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手机里徐徐不断传来的哭声刺激得江时晏失控。 他神情痛苦,双手抱住头:“闭嘴!你给我闭嘴!” 眼看着江时晏情绪崩溃,陆世轩拿起一把小刀,步步逼近江时晏。 “作为爸爸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你还活着做什么?” 话音一落,陆世轩突然将江时晏推倒在地,握着刀柄,手一挥,拿刀瞬间就刺进江时晏的腿上。 刹那间,房间里传出一身痛呼,一股腥味冲天的血气。 江时晏被人按在地上动不了,痛到麻木。 陆世轩更加得意:“刚才只是让你适应,这次,我一定要你死!” 江时晏惊恐地看着那把刀朝他的心脏刺过来! 忽然,“咚——” 门忽得被从外面打开,楚汐瑶进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 楚汐瑶冲进来的时候,黄毛们迅速扯好了江时晏的衣服,盖住了伤痕。 江时晏疼的没力气回应。 陆世轩则将小刀往自己的手臂一刺,然后跪在地上。 “楚总,救我!我带着兄弟们特地来和江先生打招呼,可他突然发疯拿刀刺我!说他的孩子是我害死的,我也不能活!” “楚总……” 一看到他手臂上的伤,楚汐瑶脸色一变,直接扶起陆世轩就往外走。 ?4v兔!兔G故ma/事x!v屋;2C提F取~g本ZJ文UO勿`!私M8自&/搬(运~E 临走前,她看都没看江时晏一眼,只留下冷冽的警告。 “江时晏!你给我在这好好待着,等我回来跟你算账!” 楚汐瑶带着陆世轩走后,陆世轩那帮兄弟们也吓得走了。 房间里恢复一片寂静。 江时晏缓了很久,才能动弹。 他没去找药治伤,只是麻木看着满地的碎片,颤抖着手,把破碎的礼物一个一个捡起来。 可碎掉的东西,却再也拼不好了…… 就像他失去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等楚汐瑶回来,江时晏刚刚把礼物捡完。 女人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冷漠吩咐。 “世轩被你刺伤,手臂要留疤,进医院后心情一直不好,他毕竟帮我怀上了孩子,江时晏,你要么给他植皮,要么给他道歉,必须让他消了这口气。” 江时晏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提不起一丝的活人气。 他没有任何便捷,只麻木地张着嘴:“假如我给陆世轩植皮,你能告诉我孩子葬在哪里么?” 楚汐瑶声音哑在了喉咙里,两秒后才道:“可以!” 当晚,江时晏麻醉耐药,在植皮室痛得死去活来。 他苏醒后,看着床边的楚汐瑶,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我的孩子葬在什么地方?” 楚汐瑶原本脸色难看。 但话落后,她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十度。 她看向江时晏,眸光暗沉,幽幽问:“知道了孩子在哪,你是不是就要陪着孩子去死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就皱起了眉:“江时晏,我已经公布了我怀孕的消息,很快,楚氏集团的太子爷就会降生。” “在这期间,你休想给我闹事。” 江时晏先是怔了怔,忽然推开她失控道:“楚汐瑶,你说你会告诉我孩子葬在哪里,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死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楚汐瑶对他的控诉无动于衷。 江时晏心底涌出无限绝望,突然,他从病床翻身下去,跪在了楚汐瑶跟前。 “算我求你……” “我只想知道孩子在哪,我不会坏了你的计划,你让我见见孩子吧?我给你磕头!求你了!” “告诉我!求你!” 江时晏对着眼前的女人重重地磕头! 一下一下,地板咚咚作响! “够了。” 楚汐瑶忽得站起身,烦躁地撩了撩头发,居高临下的骂:“江时晏,你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你觉得你那死去的儿子愿意有这么个狼狈不堪的爸爸?” 江时晏一顿,但很快又默不作声磕头。 只是撑在地上的手却控制不住发抖,就在他要撑不过去的时候,头顶才传来楚汐瑶凉薄的一句—— “城西墓园,288号。” 瞒了十年,楚汐瑶终于说出孩子的墓地了。 江时晏顶着满目眩晕,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角一抹释然的笑。 他口中不断重复:“城西墓园288,城西墓园288……” 随后越过楚汐瑶,脚步踉跄地朝病房的门走去,手按上门把的时候,被楚汐瑶从后面扣住。 “你去哪?” 江时晏空洞地目视前方,“城西墓园288号。” “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楚汐瑶将他拉到了镜子面前。 江时晏抬眼看向镜中的他,头发邋遢,脸色发白,黑眼圈也很重,嘴皮干裂,身上也汗涔涔。 又听楚汐瑶补充:“你这样子出去,要吓死谁?” 江时晏脸色顿变:“对,你说的对!不能吓到孩子。我这就回去换衣服……” “我送你。” 楚汐瑶刚说完,声音加重补了句:“免得你到处乱跑,丢了我楚家的脸!” 回去的路上,楚汐瑶打了两个电话,推掉了几个重要合作。 江时晏没有在意,他欣慰地看向窗外。 只要知道孩子墓地在哪,死后……他的灵魂也会知道去哪儿找他的孩子了。 真好…… 江时晏给自己换上隆重的长款冬大衣后拿出一个大行李箱,里面装满了他买给孩子的玩具。 那些被摔碎的,也被他一一捡起拼凑,放了进去。 他还补充了一些新的,直到箱子再也装不下。 下午,两人抵达城西墓园。 江时晏提着重重的箱子,拾阶而上,身旁的楚汐瑶要替他拿,但被他拒绝。 那是他这十年给孩子准备的礼物,他不让任何人假手。 终于,来到了那座小小的墓地。 江时晏坐在墓碑面前,手指轻柔地抚摸墓碑上面的名字。 他柔声道:“孩子,原来你在这儿,爸爸来看你了,爸爸还给你带了礼物……” 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堆房子水晶球:“这爸爸在每次下雪天都给你买的小房子,你喜欢吗?” 放下水晶球,他又拿出一个拨浪鼓,微笑道:“这是你满月的礼物,好听吗?” 说话的同时,江时晏摇晃着拨浪鼓,发出“咚咚咚”的鼓声,随后小心翼翼地摆在墓碑前,转即又拿出一只玩具小熊。 “这是你百天的礼物,它软软的,可以抱着睡觉噢。” “这是你周岁的礼物,能帮你学走路。” “这是……” 楚汐瑶看着江时晏向孩子欣喜地介绍玩具,暗下了眼背过身。 忽然一个电话响起。 她接起,里面传来的话让她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江时晏,等会儿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去!” 楚汐瑶疾步离开。 江时晏全然沉浸在和孩子的对话中,根本没察觉楚汐瑶的离开。 等他介绍完最后一件礼物时,天都快黑了。 江时晏转头看向旁边的空地,眼波流动。 江时晏又给殉葬服务公司的对接人打电话:“墓地选址定了,就在城西墓园288号,等我死后,请让我跟这里面的孩子合葬。” “但是,墓碑上别刻我的名字。我会在288隔壁买一个墓碑,把我的名字刻上去。” 以后,我和我的孩子,就不会被任何人打扰了…… 挂断段话后,江时晏立刻联系墓地负责人买下旁边的空地,用来给288号墓地做扩充。 两小时后,工作人员完成挖掘离开,新挖的墓穴像一道敞开的伤口。 江时晏则拿着刀,用力地在新的墓碑刻上自己的名字。 金属与石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格外刺耳,血从他磨破的指尖渗出,混入石板的纹路里,但他浑然不觉。 “江时晏,生于1996年8月12日,卒于……” 他将预定好的死亡时间刻上去,一笔一划,字字带血。 把墓碑刻好后,江时晏躺进了墓坑里。 他侧着脸,望向咫尺之隔的孩子墓碑,感受着紧贴孩子入睡的温馨和满足。 “孩子,爸爸很快就会来陪你,等着爸爸……” 楚汐瑶安排的司机来的时候,发现江时晏满身都是泥土,不敢过问。 但很快,江时晏就被送到了抑郁症主治医生面前。 “江先生,今天你去看了你的孩子,心情好点了吗?” 江时晏笑得温柔:“等了十年,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孩子,我心情好多了。” 当医生准备给他做催眠疗法的时候,他淡笑着阻止,“我真的感觉我现在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催眠治疗。” 他笑得很温柔,很灿烂。 “见了孩子一面之后,我已经想通了,我从前沉溺在悲伤中,给我的爱人带来的很大的压力。” “这样不对,人应该向前看,以后我会和我爱人好好过日子,不会在成为她的拖累。” 可话落,门口却传来楚汐瑶清越的一句:“江时晏!谁允许你又说‘拖累’这种晦气的字!” 女人冷着脸进来,十年前江时晏闹自杀,曾经说的的最多的话就是——拖累。 当即吩咐医生:“不用听他的,照旧给他做做催眠治疗。” 她的态度强硬,江时晏也依旧笑得温柔。 他乖乖地接受了医生的治疗。 这一次,催眠全程异常地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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