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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笑荷,清幽淡雅,竟让冯蕴无端想起雪上梅妆来…… 自从李桑若逃往邺城,雪上梅妆便绝迹了,冯蕴还有些遗憾。 她道:“这是什么香?” 裴獗看她一眼,“驿馆供的,我亦不知。” 冯蕴知道他平常不爱焚香煮茶这等风雅之事,说不出个什么道道来,于是抿抿唇,对他一笑。綅 “如满树繁花盛开,心旷神怡。甚好。” 裴獗没有说什么,认真帮她整理衣裙,伺候他方便…… 可是,他不见外,冯蕴如何好意思? 她是万万不会在裴獗面前做出那一番姿态的。 衣裙摆弄好,见裴獗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眉梢微动。 “大王出去等我便是。若有需要,我再唤你。” 裴獗深深看她一眼,没有坚持,大步出去,顺手放下帘子。綅 冯蕴看着他背影,松一口气。 更衣毕,她自己整理好衣裳,又洗了手,擦了脸,这才慢慢出来。 “什么声音?”她问。 裴獗立在窗边,看着庭院里芭蕉摇摆。 “下雨了。” 起初只是零星小雨,这片刻工夫,便滴滴答答加快了速度,雨滴落在屋檐,轻快地敲击,好似佳人弹奏的曲调,在夜空里飘然回荡…… 冯蕴站在裴獗身旁,笑道:“幸得我们早到一步,不然淋在半路,就要成落汤鸡了。”綅 说罢又想到半路遇到的金双银双姐妹,面色微微沉下。 “这雨要是下得早一些,白河城里的火,也许就燃不起来了。” 裴獗方才已听纪佑禀报过火灾的事,伸手在她后背抚了抚,沉默的视线里带着几分安慰。 他竟然懂她。 不吭声的裴獗,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常让冯蕴气紧。 这一刻,他长身而立,默默相陪安抚的样子,竟格外俊朗,也格外入得她的眼睛。 冯蕴看着他,久久没说话。綅 裴獗低声:“我唤人备水,你洗洗,早些歇下。” 他的气息落在耳侧,温热的,带着点痒意,冯蕴下意识抖了一下,点点头。 裴獗出门去了,冯蕴拨了拨炉火,坐在木案前看他批的公文。 随手翻开一张纸。 纸上写着。 “腰腰。” 各种各样的“腰腰”在她眼前张牙舞爪……綅 冯蕴勾了勾唇,将纸张压在公文下,只当没有看见。 驿馆院的回廊,响起一串脚步声。 很快,又都归于了夜的宁静。 驿馆里的人都入睡了,只有雨声,又急又快…… 冯蕴整个人湿漉漉地躺入裴獗的怀里,头抵着他的肩膀,禁不住地颤抖,牙齿都轻轻叩了起来,咯咯作响。 裴獗没有说话,将她裹得紧一些,掖住被角。 冬日严寒,驿馆又不似长门有煤球烧着,地龙暖着,稍稍沐浴一下,整个人冷得什么似的。綅 好在裴獗身上暖和。 冯蕴不客气,手和脚全往他身上蹭,哪里暖和贴哪里…… 裴獗低头看她一眼,“怎么这样怕冷?” 冯蕴轻轻打战,“你才知我怕冷么?你受不了,我便唤鳌崽来替我暖暖……” 榻前生着火,榻上还有一个他,哪里就用得着鳌崽了? 裴獗扫一眼,躺在炉火边打盹的鳌崽刚冒出脑袋,又收了回去,趴在自己的腿上。 “我让人烧个汤婆子来。”他道。綅 “不用。”冯蕴拒绝,双手搂紧他,“你抱着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说话就忍不住抖,觉得自己这样太狼狈。但确实太冷了,在长门养尊处优习惯了,冷不丁换个地方,床榻硬邦邦的,冰冷冷的,伴着雨声的嘀嗒,好似要被冻僵过去…… 她难受,眉头蹙起。 那模样看着很有些娇气。 裴獗抱着搂着拍着哄着,发现她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抖得越来越厉害,沉默一下,突然捞住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腰上,身子一侧,便斜压下去,捧住她的脸,低头亲上。 冯蕴瞪大眼睛,“唔?” 他很是用力,好像要将她生吞了似的。綅 一番折腾,冯蕴原本的冷意消散大半,整个魂都飞走了,哪里还顾得上冷…… 两人纠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到底还是冯蕴受不得他这般闷不吭声的样子,伸手去拉扯他的腰带,这一触,便是灵魂出窍。 他早已有了反应,却按兵不动,非得等她…… 冯蕴不满地推他一把,含糊地骂出“裴狗”两个字。 裴獗喉头一哽,气促地喘息着,突地压下她的手,不给半分反抗的机会,径直撩开衣裙下摆…… 唔!饱胀让冯蕴情不自禁地激灵一下,哼出声,再要说什么,裴獗已深深吻住,将她剩下的声音吞没。 所谓天雷勾地火,大抵如是。綅 这张榻远不如长门的宽敞和舒适,对裴獗这种身高体形的人来说,甚至有些狭窄,但也正因为此,两人抱得很紧,起起伏伏密不透风…… 很快,冯蕴的肌肤便被烧得滚烫一片,好似火球引爆,再也不觉得冷…… 雨声越来越大,伴着呼啸的寒风,似乎要将整个驿馆掀翻…… 冯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如风雨里摇摆的船,不知岸在何方。 “蕴娘……”裴獗轻啄她额,“可还好?” 冯蕴耳根发烫。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綅 因他今晚要的有些急切,怕她受不住。 这种夫妻间无须言明只有你知我知的微妙之处,令她更是难耐…… “嗯。”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以额抵额,轻声问:“你呢?” “我自是好。”他掌着她后脑勺,将乌丝把玩,慢了许多。 “你问我昨夜为何不睡……” 他声音沉下,几乎要淹没在漫天的雨声里。 “便想这般——”綅 冯蕴眼睫一颤,身子情不自禁地战栗,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在身上堆砌,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决堤一般,在她破碎的绵软声里,悉数冲出…… — 濮阳漪昨日便发现冯蕴有话要同她讲,夜里心神不宁地想了许多。 次日一大早,收拾妥当便带着两个仆女,拎了些吃食过来,找冯蕴。 环儿在外间候着,告诉她道:“县君还请稍等,我们家娘子尚未起身……” 濮阳漪柳眉微微一动,似笑非笑,“我说昨夜的雨为何那样大,看来都是为了你家娘子啊。” 环儿年岁小,这话全然没有听懂,憨憨笑一下,便听到里头传来冯蕴的咳嗽。綅 “来侍候我更衣吧。” 濮阳漪抿唇偷乐,坐下吃茶等候。 她在想要怎样揶揄冯蕴,心情很是放松,等冯蕴将温行溯送来的丝帕奉上,整个人便震惊得不好了。 傻傻的,呆呆的,看似惊喜,又像怀疑,短短一瞬,脸上变换了好几种表情。 “这丝帕是……当真是温将军所赠?” 冯蕴也没有弄懂温行溯送来丝帕的含义,因此也很好奇。 “是大兄托人从南齐带来。”綅 濮阳漪仍是不敢相信,斜眼睨着她,充满了狐疑和不确定,“阿蕴,该不会是你……故意糊弄我吧?” “我糊弄你作甚?”冯蕴好笑地瞥她一眼,将温行溯的信拿出来,“你看。” 确实写着交给平原县君。 没有弄错。 是温行溯赠予她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濮阳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头脑轻飘飘的,很有站起来蹦跳几下的冲动,出口的声音,也颤歪歪的…… “当日我曾无意提及,喜爱姑苏织物……万万没有料到,温将军竟记在心里,回南齐便差人给我捎来丝帕……”綅 声音未落,她突地握住冯蕴的手腕,眼巴巴地看着她。 “阿蕴,你说……温将军这么做,是何用意?”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冯蕴。 因为在来的路上,她已冥思苦想了许久。 “那不如……你去信问一问他?” 濮阳漪有些胆怯,“我,可以给他去信吗?” 冯蕴促狭一笑,“怎么不可以?他送你丝帕,你不仅要去信,还得想一想,怎么给郎君还礼呢……”綅 第457章 体察民情 昨夜的雨到天亮未停,还夹着翻飞的雪花。鯠 天气寒冷,路面湿滑,御驾决定再在白河驿馆休整一日,待雨停赶路,就不再停歇耽搁了。 在驿馆吃罢早食,小满和葛义回来了。 “白河官府说,是陈家人烧炭取暖,不慎引发了火灾,一家子死得整整齐齐……” 她说话间便瞄向冯蕴。 “那金双和银双姐妹,如今是无家可归了,也真是可怜……。” 冯蕴注意到她们没有跟过来,便问:“人去了哪里?” 小满和葛义对视一眼,小满垂着头道:“不得娘子允许,我们不敢把人带回来,使了几个大钱,把他们家里人草草下葬了,暂且把人安置在白河的客栈,再往后,也帮不上什么……”鯠 冯蕴看看她,再看看葛广。 又望向身侧的环儿,佩儿等人。 “你们都希望我收留她们姐妹?” 众人垂着头,不说话,但默认。 冯蕴道:“既如此,便接过来吧。”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小满更是喜滋滋地福了福身。 “仆女去接。”鯠 “不急。”冯蕴看她一眼,“我也准备去白河城里逛一逛。” 她没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无论是西京,还是白河,有机会发展一下营生,她便不想错过。 雨还没有停,葛广去套了车,小满替冯蕴披上氅子,正要出门,裴獗从外面回来了。 钱三牛替他撑了伞,但他步子迈得大,三牛呼哧呼哧跟着,还是让他肩膀湿了一大片。 “大王。”冯蕴行礼。 裴獗问她,“去哪里?” “白河城……”鯠 冯蕴看他面容肃冷,正想要寻个借口,裴獗便点了头。 “走吧,我陪你。” 冯蕴诧异地扭过头,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裴獗默不作声,牵着她的手,上车。 还没有走出驿馆,元尚乙冒雨过来了,听说冯蕴要去城里,在裴獗面前不敢提要求,两只眼睛便巴巴地看着冯蕴。 冯蕴看了看裴獗,唇角微挽。 “陛下想去?”鯠 元尚乙拱手,“朕去体察民情。” 噗!借口是学到了。 冯蕴看他一眼,“体察民情可以,但衣裳要换一身。” 他们都是换了衣裳出门的,小皇帝却穿得太过华丽,一眼便知尊贵。 “好,娘子等我。” 元尚乙很是高兴,兴致勃勃地跑回去换衣裳。 董柏撑着伞在后面小跑,追了一路,在幽篁院门口看到皇帝被林女史堵住,这才气喘吁吁停下。鯠 “陛下,不能去。” 林女史断然拒绝。 “您是陛下,是皇帝,怎可……” “林女史!”元尚乙打断她的话,“是雍怀王让朕去的。雍怀王就在车上,他等着朕换好衣裳,一同去体察民情。” 林女史让他堵得哑口无言。 小皇帝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带着东西,去了大长公主的院里,叫苦不迭。 “殿下,你要多管管陛下啊。这般下去,如何是好?”鯠 大长公主垂着眸子,微微一笑。 “这我可管不着。我天大本事,也管不到陛下头上。” 林女史牙一咬,突然压了压声音,一副嚼舌根的语气,“不是我说,殿下您才是陛下的大姑……陛下在这世上,没有比跟您更亲的人了,再如何,也不该让一个外人拿捏着,任人摆布……” 说罢她又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般下去,如何是好,只怕这西京朝廷,都要改姓裴……” “放肆!”大长公主茶盏重重一放,沉下脸来盯着林女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一个女史能说的吗?不好好照顾和教导皇帝,成天就挖空心思争权夺利,我看你才是大晋的祸害。” 林女史脸色一变,差点跌倒。鯠 这大长公主不是向来跟裴獗那一党人不对付吗? 大长公主盯着她,“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搬弄是非的话,否则,即使你是端太后身边的人,本宫也绝不饶你。下去!” 林女史哆嗦一下,连连垂手后退,不敢申辩,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喏……” 她前脚一走。 大长公主便垂下眸子,一声叹息。 -鯠 雨夹雪的天气,出行不是那么方便,一行人分乘两辆马车,徐徐驶向白河城。 到了城里,冯蕴才知道小满将金双和银双两姐妹安置在了最大的悦来客栈。 她不免多看小满一眼。 这妮子平常很是节省的。 在她身边也花不着什么钱,一个一个地都攒了起来,没想到这一出手,倒是大方。 冯蕴没有同去,只让小满去接。 小满刚应,纪佑突地开口:“属下同小满去吧,只怕还有什么未尽之事,有我相帮,会便利许多。”鯠 冯蕴看她一眼,点点头。 左仲看他这么主动地跟着小满,嘴唇抿了下,也没有说话。 反倒是不苟言笑的裴獗,看一眼两个属下间诡异的气氛,轻轻对冯蕴道:“回头你张罗张罗,要是合适,也帮他们娶一房妻子。” 冯蕴知道这些侍卫,跟在裴獗身边的时间都很长了,裴獗嘴上不说什么,但对他们是有情分的。 男子到这岁数,也该成家了。 这种事,该由家中主母来操办…… 尽管她不愿承认,可她眼下确实承担着这样的重任。鯠 何况她还拿了一份俸禄,是他的王府长史呢? 她低头拱手,“属下明白。” 裴獗瞥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将手心盖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 今日下着雨,集市上很冷清,商铺里也少有客来。 冯蕴幽转了片刻,大致便摸清了白河城里的物价情况。 她发现,无论是米粮还是布帛,白河都比安渡要贵上许多。 走到白河横街的时候,看到有一家卖煤球的,从简易煤灶到煤球的模样,一看就知是来自花溪。鯠 冯蕴示意葛广将车停在街边,撑着伞走过去问。 “掌柜的,煤球多少钱一个?” 下着雨,一个中年留须男人坐在柜台后,懒洋洋地抬头看一眼冯蕴。 “十个大钱一个,买十赠一。” 冯蕴尚未说话,葛广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抢钱吗?” 这家店的售价,高出花溪煤球工坊三倍以上……鯠 葛广整个人都不好了,对冯蕴小声嘀咕道: “我们从矿山辛辛苦苦挖采回来,做成煤球售卖,也没敢这样狮子大开口啊。” “这不是坏了花溪的规矩?” 煤球从花溪出坊的时候,是统一的售价,但别人拿回去要卖多少钱,冯蕴是管不着的,但她做这个的初心,确实有供民间使用的目的,因此在订立契约时,便有一条,不可暴利。 可东西到了别人手上,这项条款的约束极为有限。 冯蕴也深知这点,因此没有葛广那么激动,只道: “店家卖得这样贵,老百姓哪里买得起?”鯠 那掌柜的原本还有点犯困,一听这话精神起来了,双眼从上到下打量冯蕴。 今日冯蕴穿得素净,头上还戴了个帷帽,稍稍遮了一下那张太过清丽的容颜…… 掌柜当然不可能认识她,只是看她带着仆从,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郎,到嘴的奚落又咽了回去,轻飘飘地笑。 “这种东西怎么能是为老百姓准备的?也只有娘子这样的贵人才买得起啊……” 冯蕴听着这番论调,沉着气道: “可我怎么听说,这种煤球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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