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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就不能做皇后了?荒唐,他们荒唐极了……” 昨夜里,她才和韦铮就此争吵过,此刻说起来,仍是咬牙切齿,话里话外全是为冯蕴抱不平。艑 冯蕴微微一笑。 “他们有他们的立场,正该的。” 骆月没有想到她会为朝堂上那些人说话,愕然一瞬,又替她委屈。 “陛下也不压一压他们,由得那些人胡说八道。要是我,非得大嘴巴子抽他们不可!” 冯蕴轻笑,“陛下有陛下的难处……” “陛下都是皇帝了,还能有什么难处?” “骆月。”冯蕴反手紧握她,“男人心里,除了女人,还有江山。治国之道,不该你我多言。你纵是为我不平,也要注意分寸,小心祸从口出。”艑 骆月怔愣,回头看一眼,压着嗓子小声问:“妹妹……你不信任他了?” 冯蕴看着她严肃的样子,扑哧一笑:“我与他,有我们之间的信任方式。” 骆月听罢,长长松一口气。 “也罢,妹妹回去避一避也好,我听韦铮所言,就替你害怕。朝堂上那些真是吃饱了撑的,恨不得扒下你一层皮来……” 看她恨恨咬牙的样子,冯蕴笑不可止,瞥着她的肚子劝慰。 “别动了胎气。” 骆月看她笑容不变,仍是一副从容模样,又忍不住难过起来。艑 十二娘素来坚强柔韧,看上去无所不能,好像世上就没有什么人可以伤得了她,没有什么困难能够压得垮她…… 可这双肩膀何尝不细弱?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啊。 骆月泪目盈盈,“你走时,我来送你。带着大宝来。” 冯蕴递帕子给她,温声笑语,“好。” - 太后之死甚嚣尘上。艑 就在朝野上下为此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冯蕴带着一众人马,已悄然离京。 这日天气晴朗,姚大夫翻看了皇历,说寅时动身最为吉利,她特地起了个大早。 往常这个时辰,裴獗已经上朝去了,但他今日没有走,换了一身寻常的深衣,亲自送她出城,并交代侍卫营随行护佑。 该说的话,已然都说尽了。 长风的尽头,望着遥远的官道,二人交换个眼神,也只道了一声保重。 - 六月中,冯蕴到达安渡,返回长门。花溪的路口,数百人夹路相迎,脸上无不热切,喜悦之情充斥在空气中……艑 命运如此神奇。 再次从西京回花溪,冯蕴又变了身份。 不是冯氏女,不是雍怀王妃,而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旁人怎么想,不妨碍安渡人自发将冯蕴视为当今国后,安渡郡守令人洒扫了街道,亲自到花溪来请安,信义郡、玉浦郡,万宁郡……附近郡县的官吏更是早早等在花溪。 在花溪,冯蕴如鱼得水。 这里才是她的“江山”。 小满撩开窗帷,身子半趴在车厢上,不时与路边的人打招呼。这个婶,那个叔,好不快活。艑 长门庄外,马车停下。 一群人躬身行礼。 “恭迎娘娘回府。” 娘娘? 冯蕴勾了勾唇。 没有册封,但她身为裴獗的正妻,倒也当得起这个称呼,不算逾矩。 她抬了抬手,“都免礼吧。”艑 众人谢过恩典,又听她笑道: “为贺陛下登基,明日长门摆流水席。望诸位赏脸。” 一听流水席,原本紧张的气氛便松缓下来。 众人笑着,闹着,恭喜声不断。 冯蕴抿了抿嘴,搭着小满的手下了马车。 刚入大门,便见庭前花树下,懒洋洋坐着一人。 看到她,不行礼,不问安,微勾的嘴角肉眼可见不满。艑 “好久不见,娘娘这是富态了不少啊?腰也粗了,嗯,丰腴!” 冯蕴眉头一蹙,看着他慢慢起身朝自己走过来,突然以帕掩嘴,“呕”的一声,露出满脸的嫌弃。 “别惹我。” 说罢扭头,“小满。” 小满会意,看一眼大惑不解的淳于焰,扶着冯蕴往里屋走。 “冯十二!”淳于焰看着她绝然离去的样子,一股浊气陡然升起,气得他胸膛起伏,呼吸加快,却半晌都吭不出声。 冯十二竟厌恶他至此?艑 这么久不见,不问一声好就算了,居然看到他就犯恶心? 岂有此理! 第570章 迁都圣旨 鳌崽回花溪不到一刻钟就溜了。挌 小满笑道:“定是又找他的小媳妇去了。” 仆女们忙着收拾行李,叽叽发笑。 冯蕴懒洋洋地坐下来,看她们一眼,撑了撑额头,有些眼晕地摆摆手,“去备水吧,我洗洗,先睡一觉。” 众仆女应声。 冯蕴又抬眼吩咐小满。 “这一路舟车劳顿,实在疲惫。这几日,都不要人来打扰我。” 小满略略有些诧异。挌 往常娘子出远门回来,便要马不停蹄地见各坊、各号的管事和掌柜,账簿也都是要一一过目,从不言累。 这次为什么倦乏至此? 从上月开始,娘子待她突然就生疏下来。 以前房里的事,都由她来料理,娘子从不避讳她。如今娘子却常常避她,尤其是女人家每月那几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她沾染什么似的…… 小满微微有点失落。 更没有想到,娘子这一累,从此便深居简出,很少再出门,整个人好似少了些精气神似的,也不太爱留仆女在身边侍候了,时常一个人闷在屋里,大半天不见人。 长门里的人,很少见到她的面。挌 反而是姚儒,十天内到娘子房里,请了两次平安脉,每次关在房里一两个时辰,神神秘秘…… 众人不免惶惶。 难不成娘子有什么要命的症候,在刻意隐瞒他们? 又或是…… 为陛下没有册立皇后的事,郁郁寡欢? 淳于焰在冯蕴回来的当天,被她甩了个冷脸,回去赌气半个月,也懒得来见。临离开安渡那天,听到这些烂事,又改行程,回到云庄,让屈定将生意上的往来账簿备好,登门求见。 冯蕴很给面子,在书房里见到了他。挌 “让世子久等,实在过意不去。” “小满,上茶——” 她悠然坐在木案后,姿态慵懒,唇边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风入花窗,携着花香拂过她白皙如玉的脸,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淳于焰碰上那笑,满肚子的火气,顷刻化为乌有。 “冯十二……你没事吧?” 他怀疑冯十二脑子坏了。挌 又或是被裴獗气疯了。 他淡淡一笑,习惯的,玩笑般安抚。 “从西京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怎生这样古怪。有病否?” 冯蕴轻笑,“我近来有些惫懒,招待不周,世子也不必如此咒我。” 淳于焰噎住,别开眼。 “谁咒你,我这是在意……” 他样子颇不自在,耳朵还有些诡异的潮红。挌 这不是他想说的话…… 他淳于焰素来寡情薄义,怎会在意旁人? 说不出口,偏又说出了口。 一时心跳加快,不敢看冯蕴的眼睛。 冯蕴微微蹙眉,“世子这是做什么?你我打交道这么多年了,生意上的事,按规矩来办就是……往后有什么事,你自行决断,不必同我相商。” 淳于焰一怔,扭头看着她,淡淡哼声。 “你就是不想见我。”挌 冯蕴敛住表情,眼眸烁烁看着他。 淳于焰微微一怔,“我说错了?” 冯蕴道:“世子,我已为人妻,这种暧昧的话,于礼不合,恐生是非。世子往后,再不要说了。” 淳于焰火热的胸膛仿佛被一瓢冷水泼中。 所有的关心,都似笑话。 还有一股仿佛从脚后跟窜上来的冷气,莫名的,令他感到无比的恐慌。 以前他也时常玩笑,冯十二也会说他,甚至骂他,讽刺他,言语比今日还要犀利许多,可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挌 此刻不同。 冯蕴那冷淡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与往常再也不同。 淳于焰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冯十二了。 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冯十二。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看来,我得尊称你一声皇后娘娘了?” 她尚未册后,这话里话外,无不是嘲弄。 冯蕴扫他一眼,眉头轻轻扬起,唇角牵笑。挌 “承你吉言,但愿有那一日。” 四目相对,淳于焰看着她眼里炽烈的光,心渐渐凉透。那一股无端的嘲弄,按捺不住便往外冒。 “冯十二,原来你也不能免俗。裴妄之登基,把你的魂儿都勾到天上去了?你爱的究竟是他这个人,还是他手上的权势?” 冯蕴看着他,勾唇一笑。 “是,我热爱权势,热爱权势滔天的男子。他能带给我的满足和快慰,是旁人比不得的……由身到心,也无人可以替代。” 淳于焰目光一沉,死死盯住她。 疯了。挌 她一定是疯了。 才会当着旁人的面,说出这种不顾名节的话。 “为了摆脱我,你情愿自毁名声?” 冯蕴面不改色,粲然一笑。 “世子多虑了。我句句无虚,烦请不要自作多情,引我夫主误会。” 淳于焰心下微微抽疼。 他很庆幸,面具冷冽的光芒,替他遮挡了丢人和羞耻。挌 不会有人看见他心里翻腾的情绪…… 从多年前得见,在他心里,冯蕴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她所有的“异于旁人”,都是放大的优点,一遍遍在他心上扩张,直到完全撑住整个心脏,再也放不下其他。 多少年来,他都挣扎不开。 淳于焰起初以为自己是不幸的。 也痛恨过她带来的羞辱。 后来又说服了自己…… 这是幸运。挌 冯十二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被她左右情绪,有什么不好呢?想到她时,总会有一些甜蜜,偶尔开个玩笑,谈谈营商之事,如此便好…… 可她一定要打破这一切。 打破他所有的幻想。 “为何?”他自嘲一笑,“为何非得这么残忍?想让我死心,是吗?” 冯蕴面无表情,黑眸里却带着笑,让人看不透的笑。 “世子死不死心,我从不在乎。” 她稍作停顿,垂下眼眸,不看淳于焰那双颇为受伤的眼睛。挌 “我只是单单不愿,再被人扰了清静。世子是极贵之人,当好自为之。” “冯十二!” 淳于焰站起身来,面具森寒反光,格外肃冷。 一身显贵华衣,在微风中轻摆,略显苍凉。 “你就这么厌恶我,不容我?即使你明知我……为何会如此纠缠?”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扫一眼周遭的人,又暗自咬牙,到底不敢将那一桩难以启齿的隐私,当众提及。 “未曾料想,你害我至此,连一丝微光也不肯施舍……”挌 淳于焰眼眶发酸,挫败失态。 “一丝光,都不肯施舍给我。” 他又重复一次。 见冯蕴就端正地坐在那里,容色艳丽,但无一丝改变。 就好似,在静静地观看一出小丑之戏,没有因为他的悲怆,而生出半点动容。 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更强烈了几分。 淳于焰深深吸气,胸腔里叫嚣的尊严膨胀起来,不容许他再对这个妇人示半句软。挌 默默的,他看冯蕴一眼,冷笑着指了指那一摞账簿,避开目光。 “屈定,你留下来跟娘娘对账。记住,娘娘身份贵重,今时不同往日了。交割清楚,往后……便不要再合作。” 他就那样走了。 脚步匆匆,迈得很快。 就好像稍慢一步,就会被什么东西抓回去一样…… 冯蕴一个字都没有说。 目光追随那个颀长的身影,直到消失在眼帘,这才收回视线,朝屈定淡淡一笑。挌 “屈先生,有劳了。” 屈定又是尴尬又是感慨,重重叹息一声,点点头,朝冯蕴行礼。 “是。” - 淳于焰是当天夜里离开花溪的。 他走得很是决绝,偌大的云庄,只留下一个管家和几个看家的仆从,其余人等,全都带走了,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他跟冯蕴置气不是一次两次,生气更是寻常。挌 可这次,是真的…… 花溪人很久以后才发现,神秘莫测的云庄一日一日的关门闭户,再也不见敞开接待贵客,犹如鬼宅一般。 而那个阴阳怪气的云川世子,连带他那些耀武扬威的下属仆从,也好像在一夜间,就消失在了花溪。 坊间就此议论了好些天。 但如今的花溪,扩了又扩,来往的人多了,每一天都会有新鲜事。 很快,就没有人再说起他。 人们好像彻底忘记了那个云川世子,偶尔有人从云庄前经过,才会指指点点,神神秘秘地说一句……挌 “这宅子是云川人的。” “云川世子在这里住了很久呢。” 冯蕴在淳于焰离开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 她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仆女们发现,娘子比往昔更爱惜自己的身子了,每日膳食必定要亲自过问,甚至会自己拟一些菜谱交给灶上。 韩阿婆见状很是欣喜,成日盯着厨娘为她备餐。 冯蕴也不辱使命,那张脸越吃越圆润,腰身也肉眼可见地丰腴起来……挌 寻常人都不经胖。 一胖毁所有。 但她们惊奇地发现,娘子胖了竟也好看,还莫名添了几分温柔,爱笑,随和,整个人好似都沐浴在阳光里,再不见以前雷厉风行的锐利模样。 冯蕴在花溪的日子,与西京的书信往来,不算频繁。 小满曾偷瞄过,娘子和陛下有来有往,但信中言语,大多简单…… 这么恩爱的两个人,甚至都不如她和左仲的书信腻歪。 小满是冯蕴的身边人,她是最能直观感觉到冯蕴变化的……挌 但外面的人,想的却全然不同。 一开始人们见冯蕴不爱出门,还有各种猜想。 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一致认定—— 冯十二娘,已忧思成疾。 为什么? 当然是册后的事。 她是裴獗的正妻,本该夫荣妻贵,一步登天,谁知会被今上送回花溪?挌 裴獗不立后,不休妻,连封号都没有一个,旁人都替她唏嘘,何况她自己? 定是难受到极点,才会这么反常啊。 人们理解了冯蕴的所作所为,而大雍朝堂里的局势,也因为冯蕴的离去和裴獗的冷处理,而变得和暖了许多。 朝中诸事纠缠,亟待解决,横竖皇帝还年轻,又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在冯十二娘的事情上,他已经算是妥协了,朝臣就不好逼他太紧。 于是不再提及立后和选妃之事,兢兢业业,夙夜在公…… 新朝新气象。 两个月后,时序未及秋风,新朝已万象更迭。挌 三省六部各司其职,乾坤朗朗,秩序井然…… 朝事都理顺了,朝臣们辛苦这么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重提旧事,不料裴獗率先开口。 甫一出声,便是直接颁诏。 “自古帝王上承天命,下治万民,必择吉地建都,安抚社稷,定鼎新基。 旧都虽为历代龙兴之所,再难达昔日之盛。 朕观天下大势,审古今变革,邑都当以固土沃疆,通衢扼塞为重。 安渡乃前朝陪都,山川秀美,人杰地灵,有界丘为屏,有长河可守,接沧海,通九陌,顺天时,应人和,又有新造离宫闲置,正合朕意。挌 即诏之日起,责成司天监择良辰吉日,迁都安渡,以安百姓之心,强国家之本,奠大雍万世基业。 朕自登基以来,革除旧弊,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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