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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相助,还是有话语权的…… 双方约在次日黄昏,通惠河上。 到时候,两军代表各自乘船到达江心。 不出意外,郑寿山会亲自前来。浮 然而,温行溯对冯蕴前去谈判,极是反对。 “又不是我军无人,怎可让腰腰冒险?” 冯蕴知道他担心自己,笑得眉眼弯弯。 “我带着侍卫,没事的。” “不行。”温行溯态度很坚决,“我去谈。你留在营里等消息。” “你去不行,办不成这事。”冯蕴微微眯起眼,勾唇笑道:“非得我亲自跟他谈不可。” “可是……”浮 “大兄。”冯蕴盯着他,微微一笑,“你是主帅,比起我来,你才是不能轻易涉险。你要相信我,可以全须全尾地回来。” 温行溯并没有被说服。 但他了解冯蕴,知道再说无益,只得沉默。 有了双方使者的传信,通惠河两岸的气氛,难得地和缓下来。 打了这么久,双方将士都有些疲累了,也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没有人怀疑这次谈判有什么不对。 大家都期待着,明日双军的会晤结果……浮 - 敖七风尘仆仆地从赤甲军营地过来,他没有像温行溯那般阻止,而是向温行溯请示。 “主帅,我愿与王妃一同前往。” 温行溯看着他。 成婚后,敖七身上少了许多的少年气,他变得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有勇有谋,有担当,但他身上那股子意气风发的劲儿,没有变。 对冯蕴,也没有变。 看到冯蕴,眼里就会有光……浮 甚至很难用男女情爱去界定他的感情,就像是纯粹的,不加遮掩地欣赏。 “好。”如果冯蕴身边一定要有人保护,再没有人比敖七更合适了。 温行溯道:“阵前谈判,言多必失,敖将军切莫失了分寸。” 敖七抬头,朝冯蕴看一眼。 “主帅放心,我不多话,我到时候只扮成王妃的侍卫,随侍身边。” 冯蕴心里一窒。 她看过去。浮 敖七目光定在她脸上,唇角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如当初那般。 “我和叶闯配合默契,旁人看不出端倪,也不会坏了王妃的事。” 温行溯浅眯的眼睛里,深邃莫名,“好。” 冯蕴唇角动了动,笑笑,没有说话。 她一直知道敖七对她心存执念,但那是以前。 成婚以后,昔日少年终将成长,将旧事抛在脑后,拥抱下一段春天。 可敖七提出乔装成她的侍卫同行那一刻,她突然有些隐隐的不安。浮 尚未入夜,大营里便开始生火做饭。 今夜没有战事,难得的轻松,将士们在外面热烈的讨论着,大快朵颐,不时传出说笑声…… 冯蕴从帐里望出去。 这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亲切,熟悉。 他们不应该牺牲在战场上…… 所以,她要做的事,只要能减少伤亡,就绝不卑劣。 几个人在营里用了夜食,温行溯有事去了中军账。浮 天渐渐黑了,如墨的苍穹下,火把一簇簇的游动着,风里传来的,是硝烟的味道。 冯蕴寻了个机会,支走旁人,问敖七。 “阿米尔呢?” 她言语温和,面容带笑。 很像一个长辈。 敖七笑道:“我正要同舅母说这事。” 他眉头不经意皱了下,“行军在外,带着妻室多有不便,我想让她去花溪小住些时日,只怕又要叨扰舅母……”浮 冯蕴微笑,“这有什么?我自然欢迎,只怕她不肯。” 敖七目光一闪,带着几分无奈。 “让舅母说中了。她确实不很情愿,不然,也不会拖到今日……” 说到他的新妇阿米尔,敖七两道锋利的眉头揪到一起,看上去很是为难。 “但我想,舅母会有办法的,说服她。” 冯蕴笑道:“好,我试试看。” 第494章 私情误事 郑寿山上船前,并不知道对面来的人是冯蕴。琲 他只是从任汝德那里得知北雍军有意议和,就想出面做这个和事佬。 他也不想打仗。 尤其战场摆在楚州,最吃亏的就是他。 要是能说和,双方隔着通惠河而治,他不用夹在中间受气,还两边都不得罪,顺便还上冯蕴的人情,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可在看到冯蕴那一瞬间,他就知道…… 今日谈判的局面和结果,不会受他左右。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冯蕴,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琲 这位雍怀王妃的胸襟,上次煤球事件,他便领略到了,从来不敢轻视。 可真正见到她的人,郑寿山还是有些意外于她强大气场和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怎么会有女子,如此美艳慑人,又如此从容?敢于在这样混乱紧张的战事下,面对敌军将领? 他突然有点明白,裴獗当初为何会被身为女俘的她迷惑,再又不顾众人反对,不惜和李氏父女翻脸,也要娶她为妻了…… 短短一瞬,郑寿山想了许多。 却万万没有料到,冯蕴是来策叛他的。 “可否请郑公屏退随从,你我单独说话?”琲 冯蕴声音清润,面容平静,笑看郑寿山。 一个小女子都敢,他郑寿山哪能不敢? “好。”郑寿山摆了摆手,“你们退下。” 双方随从统共有数十人。 敖七有些不放心,将环首刀解下,塞到冯蕴的手上。 “不用。”冯蕴微笑,看一眼郑寿山,“郑公谦谦君子,你放心。” 敖七凝视着她,没有坚持。琲 临走,往她的手心,塞了一枚响箭。 “有事唤我。” 冯蕴轻轻嗯一声。 随行的船只慢慢退得远了。 只剩两叶扁舟,在河心对谈。 “今日前来,我专程带了一份大礼给郑公……” 冯蕴说着,回头望向另一条船上的侯准。琲 “这位侯将军,郑公可还记得?” 郑寿山知道侯准,从将军到山匪,再投靠冯蕴。 但二人之前没有正面打过交道,他不知冯蕴为何要提及。 “王妃仁德,竟让南齐英雄,为你运煤……” 冯蕴莞尔,“没错,侯将军便是上次运煤到楚州,遭遇山匪劫道的人。” 她将一个木匣子从船侧双手递上。 “这是侯将军从劫道的山匪身上搜到的,还请郑公过目。”琲 郑寿山心下微微绷紧。 煤球被劫,他怀疑过李宗训,也怀疑过冯蕴。 其实都有嫌疑。 然而,一是没有实证,二是李宗训事后许了他许多好处,冯蕴也把煤球填补上了,他没有受到实际的损害,也就不再追究。 不成想,冯蕴手上居然握着李宗训的把柄。 “几个邺城军腰牌,还有李宗训的亲笔手令。郑公看看,对是不对?” 郑寿山逐字逐句的看。琲 一个字一个字的拆。 手令上,李宗训安排了劫煤,细节到将货物换成石头,浇上墨汁。甚至还写了目的——不让郑寿山搭上冯蕴,以免他左右摇摆。也借机离间郑寿山与西京朝廷的关系,让他从此回不了头,只能跟邺城朝廷捆绑在一起。 “可恨。”郑寿山拳头一握,咬牙切齿。 他可以断定,手令是李宗训的字迹。 “这老儿竟把老夫玩弄于股掌之中,还反咬一口,说劫煤一事,是王妃歹计……” 冯蕴见他信了,心下的大石头,当即落定。 在并州,她模仿裴獗的笔迹,没有被人发现。琲 因此,在决定策反郑寿山的时候,她就早早开始准备了…… 西京朝廷里,存有大量李宗训手书的公文,她轻易便将公文借阅出来,很是苦练了一些时日…… 终于派上了用场。 以假乱真,她并没有半点心虚,反过来替郑寿山扼腕叹息。 “郑公在中京事变后,率先响应邺城,扶李氏父女于微末,如此大恩,李宗训不仅不心存感激,反而处处算计……唉!” 她说着,看郑寿山老脸铁青,又叹息道: “可能郑公会认为,我今日是来挑拨你们关系的……我承认,我确实是来挑拨的……因为我和大王都十分看重郑公的为人品性,不忍你受李贼裹挟,一不小心成了千古罪人。”琲 “多谢王妃。”郑寿山眉头蹙了起来。 他抖了抖信,突然眯眼看来。 “如此重要的证物,王妃为何早不给我?” 冯蕴微微一笑。 “早给又如何?郑公,还是会选择邺城,不是吗?与其被你视为挑拨离间的小人,不如装聋作哑,当作未知算了。” 郑寿山又问:“那为何王妃今日又愿意拿出来,交给老夫?” 冯蕴眉头微微一扬。琲 别看郑寿山嘴上说得感恩戴德,但他其实并没有完全信任她。 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对郑寿山这种人而言,单是这点矛盾还不足够改变他的决定,还需要有足够大的利益…… 要把饼画大。 不仅要让他看到跟着西京的锦绣前程,还要让他知道,跟着邺城必将会有的凄惨结局…… 冯蕴沉默许久,慢幽幽一声苦笑。 “太苦了,郑公。数十年的战乱,夺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又有多少农田荒芜,房屋被毁,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郑公,日子真的太苦了。这个天下,也该迎来和平盛世了。”琲 动之以情。 郑寿山默默不语。 她再是一笑,继续晓之以理。 “郑公心下也有一杆秤,应该很清楚,李宗训父女把持的傀儡政权,能不能为大晋带来好日子……那么,大丈夫该与何人谋事?还望郑公三思。” 郑寿山眼睛暗了暗,“王妃这是为难我啊……三姓家奴,令人不齿,郑某……” 他摇摇头,“做不来。” 冯蕴道:“郑公此言差矣。两晋是一家,何来三姓?郑公归顺西京,那是大善。减少将士伤亡,便是为黎民谋福祉,为万世享太平。郑公,你是大晋的功臣啊!”琲 郑寿山满脸愁绪的看着她,叹息不语。 还不肯松口? 冯蕴微微一笑。 “我离京时,大王特意让我捎句话给郑公……” 郑寿山眼底一暗,多了一丝光。 他拱手朝西京方向,“不知大王有何指教?” 冯蕴道:“大王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郑公若肯归顺,来日必封侯拜相。郑公要是一条道走到黑……”琲 她停顿一下,淡淡笑开。 “北雍军攻入楚州那日,便是郑公阖家团圆之时——黄泉路上。” - 这天的通惠河上,冯蕴说了很多话,郑寿山除了感念她仁义,却不肯当场表态,然后客客气气地告辞…… 冯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郑寿山会完全被自己说服,归顺西京…… 因此,她特地准备了一个后续的方案——郑寿山的小舅子和妻子。 这些年,任汝德没少拿着南齐朝廷的银钱,在各地周游,广交朋友,建立自己的人脉。琲 郑寿山的家人就是被他挑正的,这些年,他们没少拿任汝德的好处,早就被他喂肥了…… 这也是上辈子萧呈得以策反郑寿山,剪除楚州障碍的原因。 她想好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再计不成,还有三计,只要她诚心挖这个墙角,就不信它不倒…… 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李桑若,帮她的大忙。 郑寿山回去,自然是要将通惠河谈判的内容,上呈给邺城朝廷。 当然,他不会说冯蕴的策反,只说见到了冯蕴,又编了一些交谈内容,以应对询问。 可他的说法,瞬间把李桑若带回了信州,带回了鸣泉镇,那一场让她频频出丑的谈判……琲 “冯氏素来巧言令色,惯会蛊惑人心,她说的,绝非仅有郑寿山交代的这些。” “郑寿山隐瞒朝廷,没说实话。这心都偏了,还如何为我所用,又如何会带领楚州军跟邺城并肩杀敌?” 不得不说,李桑若这次的判断是对的…… 错就错在她把它说了出来,在朝堂上当众质疑郑寿山有私心,并表示应该罢黜郑寿山的楚州节度使,将楚州军收归朝廷,以便统一调派…… 气得李宗训摔了笏板,大骂她是“蠢妇”。 李宗训和葛培,当然也看得出来郑寿山没说老实话。 可大战当前,是翻脸的时候吗?琲 李宗训痛斥李桑若,是为了给郑寿山一个交代,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 然而,都是万年的老狐狸,谁不知道谁啊? 消息传到楚州,便压断了郑寿山最后一点犹豫。 今日不反,来日就会被清算。 他找来幕僚商量一宿,当机立断,一面差人联系北雍军,一面以李太后对他的诬蔑,令楚州将士们心寒为由,宣告天下,楚州脱离邺城朝廷。 天寿二年四月二十八,郑寿山在通惠河上架浮桥以迎北雍军,同时打开楚州城门,率兵反攻葛培…… 第495章 梅令锋芒 消息传到花溪那天,冯蕴正在荷塘边上,看徐嫂子教村里人种藕。铎 天气暖和,塘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好似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满脸喜悦,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从不耽误农事…… 因为村里的大槐树下,不时就会有告示,提醒军人农务、坊务,村务。 只要听话跟着干,就出不了错。 潜移默化间,花溪人更依赖长门…… 对冯蕴,也更是心悦诚服。 所以,一听说郑寿山投诚,村民首先想到的就是冯蕴。 “还是娘子当初那二十万车煤的功劳啊。我要是郑寿山,也跟着送煤的,而不是抢煤的……”铎 “那是,也得亏娘子神机妙算,早早就看透了郑寿山和李宗训的猫儿腻。” 村人与有荣焉,声音此起彼伏…… 都在为战局突然的扭转而欢欣鼓舞。 冯蕴比他们更早得到消息,因此,那股子雀跃和兴奋,早就已经过去了。 她轻咳:“别尽顾着夸我了。干正事吧。” 周遭当即安静下来。 众人目光切切地看着她,一副等待她示下的样子。铎 冯蕴又不禁莞尔。 “都看着我做什么?继续啊。” 杨什长说:“娘子不是要训话吗?” 冯蕴看着他殷切的目光,忍俊不禁。 她只是不想听这么多人当面夸自己,觉得很没有必要…… “打仗的事,我一窍不通,能训什么话?我还是看你们种藕吧。” 众人轰声大笑起来。铎 娘子就是随和,谦逊,半点架子都没。 办成那么大的事,一点不邀功。 冯蕴一眼扫过去,看众人意犹未尽的样子,知道他们正在劲头上,不由笑了一声。 “确有一事,要同诸位说一说。” 众人连忙竖起耳朵。 她道:“许久没有召集诸位议事了,恰逢喜讯来临,那就明日吧。每家每户,至少派一人到大槐树下,我们要为花溪重新选一个里正,以便为大家办事。” 她是乡正,里正正该由她举荐。铎 她说谁能胜任,那就是谁。 但冯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用了更讨人喜欢的方式——让全村里都有了参与感。 候选的人员,是她提议的。 从几个什长里来选。 不出意料,结果和冯蕴想的一样。 村人一致认为,该由杨什长来接任里正。 她不在花溪的时候,村里的事情,大多是杨铁柱出面来干,他和长门的来往,也最为密切,村里人信任他。铎 杨铁柱接任后,当即提议,让邢丙的妻子徐氏,来接替他原来的什长之职,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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