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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皙,很好捏。 裴獗手痒,指尖加了几分力。 “窥探军机大事,私自前往阵前。” 这次冯蕴真痛了。 她拉住裴獗的手,可男人劲大,指尖滚烫,她扳扯不开。 “混蛋。” 冯蕴不悦地凝视着他。蔅 “你吃我的饭,用我的碗,喝我的水,住我的房,睡我的榻……竟敢跟我有秘密?” “不止这些。” 裴獗低头凑近她,气息在她唇角暧昧不清。 “我还睡你。” 冯蕴心里惊跳一下。 这没脸没皮的话,亏他说得出来…… “怎么一场仗打下来,把你打糙了。”蔅 裴獗低笑,轻啄她一下。 “往后,不许跟敖七眉来眼去。” “……” 冯蕴冤枉。 她推裴獗一把,稳稳坐着瞪他。 裴獗不说话,慢慢拉住她的手,侧身点向那张舆图。 冯蕴僵着手臂,用力跟他拧了几下,直到手指尖落在“邺城”两个字上。蔅 裴獗道:“北雍军一旦兵临城下,只有胜、负,没有不战而退。” 他又睨着冯蕴,“当初冯敬廷用许州第一美诱惑我,我也不曾退过半分,何况现在?” 冯蕴忍不住翻个白眼。 她以为裴獗是在戏谑玩笑,可眼珠子往上才发现他面色肃冷,全无半分笑意。 他是认真的。 将冯蕴拉过来,置于自己的双膝之间,像搂抱一个小姑娘,面容慵懒,声音低沉。 “将士挥戈,非为我一人而战,我肩负之责,也非我独担。倘若我退,那沙场战死的勇士,其魂何安?其志何存?北雍军军威,又何以维系?”蔅 冯蕴许久没有出声。 在战争问题上,裴獗确实从来没有妥协过,不管是为了什么,为了何人…… 李宗训想用一干宗室和李桑若的性命来要挟他,认为裴獗会顾全大局,退出相州,显然错了。 裴獗的大局,高过了他的预知。 也比冯蕴想象中的,要固执得多。 她道:“大王准备何时攻城?” 裴獗垂眸:“明日一早。”蔅 冯蕴慢慢侧坐过来,揽住他的胳膊,“那我们还有时间。” 裴獗低头看过来。 她道:“冬日寒夜,很适合窝在营帐,说说话……” 语气的平静轻松,却掩不住眸里灼灼光华。 火烛轻爆,好像起风了,乌云密布在裴獗的眼里,黑沉沉的,他呼吸不稳,掌心烙铁似的压紧冯蕴的腰。 便听她轻轻一笑,“方便洗吗?” 裴獗:“不便。”蔅 她笑了笑,“那你抱我去睡吧。” 本质上男子都是不经勾的,何况她如此香艳。 好似一只会食骨吸髓的妖狐,蚂蚁般钻进骨缝,细细密密地啃咬,魂儿都要飞走…… 裴獗将辟雍剑解下,俯身抱她起来,比她料想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也更为迅捷,走入内室,呼吸加快,便那样毫无章法地吻上来。 行军的床榻很是简陋,薄薄的被褥铺在简单的棕垫上。 冯蕴被他压在身下,许是被褥太冷,情不自禁地瑟缩着,然后被他拥紧。 “冷吗?”他问。蔅 冯蕴摇头,“大王很烫。” 裴獗将她抱得更紧,胳膊收拢把人提高。 目光平视,他高大的身躯几乎笼罩在她身上,为她取暖。 他是真的很烫。 很快,冯蕴的脊背就渗出了一层细汗,身体相贴的地方,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他的温暖,自发地靠近…… 两个人目光几乎没有移动。 一直望着彼此的眼睛。蔅 冯蕴心跳很快。 那是一种原始的,带着侵略和进攻的视线…… 他慢慢低头,从脸颊轻触唇角,气息热烈,手指上有冯蕴渴求的温暖,沿着玉颈往下,扯开她的领口…… 冯蕴闭眼,微微僵颤着攀上他的脖子。 “你最好没有骗我。” 裴獗低头,观察她的眉眼,“嗯?” 冯蕴道:“当真不想救李桑若?我以为你驻兵玉带湾,便是为了设法营救……”蔅 裴獗没有说话,堵住她的嘴,温柔中带着惩罚的力度,吻了个遍,仿佛在宣泄什么,又仿佛在向她确定。 “别犯傻。” 冯蕴闷闷嗯声。 他炙热的体温,为她僵硬的身体带来熟悉的酥麻,她头往后仰,双手抠住被单,呼吸逐渐不匀。 “说也奇怪,李宗训是如何想到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要挟你的?都说血浓于水,虎毒不食子……人到高位,真就没有人性了吗?我曾经以为不会再有比冯敬廷更狠的父亲了,李宗训……犹胜于他。” 裴獗盯住冯蕴,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 冯蕴没有看懂他这个眼光。蔅 嫣然一笑。 抬头望着他。 那样的眼神是裴獗从来没见过的。 锐利,带着毒辣。 好似多看一眼,就会坠入她的深渊。 “我十分想看一看临朝称制不可一世的李太后,此番是个什么情况,又是什么心情……” 裴獗:“这便是你来的目的?”蔅 “嗯。”冯蕴勾着唇笑,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手指透过肌肤,往身体深处蔓延,血气涌动,让她此刻的脑子,不如平常那么灵敏。 盯着他的双眼,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看她痛苦,我心如愿也……” 裴獗俯身,轻轻咬在她脖子上。 “这样就够了?” 冯蕴眼神迷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很善良。但这样不够……” “你想她死?”蔅 “活着吧。” 冯蕴脑子越来越模糊,心里那根弦,被男人的唇舌来来去去地拉扯着,仿佛荡在秋千上,随时有可能绷开…… 上辈子是李桑若的作践,让她相信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亲人、爱人,全都背叛,也让她轻信地下贱了自己。 这辈子全报应回了她的身上。 “还是活着好……看看她上辈子作的孽,都有些什么福报。” 裴獗压着她的胳膊,往头上举,嗓子微微有点哑。 “这么恨?”蔅 冯蕴眯着一双眼睛,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他。 不说话的她,比说话更为撩人…… 眼里好似蒙了一层水雾,有湿漉漉的笑,一直蔓延到嘴角、眼尾……乃至她的身体,潮湿地绽放。 脸上却是阴凉凉的,全然不是平常的柔顺端庄,仔细看去,竟有一种要释放天性的野…… 野的。 妖的。 无所顾忌的。蔅 从囚笼里撕扯出来。 盯住他,就那样笑着。 “大王,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裴獗气息不稳:“什么?” 冯蕴轻轻一笑,捉住他的腰带,调整一下姿势,翻身往他身上一坐,主动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为他宽衣解带,眼神娇艳得仿佛要化成水。 “迫不及待想看大王进入……邺城……我想看她哭,在我面前悲惨的哭。” 裴獗克制的心弦在她没说到邺城的时候,便绷断了。蔅 血脉偾张到至极,在女人肆无忌惮的疯狂中,嗓子发干,呼吸粗重,脖颈上青筋都浮了起来…… 冯蕴除了呻吟,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她此刻的脑子却格外清醒。 在今日以前,她是含蓄的,隐忍的,哪怕面对仇恨。 无论是李桑若、还是萧呈,又或是别的任何人。 这是她第一次赤丨裸丨裸的,在裴獗面前发狠,笑着发狠,就像一条温顺美好的鱼,突然间张开嘴,露出里头巨鲨般的牙齿,尖锐的,不带任何犹豫的,等着痛击。 她很激动,野兽似的,激动到几乎晕眩。蔅 裴獗比她更兽。 一件件衣裳褪去,不再遮掩地,注视、触摸。 柔软的发,漆黑的眸,燥热到几乎要燃烧的身体…… 不再有陌生的羞窘,只剩熟悉的渴望,在彼此相拥中爆发出疯狂的力量。 冯蕴尖叫。 一口咬在裴獗的肩膀上,主动将他吞没。 李桑若啊。蔅 这便是你的求而不得…… 男人,江山。 第506章 兵临邺城 天不亮,冯蕴便被营里的脚步声吵醒。淘 营帐里没有点灯,她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摸索着,臂弯里是战甲,手上提着剑,腋下夹着一个凤翅盔,正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大王。”冯蕴利索地坐起。 裴獗停步转身,“还早,你再睡会儿。” 冯蕴:“我不。” 瞟他一眼,她跟着便拿衣服往身上套。 “你等我。”淘 她还记得北雍军兵临城下时,安渡城里的人,包括她自己所带来的恐惧,这次城里的人是李桑若,她要做城外骑在战马上的人,亲眼看着她的江山被毁于一旦…… “蕴娘。”裴獗沉默一下,走回来拉过被子,将她紧紧裹住,双眼直视着她。 “刀剑无眼。上了战场,我分身乏术,不一定护得住你。” 冯蕴微微一笑,“我带了大王送的软甲。” 黑暗里,她不太看得清裴獗的面容,但想来他是皱着眉头的,于是她摸上去,在他眉间轻轻按压。 “退一万步说,当真有什么意外,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你的。” 裴獗拉下她的手,握在掌中。淘 “乖乖等我。可好?” 冯蕴:“说好生死与共,你要抛下我?” 裴獗无奈地喟叹,松开被子将她捞出来,亲手为她换上软甲,又为她找出一把长剑,佩在腰间。 冯蕴在小满面前转了个圈。 “像不像样子?” 小满兴高采烈,满眼崇拜的样子。 “像!女将军。”淘 冯蕴莞尔,走出营帐。 天幕尚未亮开,夜风徐徐,整个大营沉寂在一片暗黑的阴影里。 她知道。 天很快就要亮了。 - 校场上,士兵列阵以待。 寒风刮过旌旗,猎猎翻飞,黑底金边的旗帜上,那个大大的“裴”字渐渐在晨曦中变得清晰……淘 号角声里,战鼓擂动。 尽管李宗训在邺城周遭布下了无数的壕沟陷阱和防御工事,但北雍军三路大军,几乎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便拔掉了工事,不费吹灰之力,兵临邺城。 冯蕴勒住马缰,站在裴獗身侧,隔着宽阔的护城河,望向远处的城郭…… 她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 两辈子呢。 裴獗不是今天才和李氏父女翻脸,双方也不是第一次兵戎相见,可上次他们从中京溜走,到底还是差了些什么…… 没有消灭。淘 就不到终局。 这次,是真的要画上尾声了。 裴獗道:“敖七,叫阵!” 马声嘶鸣。 敖七拱手应是,提着一个喇叭策马上前,对着邺城高耸的城门方向,大声道: “城内的守军听着,邺城已被北雍军合围,识相的,速速开门投降,可饶尔等一命,也可免城中百姓兵燹之灾。倘若冥顽不灵,与我军开战,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寒风呼啸而过。淘 城门紧闭着。 城墙上,旗帜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但久久没有人声。 敖七拔高声音,又喊了两次,一次比一次说得狠,极尽羞辱。 可是,城里的邺城军就像是死了一样,拒不出来回应。 敖七回头看一眼裴獗。 裴獗点头。淘 敖七道:“限时一刻,不肯投诚,那便攻城,格杀勿论。城内的邺城军兄弟听我一句劝,生死关头,勿自误也!” - 城里,风声卷过长街深巷,带出哭声一片。 “北雍军来了!” “北雍军就要杀进来了!” “邺城军呢?邺城军何不迎敌?” “五十万大军打到今日,投的投,散的散,死的死,哪里还有招架之力……”淘 五十万。 五十万啦。 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被北雍军蚕食殆尽,如今困在邺城城里的兵马,不足十万,如何与北雍军抗衡? 城里香火袅袅。 在瘟疫一般蔓延的恐慌里,无能为力的邺城百姓点燃了香火,选择了求神拜佛。 芳云殿中,李桑若也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小声喃喃着在祈愿什么。 背后传来脚步声。淘 她没有回头。 李宗训慢慢走近,停在她身侧。 “裴獗兵临城下,你竟有闲心礼佛。” 李桑若睁开眼,视线斜过去,看到如愿穿上了龙袍的李宗训,眼睛里露出嘲弄地笑。 “该怕的人,是你。” 她慢慢站起来,眼睛里全是鄙夷。 “我是熙丰帝之妻,兴和帝之母……哦,少恭叔死前,还告诉我说,我是裴獗之妹。这样的身份,你说我怕什么?”淘 李宗训冷冷一笑。 “事到如今,你也没有学聪明。死去的皇帝,护不住你。活着的裴獗,不想护你。你的生死,在我的掌心里。” 李桑若抬高下巴,将脖子露出来。 眼神就那么带着讽刺的,睨向李宗训。 “杀了我啊。” 李宗训冷冷一笑,“看来唐少恭的死,还是没能让你长记性。李桑若,我白养你了。” “你别再提少恭叔!”李桑若的嗓子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浓浓的恨意,在她眼睛里汇成冷厉的刀,直勾勾地瞪住他,好似要生吞活剥一般。淘 “还有,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做了你的女儿。李宗训,你枉为人父——” 李宗训冷笑,“你可不是我的女儿。” 李桑若脑子里一晕眩。 呆滞片刻,她无声地看着李宗训笑。 “不是你的女儿,那我是谁的女儿?我是谁的女儿?还想骗我,我是裴獗的妹妹,裴獗会顾惜我吗?” 她指着大门。 “你去城门口问一问,裴獗认是不认?哈哈哈。”淘 她一直笑,肆无忌惮地笑。 疯狂着,嘶吼着。 “更何况,是不是你的女儿又有何不同?就算是你亲生,要人送死的时候,你还是会毫不手软地推出去,替你挡刀。你这样的人,心里就只有自己,你配有女儿吗?你不配。赶紧回去守着你的金銮椅吧,再不坐,就来不及了。皇帝没做几天,就要驾崩,还没有一个为你扶灵守孝的人,家破人亡,也不知谁最可怜……” 她赤红着眼睛,发疯般怒骂。 “孽障!”李宗训扬手,一个重重的巴掌,抠在李桑若的脸上。 五个血指印,当然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浮起。 李桑若抚着脸,看着李宗训,“你打我?”淘 啪!又是重重的一声,李宗训面无表情地再次扇了过来,李桑若尖叫着避开,不曾想,李宗训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推,巴掌便接踵而至…… “这巴掌,我早就想打了。” “要不是你这个蠢货,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岂会有今日……” “说。是不是唐少恭教唆你的?” “说!” “是不是他教唆你,一次次坏我计划?” 李宗训问一句,打一巴掌。淘 一巴掌,又问一句。 李桑若双颊迅速浮肿,耳窝嗡嗡有声,披头散发,狼狈得像个疯子,她抬袖对着嘴角抹了抹,恶狠狠地大叫。 “我告诉过你,不要提少恭叔!是你杀死了他,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被你杀死了。” “蠢货!”李宗训反手又是一个巴掌,“事到如今,还不肯醒悟——没有人真心对你好,唐少恭也只是在利用你。” 李宗训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阴毒。 “你还看不出来吗?唐少恭是谢献的人,三番五次挑唆你,对付冯十二娘,对付裴獗,便是为了加速裴獗与大晋的切割,逼他早日认祖归宗,为他早死的爹娘哭坟……” 李桑若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擎着李宗训的肩膀,用力将他推开。淘 “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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