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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她们,纪佑更是恨不得把金双捧到心尖尖上…… 冯蕴看着这一切,不知该庆幸善心没有错付,还是该对自己异常灵敏的警觉心感到失望…… 不可尽信,又不能不信。 她眉头不知不觉蹙了起来。 小满将手炉递到冯蕴的手上。頇 “娘子,纪大哥和金双很是般配呢。” “是吗?”冯蕴盯着她看,“有你和左仲般配?” “娘子……” 小满嗔怪地低下头去。 自从她放下心结,应了婚事,这两日害羞得不行,不仅避着左仲走,但凡有人提到左仲,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冯蕴看着她,有些好笑。 “你操心自己吧,等开年,我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頇 小满心里扑扑乱跳,“那要是纪大哥让娘子把金双指给他,娘子同意吗?仆女也想……他们都得幸福。” 冯蕴扬了扬眉。 比起左仲和叶闯那些个侍卫,纪佑直率热情,有什么便说什么,如果金双真是一个好的,她自然愿意成全…… “再看看吧。” 冯蕴会凭感觉去判断一个人,但不会凭感觉给人定罪。 金双是生得勾人,但以貌取人不合适。 毕竟她也被无数人“以相貌定罪”过,她不想做自己讨厌的人……頇 - 到西京那天,已是腊月二十七。 年关将至,西京城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御驾回鸾,朝野振奋,又有大长公主和雍怀王同行,还有那个活在人们唾沫星子里的雍怀王妃,让无数人都想一睹她的倾世容颜…… 从消息传来那天,就早早有人定好了沿途的位置,准备等御驾入城,前往观看。 就连抱恙多日的端太后,也从病榻上起身,换上朝服,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来了来了,御驾到了。”頇 人头攒动,兴奋的兴奋,踮脚的踮脚。 远处一阵马蹄,踢踢踏踏,带着马车的吱嘎,渐行渐近…… 人群安静了片刻,严肃异常。 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那一行仿佛从地平线钻出来的队伍身上。 今日天气晴朗,暖阳似火。 回朝的队伍整齐排列,犹如一条游动的长蛇,缓缓而行。 御驾后方,裴獗一身玄甲,墨发乌冠,骑在高大的踏雪身上,神情冷得惊人,也俊得惊人。頇 一面大大的“裴”字旗,在寒风里冽冽,好似比那皇旗方伞更为威风几分…… 冯蕴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身子很是疲惫倦怠,躺在车厢里,一动也不动。 小满却好奇地掀起一角帘子,很是兴奋地小声道: “娘子,好多人都在夸大王威武……” 冯蕴顺着视线看向窗外。 来了太多的百姓,被禁军的长枪挡在外面。 礼乐声里,不少人在交头接耳。頇 即使有禁军拦在前面,也挡不住他们的窃窃私语。 裴獗当然是威风的。 尤其骑在马背上的时候,飒气凛冽,整个人好似都在发光。 但御驾在前,该得百姓夸赞的,不该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异姓王。 冯蕴心下沉了沉,脊背浮出一丝寒意。 最近是她太敏感了吗? 为何频生错觉,总是担心有人在布局害他们?頇 “恭迎圣上还朝——” “恭迎圣上!” 群臣齐拜,百姓也跟着山呼万岁。 冯蕴正在思索,马车帘帷一动,有声音传进来。 “蕴娘。” 小满拉开帷帘,就看到裴獗的脸。 他骑马跟在车边,淡淡道:“下车来,拜见太后。”頇 端太妃亲自来迎接,群臣给皇帝行了礼,就该轮到给太后行礼了。 冯蕴嗯声,在仆女的搀扶下,弯腰下车—— 裴獗伸出手来。 他静静而立,目光温柔。 冯蕴看他一眼,默默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几乎霎时,她便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目光,落在她和裴獗的身上…… 两个人并肩而行,走上去,同众人一起向端太后行礼。頇 端太后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对璧人,又慢慢环视四周。 “诸卿免礼,陛下一路车舟劳顿,也倦乏了,礼数能免的,就免了吧,大家各自回去歇了,明日哀家设宴,邀请众卿,一起为陛下接风洗尘。” 众臣工无不应诺。 - 御驾从东阳门而入,在御街分开。 冯蕴要倒左而行,跟着裴家人回裴府…… 元尚乙自然要跟着端太后回宫……頇 也不知是不是对那座宫殿有着天然的畏惧,元尚乙看到冯蕴的马车转向,突然便探出头来。 “王妃……” 车夫当即停下马。 冯蕴心里咯噔一下,撩帘子看过去,温声道: “陛下还有何吩咐?” 她说得客气而生疏,便是为了提醒元尚乙,在人前要注意分寸。 元尚乙是懂事的,頇 可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他舍不得冯蕴,也知道回宫后,跟冯蕴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再不能像在花溪那般,高兴了便带着董柏从养心斋溜到长门去,就算林女史不高兴,也无法阻挡他…… 在皇宫里有端太后,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 “王妃……”元尚乙红着眼泪,又带着哭腔唤了冯蕴一声,好似一个即将和母亲分离的孩童,千般不舍万般依恋。 “你要入宫来看朕……” 冯蕴微微一笑。 察觉到端太后的视线看过来,她双手托起,礼数周全地朝元尚乙行了一礼。頇 “臣妇领命。” 元尚乙还想说什么。 可是看冯蕴低着头保持着行礼的恭敬姿势久久不起,他撇了撇嘴巴,把话都咽了回去。 “走吧。”他放下帘子,在马车的行进中,默默掉眼泪。 董柏吓得不行,拿着帕子不停地安慰。 “陛下别哭,大喜的日子,多不好看啊。” 都在庆贺圣驾回朝,当然是喜事。頇 可元尚乙不觉得欣喜。 他甚至觉得自己所有的快乐,都将从进入皇城的那一刻,被剥夺干净。 没有人再维护他了…… 也没有人会像冯蕴那样,耐心地听他说话,理解一个几岁的孩童纯真的不想做皇帝的愿望…… 宫里的人,包括端太后,都是一样。 他们只会往他的身上施加压力,把整个天下的重担都扣在他稚嫩的身躯上,用道德和伦理的大棒,逼迫他做一个他们眼里最顺从最听话的小皇帝…… “只有娘子是真心疼我的。”頇 元尚乙低低的声音,带着抽泣,听得董柏汗毛直竖。 “我的小祖宗,快别说了。” 他打帘子看了看,又为元尚乙擦泪,温声哄他。 “明晚夜宴,娘子就要入宫来,陛下又可以看到她了。” “那又有什么用?”元尚乙撇着小嘴,控制着哭泣,“她坐那头,我坐这头,她称我陛下,我称她王妃,我不能跟她说一句体己话,也不能靠在她身上睡觉,不能让她抱我……我也再闻不到娘子身上的香香了……” 元尚乙说着说着,悲从中来。 就像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泪水涟涟而下。頇 “她要是我娘,该多好……” 董柏快要吓破胆了。 他年岁不大,可入宫时间长,太清楚那座吃人的宫殿里,会有多少眼睛盯着他们…… 皇帝是皇帝,说得再不对,也能保住性命。 他就不同了,行差一步,就要掉脑袋啊。 董柏忧心忡忡,“陛下,你可怜可怜奴才吧,这些话快别说了……落入有心人耳朵里,尚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元尚乙含泪看他。頇 “就是这样的,就是你现在这样。你们都有各种道理,要我听从你们,依着你们……我哪里是九五之尊,我就是个傀儡……” 董柏倒吸一口凉气,急得差点去捂小皇帝的嘴巴。 可元尚乙也不是全无分寸的人。 是受不了与冯蕴分别,这才口不择言。 短暂地发泄一下,他便不再多说了,低下头将脑袋软软地搭在膝盖上,失魂落魄…… - 冯蕴也在想元尚乙,还有端太后看她那个眼神……頇 心中浮躁,眸底渐生冷意。 “到家了。”裴獗撩开马车帘子,就像方才那样等着冯蕴下车。 冯蕴弯腰低头,裴獗伸出手,揽住她便一抱而下。 裴府门口那么多人,冯蕴没料他会这般,窘住。 裴獗不说话,牵着她的手,大步往里。 他迫不及待带她回家,尽管不再是中京那个家,不是他们曾共同居住过两年岁月的大将军府,但他的急切仍然表现在了匆匆的脚步里…… 冯蕴却有些心不在焉。頇 她问:“方才阿元那样叫我,端太后不会不高兴吧?” 裴獗回头,“为何?” 冯蕴蹙起纤眉,“世间情感,无不带有独占之心……阿元依赖我,端太后不会高兴。” 裴獗没有想过这些。 也不在乎。 “不高兴又如何?”裴獗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拉近一些。 “你是我妻,她再不高兴,也得忍着。”頇 第465章 飨宴之礼 这个年节天气尚好。慒 次日醒来霞光蔽日,万里无云。 冯蕴第一次入住裴府,不便如花溪那般犯懒,昨夜就叮嘱小满叫她,早早地起身梳洗,去给裴父请安。 从前在冯府里,规矩甚多,晨昏定省都有礼数,冯蕴都是那样过来的,只是在花溪自己当女主人慵懒了,能免则免罢了。 她是既来之,则安之,尽量周全。 不料,头一次给公爹请安,裴冲便给了她一个大礼。 “我腿脚不便,多有随性,你不必日日来请安。我们裴氏以武兴家,并无世家大族的规矩。往后你大可不必多礼。” 说罢又让仆从端上礼盘。慒 里头有珠宝首饰金银,十分厚重。 冯蕴连忙称谢,心下不免恻然。 上辈子她和裴獗没有成婚,住的也是当时的大将军府,而不是裴府,当然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和裴冲面对面说话,更没有得到过这般看重。 她一直以来,不想跟裴家人接触太多,便是不想掺和那些世俗之事…… 所以,裴冲的做法,还是令她意外又欣喜的。 她不喜欢的繁文缛节,裴冲也不喜欢。 有他撑腰,裴府里何人敢说三道四?慒 就连她担心了许久的大姑子裴媛,也亲善得很。 裴媛住在娘家,比她更害怕不得弟媳妇待见,因此对冯蕴不仅没有刁难,还极尽示好,甚至派出阿左和阿右两个讨喜的孩子,舅母长舅母短,哄得冯蕴眉开眼笑…… 裴府的日子没有想象的深宅大院里那么多复杂的烦事…… 可晚上太后设宴,却是冯蕴不得不准备的。 晌午后,几个仆女就紧张起来,要梳什么头戴什么配饰用什么妆容…… 她们是从冯家出来的,见过世面,可那是在南齐,跟大晋多少会有习俗上的不同。 几个人生怕出了差错,急得嗓子都快冒烟了。慒 冯蕴自己却没什么情绪,优哉游哉地烤着火饮着茶,淡淡地笑道: “横竖都是一身朝服,还能穿出什么花样不成?” 小满道:“那也大意不得,娘子可记得当年鲁国公夫人就因为戴错了首饰,就被治罪,鲁国公也因此受到牵连下狱……” 冯蕴看着小满单纯的模样,微微一笑。 “那你们再商量商量吧。” 戴错首饰穿错衣服,从来都只是借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慒 但裴獗不是鲁国公,莫说她不会穿错衣服戴错首饰,就算是,也不会有人胆敢多说一个字。 原先在花溪,裴獗每天打马回来,就像寻常丈夫那般,少有说起朝政,即使冯蕴知道他权势滔天,那也仅是一个认知。 当她亲眼看到文武百官在裴獗面前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样子,这才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裴獗离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仅一步之遥。 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 包括端太后,小皇帝…… 因此这次来到西京,她也感觉到了一片祥和之下,隐隐翻腾的暗流。 裴獗的兵权和势力,就如一块巨石压在这个帝国的皇族和臣子们身上,大家都在害怕,那一根和睦的弦会突然绷断……慒 又或是说,害怕裴獗不甘心再做“一人之下”的摄政大王,而是找个借口废掉天寿帝。 - 在几个仆女的精心打扮下,冯蕴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 一身庄重朝服,薄施粉黛,衬得她婀娜身段,更显雍容柔美。一头乌丝轻挽,纤纤作细步,贵气逼人,又艳入骨髓。 “娘子真美。” 即使是天天贴身侍候的人,看到盛装的冯蕴,也不由发出几声感慨…… 这天姿国色,寻常美人到她跟前,也只是山鸡看凤凰了吧?慒 冯蕴轻掸一下国夫人朝服,对着铜镜道:“走吧。” - 裴獗在花厅里同属官说话,听到侍卫说王妃到了,这才转过头去。 斜阳余晖里,冯蕴款款走上台阶,肤如凝脂,面似芙蓉,宽大迤逦的朝服拖过地面,仿佛羽毛划过水波,在心头荡起一片涟漪…… 花厅里的几个人看呆了。 裴獗瞥一眼几个属官的表情,眼眸微沉。 “你们先下去吧。死伤将士名目,要再三清查,不可遗漏一人。”慒 属官们这才惊觉,应道:“喏。” 裴獗又道:“失踪者,以阵亡抚恤。” 几个属官频频点头,迟疑着抱拳道:“遵令!” 众人鱼贯而出。 冯蕴进门,略略一顿,他们便站到一侧请安,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冯蕴还礼,走到裴獗身边。 “大王,时辰差不多了。”慒 裴獗嗯声,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声音略微喑哑。 “纪佑,吩咐备车。” - 说是为小皇帝接风洗尘,但太后飨宴礼,代表的是大晋最早的规格,礼仪隆重不说,往往暗藏政事之能,臣子们无不谨慎对待。 裴獗牵着冯蕴的手入宫时,正殿外候了一地的臣子。 吹着刺骨的寒风,早早等着,等雍怀王到了,这才随同他一起入殿。 礼乐起,仪仗威严。慒 裴獗带着冯蕴长驱直入。 端太后一袭朝服头戴凤冠,看上去面容温和,唇边带笑。 元尚乙端坐未动,小脸绷得紧紧的。 “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殿下。” 裴獗率先起礼,冯蕴跟着拜下。 其后紧跟的众臣也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齐齐请安,深深揖拜。 “快快平身。”端太后脸上挂着的笑,从始至终都没有退去,看着便是亲和的一个人。慒 “免礼。”元尚乙也抬了抬手。 他对此已经很熟练了。 他就像是大人手里调教好的牵线木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 冯蕴谢恩,抬头看他一眼。 元尚乙也在看她。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深深地,好像藏了无数的话。 她微微一笑,退坐到左侧上首的席位上,同裴獗坐在一起,接着便有两三宫女过来侍候。慒 臣众一一落座,客套地寒暄。 冯蕴端坐,得体地微笑着,默默相待。 席间丝竹之乐不断,觥筹交错不止,流水似的珍馐佳肴,姹紫嫣红的美貌歌姬,看得人眼花缭乱。 单看这番景象,仿若置身于繁华之都,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是在一个混乱不堪的世道…… 酒过三巡,冯蕴没少听到那些人对裴獗的恭维和夸赞,但说来说去,也没甚新鲜的词,谄媚讨好,溢于言表。 她有些坐不住了。 茶水饮多,便有些尿急。慒 她低头和裴獗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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