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诛妖帝(NPH) > 第109章

第109章

的三年里,到底用了些什么样的“别法”,让裴獗那样精悍的人得到满足的…… 他是皇帝。耑 不缺侍寝的姬妾。 她却用这样的话来羞辱他…… 那夜,萧呈拂袖而去,去了芳华殿。 在她和他的大婚夜,他宿在冯莹的房里,这只是他给她的小小惩罚,也是为发泄内心那点意难平…… 萧呈的手,轻轻抚过大红的缎面。 一些早已忘记的画面,便那样跳了出来。 大婚那夜离开,再次见到冯蕴,已是三天以后……耑 她眼睛肿得像桃儿似的,看到他便低下头,退到了一侧。 躲他、怕他…… 那他也不屑于给她半点怜爱。 为何那时候的愤怒,在这时想来全都淡去了,再回忆她一颦一笑,只剩追忆。 他原本可以揽她入怀,试试她那些销魂的法子,可世家公子的端方和嫉恨让他鬼迷心窍,听上去如同污言,尤其想到她和裴獗尝试过,更是觉得不堪入目,连带着看她整个人都变得淫浪起来…… 那时候他还不懂,其实是嫉妒。 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想要她变得卑微,想让她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仰仗他的鼻息活着。耑 他想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的夫主,是她的天… 后来她如他所愿,变得卑躬屈膝了,却是为了孩子。 可萧呈看得出来,她骨子里从没有认过输。 那一截腰,弯不下来的。 膝盖已经跪下来了,骨头还是硬的。 “陛下……” 侍卫吉祥喜滋滋地进来了,向萧呈请了个安,笑道:耑 “禀陛下,谢将军写好捷报准备呈送台城,请陛下批示。” 捷报。 萧呈眉头微微拧起,一袭素甲衬着矜贵的面容,略带一丝寒气。 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夺回并州,还让裴獗狠狠的戏耍了一番,顶了天算得个平手,要说打了胜仗,那惨死在并州城外的寇善,第一个不答应…… 但齐军急需一场胜仗,若只论结果不看过程的话,夺回了并州城,说胜仗他亦无话可说。 “准。” 萧呈淡淡的一个字,仿若从喉头溢出。耑 吉祥察觉到皇帝的情绪不稳,心下有些惶惶。 他不像平安那样从小跟着陛下,尽管皇帝性子温和宽厚,他仍是谨慎,思忖一下才道: “陛下,小人打听到,裴獗战前都住在大营那边,陛下要不要去看一眼?” 吉祥只想把萧呈拉离这个伤眼睛的洞房。 萧呈沉吟一下,嗯声同意。 然而,吉祥万万没有想到,当萧呈坐上那张裴獗坐过的紫檀木桌案后,拉开抽屉看到的,竟是一条女子用过的裹胸布,长长的巾子散发着熟悉的香气,末端绣着个小小的“蕴”字…… 这是大营正堂,军务所在。耑 裴獗竟敢……如此辱她? 她不是可供人淫乐的姬妾,那是他的妻。 是他的结发妻啊。 萧呈脸色苍白至极,猛地伸手拂掉桌案上的茶盏。 茶盏砰声落地,四分五裂。 吓得吉祥赶紧跪下。 萧呈没有说话,目光再次落在那个抽屉里,那里有一个拆开的信封,上面的字迹娟秀婉约,一笔一画都好似写在他脑海里。耑 “将军亲启。” 萧呈抽开信函。 里面除了大量的晋齐两军敌我分析,以及对萧呈本人用兵的猜测,末了还有一句极是刺目的话。 “待君凯旋,与君尽欢。” 萧呈眼睛刺了一下,握紧手里的信,突然将堂上的所有置物柜体打开。 没有半张有用的文书存在,只剩角落火盘里的一堆灰烬…… 该烧的都烧了。耑 唯独留下一封信给他。 萧呈脸上凉飕飕的,轻笑,“裴獗!” - 屋子里安静极了。 冯蕴醒转过来的时候,有好片刻觉得自己可能处于一个无声的世界。 一盏烛火,忽明忽暗,笼罩在灯盏里,孤寂无垠。 “小满……”耑 她出声,喉咙沙哑不堪。 跟着便是一痒,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满撩帘子进来,连忙替她倒水,顺着后背。 “慢点,女郎慢点。” 冯蕴嗓子劈了似的,说话声音粗哑,她不想说了,指了指自己的喉头,用眼神询问小满,这是怎么回事。 小满放下杯子,拿个枕头过来,让冯蕴靠上去,这才心疼地道: “女郎病了,昨夜里烧得滚烫,可把小满吓坏了。”耑 又忍不住抹眼泪:“看到女郎滚下山崖,小满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女郎了,幸得大将军将女郎救回来。” 冯蕴的意识在小满的诉说中,渐渐回笼。 马车翻滚下悬崖,天翻地覆般的颠簸,她和裴獗掉入深潭,躲入山洞,那炙热的柴火带着令人眩晕的热度,烤得她肌肤发烫…… 她和裴獗…… 和裴獗…… 冯蕴脑子有片刻的抽搐,山洞里凌乱不堪的画面,很多都模糊了,做梦般不真切,唯有裴獗激烈释放时仰头呻吟的样子清晰得像刻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 她抱住肩膀,想到什么似的,低头拉衣裳看了看身上,脸颊热烫起来。耑 裴狗! 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全是他留下的。 不知轻重。 对她从无怜惜。 看她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小满紧张地将手落在她的额头上。 “女郎,头还痛吗?濮阳医官说,女郎会反复发热,头会很痛的……” 她指了指盆架上的毛巾。耑 “濮阳医官教了小满,小满这便给女郎去热。” 这个热,她去不了。 只有杀了裴狗才可以。 冯蕴心里叹息一声,问:“将军呢?” 小满眼帘里都露出笑来。 成了婚的女郎就是不一样,说到将军就脸红呢。 她道:“将军去营里办正事了,吩咐说女郎醒来,便差人去告诉他……”耑 接着又神神秘秘地道: “将军把大郎君也唤去了呢。” 冯蕴一怔,“是吗?” 小满重重点头,满脸都是可爱的微笑。 “小满看着,将军很是重用大郎君。今早大郎君来看女郎的时候,将军和他说了好一阵的话,不让仆女侍候,也没有听清,反正将军很惯着女郎,也肯善待大郎君。” 她用了惯着,善待这样的词。 小满是个简单的小姑子,她能想到的便是外在表现出来的。耑 冯蕴猜测,大概是并州城里温行溯痛击邓光的事情,让裴獗对温行溯另眼相看了吧。 她没有让人去告诉裴獗。 受了凉,感染风寒,用不着大惊小怪。 冯蕴吃了小满端来的汤药,又躺了片刻,就有消息传来。 并州之战全歼齐军精锐寇善部,除了论功行赏,裴獗还调整了七色军的人员和统领。 年纪轻轻的敖七,跟着朱呈打先锋的时候,被任命为副将,但那时候只是个说法,没有正式任命文书,这一次,裴獗当真让年仅十七岁的敖七,做了赤甲军的领兵将军…… 他成了北雍军里最年轻的将军。耑 也是大晋王朝最年轻的将军。 不因他是裴獗的外甥,而是因他立下的军功。 另外便是韩、楚、胡三个叛将,在阵前被斩杀后,由三个副将,俞大明、佟克俭、南宫义擢升顶替。 最令人意外的,便是裴獗将温行溯任命为橙鹤军领兵,让他统领橙鹤军残部,并重新组建橙鹤军…… 温行溯那个破虔将军当初就是个称号,没有实际的领兵权。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裴獗的嫡系。 而且,裴獗考虑得十分周到。耑 因为温行溯是新晋将军,如果天降其他大营,会让土著不适。 橙鹤军在并州城被邓光打烂了,让温行溯来接任再合适不过,重新组建,温行溯可以培养自己信任的部下。 裴獗大气之名,名副其实了。 得到消息,大满和小满高兴得手舞足蹈。 “大郎君有了军职,往后女郎腰杆便可以挺得更直了。” 冯蕴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喉咙发痒又是一阵咳嗽,索性不说了,摆了摆手。 “下去吧,我再睡一会儿。”耑 要知道,替北雍军重组橙鹤,和大兄在并州城击杀北雍军叛军是不同的…… 因此她担心的,不是裴獗不给,而是大兄不受。 第179章 忒煞情多 冯蕴这一病,就跟床杠上了。錉 她原以为风寒小感,吃几副药就好了,不料缠绵病榻五六天,身子仍是虚不受力,咳嗽不止,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 她胡思乱想着,总怀疑是不是裴獗给她放毒了,这才弄得这么惨…… 然而罪魁祸首这两天忙着收拾战后乱局,中途就回来看过她两次,有一次还是在她睡着了以后,冯蕴根本就抓不住他的人,遑论问责了。 但有一点。 除了大满和小满,人人都改口称她为“夫人”。 冯蕴觉得别扭。 她觉得裴獗应该纠正,把事实的真相公之于众,还她清白……虽然也没有多清白了,但如此默认那场婚礼有效,不是把她推上刀山火海吗?錉 李桑若都快疯掉了吧? 冯蕴想到滚入山崖的马车。 忽然又觉得,裴獗不回来见她,是不是知道幕后黑手是李桑若,故意避着她不肯正视? 裴狗害她不浅! 险些命丧在悬崖下。 不能坐以待毙。 冯蕴想了很多,但眼下困在病床,她什么也做不了。錉 - 敖七从大营过来,心里像坠了块石头似的,默默地走着,那双脚不知怎么的,就把他带到冯蕴居住的“春酲馆”。 这是以前温行溯的宅子。 回信州后,她便执意住在了这里。 敖七意识到自己不该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外。 锦衣美少年,眼望玉楼思靥笑,无限心事,难诉相思。 唉!錉 敖七气息微散,迟疑着低头转身,正要离开,背后传来轻笑。 “敖侍卫。”大满叫他。 敖七回头看一眼,大满又道:“该改口叫敖将军了。” 大满朝她福身,闹了敖七一个大红脸。 偷偷在女郎屋外打量,很不合时宜,很不体面。 他尴尬地道:“女郎身子可好些了?” 前天,敖七其实来瞧过冯蕴一次。錉 当时冯蕴刚服了药睡下,他坐了片刻就走了,没有吵醒她。 大满比小满晓事许多,一看敖七的表情,就笑了。 “女郎这会儿刚起身,敖侍卫进去就瞧见了。” 敖七想了想,“那劳烦姐姐替我通传。” 以前他做侍卫时,在冯蕴的房子里畅通无阻,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竖着走就竖着走,不料短短时日,彼此身份都换了,他竟也变成了一个见冯蕴需要通传的人。 敖七很不甘愿。 在大营里,当阿舅让他做赤甲军统领时,敖七最初激动万分……錉 跟着阿舅出京上战场,图的不就是建功立业吗? 可此刻,他突然又有些懊恼。 女郎已为人妻,他建功立业又能有什么作为? 还不如回她身边,当一个快活的小侍卫…… 少年郎的想法常常幼稚而荒唐,阿父阿母和阿舅都这么说他。 可敖七自己知道,不是少年兴起突生的暧昧,是持续了这么久这么久的爱慕,不是一时的,是他想了千遍万遍的…… 如果她仍是阿舅的姬妾,敖七拼着不要脸,也要去求来。錉 可他没有料到,阿舅娶了她。 明媒正娶,那便是他的舅母了…… 这两天,他跟叶闯喝了三顿酒,叶闯劝他放下,劝他跟自己和解,敖七也这么劝自己。 酒后,他在叶闯面前痛哭流涕,像个三岁的小儿,赌咒发誓说,再也不想她了,再也不爱了。 可酒醉后的梦里,还是她。 酒醒后的清明意识里,仍然是她。 不是他要违悖人伦,背逆天道。錉 是他身不由己,控制不住…… 带着这种想法见到冯蕴,敖七坐得拘束不安,明明日思夜想的女郎就在眼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冯蕴今日好了很多,看到活着的敖七,温柔便盛放在笑容里,唇角好似有隐隐的酒窝。 “敖侍卫清瘦了些?可是近来辛苦?” 这个称呼是习惯使然,冯蕴察觉不对刚要改口,敖七却激动起来。 他抬头,盯着冯蕴:“女郎把我要回来吧。” 冯蕴意外地怔了怔,笑着咳嗽几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錉 “该改口了。敖小将军。” “别叫我小将军。”敖七记得冯蕴入营那天,也曾称他做“小将军”,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还配不上,现在是不想。 他不该逾越本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不喜欢女郎待我这般生分。” 冯蕴道:“你眼下可是独当一面的少年将军,谁不高看你一眼?我不称你敖将军,难道还叫敖侍卫吗?” “叫敖七。”少年郎眼里有些落寞,明明不该,又忍不住酸了一句。 “你不是我舅母么?长辈唤晚辈名讳,也是恰当。”錉 冯蕴本想说,她还没承认这桩婚事呢。 但想想对面坐的人是敖七,于是就默认了。 “行。那往后我便唤你小七吧。” 好长辈的称呼。 敖七眼圈莫名就红了。 “女郎明明什么都懂。” 冯蕴心里一跳,咳嗽,没有接话。錉 敖七看着她,目光痴痴的,“回不去了是吗?” 冯蕴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如果敖七是淳于焰,她至少可以有八百句话来痛骂他、损他,侮辱他,不用顾及半分。 可这是敖七。 少年郎心思敏感,脆弱…… 她也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看到萧三公子就像看到了天上的谪仙,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 更紧要的是,淳于焰是无情的,敖七的眼里有情。錉 冯蕴其实不擅长处理情感,尤其少年郎的爱慕,难以招架。 “小七,你别多想。”冯蕴斟酌着,“我跟你阿舅在并州……” “我不想听。”敖七不想听她说和裴獗的事情。 至少,不想从她嘴里听到。 “我来,是想问女郎,还想吃鱼吗?” 敖七呀。 冯蕴想到赤膊下水捞鱼的少年,炽热的阳光下那一张笑容灿烂的脸……錉 赤诚的情感,辜负不忍,受之有愧。 冯蕴头痛不已。 到底是怎么走偏的? 上辈子的敖七恨她入骨啊。 为什么不像上辈子那样厌恶她,恨她抢走了他的阿舅? 冯蕴从疲惫里挣扎出一句话。 “我病着,闻着鱼腥,不是很舒服。”錉 敖七眼圈一红,差点滚下泪来。 “你果然是不爱吃鱼的。” “也不是。”冯蕴条件反射地否认,咳嗽两声才道:“我喝过最好的鱼汤,便是小七在安渡郡时捉来的鱼熬出来的。很鲜,很美,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敖七嘶声:“女郎,我可以……” 冯蕴打断他的话,“我口味杂,什么美味都可以小尝一口。但主食才是不可或缺的,活下去的依赖。” 敖七胸口激荡,忽冷忽热,充盈着强烈而滚烫的情感,又无从说起。他不会表达,也表达不好,但那些痛苦了好几日都无法抒怀的意难平,终于落到了实处。 至少,他不是全然无用的。錉 即使他没有住进过女郎的心里,但他的鱼进去过…… “等我得闲了,再给你捞鱼。” “不用……” 冯蕴怕敖七误会,想再表述得清楚一点,但敖七已经起身,像是害怕她拒绝似的,拱了拱手,便飞快退了出去,跑得像风一样,急出满身的热汗。 刚走出春酲馆,便撞见裴獗

相关推荐: 花样宠妻:猎户撞上小作精   火影之最强白眼   玩笑(H)   芊芊入怀   我在末世养男宠   满堂春   交易情爱(H)   痛之花(H)   清冷仙尊时刻准备跑路   认输(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