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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衣,没看出丝毫阴寒难忍的样子,道:“我看城主这劫期应当过得还不错,所以城主,看在同住照夜城的份上,能透漏一二么?总是捉一些仙门弟子,实在没意思,我也想弄一两个小仙试试。” 邪魔的劫期,一场比一场难熬。这回捉一两个百姓能捱过去,下回就得三五个,再下一回更甚。 如此下去,终有压不过去的时候。百姓没用了,就得找仙门弟子,仙门弟子再没用了呢? 桑煜在尸道上已经快修到头了,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这其中就有劫期的缘故。他在照夜城里,唯一能参照的,就只有城主,派人刺探也是意料之中。 乌行雪始终没有打岔,听他说着。话说多了,自然会透漏他究竟知道多少。 听完,他说:“我其实也有一事不解。” 桑煜:“何事?” 乌行雪道:“你为何觉得,你问了,我就会告诉你?” 桑煜笑起来:“我自然知道没那么容易问出来,要不城主怎么能一骑绝尘地做着城主呢。再加上,刚刚城主如此在意和忌讳,想必那法子不能轻易让人知道。可是城主啊……照夜城的人什么脾气,您最了解不过了。咱们不讲交情的,您看我养的这些狗——” 他扫过门外那些手下:“哪个不想找到机会咬我一口呢?这样的人多了,也难安睡啊。想要咬我的,不过是这么些东西,想要咬城主的,就难说了。” “倘若,其他人也知道城主怀揣秘法呢?” 乌行雪似乎并不意外,轻点了一下头,道:“看来你的两个小玩意儿确实嘴快,那你觉得,这些话告诉多少人,会对我起作用?” 桑煜脸侧骨骼动了一下,似乎牙关紧绷了一瞬,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我想想……” 倒不是他真的毫不忌惮,而是有句话确实没错,照夜城不讲交情,照夜城里的人也很少互相招惹。因为一旦把身边的邪魔都变成饿狼,虎视眈眈,确实无法安睡。 桑煜不是不怕乌行雪,而是兀自掂量过,一个安渡劫期的办法和引得群愤饿狼环伺相比……怎么算,都是前者分量轻。 “崔阴?常辜?鸿光老道?”桑煜慢声报着名字,都是照夜城里少有人敢招惹的人物。 他报了几个,忽然停了口,因为他发现乌行雪认真在听。 那么多话,就名字这里听得最为认真。 桑煜脸色一变。 乌行雪却道:“七个,还有么?” 桑煜这次真的蹙起眉来:“城主何意?” 乌行雪道:“我说,这才七个,还有么?既然来跟我要秘法,总得多一点底气。” 桑煜抓过卧榻边的长袍,目光却一点不敢从乌行雪身上移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乌行雪忽然抬脚跨过门槛,方储连忙跟上。 那一瞬间,桑煜攥着长袍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几乎立刻又报了三个名字。 “十个。”乌行雪又问:“还有么?” 桑煜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已经曲了起来。新鲜吸入的气血在血脉下汩汩流动,脖颈和脸色浮起了经脉的痕迹,他说:“那可是天宿上仙,这么稀奇的事,您猜——” 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刹那,就见苍白人影如鬼魅般动了一下。 一阵冷风从他面前拂扫而过,他只是轻眨了一下眼。再回神,就见那大魔头还站在原地,只是袍摆轻晃,手里多了一把长剑。 桑煜:“你!!!” 乌行雪歪头道:“我什么?” 下一刻,门外那些包围着的手下们齐齐发出了尖利惨叫。 那惨叫很奇特,叫到一半戛然而止,变成了“嗬嗬”的空音。 接着,比屋内还要浓重的血味弥漫开来。就听数十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那些手下已然尸首分离,头颅滚落在地。 他们死得太快,身体还站着,断裂的脖颈血液喷涌。 同样因为太快,乌行雪的剑上只沾到了刚刚喷涌出来的几星殷红。 他握着剑轻甩了一下,那些血便没了踪迹,倒是白霜顺着剑柄迅速朝下蔓延开去。 传说,乌行雪两手空空从不拿剑。 桑煜听说过,但因为同是魔头,他们之间没交过手,所以他从未亲眼见过。直到此刻…… 他飞速朝方储瞥了一眼,就见方储腰间只剩下空空的剑鞘。 砰——!! 房门在乌行雪身后重重一撞,瞬间关上,不见一点缝隙。 偌大的屋内灯烛骤熄,猛地陷入漆黑。 那一刻,桑煜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算错了什么。他不再“城主长”“城主短”地言语推拉,劈声道:“我只是要一个秘法——” 一个秘法而已?!触了什么逆鳞,何必如此? 他根本无空细想,当即燃了十张金符。 一瞬间,整个桑宅数百口黑棺暴起,纸符齐动,棺盖炸开。在四溅的棺钉中,阴尸嗥叫而来,直奔主屋。 可是没用。 他曾经觉得自己距照夜城主也就一步之遥,跟乌行雪差的,也不过就是一分。只要挑对了日子,那一分也不是什么天堑鸿沟。 他今日之所以如此,就是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日子。 因为那两个已经没命的手下曾通报说,乌行雪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这在邪魔看来,再好猜不过——无非是仙气和邪魔气相撞的结果。 照夜城主会做没把握的事么? 不会的。 既然天宿上仙去了他的雀不落,那仙邪相融的法子他一定是有的,只是完全相融还需要时间,在全然相融之前,他使不了全力。 如此一来,那相差的一分便没了。 这是桑煜的底气。 但直到他被乌行雪攥住脖子,摁在冰冷的墙上,整个屋子充斥着阴尸爆体而亡后难以言说的味道,他才意识到,自己又算错了一点。 他睁大了眼珠,艰涩开口:“怎么会……你身上,为何一点仙气都没有?” 既然渡了劫期,不管相融得如何,乌行雪身上一定会沾着天宿上仙的仙气。之前他这屋里阴潮气太重,探寻不清,现在离得如此之近,他发现自己真的嗅不到一丝一毫的天宿仙气。 “你……”桑煜眼里被逼出血来。 然而乌行雪却根本没答他的话,只轻声道:“除了那十个,还有谁?” 桑煜牙齿泛着血沫,道:“一传十……十传百……城主要怎么阻止呢?等传出了照夜城,传到人间……再,再传上仙都……城主又要如何阻止呢?” 乌行雪偏开头,手指隔空一抓。 那些阴尸血肉里钳着的棺钉便统统落到他手里。 每根棺钉带着咒符,沾着血肉,数寸来长。 乌行雪看着他,道:“死了就不会再传。” 桑煜瞳孔骤缩,他身作魔头,第一次如此近地感觉到周身发寒。不是那种怒张的杀意,而是像劫期的寒意一样,从骨头缝里一点点滋生出来流遍全身的恐惧。 “怎么……城主要……一个一个……杀过去吗?”桑煜道。 “不能杀么?”乌行雪问,尾音微抬,像是认真在问,脸上却并无表情。 桑煜终于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戳到了对方的逆鳞。可笑的是,在这之前,他甚至不觉得乌行雪有逆鳞。他更想不通,哪句才当得起那道逆鳞。 乌行雪静静看着桑煜,有一瞬间他透出了一股恹色,但很快他又笑了一声。 他没有答桑煜这句话,只说道:“那你就看着吧。” 桑煜:“什么?” 那一刻,就连方储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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