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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 冯蕴微微蹙眉,摇摇头。 见淳于焰像个讨债的似的,她微微眯眼。 “难道世子还有事要说?” “有。”淳于焰不等她声音落下,便掷地有声地开口,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向忠使了个眼神,声音清越地道:椷 “年节上,我备了焰火,没人陪我去看。上元节,我做了花灯,也没有人赏。上巳节,我做了风筝,也没有人陪我去放……” 说罢,他双眼冷飕飕地盯住冯蕴。 冯蕴打个寒噤。 “所以,清明节你有人陪着烧纸钱吗?” 淳于焰一愣。 回神才发现她在调侃。 “没有。我从不祭祖。”椷 冯蕴莞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世子心存不满,准备祭我……” “冯十二!” 淳于焰气血浮动,那种让她气得发不了脾气又压不住火的熟悉感觉,回来了。 他气恨恨地盯住冯蕴,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冯蕴撇一下嘴,“我饿了。世子想吵架,烦请另约时日。” 淳于焰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心里的委屈和不满,烟消云散。 “你慢用。我先走了。”椷 向忠眯了眯眼,看着自家主子那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脸上莫名臊得慌。 淳于焰走了。 冯蕴用完饭出来,就见向忠候在外面,带着两个仆从和一堆东西…… 焰火、花灯、风筝。 好险,幸亏没有纸线。 向忠很会说话,“世子说,全是自家做的小玩意,不值当什么,给王妃拿去耍子。” 世子赐,不便辞。椷 冯蕴微微颔首,让人收下,又从库房里挑了一套文房四宝,当着回礼。 在她看来,只是有来有往。 向忠却乐坏了,屁颠颠的捧着东西,像得了什么绝世珍宝似的,小跑回府。 “世子,世子……” 然后在淳于焰的房门外,踢着门槛摔了个狗吃屎。 墨摔断了。 砚也碎成了两半。椷 向忠瞪大眼睛,愕然。 淳于焰咬牙切齿,“向忠,你死定了!” - 冯蕴并不知道隔壁的云庄里,有那么多戏。 她吃饱了在院子里消了消夜,看了一眼月季花墙和围墙外茂盛生长的野蔷薇,一时没有睡意,又将邢丙和阿楼几个召到书房里,询问近况。 阿楼禀报的是庄子里的内事。 邢丙报的则是外事、隐事。椷 “我们没料到娘子会在这时回来。战事一启,不少人拖家带口地逃离安渡,往南边去了。眼下的安渡,人心惶惶啊。” 冯蕴抬眼。 “都往南齐去的?” 邢丙点头:“云川路途险阻,不便前往……而南齐,自从萧呈登基,可谓是万象更新。” 别看萧呈在当年的战事上软弱,选择了结盟乞和,治理国家却很有一套。 他登基之初便杀了一大批旧臣,然后减赋税、善农耕,兴水利,利民生,广纳良言,重用贤士,如此大刀阔斧地整顿了一番,不到两年,南齐便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尽管内忧外患未平,却空前的得到了百姓的称赞,朝野上下也极为齐心。 这是冯蕴没有想到的。椷 上辈子的萧呈,登基后虽然也做了许多努力,但远远没有如今这般筹略深远,治国有方—— 冯蕴盯着闪烁的灯火。 一种诡谲的想法,突然从心里跳出来。 萧呈今世的变化,以及裴獗的重生,让冯蕴突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会不会……萧呈也有前世记忆? 不然,他为何没有她的帮助,就提前找到胡、楚、韩三人并成功策反? 他又为何会对自己青睐有加,一改上辈子的冷漠和绝情,又是规劝回国又是小意温柔。要不是她重生,只怕也会误以为,萧呈对她也是情根深种了。椷 好可怕。 若他也是重生…… 那他惺惺作态地关心,就更是令人作呕。也让她更是怀疑,他所有的好,都是居心不良,有所图谋。 “阿楼——” 冯蕴思忖片刻,侧目吩咐。 “你明儿一大早,去请任先生。就说,我找他有事相商。” 阿楼拱手,“小人领命。”椷 冯蕴又看向邢丙。 “劳烦邢大哥再上一趟小界丘。我要见侯准。” 邢丙心下微凛,看着冯蕴清冷的面容,“属下明白。” 第491章 话丑理端 一回到安渡,冯蕴就半点也没得休息了。因 累了这些天,回到自己舒适的榻上,一觉便睡到了天明。 睁开眼起身,几个美姬便争先恐后地过来伺候,莺声燕语,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这种美人环绕的快乐,莫说男人,她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住。 怪不得男人都想当皇帝…… 冯蕴切身体会,总算有点明白了。 早膳时,一群美姬围着冯蕴,各自说起这几个月来,各自的近况。 管薇在煤球工坊,跟着送货,最远去到了雍州,眼界大了,见识多了,说起话来,比往常更为利索,脸上自信更显。因 阿万的小食摊,也改换了门庭,在新建的码头附近,赁了一个商铺,雇上两个伙计,自己做起了老板娘。又得益于冯蕴之前给的几个小食配方,生意兴隆,月月给长门纳钱…… 应容、文慧就更不必说了,她们早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管事,将手下的差事办得妥妥帖帖。 南葵和柴缨在鸣泉未归,但从阿楼那里看到的账簿显示,她们管理的差事,也是蒸蒸日上,一个顶一个能干。 余下的姬妾,要么去应容的成衣坊,要么在文慧的玉堂春,都想着自己也要闯一条出路,横竖不肯在庄子里闲着…… 反倒是姜吟,她很沉默,好似也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想法。 冯蕴离庄的这几个月里,她一直在阿楼的身边帮衬,跟着他跑上跑下,管理一些庄子里的杂事,渐渐的,竟有一点长门内管家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变化。因 就连花溪村,都和冯蕴离开时,截然不同。 短短几个月,长河渡口已然初具模样,商铺逐渐成形,各类营生琳琅满目,再不是冯蕴初来时的乡村模样…… 当然,它原本也不再是一个村子了。 而是改制后的花溪乡。 乡治里,除了冯蕴这个受封的乡正,还有几个乡治小吏。啬夫、游侥,负责农事庶务,以及一乡的巡察缉捕等事宜。 冯蕴是正职,却无法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因此,在她离开前,举荐了邢丙为乡治副职,负责地方事务。 邢丙以前在郡守府便是武吏,在长门又替冯蕴管着部曲,早就锻炼了出来,他很快便上了手,在庄子里找几个部曲相助,担子便挑了起来。因 长门有私学,哪怕是庄子里的小厮也识得字、会算术的,随便拉出去就能干事。 所以这一趟回来,冯蕴惊喜地发现,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长门从上到下,井井有条,就算有什么错漏之处,也按她说的,阿楼,邢丙,应容、文慧几个人商量决议,得以解决。 她十分欣慰。 有一种自家养的花儿都绽放开来的感觉,回花溪前的担忧,一扫而空。 “看来,我往后可以松一口气了。” 阿楼几人得到主子的认可,极是开怀,笑得合不拢嘴。 任汝德到庄子的时候,听到的便是一片祥和的欢声笑语。因 他在心底里暗叹。 给台城的禀报,又有得写了。 他高低要写一个,“冯十二娘回到花溪,脱离雍怀王魔爪,心境若云舒,欢喜如夏花,怡然自得,难以言表,集府中杂役,摆酒设宴,以庆新生。” 咳! 任汝德站在檐下,双手揖礼。 “花溪村学任汝德,拜见雍怀王妃——”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恭敬。因 冯蕴闻声一笑,示意围在身边的一众家仆先下去,然后请任汝德入内。 “任先生请坐。” “谢过王妃。”任汝德再次施礼,轻抬袍角,客气地端坐在下首客位。 “不知王妃传小人前来,有何指教?” 冯蕴目光温和,唇角挂着笑意,“晋廷内斗,邺城和西京在通惠河打得不可开交,不知任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回到花溪的第二天,就请他前来询问战事,这让任汝德稍稍有些意外。 “王妃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因 冯蕴一笑,“没有外人在场,你我闲话,任先生但请明言。” 这个“外人”就用得极妙。 任汝德当即有一种被她当成自己人的舒适感,哪怕明知这小娘子并不诚心,脸上还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愉悦之色。 “胜仗容易,灭之太难。少则三年,多则五年。持久之战,西京朝廷只怕要做好准备……” 冯蕴眼睛微眯,“愿闻其详。” 任汝德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一个南齐谋士,来分析大晋两朝之争,还是在一介女流的面前,怎么想怎么古怪。因 他抿了抿嘴,随意地一笑:“就任某看来,西京有雍怀王,朝政清明,上下齐心,那邺城注定是守不住的,只看早晚。李宗训心下想必也琢磨透了这一点。这才会破釜沉舟,趁着西京出事,抢先发难,大军压境,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啃,也要啃下西京一块肉来,但是……” 他略微停顿。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李宗训便聚集了五十万兵力,足见这老儿靠着不要脸,也攒了些家底,一旦攻不破西京防守,他必定会退守楚州,利用大江和山地拖延,聚拢兵力,再图一战。退一万步,即使邺城军不堪匹敌,据楚州天险而守,拖个三年五载,倒也不难……” 冯蕴微微一笑。 “原来任先生如此不看好西京……” 任汝德连忙拱手。 “是任某唐突无状了。但……话虽说得丑,理却是这么一个理。天道、民情,地势、民心,都不可估算,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不是砍瓜切菜……”因 冯蕴低笑一声。 “若得任先生相助,形势就大为不同了……” 任汝德微微一愕。 就不说冯蕴为什么会认为他有这个本事了,只说冯蕴凭什么……就觉得他会出手相助? “任先生?”冯蕴微笑,“可是为难?” 任汝德淡淡一笑,捋着胡须。 “任某自认无才无德……对王妃之言,实在不解。”因 “任先生谦虚了。眼下只看先生,愿是不愿了……” 任汝德脸颊微微抽搐,眼皮微微一阖。 “还请王妃明示。” 冯蕴嘴角微勾,坦然而直接。 “策反郑寿山,为我所用。” 任汝德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冯蕴的大胆,而是因为……冯蕴的想法,正好踩中了萧呈的计谋。因 事实上,他救郑寿山的小舅子也好,对他施恩也罢,全是有心为之。 萧呈虽然跟大晋修好,但晋齐之间,早晚会撕破脸…… 所以,萧呈在西京和邺城之间,一直是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 但暗地里,他也没少花心思,早早就布局好了郑寿山这条线…… 在此之前,任汝德都觉得皇帝下这一步棋,为时过早。没有想到,不止萧呈想这么干,连冯蕴都动了心思…… 怪不得她愿意以二十万车煤球,相助郑寿山,原来竟是跟陛下想法一致…… 任汝德没有当场拍胸脯答应。因 只说此事恐有为难,须得修书一封,给郑寿山的小舅子试探一下,可有机会。 实则回去便写信,飞鸽传书给台城—— 在这种大事上,他不敢隐瞒。 然后满脑子都在想,要如何应付冯蕴…… 不料,台城竟是首肯了。 萧呈吩咐,“十二娘如明珠在匣,可共大计。君凡有疑虑,可依言而行,辅佐她成就大事,不负朕望。” 任汝德看得直瞪眼睛。因 他侧目回头,看着金戈。 “你我到底是谁的属下?我怎生越发糊涂了……” 金戈抿了抿嘴,不答。 当天晚上,他便去了孔云娥的住处。 冯蕴姗姗而至。 金戈拱手,将萧呈和任汝德的书信来往,据实相告。 “陛下一心待娘子,不求回报。”因 冯蕴从鼻翼里哼出冷笑。 “此人狠毒,你看不出来?” 金戈愣住。 若说旁的他还信,那信可是他亲眼所见,陛下对冯十二娘全无戒心,愿意把自己撒下的饵,捕来的鱼,悉数相赠,不藏半点私心。 这怎么就狠毒了呢? 冯蕴看他一眼,不便明说什么,只道: “借我之手,行他之事。无非静待时机……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因 金戈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点,他是看出来了。 陛下在冯十二娘这里,哪怕呼吸……都是错的。 第492章 差点气死 淳于焰在花溪等了半月,才再次见到了百忙之中的冯蕴——炀 两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他带着账簿坐在冯蕴的书房,又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才看到冯蕴进来。 心下积了郁气,一出声便是嘲弄。 “冯乡正好生忙碌,见你一面比见皇帝还难。” 冯蕴扬了扬眉。 “抱歉,让世子久等。” 两军交战,烽火连绵,花溪人多眼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裴獗怕邺城军不死心的在背地里玩下三滥,刺杀、偷袭,特地叮嘱叶闯,在冯蕴身边加派了人手。 无论冯蕴去哪里,做什么,侍卫营的人都守在身侧,不肯让人靠近半步……炀 因此,冯蕴身边就像添了一张风雨不透的防护网,淳于焰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冯蕴不召见他的时候,轻易出现在她的面前,更别提深夜“私会”了…… “裴妄之,就是故意的。” 冯蕴正在翻看案上的账簿,闻声愣了下。 “什么?” 淳于焰懒洋洋地冷笑,“他防着我。” “防你?”冯蕴上下打量他,“他为何要防你?”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炀 淳于焰话到嘴边,发现了冯蕴眼里的疑惑,住了嘴。 她是真的……不认为裴獗把他当成了情敌。 又或是她自己不认为……他淳于焰配当裴獗的对手。 淳于焰心下一窒,眼里突然戾气横生,就像刚刚点燃的火焰被人一盆冷水泼下来,心窝里湿淋淋的,无边愤怒,还不敢认怂,冷冷笑着,一副高傲姿态。 “别废话了,快看!我也没那闲工夫等你。” 冯蕴一听,合上账簿。 “那不看也罢,对世子,我放心……”炀 淳于焰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连忙倾身上前,将账簿又展开,端端正正地摆在她面前。 “慢慢看,不急。陪冯乡正核账,本世子有的是时间……” 冯蕴睨他一眼。 这人不阴阳怪气,是不会说话吗? 她没再搭理,自顾自地翻阅起来…… 很快,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世子……”她抬头,欲言又止,“世子没给屈先生发饷吗?算错账了!”炀 淳于焰心里一跳。 狗东西,总算发现了? 淳于焰眉头挑高,“不曾算错。” 冯蕴沉吟一下,明白了。 “世子为何不守契约?” 淳于焰脸色突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正等着冯十二感激涕零,大献殷勤呢,怎么就说到不守契约了?炀 淳于焰星眸半眯,“我可是让你吃亏了?” 冯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没有。” 淳于焰:“即是如此,你得利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笑容满脸,甚至还扬了扬眉,等着看她开心和感谢…… 不料冯蕴放下账簿,只淡淡道: “做生意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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