。 “要不……还是睡吧。” 裴獗不说话,拉她过来,身体贴上去,喉结微微滚动,胸膛却快速起伏,让她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早就想得发狂。 这样暗的环境,冯蕴只能在脑子里勾勒出他的面容。磜 她乖顺了些,下巴搁在他肩膀,感受活人的温暖,低低地笑:“便宜你了。” 这回他慢了许多,怕她疼起来又不肯依,弄得她呼吸急喘,情潮高涨,仍不见下一步动作。 冯蕴抬头去啃他,“将军。” “嗯。”他声音很低很低,在她脸颊轻贴一下,“吃不住便咬我。” 他将手压在她的嘴边,腰腹绷得极紧,双眼盯着她,看那双眼阖起来,玉颊变胭脂,忘情呜咽,这才引兵入巷,长长松一口气…… “蕴娘……” 一声叹息,是如愿以偿,是失而复得,也是久旱逢甘霖,那舒爽非寻常可比,让他头皮麻得恨不得爆发出来,将这一身红粉艳骨撕碎才好。磜 冯蕴浑然不知危险,更不知男人的克制。 将军之威,灼烫到令她失神。她受不得这缓慢的折磨,在逐渐撑开的酥麻中低低闷哼,用力圈住他的脖子,一张脸绯红如醉。 “我好似又发病了……” 哪会无缘无故的发病? 不知是为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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