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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氏一听,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明舒默默在心里评价了一句:关键时刻,还是女人靠得住。 “你说,怎么做?”程氏言简意赅。 明舒不由又对这位二伯母生出两分好感,只要不拿孩子刺激她,她就是飒爽的将门虎女。 “带青铜方尊和龙雀宝刀去归遗山,我来封印方尊。” “归遗山?那是皇陵之地,你确定要去那里?” “是,唯有归遗山的风水才能封印方尊,且封印之后,也只能将方尊葬在那里,以免再生事端。我知归遗山外有禁军看守,故而才请二伯母来。” 程氏想到方尊不封印,她家就不得安宁,便爽快应下:“好,我去安排。” 晌午过后,明舒、程氏一行人,成功进入了归遗山。 皇陵在主脉,他们去的是与主脉隔着三座山的支脉。 从风水上来说,归遗山乃龙脉,主脉乃龙头龙躯,而明舒选的支脉,则是龙爪,正好能死死扣住方尊。 至于封印之法—— 明舒受食盒启发,放弃修补破损的封印,而是在封印之外,再套一层封印! 摆好青铜方尊,明舒取出一叠黄符,心一横,又在左手掌心割了一刀,手指沾血,以她的精魄在符上完成最后一道咒。 “二伯母,木樨,你们退到山腰。切记,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上来,封印之阵一旦被破,我也无能为力。”明舒正色叮嘱。 木樨担忧地问:“那您什么时候能下来?” “不清楚。”这个封印之阵,要引九天玄雷,她的师父都未使过,她也只有五成把握。 “如果天黑我还没下来,木樨,那你上来。” 明舒淡淡笑着,木樨却刹那白了脸。 公主的意思,是上来替她收…… “公主!”木樨一把拉住她,“要不——”算了。 明舒宽慰她:“风水师本就游走于阴阳之间,哪有什么万无一失?但你也别怕,我还是有把握能成的,但要有个万一……” 她朝着程氏行了一礼,“二伯母,请您照拂木樨。” 程氏亦有几分动容:“行,你且安心。”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倘若事成,我定回以厚报!” 明舒松开木樨的手:“时辰不早,我要开始了。” 木樨一步三回头,眼圈通红,程氏回望在风中用符摆阵的明舒,心中油然而生敬佩之意。 年幼时她问父亲,上战场会死,为什么还要去? 父亲回她:保家卫国乃军人使命,战场是军人的归宿,不能不去。 而风水师的使命,乃镇魂清鬼,还阳间太平。 程氏望向山顶,那是明舒的战场。 这个公主,她喜欢了! 山顶的风疾了起来。 明舒盘坐于阵法中心,十指翻飞,体内散出丝丝缕缕的清气,牵引着四周的黄符。 黄符从地上飞起,盘旋空中。 阵法开启,归遗山龙气流动,猎猎狂风中似传来龙吟之声。 明舒猛然睁开双眼,双手合十:“破!” 黄符发出刺目的金光。 刹那之间,风起云涌,层层乌云自四面八方飘来,聚于明舒的头顶。 巨大又厚重的云层深处,传来沉沉的轰鸣声。 明舒心中既喜又怕,阵法已成一半,接下来便是最凶险的一步了! 她深吸一口气,体内清气汹涌而出,飘在空中的黄符烧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紫色的闪电直直劈下,正落于青铜方尊的前方,随即空中“轰隆”作响,似地动山摇。 明舒心惊肉跳,可她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了。 一咬牙,继续!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落于方尊的右方。 灼烧的黄符落地,点燃了地上的枯枝落叶,天雷一道接着一道不停歇。 傅直浔赶到时,山顶燃烧着熊熊大火。 “直浔,明舒她在上面……”她让我们在这里等。 程氏话音未落,傅直浔已不见了人影。 第19章 他的菩萨 黑云翻墨,青焰滚滚。 傅直浔站在阵法外,却只瞧得见晦暗天地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明舒静静盘坐于火中。 四周灼烧的青色火焰,宛若盛开的朵朵莲花。 莲瓣凋零,飘落于明舒身上,与明舒的衣衫一同化为灰烬,却不能灼烧她的肉躯。 她眉眼绝色,玉骨冰肌透着一层莹亮,犹如黑夜之中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灵山的女菩萨。 傅直浔的脑中,无端冒出一个念头来。 雷声轰鸣,天雷又至。 而这一回,直直劈向了明舒。 他不许菩萨消殒! 千钧一发之际,傅直浔冲入阵中,一把抱住明舒,掠向一边。 天雷在他身后落下,他浑身一震,后背传来刀劈似的剧痛。 明舒看到他,似笑了一下:“傅直浔,还差最后一点……” 她颤抖着举起左手。 傅直浔明白了,右手一用力,昨日的伤口迸裂,鲜血渗出。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血魂交融。 一股巨大的阳气涌入明舒体内,狠狠唤醒她那强弩之末的肉躯,她催动玄学术法,继续将归遗山的龙气与天雷之力合二为一,一层层包裹青铜方尊。 九九八十一层,封印成! 除非再以同样的阵法,引天地之力,否则封印永不会破! “葬、葬了方尊……” 明舒在傅直浔的怀里说完最后一句话,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青焰骤然而灭,乌云四散,落下苍白的日光。 傅直浔紧紧抱着明舒,一动不动,凤眸凝视着她雪白的脸。 眸中的清冷荡然无存,转而代之的,是炽热的火焰——来自幽冥鬼域的地狱之火。 他有一刀,名“月引”,源于上古兵器之主蚩尤所铸的魔刀。 今日,他又得了一把好刀。 “地狱无门你偏闯。如今你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他低低地说,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秾艳如妖孽。 * 明舒陷入了沉睡。 若不是一直有呼吸、赵伯用他三十年行医做担保,木樨真以为她的公主走了。 足足七天七夜,她才苏醒。 醒来的第一句话:“木樨,我饿。” “锅里热着粥,奴婢这就去端来。” 一碗小米粥刚吃了几口,年嬷嬷就带着几个丫鬟,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盒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程氏和大山、小树。 “你先吃你的,吃完再说。”程氏瞪了眼朝明舒做鬼脸的大山。 明舒饿得心慌气短,也就不客气了,对着一桌的吃食风卷残云。 直到再咽不下一口,她才觉得终于活了过来。 撤下饭菜,程氏命丫鬟将几个盒子摆在桌上,一一打开。 金钗、金镯、金耳环,玉佩、玉镯、玉坠,珍珠项链、珍珠耳环、珍珠发簪,璎珞耳环、璎珞项圈、璎珞头面……各种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程氏端坐:“你以命救我一家,这份恩情我记心里,客套话不说了,就一句:从今往后,我在侯府算老几,你就是老几,我罩着你!这些首饰你戴着玩。” 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两家铺子的房契和掌柜印章,从今日起你就是新东家。” 明舒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 按程氏之前话中透出的意思,她知多少会给些酬谢,却未料到如此大手笔。 这让一贫如洗的自己,着实激动不已。 她都多久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了! 再看程氏的样子,也的确出于真心,那她就实话实说了:“不瞒二伯母,我今日这身衣服还是木樨的,实在没有底气拒绝这些,恭敬不如从命。” 程氏倒吃了一惊:“穷到这地步了?” 明舒也没不好意思,坦坦荡荡:“我和木樨能吃得起的,只有粥和咸菜。” 程氏不吱声了。不好骂傅直浔不做人,毕竟她之前看明舒也是十万个不顺眼,哪会想明舒有没有衣服穿,吃不吃得饱呢? 明舒指指桌上的首饰:“二伯母,我也不跟您说虚的,我用不上这些,折成银子可好?” 程氏一拍桌子:“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拿着!年嬷嬷,去取五百两银子来。” 明舒直勾勾看着程氏,不禁咽了下口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程氏要是男子该有多好,她还选什么傅直浔,肯定选程氏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程氏一副大佬做派。 “没有了。”明舒觉得自己的笑都谄媚起来。 “大山、小树,过来。”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肉脸,一左一右对着明舒。 “我叫傅砚溪,小名‘大山’,今年五岁,我很聪明的。” “我叫傅砚泽,小名‘小树’,今年五岁,我也很聪明的。” 两个小崽子“扑通”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明舒这回是真惊着了,她不要带这两个熊孩子啊! 一手一个去拉,无奈小崽子吃得好,力气比她还大,压根拉不动。 “收下吧,你要有闲暇,就教他们些避小人躲秽气的法子,没空就权当挂名弟子。我就希望他们能沾点你的福气,平平安安长大。” 程氏说得掏心掏肺,明舒拿人手短,也不好拒绝:“行。” “还有一桩事,你要觉得身子无碍了,这两日去趟西院。那堆破烂货,老爷打算扔掉,你要是有喜欢的,就先挑走。反正你镇得住它们……” “二伯母,我已经痊愈了,我们现在就去。”明舒立刻起身。 一个时辰后,“那堆破烂货”全被搬到了东院。 傅言善私下是这么跟明舒说的:“侄媳啊,扔掉这些东西,我心疼得吃不下,睡不着;可不送走,我心里也慌,更怕惹你二伯母难过。” “要不你帮二伯父一个忙,把这些东西放东院去?总归还在侯府,我心里也有个念想。” 明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会嫌钱多……不,助人为乐是件坏事吗? 必须不是啊! 投桃报李,二伯父、二伯母如此慷慨,明舒便也多想了一桩事。 “二伯父,那个卖您青铜方尊的老农,能想办法找到吗?” “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点难啊……” “难,你也想办法去找!”程氏不知何时出现,瞪了傅言善一眼,又问明舒,“可还有什么问题?” 第20章 竟是傅直浔救了她 明舒知两人经历了青铜方尊一事,已全然相信了风水阴阳之说,便也坦白了自己的猜测: “方尊里有那么多尸气和残碎的魂魄,可见当年这场祭祀的浩大;甚至连祭司都不惜以身为殉,融入方尊,足见这场祭祀的重要。” “一场浩大又重要的祭祀,怎么会只有方尊这一件祭器?” “上古祭祀血腥残忍又诡异,尸气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残魂的怨恨,若是被困在阵法里历经千年,不得往生,定然化魔。 “人一旦沾染,或丧命,或生不如死,或断子绝孙……皆有可能。” “所以要找到老农问一问,方尊他从何得来,兴许能找到祭祀之处,销毁或封印那些祭器。” 傅言善不禁后背发凉,哪还敢推脱:“我这就托人去查!” 程氏忍不住叮嘱:“控制下你的手,不准再带破烂货回来!” “不带不带,打死我都不敢带了。”傅言善摆摆手,转眼间就出了院落。 明舒也打算告辞离去,却被程氏喊住:“既然来了,索性再挑几套衣服走。” “你同湘儿差不多身量,我给她新做了几身冬衣,你瞧着顺眼的就拿去穿。好歹是侯府的主子,不好太寒碜。” 明舒笑笑,欣然跟着程氏去了二小姐住处。 谁知一见傅湘,明舒就怔在当场。 眼前的少女几乎跟她师妹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差别是眼睛,她师妹的眼睛灵动俏皮,傅湘的却是干净娇憨,好似幼童。 “湘儿,这是三嫂嫂。” “三嫂嫂。”傅湘一副乖巧模样,歪着脑袋看明舒。 像极了年幼的师妹刚被师父带来的样子,明舒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朝傅湘笑:“二妹妹。” 傅湘也笑,扯了扯程氏的衣袖,用明舒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娘亲,三嫂嫂像仙女,我能同她一起喂小兔子吗?” 程氏笑道:“那你问问仙女去。” 傅湘却又不敢开口了,一脸羞涩。 “二伯母,衣服您帮我选吧。我同二妹妹喂兔子去!”明舒大大方方地拉起傅湘的手,笑嘻嘻的,“兔子在哪里?” 傅湘笑得眉眼弯弯:“在隔壁屋子,它们可太能吃了,还拉了好多粑粑……” * 翰林院典籍库。 傅直浔送了典簿尹老大人两坛梨花酿,每日下午都来此处看书。 典籍库有房六百七十八间,所藏书籍浩瀚如海,乃东晟国最大的藏书处。 这几日,傅直浔几乎翻阅了所有上古书卷。祭祀之事,却只找到些只字片语,并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尹老大人恰好经过,见他蹙眉翻着一卷古书,不由问了句:“傅大人对商周之事感兴趣?” 傅直浔笑道:“近来修史,有些典故似有误,我想找到出处好加以更正。” 尹老大人是位老学究,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我早就说过史书之中有诸多纰漏,可那些个人懒得查,推脱说‘史书一直如此’,‘如此’就对吗?” “你跟我来,商周两朝的事,看这些没用,都是以讹传讹,我攒的那些才是真的历史!” 不由分说,拉着傅直浔去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打开门,但见堆积如山的龟壳兽骨,石板青铜,尹老大人叹气道:“上面记录的可是至今为止最早的古文字,这些龟壳兽骨才是真正的历史啊!可无人关心……” 他絮絮叨叨说着,却没注意傅直浔眸中的惊诧与晦暗。 “我花费数十年,也只能解出不到三成的文字,还是才疏学浅啊……不过我把龟壳兽骨的文字都描摹了下来,你若有兴趣,可拿去看一看,里面确实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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