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着血腥味的,只不过这一次格外浓烈而已。 可他心里却很平静,平静得近乎冷酷,再也掀不起当初那种眼睁睁看着熟识的人在自己眼前慢慢死去的剧烈痛苦,他渐渐对生命的消亡感到麻木,对别人的生命如此,对自己的生命亦是。 他很清楚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但他无力改变,他的心理评估结果总是正常的,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正常。 比起这些失去生命的战友,他很幸运,这次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小腿中了一枪,没有伤到要害,养好了连后遗症都不一定会留。 可他不会总是这么幸运,他们既然能杀人,当然也有可能会被杀,或许下一次,死的人就是他。 怕吗?说不上,不想死,但如果真的死了,似乎也不会怎么样。 他已经没有什么家人了,只剩下一个在上大学的弟弟,在部队里待了那么多年,常年见不到面,又是早早就分开了的,弟弟未必对他有多深厚的感情。 如果他死了,弟弟肯定会伤心,但是伤心一阵,应该也就没什么了,再过几年,他会结婚,会生孩子,会组建家庭,会有自己的新家人,哥哥并不是必需品。 他自己呢?好像也没什么非要活下去的道理,没有要追求的东西,也没有想实现的理想,没有需要自己的人,只有一条命,最好的归宿就是等待,等待下一次任务,等待死亡。 只是在某一个瞬间,他忽然又想起了她,很想再见一见她,只要能再看她一眼,就是下一秒就死了也无所谓了。 第一次见到她,是三年前,在裴家。 三年前,他被调去裴兆华身边当警卫员,他还记得,那是在七月,学校放暑假的时候,裴兆华刚刚结束一个作战会议,有一整个下午的空闲时间,他想起自己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去看过自己的父亲,决定下午去探望他,他自然要随行。 裴兆华身居高位,待人却很和气,对手下的人很不错,招呼着他一起坐下说话,他当然是没有什么话可说,只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说的都是些家常话,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过了没多久,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们正疑惑,裴家的保姆就急匆匆跑了进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停了停,有些哭笑不得地对裴鸿元他们解释:“晏晏爬到树上去了,现在下不来,我去给她找梯子。” 客厅里的两人听了,也是一愣,随即站起身来,裴兆华示意让庄越扶着裴鸿元,一起去院子里看看情况。 裴家的后院有一株很高大的石榴树,七月时节,石榴花已经开败了,绿意盎然的枝头零零落落的挂了几簇未熟的青果。 他就是在这样的一棵树上看见了她,七月的午后,阳光很盛,细碎的光斑穿过茂密的树叶间隙直射下来,她就这么坐在这棵树上,像一幅不真实的画。 他还记得那棵树的树干很粗壮,有很长的一段躯干是笔直而没有分支的,并没有任何易于攀爬的特征,他至今也不知道她当初究竟是怎么爬上去的。 爬上去了,偏又下不来,她自己倒不是很着急,悠悠闲闲地坐在树杈上,晃着脚丫子,手里捏着一个泛青的石榴果,惹得家里一群人手忙脚乱要去找梯子,生怕她下一秒就摔下来。 而她只是不慌不忙地往下看了看,黑白分明的眼珠往院子里一扫而过,在一群老胳膊老腿中,她一眼就看上了年轻力壮的庄越。 她对他说:“哥哥,你能抱我下去吗?” 庄越搀着裴鸿元,仰头对上她的目光,无来由的紧张起来,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一下,没有回答她。 裴兆华无奈的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显然是拿这个侄女没什么办法,他对庄越说,“小庄,你去,去把她抱下来。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还一点正形也没有。”后面这句是对裴鸿元说的。 他走到树荫下,抬起眼就是她修长白腻的小腿,还有一双泛着粉红色泽的脚,没有穿鞋,悬在空中来回轻荡。 她的皮肤实在是白,白的简直有些刺眼,他的目光微微闪烁,把自己的视线强行从那双脚上移开,心脏却仍是止不住的一阵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裴晏晏坐的树杈有些高,他试着伸了伸手,没办法直接把她抱下来,目光在她的腰和自己的手之间转了一圈,他的脑子有些迟钝地转了转,想让她把上半身倾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裴晏晏坐在树上,看他愣头愣脑地比划了一圈也没把她弄下去,有些不耐烦了,低头对他说,“我直接跳下去,你站好,张开手臂接住我就行……我跳了啊,你接住!” 庄越记不得他当时有没有说话了,只觉得自己那时候一定蠢透了,否则她后来不会把他忘得那么干净,又一无所知地反过来撩拨他。 他按照她的指示在树下站好,张开了手臂,下一秒就被她扑了个满怀。 “谢谢哥哥。”她稳稳的落了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了声谢,对他笑了笑,然后迅速脱离了他的怀抱,一转身就跑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触碰女性的身体,只是以前的每一次接触几乎都伴随着惊险、紧张、惶急等种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他并没有任何闲暇去感受这些触碰,对他而言,女人和男人最明显的不同,似乎只在于体重。 这个怀抱,第一次让他感受到女人和男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第一次让他知道,原来世上竟然有这么柔软、温暖而又安全的存在。 不到两秒,她只在他怀里停留了不到两秒,她的体温和气息却在那两秒钟里迅速结成了一颗种子,霸道地在他的身体里扎了根,发了芽,破了土,肆意疯长,一寸一寸地占据了他的肉体、他的灵魂,让他不再属于他。 她甚至还算不上是一个女人——十六岁,未成年。 他从青春期开始有生理欲望,他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每个人都会有,因此从不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也能很好地管理好自己的欲求,他会定期地为自己纾解,既不刻意禁绝,也不过分放纵,一切都那么平常且正常。 可当他的梦中前所未有的出现了一张清晰的脸的时候,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身体欲望,产生了巨大的罪恶感和羞耻感。 腿间一片冰凉,提醒着他在梦中犯下的罪恶,他不敢回想,回避着梦里的一切,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脑子里一片混乱,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勉强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或许是禁欲太久了,导致他的身体经受不起一点外部刺激,他这样对自己说。 从那以后,他有意地把自慰的频率提高了一些。 还是没有用。 他总是会想起她,白天清醒时还能克制,夜里入了梦,意识就会脱离他的制约,肆无忌惮地回味那个拥抱,她的脸在他的脑海中一天比一天清晰,他的大脑自动补足了当时忽略的所有细节,甚至连她的睫毛都要想得清清楚楚了。 他几乎要着魔了。 ======= 这个番外还没完,太长了…… 庄越那个春梦,其实也没啥,最多就是亲亲抱抱,他连梦里都很能忍,可不敢梦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但是他的道德感比较高,在梦里强迫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未成年少女和他亲吻已经很罪无可恕了。 0065 63.说错话 生日过后,裴晏晏新接了一档带有互动和旅游性质的真人秀综艺。 裴晏晏的职业规划是以戏剧为主,但是合心意的戏剧并不是随时都能开得起来,两部剧中间或许会有一个漫长的空档期,她总不能一直没曝光,就是她自己不想工作,团队也要赚钱吃饭,所以她偶尔也会接综艺。 她的性格很好,开朗外向,敏慧灵动,虽然有时候爱使小性子,但那基本都是对着庄越使的,跟不熟的人很少有真正的情绪,只会表现出活泼可爱的一面,上综艺就很容易吸粉。 这档综艺的常驻嘉宾有八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镜头前的人设都挺鲜明的。 虽然说是真人秀,但其实都是有台本的,前面两期拍摄的时候嘉宾还在磨合阶段,倒是没有什么。 没想到第一期播出之后,网上竟然很快就涌现出了一波裴晏晏和另一个男嘉宾的cp粉,两个小时的节目,两人的互动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cp向剪辑就已经满天飞了,评论里全是求花絮和下期更新的。 另一个男嘉宾也是演员,叫赵翊,出道将近十年,名气大粉丝多,年纪跟庄越差不多,看起来是走高冷路线的,以往没怎么参加过综艺,乍然一参加,向来不懂女人为何物的高岭之花身边搭了个活泼漂亮的娇俏甜妹,综艺效果瞬间就出来了。 第三期的台本看起来就有点微妙了。 裴晏晏枕在庄越腿上,随手翻了几页就看出来了,“咦,这是要炒cp啊?简直恨不得让我黏在赵翊身上了。” 庄越抚着她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发表意见,他早就知道了,裴晏晏的工作内容他就没有不清楚的,剧本台本活动流程基本都是他先看过一遍裴晏晏才开始翻。 裴晏晏翻了几页,把台本扔到一边,仰头望了庄越一眼,“你怎么又不说话?” 庄越沉默两秒:“说什么?” “我现在有很多cp粉哦,”裴晏晏对他微微一笑,“炒cp还挺容易爆火的,比老实拍戏简单多了,你说我要不要配合?” “我不知道。”庄越垂眼看她,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你自己决定,或者跟程琳她们商量一下。” 裴晏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心里莫名不是滋味,简直有些恼火。 她闭了眼睛不看他,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气,把他的衣服下摆掀上去,一转头对着他的腰侧狠狠咬了一口。 * 裴晏晏当然没有照着台本的提示拍,这cp短期来看获利是挺大的,但是容易出问题,先不提赵翊那庞大的女友粉群,就只说这些还没成型的cp粉,她敢保证,自己要是真在节目里对他表现出那么一点与众不同的热情,脑门上一定马上就会被贴上他的标签,往后再跟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都是不守妇道,接着就是一系列无穷无尽的麻烦。 裴晏晏还没有太大规模的cp粉,但并不是对这方面一点了解都没有,光是从同行嘴里听说的那些事都够让她头皮发麻了,日子过得好好的,她不缺钱也不缺资源,一点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最重要的是,她确实对赵翊一点意思都没有,在节目里正常说话互动还行,让她为了热度假装去黏他,她还真干不来这事。 可她不在乎热度和流量,节目组却不可能不在乎,第二期的剪辑明显就有了那么点方向性,两人的镜头都比第一期多了一点,有时候明明是很正常的交流互动,剪出来硬是能让人看出一大堆粉红泡泡。 再正常的互动镜头也禁不起一帧一帧的特写慢放循环,一大票粉丝在官方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明显越来越上头,渐渐开始胡言乱语,连赵翊上这个综艺就是为了她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自己都快信了。 浴室里雾气袅袅,裴晏晏趴在浴缸边缘,手指在平板屏幕上下滑动,视线快速扫过官方账号下的评论。 忽然看到一条没头脑和不高兴的评论,裴晏晏大皱眉头,想也知道这个没头脑指的是谁,她忍不住腹诽,你才没头脑,你全家都没头脑,看不出谁才是大脑空空的那一个。 结果这条评论的点赞还挺多的,前几分钟发的评论,都快冲上评论区热门了。 她正要往下翻,平板忽然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扣上了,她回过头:“你干嘛啊?” 庄越把她捞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平静道:“洗澡。” 裴晏晏一下子就来劲了,在水里扑腾一下,扑得水花四溅,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软绵绵地贴上去,对他眨巴眨巴眼,“只是洗澡?” 庄越看她一眼,捏住她的乳尖来回摩挲,玩硬了之后低头一口含住,嘬进嘴里吮吸舔弄。 浴室里很快响起另一种暧昧声响。 他们从浴室一路干回卧室,庄越这段时间在床上格外卖力,好像是把浑身的劲全往她身上使了,每回都进得又深又猛,几乎要把她捅穿了。 穴口被插得又热又麻,黏糊糊的仿佛化成了一滩水,他进得特别深,又插到了子宫口,裴晏晏的手指揪着床单,两团白嫩的乳被撞得不停摇晃,她的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轻一点……啊啊啊,好深,要捅坏了……” 庄越一言不发,只是粗重地喘息,抓住她的一边乳肉用力揉捏,把一团软肉捏得变了形,胯下发着狠似的往她穴里凿,每一次挺动都撞到最深的一点,恨不得能把她撞碎了。 等她真正受不了,抽抽噎噎地哭出来之后,他才慢慢缓下力道,大掌抚上她的脸,摸着她被泪水染湿的脸颊,万般怜爱地低头吻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这种一顿鞭子一颗糖的手段,裴晏晏方才被折腾得简直要恨他,现在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了,心里又快活起来,忘了刚才的恨,对他就只有爱了。 她的腿紧紧圈住他的腰,脚后跟在他后腰不停磨蹭,半闭着眼,意乱情迷地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快高潮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被插得红肿不堪的肉穴还有知觉,紧紧地缠着他不放,神情娇媚:“好舒服,啊,庄越,射进来……” 庄越动作一顿,目色骤然一深,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射进去,射满她的肚子,让她身上都染上自己的味道,最好能让她怀孕,大着肚子给他生孩子,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再也不会把她和乱七八糟的男人凑在一起…… 心口狂跳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将她的腰紧紧贴向自己的胯间,快速往她穴里狠插几下,闷哼一声,埋在她身体里隔着避孕套射了出来。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隔了好一会儿,庄越才慢慢从她体内退出来,摘避孕套的时候看到里头灌着的精液,动作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竟然真的想让她怀孕,真是疯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刚才响了好几下,是裴晏晏的,她还没缓过来,身上没什么力气,对庄越说:“给我拿一下手机。” 庄越把手机递给她,她解了锁屏,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看消息,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的手机屏幕。 她的消息很多,最新的几条都是赵翊发的,裴晏晏点进去看了看,倒也没什么,都是些无聊的废话,她随便回了几句。 赵翊确实对她有点意思,不过从她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这点意思还真算不上什么,他对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都有意思,剧组夫妻都不知道搞了几回了,现在估计是想在综艺里也搞一搞。 毕竟名气大,真有想法也不太可能做得太明显,只是时不时的发一些暧昧不清的东西试探她而已,合作还没结束,她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就一直敷衍着打太极。 把该回的消息都回了,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又重新拱回庄越怀里,伸手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狠狠摸了一把,手感真好。 庄越抓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半晌之后,他轻声开了口:“那个赵翊……他是想追你吗?” 裴晏晏仰头看他一眼,侧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不是很在意地说:“不知道,应该不是吧,你看他像是在追我吗,想泡我还差不多。”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想到网上那些评论,还是没忍不住:“那你……”只说了两个字就止住了,没把话说完。 裴晏晏白他一眼,“你想问我对他有没有意思啊?”真能问得出口,刚干完那事,还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他就能若无其事地问她对另一个男人有没有意思,还真是把她当炮友了。 庄越不说话了。 裴晏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才懒得理他。” 她想了想,面上露出一点嫌弃:“你以为他看起来跟表面上一样啊,都是人设,人设你懂不懂?在镜头面前清心寡欲装得跟个和尚似的,实际上不知道玩得有多花,你这辈子认识的女人加起来不一定有他睡过的多,我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觉得膈应。” “而且,”她来了点精神,声音放低了一点,神神秘秘地凑近庄越,分享秘密似的对他说:“听说他下面很小,还秒射,几分钟就结束了……” “你听谁说的?”没等她说完,庄越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语气忽然变得严厉,眼中满是不赞同,大概是觉得裴晏晏有这种私下一起讨论男人生殖器的朋友是极为不正经的。 “你管我。”裴晏晏撇撇嘴,很无所谓的样子,“我又没看过,听听也不行啊。” 庄越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裴晏晏被他这么一扫兴,顿时也没什么想说的意思了,心中索然,闭上眼睛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重新睁开了眼睛,“你是不是怕我也跟别人说你的事啊?” 庄越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她在脑子里快速想了一想,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合理,于是不等他回答就说:“放心吧,我可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你的事,别人既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也不知道你在床上表现怎么样,就我一个人知道,我才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呢。” 庄越这样的,放在相亲市场上未必能有多抢手,但如果只是玩玩的话,愿意跟他玩的大有人在,吃他这一款的不要太多,还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富婆,光是她认识的人里,就不止一个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她说过想借他用几个月。 至于怎么个用法,就不用细说了,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要生气,心想我自己教出来的男人,接吻拥抱上床哪个不是从我身上学会的,我都还没热乎够呢,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再一转头看他,她也要生气,她只知道他应该是喜欢她,但是有多喜欢,为什么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她全都不知道,他连句好听的都没跟她说过,也从来没保证过不会喜欢别人。 他不是会主动的人,两人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几乎全是因为她,他说没谈过恋爱,说不定只是因为从前一直没有人这么直接的把他往床上带,要是再来一个她这么热情的,他说不定也会喜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心里就忍不住直冒酸水,空气都泛着苦气,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她语气一转,警告他:“你不许出去勾引别人,我们之前说好了的,”虽然是她单方面立下的约定,他不得不从,但是她还是很理直气壮地捏住了他的肉茎,宣示主权一般威胁他,“你这根东西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能用,哪怕我玩腻了也一样,除了我,谁也不许碰,你要是敢用它去伺候别人……” 没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意识到他的神情在自己说出这番话时有了一点变化,并不明显,但她还是感觉到了,这几个月磨出来的温情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沉默,看向她的眼神里几乎没有了温度。 裴晏晏迎着他的目光,心中闪过一丝无措,说错了,不该这么说,我明知道他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么说话,想说点别的缓解一下,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什么情绪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松开了她,翻身起床,坐在床边穿衣服,然后起身往外走。 裴晏晏呆了一下,坐起身问他:“你去哪儿?” 他没回头,声音很平静:“客房。” 裴晏晏瞪着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然后重重地往床上一躺,气闷地扯着旁边的被子,一把将自己蒙起来。 0066 64.意外 两人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就冷淡下来了。 并不算太明显,但裴晏晏就是能感觉出庄越的态度不一样了,又变回之前的冷静克制,一点多余的情绪也不流露,无形之中跟她保持着距离,尽忠职守地扮演着她的保镖角色,好像那几个月的亲热缠绵都成了泡影,一戳就破。 她还是可以让他听话、陪她上床,但真的就只是听话,只是上床,像个完美的工具,满足她的所有需要,但是对她没了任何欲求,不会主动亲她、抱她,也不会再让她疼,做爱的时候甚至只做到她高潮就停下来,多余的事一点也不做。 她知道是自己那天说的话伤到了他,几次想开口道歉,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渐渐就真的说不出口了。 越来越别扭,高潮都没有办法让她快乐,身体只是条件反射性地痉挛颤抖,心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甜蜜欢欣。 索性连床都不上了。 第四期的节目很快就开始录制,两人的关系还是那样僵着。 “心情不好?”转场的间隙,赵翊拿着一杯饮料走到她身边。 “没有。”裴晏晏坐在椅子上,对他笑了笑。 新的录制场地选在一个颇有年头的古式建筑楼里,庄越和摄制组在做场地内部的安全确认,其余人都在房车里等着,裴晏晏不耐烦待在车里,跟着庄越一起出了来,坐在路边的遮阳伞下喝饮料,隐隐约约可以透过玻璃窗看见庄越穿梭在其中的身影。 庄越在楼内,视线不经意地往外一扫,看见两人相对而坐的画面,唇角微微一抿,收回了目光,转头和工作人员确认紧急出口的情况。 “我看你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是不是太累了?” 裴晏晏心不在焉地用吸管在杯子里搅了搅,“可能是,有这么明显吗?那岂不是会影响节目效果?” 赵翊忍不住笑:“没必要这么敬业吧,怎么说也是个真人秀综艺,偶尔有点真实状态也不过分。” 裴晏晏笑笑不说话。 赵翊坐在她对面,轻而易举察觉到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透过窗户往楼里转,别的不说,他对男女之间那档子事那可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不用怎么费心就能看出裴晏晏跟她那个保镖关系绝对不一般。 不过这也没什么,娱乐圈里的男女关系本来就比普通人开放,多的是见过一次面就非得要死要活搂在一起亲热的偶像剧,不开放的很难干这行,这并不影响他对她的兴趣——他只不过是想跟她睡几觉,又不是想娶她回家做老婆,当然是越放得开的越好。 赵翊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裴晏晏光裸的手臂上,目之所及,雪白莹润,柔软细腻,一点瑕疵也没有,隐隐泛着一层粉晕,美得动人心魄,他对女人的肌肤有一种特殊的热爱,见过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是比她更白更润的,还不是死白,而是一种非常蓬勃盎然的,富有生命力的白。 说实话,他对她还真说不上多喜欢,他更偏爱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最好是那种温柔似水对他百依百顺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要什么的,而她一看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被人伺候惯了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自己的鞋带都系不好,还能指望她干什么。 他没工夫伺候女人,可是对她这一身的好皮肉又确实喜欢得不得了,娱乐圈里的美人虽然多,但大都美在五官轮廓,细微之处总有这样那样的小瑕疵需要人为的遮掩,像她这样真正能担得起肤如凝脂这四个字的人并不多。 这么娇嫩漂亮的肌肤,要是能搂在怀里从上到下的摸一遍…… 赵翊的目光轻轻掠过她胸前,看着也不胖,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了,手臂都这么白,没见过光的地方不知道该嫩成什么样,他暗暗想,还真是便宜那个保镖了,不过她既然都能和保镖搞在一起,他把她弄上手的可能性就高多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哪点比她那个保镖差。 裴晏晏不知道赵翊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他好像总是在看自己的手臂,眼神里带着毛刺似的,扎得她难受,他说的话也无聊至极,全是她不想听的,她跟他实在没话说,随口敷衍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对他礼貌性地笑了笑,“这里风有点大,我进里面看看。”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直接转身往楼里走,她一秒钟也不想跟他待了,每句话都这么无聊,明明庄越连话都不怎么说,但她还是觉得跟庄越待在一起比跟赵翊说话有意思多了。 裴晏晏进了门,看见庄越和摄制组的人站在二楼,低声交流着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 她已经受够了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迈步走过去,想叫他下来好好谈一谈。 “庄越。”她站在靠近楼梯的一侧,叫了他一声。 庄越低头看了她一眼,却很快皱了皱眉头,目光往上一扫,脸色瞬间变了。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小心!” 裴晏晏下意识抬起了头,然后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了头顶正上方摇摇欲坠的巨型吊灯,灯体已经倾斜得不成样子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理智知道要躲开,身体却没反应过来,她僵在了原地,一步也迈不开。 庄越没有一秒迟疑,直接从二楼翻了下来,以一种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扑在她身上,将她死死护在自己怀里,带着她往旁边躲了一躲。 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和一连串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夹杂着一群人慌乱的叫喊声,不止是灯,周围的摆设也连带着倒下来了,裴晏晏被庄越护在身下,缩在他怀里,在铺天盖地的混乱中听到他很低的一声痛哼。 脸上忽然传来一点温热的湿意,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是血,是庄越的血。 裴晏晏心脏骤然收紧,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指尖触目惊心的一抹红,她的嘴唇止不住的发抖,颤声叫他:“庄越,庄越……” 庄越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知道她被吓到了,有心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裴晏晏在他身下哭:“庄越!” * 庄越再次清醒过来,是在医院病房里。 睁着眼睛对着雪白的天花板望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左手被人握着,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动,裴晏晏趴在床边,抓着他的手,似乎是睡着了。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裴晏晏就醒了,从臂弯里抬起脸,露出一双红肿如桃的眼睛,嘴唇轻轻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庄越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脸,却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表情扭曲了一下。 他躲开了那盏吊灯,却被倒下的一台老式留声机砸中了头部,颅内出血,昏迷了两天,后脑到肩膀的位置还被划了好长一道口子,出了不少血。 小腿被百来斤的吊灯砸了个正着,身上还被爆裂的碎玻璃扎了不少口子,浑身上下没几处好的,反观裴晏晏,被他死死护在身下,除了手肘上那几道浅浅的擦伤,一点事也没有。 裴晏晏见他刚醒过来就不老实,抓住他的手按在床上,眼中迅速盈满了泪水,红着眼睛气急道:“你乱动什么!” “没事,不疼。”他以前受过比这更重更险的伤,真不觉得有什么,庄越反握住她的手,嗓音有些干哑:“你有没有事?做过检查了吗?身上有没有受伤?” 裴晏晏横他一眼,含泪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有病,他就是有病,自己一身伤,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还反过来问我有没有事,真是有病! 余双双在隔壁听到动静,很快就跑了过来,“庄哥,你醒啦?” 庄越对她很轻地点了点头,裴晏晏背对着余双双,她要面子,大概是觉得自己这副哭天抹泪的样子实在见不得人,胡乱用手擦了擦眼泪,却越淌越多,怎么也擦不干。 余双双只好装作没看见,把病床升起来一点,给庄越倒了一
相关推荐: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芙莉莲:开局拜师赛丽艾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
虎王的花奴(H)
村夜
乡村透视仙医
百美仙图:女神宝鉴
恶蛟的新娘(1v2)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篮坛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