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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沉默,今日更是想着建造王府的事,有些分神,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美景。 冯蕴却看得喜欢,玩笑道: “你们也别只顾着给夫人布菜呀,好歹我也是救命恩人,也该来侍候侍候我……” 裴媛嗔笑一眼,“瞧你说的。本就是你的人,你要,随时送回府上。” 金双微微一笑,小意地走近,弯下腰身。禯 “仆女替王妃布菜。” 一股幽兰淡香隐隐袭来。 冯蕴看金双一眼,淡淡笑了笑,接着跟裴媛说话。 金双往她碟子里夹了菜,又自然而然地走到裴獗身侧。 “仆女为大王布菜。” 裴獗也不知听见没有,面无表情。 金双微微倾身,柔荑微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优雅而曼妙,就好似饕餮盛宴里的舞者,看一眼,便心驰神往。禯 她没有勾引裴獗。 夹完菜,便退至一侧。 分寸刚刚好。 可恰是这样的分寸,让冯蕴觉得……这勾引出神入化。 寻常男子才会色迷心窍,为美人神魂颠倒,不知所措。裴獗这样的男人,哪里会轻易上钩?所以,要勾他,定是要多费些心思和手段的。 冯蕴笑了一下。 “大王,豆腐好吃吗?”禯 裴獗方才心不在焉,闻声看来,“我没尝。” 冯蕴望向他的碗碟,“那尝尝?” 裴獗发现金双站在旁边,眉头蹙了一下。 “我不爱吃豆腐。” 金双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大王恕罪,仆女不知大王喜好,擅自主张……” 她说着便款款走近,重新拿筷想为裴獗夹菜。 “不用了。”裴獗并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在身边侍候,“你们侍候王妃就好。”禯 他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长得英俊,也无损半分威仪。 尤其那双冷眼,对上一眼便令人心跳加速。 金双似乎也有些怕他,咬一咬下唇,应声“是”,默默退到冯蕴的身后。 冯蕴嘴角微抿。 “大王,我们在府上小住两日吧?我可以陪陪长姊。” 裴獗目光极深地看了她一眼。禯 在冯蕴问他豆腐好不好吃的时候,他便察觉到这妇人心里有鬼了。 不过,他不问,也不拆穿。 “依你。” 第528章 夫妻争吵 宅子是冯蕴置办的,有他们的居处。圻 小院清雅幽静,用品齐备,小住几日没有问题。 可夫妻俩刚回院子不多一会儿,就起了龃龉…… 为了何事争执,旁人不知,但隐隐约约可听到,院子里传来冯蕴的哭声。 消息传到裴媛这里,她有些意外,但没有出面去劝。 “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和。旁人不要多事,早些歇了吧。” 她吩咐仆女铺床备浴,哄睡了两个想去舅舅屋里凑热闹的小崽子,刚刚回屋要睡下,冯蕴便红着眼睛过来了。 裴媛赶紧披上衣裳,让金双掌灯上茶。圻 弟媳妇来找她诉苦了,再不情愿掺和弟弟的家事,也得笑脸相迎。 帘子撩开,夜风冷飕飕灌进来。 冯蕴沉着一张脸,明显哭过的模样。 但她素来是一个好强的性子,看到裴媛便端庄地行了一礼,笑得体体面面。 “我又来叨扰长姊了。可还方便?” 裴媛一看她便笑,“方便方便。这是怎么了,让阿獗气着了?” 冯蕴哼笑,“可不么?罢了,懒得理会他。由着他去吧。今夜我索性不回去,跟长姊挤一挤好了。”圻 裴媛见她没有主动说起,也就不去追问他们夫妻为了何事而争吵,只笑着调侃。 “阿獗呢?不如我差人把他叫过来,帮你说说他?” 冯蕴沉下脸来,不满地道: “长姊理她做甚?这样冷的天,人家不肯窝在屋子里,非要去水榭围炉煮酒呢?想来是成婚日子长了,厌了我这个糟糠妻。” 裴媛错愕一下,替弟弟陪笑。 “想是近来公务繁忙,西京又不安宁,他有些烦忧。” 西京不安,是说元尚乙和端太后的病,新旧两党的权力之争。圻 别看邺城已经光复了,倘若没有裴獗的北雍军镇着,新旧两党的恩怨,就能再次将大晋斗得四分五裂。 冯蕴不满地垂下眸子,幽幽一叹。 “家国大事,你我妇道人家,也插不上手。可他再是忧心,也浑不该把气往我身上撒啊!” 裴媛多看她一眼。 这可不像是她这个弟妹会说的话。 还有裴獗,怎么就敢跟媳妇儿撒气了? 不可思议。圻 裴媛笑道:“这个天气围炉煮酒,也有一番情趣,你不如去陪陪他,说说话?夫妻嘛,说开了,也就好了。” 冯蕴拉下脸,衣袖一拂,稳稳坐着不动,“谁要去陪他?等他和他的侍卫去慢饮吧。” 又挽住裴媛的胳膊,笑道:“我不如在这里陪长姊,说说我们女人家的话来得有乐子。” 裴媛拿她无奈,只好依着。 “好好好,我们说我们的话,却也不能让阿獗喝闷酒。给他送几个下酒菜,再煮一壶醒酒汤,你看可好?” 冯蕴懒懒地道:“就数长姊最疼他。” -圻 夜深似墨。 水榭里竹帘半垂,轻纱曼妙。 没有掌灯,炉火红彤彤的光晕好似绽放在暗夜里的花朵,格外引人注目。 裴獗背对水榭廊桥,手执杯盏,面向湖面,不时仰头而饮。 左仲扶剑站在他身侧,一动不动。 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那一壶梅酒在炭火上发出扑噜扑噜的水声,酒香四溢。 水榭廊桥传来脚步声。圻 廊桥上有一盏晃动的风灯,照着金双和银双的脸。 左仲侧目。 看到她们走过来,他眉头微微一蹙。 “姑娘止步。” 金双朝他微微一福。 “左大哥,仆奉夫人之命,来为将军送下酒菜的。” 左仲道:“夫人知晓了?”圻 银双笑道:“王妃正在夫人院里说话呢。” 左仲嗯声,往外走几步,下了水榭,朝她们伸出手。 “给我吧。” 金双待要将食盒奉上,看一眼水榭里那个孤寂的背影,又垂下眸子,对左仲道: “小菜油腻,只怕要脏了左大哥的手……” 她有一张美艳过人的脸,清澈的眼瞳里好似沉淀着深邃的湖泊,很容易让人着迷…… 左仲目光微动。圻 他让开了。 金双和银双踏上木阶,走上水榭。 两个人一左一右,朝裴獗的背影走去。 “大王,仆奉夫人之命,前来侑酒……” 裴獗没有说话。 一只手握着酒杯,另一只胳膊趴在木案上,头慢慢地垂下去,脑袋几乎埋在了臂弯里。 很明显,他有些醉了——圻 金双和银双对视一眼,慢慢走近。 银双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弯腰将小菜端出来。 金双微微一揖,“大王,仆奉夫人之命……带了醒酒汤来侍候大王,大王可要先饮一碗?” 香风轻拂,她声音柔媚婉转,身姿犹如一株盛放的牡丹,带着淡淡的香气靠近过去,弯腰盛汤,罗裙轻摆,饱满的酥胸整个贴上他的胳膊…… 酥酥软软,无尽暧昧。 那男子僵硬一下,猛地抬头。 “你……好大的胆子!”圻 金双手上的瓷碗滑落,吓得脸都白了。 桌中的男子,不是裴獗。 而是穿着裴獗衣裳的纪佑…… 他就那样盯着金双,失望的眼神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忧烦。 “原来你真是这样的女子。” 金双倒退一步,脸色苍白。 银双也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纪佑。圻 “纪大哥……” 金双嘴唇颤了一下,言辞明显有些慌乱。 “你,你怎会……纪大哥在这里?” 纪佑冷冷一笑。 慢慢起身,解下身上的风氅,就那么冷冷地盯住金双。 “不是我,那是谁?你盼的是谁?” 纪佑声音发颤,压抑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圻 他太喜欢金双了。 喜欢到心里眼里全都是她。 喜欢到听不得旁人说她半点不是。 在西京时,他最喜欢大王回裴府的日子。 这样,他便可以见到心上人。而金双待他也很是贴心,眉来眼去间,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透,可纪佑觉得,她对自己也是有情意的。 两情相悦,但金双太干净美好,纪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拼命攒钱,此次出征邺城,更是跟在裴獗身边,奋勇杀敌。 他想立功,求娶金双。圻 就在今天晚上,他跪在裴獗和冯蕴的面前,请求大王和王妃为他指婚…… 左仲已经成婚了,有了小满。 他比左仲小两岁,也早到了婚配的年龄,自忖生得挺拔周正,不至于辱没了金双…… 他只怕大王和王妃不允。 不料,他刚一开口,王妃就笑了起来。 王妃说:“我给你一个机会。” 于是他坐在这里,默默等着他的机会。圻 如果金双没有上来水榭,将食盒交给了左仲,又或是她和银双上来了,但没有借着盛汤行勾引之事,那今夜便是他的盛世良辰…… 王妃会恩准他们的婚事,还要亲自为他们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大婚,就像左仲和小满一样。 方才一个人独饮等待的时候,纪佑满脑子都在想,金双会不会不高兴,他需要拿出多少聘礼,才配得上那张如花娇面。 甚至他已经开始为洞房花烛夜激动了…… 谁知, 她贴了上来。 如果不是他亲自坐在这里,感觉到那温香软玉没骨头似的压在胳膊上,无论是谁告诉他,金双有媚主之心,他都不会相信的。圻 纪佑满眼失望地看着她。 “为何要这么做?” 金双已从发现裴獗竟然是纪佑假扮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她柔软的身子瑟瑟发抖,双眼无辜地看着纪佑。 “纪大哥,你说的话,金双听不懂。” 纪佑铁青着脸,“还在装什么?” 金双摇摇头,“金双真的不知犯了什么错,为何会惹得纪大哥如此生气?” 说着眼眶一红,便要垂下泪来。圻 “纪大哥,你往常不这么对我的,金双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大可说出来……不要这么凶。” 银双也义愤地护在金双身前,看着纪佑。 “是啊,纪大哥,我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些话,是个什么意思?” 纪佑脸颊红一阵白一阵。 在她们面前,纪佑说不出方才的暧昧细节,只红着脸咬牙斥道: “试图勾引,其心可诛……” 他坐在这里。圻 两姐妹都以为他是裴獗。 勾引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金双脸色一变,慢慢地跪行两步,仰头看着纪佑,无限凄哀。 “我姐妹两个为王妃所救,才得以活命。又有幸侍候裴夫人……还有左大哥,纪大哥待我们如同亲兄。这样的好日子,求也求不来的,我如何敢肆意妄为,勾引主上?纪大哥,你误会我了……” 她轻捋垂发,泪水涟涟。 火炉映着那张白皙透亮的脸庞,委委屈屈,又可窥见一丝风情。 纪佑嘴唇微颤,想用世上最难听的语言痛骂她不知廉耻,可是对着这张脸,又说不出口。圻 左仲慢慢走过来,瞥一眼纪佑。 “不用多说,带去面见王妃吧。” 纪佑让左仲那一眼,看得耳根发烫,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又是羞愧,又是气恼。 他是怎么让自己陷入的温柔陷阱,无知无觉…… 第529章 反戈相击 金双和银双被带过来时,裴媛这边已经知情。侎 她看着冯蕴平静饮茶的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冯蕴点点头。 裴媛道:“那你和阿獗……” “我们没有吵架。” 冯蕴面色和暖,低低带笑,裴媛惊得目瞪口呆。 “阿獗他,竟也由着你胡闹?”侎 “长姊,这叫兵不厌诈。” 裴媛摇了摇头,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金双和银双在我跟前这么久了,一直本本分分。在西京,阿獗也时常回府,人就在眼前,她们也从不敢造次,我瞧着,这是两个脑子清醒的,怎么就突然犯糊涂了呢?” 那不是突然犯糊涂。 是蓄谋已久。 冯蕴轻笑,“如此看来,二女心机更是深沉。” 裴媛看着她,目露疑惑。侎 冯蕴道:“不得机会时,她们便按捺隐忍。一旦有机会出现,即刻出手。长姊想一想,若今夜我和大王吵架是真,大王心情愁烦,一个人独饮而醉,那会不会当真就让她们得逞了?” 裴媛眼里的光,慢慢暗下。 当年敖政跟她新婚,也是恩爱至极,好听的话说了一兜子,可后来也是出外应酬,多饮了几杯酒,美人往前一靠,便把持不住了…… “难怪我之前试探她们,是否对纪佑有情,两个都矢口否认,还说什么只想侍候在我身边……原来,是看不上侍卫,想侍候大王,飞上枝头做凤凰啊。” 冯蕴笑了笑,这次没有应答。 裴媛能想到的,无非也就是这些…… 可她想的,还是深沉了许多……侎 这二人的姿容和行事,绝非普通的攀龙附凤。 分明就是调教好,专噬男人骨血来的…… 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隐隐可以听到女子的哭泣。 两人对视一眼,沉下脸,没有再出声。 姐妹俩被带了上来,相似的两张脸,连表情都一样——委屈、愤怒、又带点让人怜惜的心碎。 “求王妃和夫人……为我姐妹做主。”侎 金双率先跪下,眼泪夺眶而出。 银双也紧跟着跪在她身边,伤伤心心地哭诉。 “姐姐不知如何惹到纪大哥了,纪大哥……非说姐姐欲行勾引之事……” 金双垂下头,默默掉泪。 银双看她一眼,哭着说道: “纪大哥对我阿姐,素有情意,可是,我们姐妹自从被王妃所救,便发过毒誓,此生不再嫁人,只一心一意侍候主子,以报大恩……也就负了纪大哥心意……” “银双不可胡说。”金双咬着下唇,强忍着摇摇头。侎 “只是误会,纪大哥……他误会我要勾引大王。” 她双眼直勾勾看着冯蕴,完完全全的正视她,用一种无辜且通透的眼神,“王妃待我姐妹恩重如山,我若是生出媚主之心,那与猪狗何异?王妃,你信我。”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阴阴地给了纪佑一个耳光,倒打一耙,说他“因爱生恨,欲行报复”。 不仅要洗干净自己,还要诬陷他人。 纪佑双眼气得通红。 “你还敢狡辩?” 金双幽幽看向他,可怜楚楚。侎 “纪大哥,你是不是醉糊涂了?我过来替你盛醒酒汤,怎会是勾引?我一手拿勺,一手拿碗,又如何勾引得了?” 纪佑的脸胀得通红。 男女间的暧昧,旁人即使亲眼目睹,也很难说清,何况王妃和夫人都没有亲眼看到? 他是个男人,是切切实实感觉到的勾引…… 但这种感受十分微妙,又极难说清。 “我没有说谎。” 纪佑瞪着眼睛,很是急切。侎 看裴夫人因为金双的话脸上露出了怀疑,他埋在心里的情绪,潮水一般狂涌,咬着牙,恨不得一头撞到柱子上,以死明志。 “王妃,属下句句属实,绝非挟私报复。请王妃信我。” 冯蕴笑了笑。 金双想勾引裴獗,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所以,哪怕她没有亲眼看到,也知道,她必然不会直接动手动脚,做那些低级的勾引事,让人拿住把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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