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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纖 双方各有各的道理。 然后事情再次推到裴獗的面前。 裴獗今日没去崇政殿,而是从天不亮练功回来,就关在书房里,一拨人接一拨人的见…… 局势紧张,冯蕴亲眼看到他忙碌,好几次想向他辞行,返回安渡一趟,都没有办法开口。 不料,等几个僚属从书房离开,裴獗就差人传她过去。 冯蕴略略思忖一下,心下便有数了。 进门时,她将步子放得很轻,面色也极为严肃。纖 “大王。” 她站在木案前,朝裴獗一拜。 行的是臣属礼。 “不知大王召见,有何吩咐?” 裴獗抬眼凝视她,敛住脸上的情绪,一丝不苟。 “本王想听听,冯长史有何见解?” 冯蕴看着他深深注视的眼睛,深深一揖,笑道:纖 “大王找我来问就对了。你和我,凑在一起,能得出一个什么结论?” 裴獗没料到她有此一问,凝着眉头,脸上全无一丝表情。 冯蕴弯唇,“我和你,冯和裴——自是要奉陪到底。” 第484章 二人坦诚 奉陪到底?督 裴獗看着她娇美的面容上,隐隐的一抹笑意,突地低头,拉住她的手。 “好。” 这辈子,就奉陪到底。 冯蕴觉得裴獗的表情很是古怪。 那样刻板严肃的一个人,竟是当着旁人的面,缠绵起来。 她看一眼颔首立在一侧的侍从。 “大王。”督 略带嗔怪。 裴獗微微松手,抬眼。 “都下去。” “喏。” 侍从陆续退下。 书房里安静下来。 微风轻拂,窗外好似有竹叶在沙沙低语,两个人相对而视,看着彼此瞳仁里的自己,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就凝固在这一刻。督 “噗。”冯蕴打破寂静,忍不住笑起来。 “这般盯着我,怪吓人的。” 裴獗扬眉。 冯蕴推开他的手臂,从他身侧徐徐走过去,仰头望向挂在墙壁上的一幅舆图,眉心微微一拧。 “我虽不想长他人志气,但李宗训筹谋良久,一年多来,坑蒙拐骗全用上,招兵买马,此番趁着西京出事,倾巢出动,绝对不容小觑。” 裴獗嗯声。 冯蕴又道:“要是北雍军正面迎敌,伤亡必不可少……”督 她慢慢转头,看向裴獗。 “大王可想好了应对之法?” 裴獗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敢问冯长史高见。” 冯蕴伸手指向舆图。 指尖顺着河流走势向东,停留在一块山势地貌上。 “通惠河东侧便是楚州。”督 裴獗:“是。” 冯蕴问:“郑寿山可有出战?” 听她提及郑寿山和楚州,裴獗好像没有意外,淡淡点头,“不从楚州借道,葛培来不了那么快……” “大王。”冯蕴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我有个一石二鸟的办法。” 她没有忘记上辈子郑寿山对李宗训的背叛,也没有忘记自己卖给郑寿山那些用来过冬的煤球,所攒下的交情。 上辈子已经发生过的事,这辈子再来一次,也算是顺应天意吧? 她慢慢起身,指着舆图上的楚州。督 “我若告诉大王,有办法策反郑寿山,让他反转矛头,剑指邺城,大王会不会觉得荒谬?” “不会。”裴獗脸色淡淡的,甚至都没有问冯蕴用什么办法,“世人无非逐利。背叛,是人之常情。” 背叛是人之常情? 这话说得有点别扭。 好像他常常被人背叛似的。 冯蕴看他一眼。 气氛烘托到了这里,她顺势朝裴獗一揖。督 “我愿承此重任,竭力说服郑寿山,归顺大王。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李宗训来一个回马枪。” 裴獗问:“你要回安渡?” 冯蕴一怔。 还是裴狗会抓重点。 冯蕴没有骗他,直言道:“确有此心。我全副身家都在安渡,大战之下,怕生变故。当然,另一个目的,就是郑寿山。当初我让任汝德牵线,给他好处,便已为今日的策反埋下了种子,该到收获的时候了,请大王准我回去……” 裴獗黑眸微深。 “蕴娘既已想好,自行决断便是。”督 虽是夫妻,但她是自由之身。 这是二人从最开始便有的承诺。 裴獗没有忘,冯蕴当然更不会,只是她没有想到,成婚后,裴獗会把他们那些承诺奉行得这么彻底…… 冯蕴:“那我三日后便启程?” 裴獗嗯声,看脸色没什么不高兴。 冯蕴悬在心头的巨石就此落下,想到要回安渡,整个人都不免愉悦起来,一时间,眉眼柔和,嘴也好似蘸了蜜。 “那这三日我便要好好陪一陪大王了。不知大王可有空,同你的王妃共用晚膳呢?”督 裴獗淡淡瞄她一眼。 “看来近日是冷落了蕴娘。” 最近裴獗属实有些忙碌,冯蕴又睡得早,时常等不到他回屋,便已睡下,连亲近的事情都少做…… 他眼神灼热,微妙地传递着某种变化。冯蕴被他盯着,莫名便心跳加快,耳根仿佛都在隐隐发烫,慌不迭地低头,寻了个话题…… “突然好想吃麻姑宴,还十分想念那麻姑酒……” 说到这里,她声音一顿。 慢慢地抬头。督 看裴獗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才笑了一下。 “是我多想了,西京哪里去吃麻姑宴,又哪里有麻姑酒……罢了,我回头去看看灶上有什么吃的,再看能不能做几道新菜吧……” 她说着便朝裴獗福身。 “大王忙着。妾先行一步……” 一双大手伸过来,托住她的胳膊。 裴獗眼眸深沉。 “我也爱饮麻姑酒。”督 冯蕴瞳孔如遭风暴,整个惊住。 就那么失态地看着他,忘了说话,也忘了动弹。 裴獗好像看不出她的惊讶,语气淡淡,目光灼热,“麻姑酒琥珀微黄,如流光之色。酒线绵长,入口醇厚,香气馥郁……” 冯蕴腿脚一软。 心跳急快,几乎喘不过气来。 麻姑宴和麻姑酒的出现,以及风靡大江南北,被才子佳人、骚人墨客竞相追捧,算一算时间,应该是发生在两年后—— 麻姑酒以甜糜发酵,口感独特,比寻常的酒更易醉人,醉后如置身仙境,可闻花香连绵……督 麻姑酒一经问世,就在那个战争频仍的乱世里,掀起了一股“赊酒之风”—— 活一天算一天。 有一天,美一天。 有钱没钱,麻姑要饮。 靡靡之世,绵软之酒,仿佛是那时绝配…… 冯蕴甚至还记得,那令人闻之欲醉的酒香,也确实常常期待,再饮一杯麻姑酒。 可惜,他们所处的当下,天寿二年,还没有麻姑酒。督 她方才一时嘴快说出麻姑宴和麻姑酒,就赶紧打住。 然后又想,裴獗没有听过的东西多了。 本想含糊过去。 谁知,裴獗说,他也喜欢。 “大王?”冯蕴看着她。 “嗯。”裴獗也在看她。 书房里的静寂下好似流淌着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他们的目光,如同粘连在一起,绞杀,纠缠……督 久久没有放过彼此。 冯蕴心下千丝万缕,沸腾如一锅热水。 但她仍心存侥幸—— 重活一世,不是没有发生过变化。 也许是重名了。 也许是麻姑酒提前到来。 她克制着狂乱的心跳,淡淡笑问:督 “大王在哪里听来的麻姑酒?” 裴獗双眼寂静。 “你呢,蕴娘?” 冯蕴:“中京。” 裴獗:“我也是。” 冯蕴:“你何时听来的?” 裴獗:“兴和七年。”督 冯蕴倒退一步,慢慢地坐回去。 李桑若的儿子——兴和小皇帝卒在中京,薨于兴和三年。 这个世间,再也不会有兴和七年了。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 裴獗跟她是一样的…… 一样的重生者。 重生归来,逆天改命的事,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就已足够令人震惊和害怕。督 现在同时发生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冯蕴看着裴獗。 努力想要牵出一丝微笑,让自己更为平静从容,可怎么也掩饰不住那狂热跳动的心扉。 “你也回来了,是不是?” 裴獗沉吟良久。 极轻,极轻的嗯一声。 却如重锤一般,落在冯蕴的心上。督 “是,蕴娘,我也回来了。” 冯蕴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抿唇冷笑。 “怪不得你能提前预知到胡、楚、韩三人的背叛,并定下妙计。所以,你早就怀疑我了,是不是?” “没有很早。”裴獗走近,低下头,俯身凝视她。 “在你问我,人可不可以回到过去的那一天……” 他慢慢的,掌住冯蕴的削肩,在她身侧坐下,侧目凝视她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算早吗?”督 冯蕴记得那次。 在石观码头,二人借着月色,坦诚交心…… 她告诉裴獗,要是人生可以重来,她希望回到阿母过世之前。 她还记得,裴獗说,留在当下才是最好。 “呵!”冯蕴与他对视着。 不肯相信天底下竟有这么玄妙的事情,又不得不相信,是真的有人跟她一样重生…… 还是恩怨情仇纠缠不清的裴獗。督 她微微勾唇,瞥他一眼。 “你没有说实话吧?” 裴獗眼眸微动,看着她。 冯蕴:“你早就怀疑我了。不然也不会在安渡城破后,那般纵着我,又在并州与我成婚……” 裴獗坐近,一只手将她拥住,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庞,语声低沉,隐隐带有一丝郁气。 “你有没有重生,我都会与你成婚。” 冯蕴嫣然一笑,目光尖锐地盯住他。督 “这么说,大王对上辈子没有娶我,存有遗憾?” 裴獗默认。 冯蕴浅浅凉笑。 一旦说开,她肚子里的埋怨潮水似的,一涌而上。 “你遗憾什么?是将我送回安渡,还是跟李桑若通奸,又或是看着我嫁入齐宫,而无能为力?” 她字字尖利。 好似带着刀子。督 要将上辈子二人没有来得及结清的账,一并插入裴獗的心窝。 裴獗深深看她,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跟我来。” 他指尖有力,掌心很暖,贴在冯蕴的肌肤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 可刚刚发生这样的事,冯蕴很难平静地去感受对方的情绪。 她低头看着铁钳似的大手。 “做什么?杀人灭口?”督 裴獗回头睨她,黑眸里有几分笑意。 “换个地方说话。” 第485章 前世之情 阳春三月正是风暖花开之时。毡 春日的阳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岸一片花海,正在争奇斗艳地绽放,空气里弥漫着悠然花香。 花海中,是一座高台楼亭。 飞檐翘角下,冯蕴和裴獗凭栏而坐。 一张老榆木的案几,几碟小菜,一壶美酒…… 冯蕴端杯浅酌,饮一口。 “醉月虽好,不如麻姑酒醇和。” 裴獗看着她,抬眼伸手。毡 一只蝴蝶不知何时飞过来,落在冯蕴的发梢。 裴獗还没有碰到,蝴蝶就飞走了。 他道:“可惜。” 冯蕴一怔,莞尔。 “有什么可惜的?毛毛虫。” 她是懂得煞风景的。 园中浪漫,一句话便破坏殆尽。毡 裴獗看着她略带讥诮的眼睛,知道这是不再伪装的冯蕴,是那个准备坦然地面对他,对他展示情绪……乃至厌恶的冯蕴。 不装了。 挺好。 他道:“我从未与李桑若通奸。蕴娘,我是清白的……” 清白? 冯蕴笑了。 从书房被裴獗拉到园子里来的路上,冯蕴的脑子便无法控制地一次次闪回前世的画面。毡 安渡别院里,李桑若身上欢爱斑斑的身体,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鄙夷。 中京城里,那些贵妇贵女们看到她时,一脸的嗤笑,“无非贱妾罢了。” 嘉福殿里,被当众扒下来的狐皮氅子和自尊。 惨死在她跟前的小满。 伤痕累累的大满。 还有…… 裴獗冷漠的面容,以及差人送她回安渡的画面……毡 当然,她也想到了石观码头。 熊熊燃烧的烈焰,敖七撕心裂肺的痛骂。 笑声刺耳,哭声凄哀…… 上辈子经历的事情,不会像这只蝴蝶落在发鬓一样,飞走了,就了若无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冷冷一笑,“这么说来,是李桑若一厢情愿,设计陷害,拿刀指着你的头,让你跟她亲热,逼着你把我撵出中京,送回安渡的?” 裴獗蹙眉。 看着她的眼睛。毡 “我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我与她亲热的结论。但李桑若为人,你清楚。” 冯蕴扬了扬眉,索性说开。 咬牙切齿地将自己此生最耻辱的时刻告诉他。 “我便是那时,无意发现她身前有一粒黑痣。” 又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若非如此,这辈子我也不能将她钉在耻辱柱上,一生一世都脱不开的羞辱和骂名。” 裴獗好似想通什么似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毡 冯蕴:“你也想起来了?不知那日与她春风几度?才作出那一身痕迹……” 裴獗抿唇,“我说不是我,你不信。她说是我,你就信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是最难解释也最难拿出实证来的。 何况还是上辈子的事情。 裴獗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于是,他说回另一桩事——为何要将她遣出中京。 “你写给萧呈那封信,我以前便看过。”毡 冯蕴知道他说的是那天徐永呈到端太后跟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要为她治一个谋逆大罪的信。 她道:“是我写的。” 裴獗冷笑,“你日夜盼郎,我成全你。倒成了我的不是?” 冯蕴哑口无言。 即使没有那封信,她后来在安渡大将军府,因韩阿婆和阖府仆从惨死大狱,当时也恨透了裴獗,没有一天不想回到台城。 在那个期间,她也给萧呈写过不少信…… 后来,全被大满交给了裴獗。毡 冯蕴阖了阖眼。 “是,你有道理那么对我。是我活该。活该在你身边,一辈子做个身不由己的贱妾,任由旁人羞辱、打骂,也不得心生妄想,不可三心二意……” 裴獗细一寻思,深黑的眼眸极是温柔地盯住她。 “如此说来,当年蕴娘并不想离开中京,离开我?” 冯蕴瞥眼:“别自以为是,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抛弃。” 已经被父亲抛弃过一次。 她对此,有着难以抹灭的阴影……毡 但当真对他就没有别的心思吗? 以前的冯蕴或许不会承认,可眼下,坐在这百花绽放的春日园林里,她很难再对自己说谎。 停顿片刻,她直视裴獗。 “上辈子的裴将军,但凡肯多给我一张笑脸,一句温存,我也做不出那些事。” 声音落下,她清楚地察觉到,周遭的气氛凉了下来。 一个是看了私信,确信身边的侍妾一心一意爱慕萧呈的男子。 一个是身陷囹圄,恐惧不安,溺水般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女子……毡 在上辈子那样的境况里,无论是裴獗,还是冯蕴,其实都很难去说清,到底该如何应对才是最妥帖的办法。也不知,到底谁错谁对,又或是他们都错了…… 毕竟上辈子的他们,没有重生,也没有经历过情爱,都是初次为人…… “是我不好。” 裴獗盯着冯蕴艳丽的脸上那一抹化不开的幽怨,慢慢将手从桌面伸过去,握住她的。 然后勾唇,朝她露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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