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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副若有所思的戏谑模样看着自己,冷笑一声。 “我要云川国,世子给不给?” 淳于焰重重哼一声,白眼赏她。 冯蕴也不玩笑了,“郑寿山这堵墙,有机会我定要挖上一挖。”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上辈子这个郑寿山就反叛了李宗训,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当然,如果到了必须那么做的时候,就算郑寿山和李宗训之间没有矛盾,她也会为他们创造出矛盾来。 就像……礔 宣平侯之于她。 本无恩怨。 生生弄出了一笔血债…… 布局的人,不可谓不狠。 只不过使这阴招的,到底是南边的萧呈,还是东边的李宗训,又或是安度的长公主,暂时只能存疑了…… 这阵子,冯蕴其实没有闲着。 她以农具坊、矿山,鸣泉镇的甘蔗林和制糖坊需要大量用人为由,发出去许多的招工布告,在信州五郡大量吸收青壮和一些战时上山的散兵流民,充盈部曲……礔 邢丙统计了一下,从最初安度郡接收的一百多梅令部曲,一直发展到如今,长门统共的部曲人数,已逾千人,只是分布各处,又都是以做工和务农为幌子,并没有太引人注目。 在这样的时代,上千人已经可以打一场小型的战争了,梅令部曲这么多人,假以时日,不可小觑。 邢丙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兵曹,他按照冯蕴的要求,一批又一批地训练梅令部曲,农具坊里也不停地打造出硬度韧度远高于时下农人所用的锋利兵器,但他从来不问什么。 即使早就察觉出冯蕴的居心,远不是守卫庄子里那点庄稼和铺子里那点生意那么简单…… 去西京打探消息的人,久久不回。 到北雍军大营里报信的人,在次日凌晨回来了,脚步匆匆,把冯蕴从梦中惊醒。 “娘子,营里的人说,温将军接到西京来的旨意,昨儿晌午便去了西京,不在营里……”礔 去了西京? 冯蕴心里一凉,急忙从榻上坐起,来不及穿上外裳,只将风氅往身上一裹,系上束带,就叫来葛广。 “快,你即刻快马出村,一定要在大郎君赶到西京前,截住他,让他速返安渡。” 葛广大惊,张了张嘴原本想问什么,可察觉到冯蕴的表情有变,应“喏”一声,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了。 冯蕴胸脯起伏,一颗心怦怦乱跳。 坐在榻沿,她看着计时的沙漏,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天边星光未落,璀璨一片,明日又是一个大晴天。礔 连绵不绝的苍岩山外,黄沙漫漫,无边无垠,同一轮冷月下,却好似不同的人间。 第341章 马合部落 冷风拂过山谷,呼啸如同呜咽。涨 一行人沿着山间陡峭光秃的岩石蜿蜒而行,山势跌宕,悬崖高耸,行进速度很慢,但人数众多,从远处看过去就像蚂蚁一般,横跨在山腰中间。 山上没有高大的树木,一眼望去,光秃秃的黄土极是荒凉。 行至山腰腹地,只见山谷里出来一个披着羊皮袄的老者,脊背佝偻,声音却很洪亮。 “前方来人可是晋使?” 敖七没有说话,侧过脸点点头。 牵着马匹的侍卫丁聪连忙拔高嗓子,大喊道: “正是我家敖将军,老人家是马合酋长的人吗?”涨 老者当即笑烂了脸,上前便是行礼作揖,“正是正是,大酋要我在此恭候各位贵客。敖将军,鄙姓谢,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无须多礼。”敖七奉命前来苍岩山,一路上风餐露宿,马不停蹄,早已是心急如焚,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客套话。 他看老者的面相,不是北戎部落的人,连忙将人搀扶而起,回礼便问: “敢问尊长,可曾见过雍怀王,可知他的下落?” 老者笑吟吟地道:“还请敖将军入得谷中,亲自面见大酋再说。” 这个部落恰在苍岩山北面的峡谷,在北戎各个部落中,势力也算佼佼,但没有参与十二部联合侵扰晋边,一直在隔岸观火。 尽管传到中京的消息说,裴獗极大可能遇难,但敖七不信阿舅会如此鲁莽,摸不清敌情,就贸然追击数百里,更别说那样一支大军,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背峡谷。涨 “请。” 事到如今,既来之,则安之。 敖七眼神示意大部队在外等待,只带了随从十余人,随老者进入山谷。 战时讯息传递,最是艰难,而且极易出现差错,在苍岩山这样的地方更是如此。 黑背峡谷的险峻,敖七早有耳闻,阿舅带大军深入已是音讯全无,他这一点人,不熟悉北戎的地形地貌和气候,如何敢贸然进入黑背峡谷——传说中的死亡绝境? 因此,他准备拉拢这位酋长,说服他与大晋结盟。 马合酋长没有和十二部联盟的原因,是因为争抢地盘有过宿怨。那么,他拉拢这位酋长的办法,就是许以承诺,一旦晋军消灭十二部落联盟,那这片土地,就数他马合部落独大。得晋朝支持,往后马合酋长便是这里的土皇帝。涨 没有人能拒绝权力的诱惑。 马合大酋很是热情地接待了他,水酒牛肉,摆上桌案,大有痛饮一番的意思。 敖七从善如流。 他以前从未发现自己有如此能言善道的一面。 到底是敖政的儿子,父亲的三寸不烂之舌,他学了个十足十。 少年将军,身披铁甲,侃侃而谈,脸上有年少的热血,可神情气质,却有不该这个年纪拥有的冷静、果断,眉目英俊,挺拔如松,这样的人物,把马合部落翻转过来也寻不到一个。 席间,有十余个年轻女子相陪,其中一个眼睛最大,肌肤最白,看上去最美的姑娘,坐在大酋的身侧,从敖七进入大帐,那双好奇的眼睛就落在敖七的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涨 敖七被她盯着,看得有些不自在。 神色怪异地抬头扫一眼,就让马合大酋看见了。 大酋哈哈大笑,指了指那些个姑娘。 “敖将军看中哪个,今夜便让哪个去帐里侍候。来了我这里,就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敖七眉头微锁,拱手道:“敖七此番来马合部落的目的,想必大酋已然知情。咱们就不兜圈子了,还请大酋如实相告,苍岩山一战后,双方境况如何?我家大王眼下又在何处?” “敖将军别急。”马合大酋摸着浓密的络腮胡子,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流露出一丝黯然。 “北戎诸部落臣服大晋多年,原本无心与晋廷为敌,奈何昨年入冬极寒,牲畜冻死大半,活不了人,这才不得已出去打点口粮。本就是些散兵游勇,哪里是雍怀王大军的对手?”涨 敖七道:“大酋此言差矣。晋臣李宗训,混淆先帝血脉,在邺城另立新朝,招兵买马,十二部本是大晋属臣,与谋国篡位的逆臣勾结,越苍岩,毁盟约,在晋土大肆烧杀抢夺,这才迫使雍怀王出兵。马合酋长重情重义,最明事理,此时正该与晋军同仇敌忾,而非找理由为逆臣开脱。” 少年将军英姿勃发,心直口快,一双眼睛坚定而果决,就像一头年轻的雄狮,随时会伸出利爪,扫清眼前的障碍。 敖七的身上,浑然没有半分惧怕。 马合大酋停顿片刻,端盏仰头,痛饮一口,这才笑着用袖子抹了抹嘴巴。 “苍岩山一战,北戎十二部落就被雍怀王大军重创,输得一塌糊涂,毫无招架之力,不得不往北边更深的黑背峡谷腹地逃窜……” 敖七道:“可我们得到消息,峡谷腹地埋伏了李宗训的秘密部曲,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马合大酋摇头失笑,指了指天上。涨 “要说有天罗地网,那也是上苍布下的。依我看两军形势,就算有李宗训的队伍埋伏,雍怀王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敖七听完长吁一口气。 “这么说,雍怀王如今平安无事?” 马合大酋皱了皱眉,“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前些日子突发沙尘雨土,鬼哭狼嚎如遮天蔽日,那样极端的恶劣天象,便是当地人都未必能全身而出,雍怀王大军只怕确有危险,若无援军前去,确也凶多吉少……” 敖七注意到,马合大酋说话时,不时和那个谢姓老者对视。 他目光微微一闪,笑着拱手道:“不知马合大酋有何高见,还望不吝指教。” 敖七猜到了马合大酋另有所求。涨 然而,马合酋长的话,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大酋看着身边的姑娘,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我马合部素来与十二部井水不犯河水,我虽愿意护送敖将军进入峡谷寻找大王,但此举无疑要得罪十二部,到那时……我的生死暂时不提,我的女儿阿米尔,可如何是好……” 敖七道:“有大晋相助,北戎辽阔的疆土,足够马合大酋一逞威风,何须怕十二部?” 马合大酋捋着胡须摇头,“敖将军有所不知,我从不希望战火蔓延到苍岩山来,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的空气,如此纯净,我们这里的人儿,如此淳朴。他们不该受战争拖累……” 敖七笑了一下,淡淡不语。 这种废话听听就算了,不用往心里去。涨 马合大酋见他不吭声,叹口气。 “北戎疆域辽阔,但气候恶劣,难以耕种,活不了人啊。晋军即便帮我攻占十二部,我也无法占据这样广袤的土地。你们的人,在这里是无法生存的,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得退回苍岩山南部,留下来的烂摊子,还得我自己来收拾……” 他摇摇头。 “不值当,不值当啊。” 敖七低低哼了一声。 专程托人捎信,让他过来商量大计。 现在又当面“委婉拒绝”,无非是条件给得不够。涨 敖七道:“大酋的担心不无道理。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马合大酋看向身侧。 那个叫阿米尔的姑娘已然羞涩地低下头,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大酋道:“我的女儿尚未婚配,要是敖将军肯娶她为妻,你我之间有了姻亲关系,我自是义无反顾,不会再有犹豫和顾虑。纵是十二部来找麻烦,我也有话可说。” - 冯蕴这几日觉浅,哪怕是半夜,听到细微的响动,也会骤然惊醒。 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娘子这几日情绪不太好,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涨 这日从老虎口回来,还没有等到西京的消息,冯蕴沉着脸把自己关在房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蒙头大睡,好好补个觉,睡到天亮,果然有好事找上门来。 “娘子。”小满在外面,打着呵欠道:“来了个自称是太平园的寺人,说长公主有请娘子,过府一叙。” 冯蕴坐在榻上沉默片刻,才慢慢笑开。 “进来,帮我更衣。” 第342章 以牙还牙 小满领着环儿和佩儿进屋的时候,冯蕴的神色很是平静,坐在妆镜前,背对着她们道:瘬 “取我朝服,梳缓髻,配步摇,簪珥。” 环儿和佩儿对视一眼,再和小满交换眼色。 三个人都很诧异。 冯蕴在庄子里的打扮,可以说素净到极致,平常出门除了发簪,首饰一概不要的,走在村子里都不显突兀。 她志向高远,趣味从不在那些闺中之物,仆女也习惯了那样的她。 这冷不丁要隆重打扮,让她们心下惶惶。 环儿和佩儿梳妆时手都在颤抖。瘬 冯蕴挺直肩背,回头看一眼。 “抖什么?” 环儿垂下脸,“仆,仆女没有抖……” 佩儿低声:“娘子这样严肃,仆女害怕。” 冯蕴心平气和地嗯一声,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月符,“怕什么?一会儿到了太平园,记得给我挺起胸膛来。” 大晋对女子的服饰有规定,二千石夫人以上,着蚕衣,冯蕴这身朝服从未穿过,但绣品工艺尤为考究,宽衣束腰,质地顺滑,裹着柔软的腰肢,如诗如画。 她本是绝艳女子,配上这样的衣饰,姿容娇艳,发髻高挽,走出门去,当即引来一声声低低抽气。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冯蕴的身上。 庄子外的田垄地间,村人也翻上田坎,前来观看。 “里正娘子如此美貌,仙人不及。” “我没有见过仙人,只见过里正娘子……” “这身衣裳是蚕丝制的吗?好软好轻,好想摸一摸甚么感觉……” “呸,就你那地里刨食的手,摸一下还不得把衣裳刮坏了?里正娘子这样的美人儿,才配穿这样的衣裳。” 冯蕴没有说话,在众人的窃窃声里,坐上马车,拉上帘子,一张脸隐在帘后。瘬 平常她看到村里人,都会微笑着回应几句,今日那张肃然的脸色,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冷肃。 村人让到两侧,心下都有些紧张不安。 到太平园,被侍人引入花厅,长公主没有见到,就陆陆续续有一些皇室宗亲和世族夫人过来瞧她。 她们就像看猴儿似的,对雍怀王妃极是好奇。 裴獗在两军阵前一意孤行娶冯氏女的事情,中京无人不知,宣平侯公子被冯蕴养的猞猁咬死的事情,也无人不晓。 可见过冯蕴本人的,寥寥无几。 不过,好奇归好奇,想法归想法,在冯蕴面前,她们也不敢太放肆……瘬 一直到长公主带着濮阳漪过来,冯蕴都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地接受着众位夫人的目光审判。 长公主落座,气氛这才缓和。 “走菜吧,我们边吃边说话。” 长公主的面子大。 众人齐齐起身,行礼、应笑。 “多谢长公主。” 冯蕴上辈子和长公主几乎没有打过交道,也没有近距离看过,因此这张脸对她来说,仍然很陌生……瘬 但长公主豢养面首,也算名声在外,想不知道都难。 她比冯蕴想象中的更显年轻,与濮阳漪坐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姐妹,甚至她的声音其实比濮阳漪要温柔婉约,清丽动人,全然不像濮阳漪那样直接,快言快语…… 酒菜上来,夫人们嘻嘻哈哈,全无正经。 一看便知她们和长公主私交不错。 她们打成一片,说的全是冯蕴没有听过的家长里短。 如此独坐一侧,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濮阳漪看了长公主两眼,见她不动,轻轻一笑:“阿母,你怎么能冷落了贵客呢?雍怀王妃可是我们席上最尊贵的客人,我代阿母敬一杯水酒可好?”瘬 冯蕴微微抬头:“县君客气。长公主面前,臣妇哪里敢称尊贵?”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带一丝笑意,平静、沉稳,嘴上说“不敢”,可那坐姿、体态,无不是说她就是比在座的诸位都要尊贵。 长公主的目光这才落到冯蕴的身上,端详着她赞叹。 “都说雍怀王娶了个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许州冯氏出美人啊,妹妹嫁齐君,姐姐嫁大王,个顶个的有出息。” 堂上有人低笑。 冯家姐妹关系不睦,为抢萧郎闹得人尽皆知。 长公主轻描淡写,恰好戳在冯蕴的软肋上。瘬 冯蕴面不改色,“得亏裴郎不嫌,不然臣妇还不知在哪里受苦呢。” 长公主垂袖弄了弄茶盏,“雍怀王夫妻和睦,恩爱至极,真是羡煞了我们,可怜我这女儿,跟她母亲一样,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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