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爸本来说他去买的,我说我去买就行,我跑的快一些。 出了病房后我眼睛就红了,在病房里给我一种要憋死的感觉,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压碎了,所以我借着买水果这会儿功夫出来透透气。 我小跑着去了水果店,买完又小跑着回去,路上的时候生怕我晚了一会儿我妈会出事。 下午我陪着我妈的时候医生和护士来了很多次,当然也来了很多亲戚,医生每次过来都会把我爸叫出去谈会儿话,我回来问我爸啥事,他说大概后天的时候重症监护室就腾出来了,然后我妈就能转进去,我松了口气,心想等我妈进了重症监护室就能够好起来。 其实我当时对重症监护室的概念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我才会这么认为。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终于失去了你 下 在医院的这一天一夜是我这一辈子最难熬的时刻,白天的时候还行,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妈的情况突然严重了起来,虽说不咳嗽了,但是憋气憋的厉害,睡不了一会儿就会被憋起来,让我们把她扶起来喘口气。 当时我妈憋得整个人满头都是虚汗,什么事都顾不得,起来后就会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且她跟我说手指麻,让我给她捋手指,她的手指因为常年干小零活,所以摸的很粗,手指上也有很多老茧。 晚上的时候有很多我感觉很陌生的人来了,好像全都是我爸的朋友,三教九流的全部都有,因为我看到他们有的长得五大三粗的,还带着金链子。 当时他们进来后对我妈都很客气,其中有个人还跟跟我爸在外面说了很久的话,临走前给我爸一个厚厚的红包,我爸也没有拒绝,接受了。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医院都安静了下来,我看我爸熬得眼睛都红了,就说让他睡会儿,他说不用,我劝他说只有他休息好了,才能有精力照顾我妈,但是他还是摇摇头,说不用。 说实话,我感觉这一两天的功夫,我爸似乎苍老了很多,整个人疲态尽显,但是他就是不肯去睡,我妈睡着了他就在旁边跟我一起坐着,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妈的脸看,偶尔跟我说几句话。 大家如果有这种在医院坐着熬夜陪护的经历地话,那你就会知道坐在椅子上长期不动是很累的,整个脊椎都会疼的难受,我爸从昨天到现在三十多个小时了眼睛都没有闭一下,而且坐了这么久,恐怕身体早就熬不住了,给我心疼的不行。 那天晚上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一个晚上,我妈醒了好多次,照旧是被憋醒的,而且憋得非常厉害,从昨天她来,就同时挂上了好几袋盐水,盐水没有了我就要去喊值班的护士来换。 我看会我妈就会扭头看会心电检测仪,上面有个spo2,是血样饱和度,我当时对这个一点不懂,但是知道这数值越高越好,因为到了八十九十的时候我妈就会平静下来,才会睡过去,但是睡不了多久就会突然下降到六十五十多,然后我妈就会被憋醒,她坐起来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等到后半夜我困得不行了,眼睛都睁不开了,用手托着脸睡会,我爸见我这样,就说让我去睡会,我说行,我睡会可以,但是我睡会之后他也要睡,他答应后我才上床睡了。 我睡了大概有三四个小时吧,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妈坐在病床上,我爸给她洗了草莓,她吃了几个。 我让我爸睡会儿,他说不了,等会我阿姨和舅舅就赶过来了。 等我几个阿姨和舅舅来了之后,跟我妈说了几句话,眼睛红红的,医生来过几次,把他们都叫了出去,不知道说着什么。 后来医生带着他们去了护士值班室谈话,值班室离着病房很近,几乎是对门。 一上午的时间,我妈憋气越来越严重,氧气管也根本不起作用了,整个人都快虚脱了那种,我大声的喊着:“医生!医生!” 医生过来后就让护士给我妈推针,针管很细,不知道推的什么,但是推完之后我妈明显好了一些,接着他就再叫我我爸和我姨他们去谈话。 我妈当时很难受,很重的喘着气,我在她旁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流出来。 后来过了没一会儿,我妈又憋得厉害,我又喊护士来给她推了一针。 半上午的时间,我妈推了三针,最后医生说不能再推了,所以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妈憋得面色惨白,憋得满头虚汗,憋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当时那么难受,眼睛还是一直看着我,伸手让我抓着她的手。 到最后她熬不住了,躺在了床上,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就跟睡着了似得,但是手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医生进来后看了看,非常的无奈,让护士给我妈量量体温。 等温度好了之后,我就把温度计拿了出来,我大姨问我多少度,我眼泪一下子出来,说三十五度,说着我就大声的喊医生医生。 医生进来后又出去了,让护士把我妈手上的针拔了。 我眼泪跟决堤了一般从眼眶中汹涌而出,漫天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大声的嘶喊着:“不拔!不拔!” 我两个姨妈和一个舅舅也都哭了起来,我妈我握着我的手也松开了,再也没有一丝力道,我大声的哭喊着她:“妈!妈!你睁眼看看我!妈!求求你睁眼看看我!” 可是她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整个人没有了一丝气息,脸色变得发青发白,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大姨把早就准备好的寿衣拿了出来,说赶紧给我妈换上,等会身体僵了之后就换不上了。 我当时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给我妈换衣服,我就只顾着哭,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妈了。 我爸拿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很轻很轻,满是皱纹的脸上早就已经布满了泪水,无声的恸哭着,身子佝偻到根本直不起来,全身的力气仿似在一瞬间被抽干殆净。 医院早就准备好的了殡葬车,有专人上来帮忙把我妈的遗体抬了下去。 从住院楼往外车上走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 那天的天气很好,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多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与现在的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突然意识到,有时候连哭泣都是这么的软弱无力。 我坐在车的后面,坐在我妈遗体的旁边,我紧紧握着她寿衣下的手,很冰,没有一丝温度。 等我回去后家里早就来了很多人,也都在哭泣着,或真心或假意。 有人在剪着白色的麻布服,做好后面无表情的邻居就硬生生的罩在了我身上。 我妈火化后骨灰装在了一个很小的盒子中,殡葬车连同我们一起拉到了郊外,然后把我妈的埋在了厚厚的黄土中,当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晕红色的余晖在大地上铺撒开来,洒在我身上,洒在我妈的坟头上,风将烧透的纸钱卷起,飞向很远很远的天际。 我哭到最后整个眼睛都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站在坟头呆呆的望着我妈的坟发呆。 烧完了纸,磕完了头,我们就走了,留下了我妈孤零零一个人。 晚上回去后照例给今天帮忙的人叫了酒菜,他们吃饭的时候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情绪,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钻进了房间。 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拿着我妈走前那几天我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泪流满面,前两天我妈还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了,走的这么匆忙,走的这么决绝,无论这世上还有多少不舍,无论这世上还有多少牵挂。 哭到最后我累的睡着了,梦里全部都是我妈的身影,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不过我怎么抓却抓不到她的身影,我就哭,不停地哭,最后直接哭醒了,整个人坐起来还是不停地哭,哭到最后我嗓子干的难受,就起来出去找水喝,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开开门之后整个客厅里面还亮堂堂的,帮忙的人吃完的酒菜也没有收拾,显得乱糟糟的,沙发上有个人影坐着,是我爸,手里捧着一张全家福,轻轻地摩挲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镜框上,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关上门背过身,眼泪再一次决堤而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的开始 我一直以为我妈会活到很老,活到白发苍苍,看着我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最后在一个我能接受的年龄段离我而去。 我妈走了之后我每天都有些浑浑噩噩的,两只眼睛也始终泪涔涔的,一直在想她怎么舍得丢下我和我爸就这样去了,我想了好久才想通,或许是老天都看她太累了,唤她回去歇歇吧。 我爸这段时间更是苍老的厉害,头发白了一片,周围也更深刻了,佝偻这身子,四十来岁的人,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走,在家里陪着我,说不放心我一个人,但是就算他在家,我们两个人一天到晚也说不了几句话。 后来单飞他们也都知道了我家里的事,都来我家看我,我有些强颜欢笑的跟他们聊了几句,最后大家都沉默了。 我咧咧嘴,说:“没事,你们走吧,不用担心我。” 李语彤和方琪两个人见我这样,眼睛都红红的,一个劲儿的劝我。 于涵没有跟他们一起来,隔天单独来的,跟我说了很多话,她给我的感觉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温柔、体贴的感觉。 当时我虽然很脆弱,但是却很清楚的意识到她这种温柔不过是暂时的,甚至是出自同情的关心,我们两个之间依旧有着一层触不见摸不着的陌生感。 高瘦、胖哥、老乔还有狠人是在我妈走了一个多星期以后才来的,陪我说了会儿话,叫我跟他们一起出去喝酒,我说不去,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呆呆。 至于大白腿,从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她的手机号可能已经换了,一直都打不通,她的扣扣头像也一直是暗的,好几次我想给她留言来着,但是最后都没有发,因为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我最想念她的时候不是她刚走的那几天,而是我妈没了的那段时间,那是我整个人生中最煎熬的时段,我相信如果大白腿在的话,或许我会好受的多。 九月份的天还是很热,给人一种很烦躁的感觉,都开学了,大白腿那里还是没有传来一丝消息,不过她跟我们说过,可能要开学后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开学我也没有回学校,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在家里呆了半个月,等我妈上完五七坟之后我爸就走了,说他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回来陪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我说让他不用挂念我,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为了让他放心,假期里我简单的学做了几个炒菜,当然,无非是土豆丝、西红柿炒蛋这种。 我爸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叫我有事情给他打电话。 周一中午我才回的学校,当时宿舍里面没几个人,我们寝室的人可能都去吃午饭了。 我正收拾东西呢,寝室的门一下被人踹开了,门撞到王帅帅的床上发出了很大的砰的一声,当时给我吓了一跳。 我扭头一看,见有两个男生正站起门口,我从来没见过,看起来特别的面生,他俩看到我之后也是一愣,其中一个理着刺猬头的小子双手插兜就走了进来,一副非常拽的样子。 他那发型我也叫不上名来,因为挺长的,还根根站立着,跟刺猬的刺似得,给人一种很扎人的感觉,而且他的性格也给这一种刺儿刺儿的感觉,所以在这里我就称呼他为刺儿头吧。 刺儿头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走到我身旁后问我:“就你自己啊?” 我没理他,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感觉这就是个傻逼,操他妈的没长眼啊,不会看啊? 刺儿头见我没搭理他,又问我:“喂,问你呢,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吗?” 我依旧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刺儿头有些不高兴了,说:“喂,跟你说话呢,你聋吗?” 我把被子叠好,扔到床上面,说:“我不跟傻逼说话。” 刺儿头被我这话一下子激怒了,走过来用胸膛顶了我一下,说:“草你妈,你说谁呢?” 跟他一块儿来的那个风干鸡也走了过来,跟刺儿头一块儿围住我。 为什么叫他风干鸡呢,因为他很瘦,瘦的跟个风干鸡似得,没啥肉,皮包骨头。 我没怕他们,用身子用力的顶了刺儿头一下,瞪着他说:“说你呢。” 其实要是换做往常我不至于这么大的火气,就算看刺儿头不顺眼也不会主动去呛他,但是自从我妈走了之后,我感觉我的脾气变得超差,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抱有敌意,对整个世界也是满怀仇恨的。 我知道自己这种心态是不对的,但是至少段时间内摒弃不了。 其实我早就想找人狠狠打一架,发泄一些心中的愤懑,就算被人打一顿,也比这样憋在心里好受的多。 正愁找不到机会呢,结果刺儿头就找了上来,我也不想知道他来我们寝室干什么,就是单纯的想打他。 刺儿头见我这么狂,果真火了,伸手还要打我呢,我早就准备好动手了,膝盖用力的往前一顶,顶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拳头还没打到我脸上,痛的身子就弯了下去。 我按着他的头使劲儿的往我膝盖上顶了两下。 风干鸡大骂了几声,“哎呦,我操,哎呦,我操!” 说着往我脸上捣了几拳,我两只手撕着刺儿头的头发呢,就拿脚踹风干鸡,风干鸡太瘦了,被我一脚踹到了后面的墙上。 刺儿头双手撕着我的手腕,叫我放开他,还威胁我,说要不然有我好看的。 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我撕着他的头发用力的往旁边的床框上狠狠的撞了几下,直接给他撞晕了,惨叫了两声,然后说:“哥,哥,我不敢了,哥。” 我见他求饶了,也不撞了,一脚把他踹地上了。 风干鸡站起来又冲我扑了过来,嘴里还骂着:“哎呦,我操!哎呦,我操!” “哎呦,我操!”我也学着他的口气骂了一声,一把撕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往前一拽,一脚踹他肚子上了,再次回到了后面的床上。 风干鸡太瘦了,没啥劲,我拿他就跟拿个鸡崽子似得。 刺儿头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捂着头又开始骂我,我上去又是给他踹了两脚,他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喊着风干鸡赶快跑,风干鸡还没跑出去呢,就骂我,让我等着,我直接给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给他踹的打了个趔趄,我也没有在继续追,感觉这俩人太菜了,打这种人也没啥意思。 不过打了他们俩一顿,多少出了些气,心里好受了一些。 过了没一会儿我们寝室的人就回来了,七个人一块儿回来的,看到我之后都兴奋地不行,笑着叫了两声,然后表情瞬间严肃了下来,高瘦率先走过来跟我抱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是胖哥、老乔、受哥…… 他们几个轮流抱了抱我,都没有说话,可能很多人会觉得矫情吧,不过我当时眼眶都红了,虽说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们的拥抱代表着什么。 他们跟我闲聊了两句,问了问家里的状况,然后说没事,我还有他们呢。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很感谢老天能给我一帮这么好的兄弟。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想开了,人嘛,得向前看,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我妈的期望和牵挂好好地活着,而且还要活的精精彩彩。 快睡觉的时候,我把刚才跟刺儿头和风干鸡打架的事儿跟他们说了,我还以为刺儿头找错人了呢,结果高瘦和胖哥瞬间激动了起来,骂道:“我操,高一的小比崽子真狂啊,竟然敢直接来宿舍找我们。”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是在将就 我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趣。 我问他们咋回事,邓宇没上课吗。 所谓的上课就是跟我们那时候一样,学校老大把我们从宿舍叫出来,开个会,顺便给我们个下马威。 我自己一说到邓宇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毕业了。 可能我最近神经比较衰弱,所以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说实话,我有点感慨,没成想时间过得这么快,这一届也都毕业了,邓宇走了,黑夹克也走了,以前都跟他们打过争过,现在想到他们走了,我突然还有种淡淡的忧伤,可能我怀念的不是他们,而是跟他们抗争过得岁月。 我问高瘦和胖哥现在我们学校老大是谁,我还以为会是纹理头呢,结果他俩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有些意外,不过仔细一想也是,纹理头虽说混的不错,但是不能服众。 高瘦跟我解释说现在学校的老大还没确定下来呢,因为狠人也想当我们学校的老大,而纹理头也想当,所以现在正在争呢。 说实话,中年级要当学校老大,在我们学校还是头一次见呢,我们学校也有这么规矩,就是一级压一级,高年级的压低年级的,低年级的敬畏高年级的,毕竟人家多混了一年。 高瘦就给我讲起刚开学那天的事儿,狠人把我们几个混的好的叫上,然后说要下去给新生的开会,其中自然也有高瘦、胖哥和老乔。 结果狠人他们下去把新生的叫出来之后人家新生的都很迷茫,说刚才已经有学校老大来开会了,咋又来了一个。 狠人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被人家纹理头他们抢了先机。 狠人就说纹理头算个屁,他才是我们学校的老大,结果新生的知道他是中年级的都一脸的不服气,估计是想有高年级的在,你中年级的算什么老大。 狠人有些生气,就拖了一个新生的倒霉蛋过来打了一顿,把他们给镇住了。 不过这时候刺儿头就出来了,指着狠人就骂,说纹理头才是学校老大,还煽动性的问新生的是不是,新生的也都是跟风狗,估计觉得纹理头他们高年级的,指定混的比狠人好,所以也都跟着大声的喊。 狠人当时忍不住了,上去就要打刺儿头,不过当时人家新生的人多,高瘦怕他们怕吃亏,就和胖哥俩人把狠人给拽了上去,狠人当时气的指着刺儿头骂,说让他等着。 刺儿头非常嚣张的说他等着,看狠人有多大的能耐。 高瘦说当时刺儿头之所以那么牛逼,一来是这小子好像初中的时候混的就挺好,跟社会上很多混混关系也好,而且我们学校里好多都是和他一个初中考过来的,二来就是他会来事,纹理头来立威那天他抓住机会拍了纹理头马屁,认了纹理头当干哥。 这事之后狠人一直憋着气,说要弄刺儿头,直接领着中年级的下去干他们,高瘦劝他说别冲动,毕竟刚开学,要是打群架的话学校难免打典型,正好拿这些带头的来震慑新生,而且仙子阿新生的跟高年级的好,万一要是高年级的下来帮他们我们会吃亏。 狠人虽说被劝住了,但是谁都知道他气呢,结果那天他们几个去食堂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刺儿头和风干鸡一起呢,给他们兴奋的,二话没说冲上去给他俩就是一顿揍,把刺儿头和风干鸡都打懵了,也算是解气了,当时刺儿头拽着高瘦的衣服问他哪个寝室的,高瘦也没惧他,直接告诉了他寝室号,说想送死的尽管来。 高瘦说他还以为刺儿头指定不敢来呢,结果竟然真带着人来打我们了。 我想了想,说:“不能,估计不是来打我们的,要打我们的话也不能只有他俩来啊。” 我说要么就是来讲和的,要么就是来踩点的,看看你们有没有骗他。 高瘦骂了一句,说:“不管这小子来干啥,反正没啥好事。” 我们正聊着天呢,门一下子被踹开了,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刺儿头带着人杀了回来。 结果狠人个傻逼穿着个拖鞋跑了进来,到我跟前后一把抱住了我,一下把我从原地抱了起来,然后又把我放下,用力的拍了拍我,说:“可想死你了。” 我笑着骂他:“滚你妈的,老子不搞基。” 狠人用手捶了我胸膛一下,正色道:“兄弟,你人生最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了,以后没有什么能再难得住你了。” 我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感觉很窝心。 下午我回到我们班的时候还引起了一阵骚动,大家都热情的冲我打招呼,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我在我们班的人缘这么好。 李思思当时看到我的时候很激动,要不是班里那么多人,她估计能直接给我来个熊抱。 说实话,看到同学们对我这么热情,我连日来的烦闷顿时消散多半。 跟李思思说话的时候我又想起大白腿来了,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和大白腿很像,我不知道大白腿在干嘛,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妈没有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这么想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像我们曾经说好的那样如约而归。 虽说我内心期盼的是她能够回来,但是就算她不回来,我也能够接受,因为在经历了人世的大起大悲之后,我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开,我知道人生很多事不能够强求,也知道有些人终会离开。 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 我很喜欢这句话,但是觉得它苍白无力了些,这世上,本不是你不想将就就不将就的,除非你愿青灯古佛常伴左右,否则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是在将就? 因为自己内心答应了我妈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所以我当天晚上头一次静下心来把卷子上的题一个个的做了,头一次没有抄别人的,虽说有很多不会,但是我把答案蒙上后都做了标记,等老师讲到的时候我会注意听。 下晚自习回到宿舍后我刚洗漱完,狠人寝室的大头就来把我叫了过去,说狠人叫我过去说点事。 我跟他过去后发现他们寝室门口站了很多人,有我们中年级的,也有高年级的,见我来了,都给我让开了一条路让我进去。 到了宿舍里面后我发现纹理头和招风耳也在,而且刺儿头和风干鸡也在,他们几个站在旁边,而狠人则坐在船上端着碗方便面哧溜哧溜的吃。 见我来了纹理头他们看了我一眼,但是都没有吱声,就刺儿头跟个傻逼似得指着我说:“哥,就他,今天就他打的我俩。” 我拿手抹了下鼻子,说:“咋了,俩人打不过我,找这么多人来打我?” 纹理头问我说:“王聪,今天是你打的我弟?” 我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说:“呀,这是你弟啊,跟你可真不像,不过好在一般丑。” 刺儿头听到这话拿手指我,佯装要上来打我,纹理头一把把他揽住了,说:“我认得干弟。” 我点点头,说:“奥,干弟啊,亲弟也不管用了,我已经打了。” 纹理头见我这态度,有点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那你说这事咋处理?就这么算了?” 我悠悠的坐了下来,说:“能怎么处理?你们要怎么处理?不这么算了还想咋样?”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佛挡杀佛 神挡弑神 其实我当时并不是想故意装出这副态度来的,但是为了给狠人撑气场,所以我有必要让自己显得硬气一点。 刺儿头见我这副样子,气的拽着纹理头说:“哥,你看到了吧,你说他这是啥态度啊,他这分明不把你放眼里啊,你能忍我都不能忍啊。” 不得不说刺儿头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一下把矛盾引到了我和纹理头之间,纹理头估计也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看了狠人一眼,冲我说:“王聪,这事我也不想闹的太大,这样吧,你给我弟道个歉,给他买条烟,这事咱就这么算了,行不?” 他刚说完,我就赶紧摇了摇头,说:“不行。” 纹理头的脸一下耷拉了下来,问我什么意思。 我摊摊手,说:“没什么意思啊,意思就是我不同意啊。” 纹理头气的脸铁青,刺儿头在一旁扇风点火,说我太不把纹理头放在眼里了。 这时候狠人突然说话了,手里拿个吃方便面的小叉子指着纹理头说:“听到了?我兄弟来前我就说了,他说咋办就咋办,现在他说的够明白了吧?你们也都听懂了吧?听懂了就滚!” 纹理头整个人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指着我和狠人,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半晌才说:“行,行,你俩行,我告诉你,以前我不动你们是看在邓宇的面子上,你们真以为我怕你们不成!” 狠人猛的从床上站起来,手里举着刚吃完的泡面盒,冲纹理头骂道:“草泥马!哪来那么多废话,再不滚直接给你扣头上了!” 纹理头当时都快气炸了,不过这是在我们高二的楼层,所以他只能干生气,领着刺儿头和他那帮人就走了,走到门口了,他又回身指着我们大吼了一声:“打!” 狠人气的又把盒子举了举,但是还是没有扔出去,等纹理头走了之后,他喝了口盒子里的汤,冲我笑笑说:“不是我不敢扔,是我舍不得,老坛酸菜的,我最喜欢的味。” 说着他把手里的盒子往我面前一伸,说:“兄弟,你喝不,可好喝了。” 我有些无语,说你自己慢慢的喝吧。 他哧溜几下就把汤喝完了,有些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我问他这下可是把高一高三的都得罪了,咱高二的在中间被夹着不好过啊。 这里我说下,我们升了高二后宿舍楼层也换了,我们换到了二层,所以高一在一楼,高三在三楼,我们就好比被人家包了汉堡似得。 狠人喝了口水跟我说:“没事,现在高一的小崽子不成气候,属于墙头草,谁强硬他们就依附谁,至于纹理头,是比我们多混了一年,不过我们也不怕他,当年邓宇都扳不倒我们,难不成还怕他不成。” 我点点头是,说:“成,你看着弄就成。” 晚上熄灯后我掏出手机来第一时间上了扣扣,看看有没有大白腿的消息,但是遗憾的是大白腿的头像依旧是灰蒙蒙的没有跳动过。 我见陌陌给我发了消息,就点开了对话窗口,消息是好几天前的了,问我在不在,让我看到后给她会消息。 我给她回了消息后她立马就回复了我,问我在哪,我说已经回学校了。 陌陌说她听说我家里的事情了,让我节哀,我对她说了句谢谢。 扣扣那头的陌陌沉默了片刻,然后消息发过来说:“我们明天见一面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好啊。” 我本来以为她能约我一起吃个饭呢,结果她约的时间是明天晚上下晚自习第一节课的时候她来找我,我们俩一块儿去操场散步。 说实话,那时候在高中里除了去操场散步也没有地方可去了,要么就是去小超市购物。 而且在操场散步也散不安稳,学校上来那一阵就跟神经病似得,派教务处的纪检老师满操场的抓成双结对的情侣,抓到就叫家长。 第二天上午课间操的时候,去上操的路上碰到了刺儿头,超级猖狂的冲我们叫了一声,然后冲我竖中指。 当时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们级部的一大帮子人,得七八个吧,所以他超级猖狂,而且体育老师也旁边,他以为我不敢打他,竖完中指又骂我。 这你妈的我能忍吗,二话没说,冲上去一脚踹他肚子上了,他下意识的去拽他同学的胳膊,还是摔在了地上。 他们那帮人瞬间就围了上来,高瘦和胖哥赶紧冲了上来,推开他们,问他们想干嘛。 我们这边杠了起来,体育老师注意到了,赶紧吹哨子,小跑了过来,问我们干嘛,然后大声的叫我们撒手。 虽说我们都撒手了,但是高一的那几个小逼崽子都非常嚣张的指着我们骂。 当时给我气的,麻痹的,这帮高一的小逼崽子也太猖狂了,我们上高一那会儿都没有这么狂,我也气的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跑操的时候给我气的老走神,给前面的受哥踩掉了好几次鞋,他就回头骂我,我就用千年杀捅他的屁股。 第四节课下课之后,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寝室外面了,把我叫了出去,说中午别去食堂吃饭了,他请我们回宿舍吃。 他让高瘦、胖哥和老乔先回宿舍,叫我在这跟他等个人。 我有些好奇,问他等谁,他说我不认识,等会就知道了。 直到我们教学楼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见有个人向我们这跑来了,而且是从高一教学楼那跑过来的。 到了跟前我打量了他,见他长的挺壮的,跟狠人似得,肌肉比较发达,不过看起来给人一种很朴实的感觉,根据他的气质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石头。 石头见到我们之后很恭敬地笑了笑,冲狠人叫了声哥。 狠人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我说:“这是我好兄弟,王聪,你也得叫哥。” 石头很有礼貌的冲我点了点头,叫了声哥。 狠人勾着他脖子让他跟我们一块儿回了宿舍。 我们回到宿舍之后人家高瘦、胖哥、老乔和大壮、大头都喝上了,桌子被拖到中间,上面摆满了花生米、香肠、鸡爪和凉皮啥的,一看就是去超市买的,估计大头和大壮俩人逃课出去买的。 我们进来后他们就赶紧招呼着我们喝酒,给我们一人开了一瓶啤酒。 坐下后狠人把石头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说以前跟他一个初中的,那时候跟他混的,石头笑着跟我们点头打招呼,一口一个哥,看起来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感觉。 狠人跟我们们说:“你们别看他这副样子,打起架来可狠了。” 石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酒过三巡之后,狠人就开始说重点了,问石头认不认识刺儿头,石头说:“知道,那小子挺嘚瑟的,说自己认了高三的老大当哥。” 狠人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点头,说:“认识就行,问你个事儿,你想到高一老大不?” 石头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想,哥。” 狠人很满意的点点头,说:“行,想当就行,这样,你只要把这个刺儿头给收拾服了,你就是高一老大了。” 石头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似乎有啥顾忌,狠人问他还担心什么,石头说:“哥,他认高三老大当哥那事儿好像是真的,我是不怕他,但是他那干哥。” 狠人冲他摆摆手,说:“没事,你就只管收拾刺儿头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第一百三十七章 年级混战 上 狠人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边吃着东西,显得非常的霸气,似乎在他眼里纹理头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实话,我很佩服狠人的这种气质,我真的是自愧不如,这种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锻炼出来的。 石头听了狠人这话,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冲狠人点点头,说:“好嘞,哥,我知道了。” 石头跟我们喝了会儿酒就走了。 我问狠人石头这人咋样,靠谱不。 狠人摇摇头,说:“咋说呢,算的上朋友,但是称不上兄弟,这小子别被他外貌给骗了,看起来老实巴交人畜无害的,其实是个狠角色,有野心,不甘屈居人下。” 我笑笑,问他,“靠的住吗?” 狠人冲我笑了笑,说:“兄弟,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我给足他好处,他能不为我所用嘛。” 我早就领略过狠人的野心和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他比我想象中的恐怕还要高深的多。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很期待的感觉,因为很快就要见到陌陌了,我对她充满了好奇,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要是长得好看的话那还行,要是长得太丑的话,我就给李思思发短信,让她给我回短信,说有事叫我回去,我倒时候还有个借口走。 当时我短信都写好了,不过等李思思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就不高兴了,说不管,凭啥我去泡妞还得拖着她帮忙。 最后我好一番求她她才答应了。 第一节晚自习下了之后我也没急着出去,直到靠窗的同学喊我外面有人找我,我才起身往外面走。 我往外走的时候就见窗子那有一个短头发的女生正在往教室里面望,看到我的那一刻,她一下就把头低下了。 因为光线不咋好,所以我也没有具体看清楚她的长相,只是觉得她皮肤挺白的,长的很清秀,配上沙宣头显得很可爱,但是唯一一点就是她长的太矮了,大概也就一米六左右。 等我到了外面后跟她打了个招呼,她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和我对视的时候眼睛一下就挪开了,似脸似乎也微微红了红,轻轻拨了下耳旁的头发,冲我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说:“你好,我叫刘阡陌。” 刘阡陌,我暗自念了一遍,非常有意思的名字,我握着她的手也没有撒开,还是她自己抽出去的,我当时有点尴尬。 我俩一起去操场散步的时候,刘阡陌就聊起了我家里的事情,说她能了解我的感受,因为她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她是她外婆一手带大的,那时候交通还不发达,外婆为了哄她开心,要走二三里路去赶大集买回她最爱吃的蜜枣和糖块,每天晚上都要给她讲很多很多的小故事哄她入眠,夏天天热,风扇吹着伤身子,外婆整宿整宿的给她扇蒲扇,整宿整宿的扇。 在她初二的那年,外公去世后她爸妈把外婆接来住,但是不到一年,外婆就去世了。 说到最后,刘阡陌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起来。 我被她说的有些伤感,鼻头酸酸的,好容易忘却的情绪,又被她给勾了出来,我想安慰她来着,结果她率先抬头望向我说:“我相信你和我一样也都无数次想过为什么偏偏会是我们的家人去世吧,但是再悲痛又如何,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他们的期望好好地活下去,替他们照顾好自己,替他们照顾好他们在乎的人,然后假装成他们还在的样子,你说对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眼睛不觉有些湿了,然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其实刘阡陌说的话,也是我想的,但是她说的更鞭辟入里一些,让我能够跨过心里的那道坎,让我心里的负担不至于那么重。 我跟她在操场走了几圈,话题也彻到了很远,我以前就说过,跟她在扣扣上聊天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女生很内向,结果跟她接触了之后,发现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害羞,说话的时候也一直不敢看我。 我挺喜欢她这种性格的,给人一种清纯且不谙世事的感觉。 而且我还发现刘阡陌很博学,我随便扯个话题她都能侃侃而谈,其实我那就是装逼呢,而她却是真正的了解,而且她读的书也很多,从谈话中就能听出来,也就聪哥这种有学识的人才能跟她聊得来,要不然一般人还真跟她聊不了。 等到上课铃响来之后,我们才往回走,走到教学楼楼梯口那快分开的时候,她一下子喊住了我,低着头,声音很小的说:“王聪,我,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有机会吗?” 我知道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哈哈的笑了声,说:“刘阡陌同学,谢谢你刚才开导我的至理名言,不过我还没从你酝酿的情绪中走出来呢,你突然扯到这方面,似乎不太合适吧?” 刘阡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手拨了下耳旁的头发,转身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感觉她有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晚上回到宿舍洗刷的时候,我们就听到楼下高一那传来很大的吵闹声,我当时正在洗刷间洗澡呢,结果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声的喊道:“高一的打起来了!高一的打起来了!” 我洗完之后出去的时候见楼梯口那都是人,都下到楼梯上看高一的打架呢。 高瘦和胖哥俩人也都跑了出来,叫我一块儿去看高一的打架,说是整个级部的人都在打,我当时还好奇高一的咋打起来了,不过接着还念一想,不会是石头跟刺儿头打起来了吧。 我靠,我回去把盆扔宿舍里就要下去看,结果狠人跑到走廊上大声喊了一嗓子,喊道:“高二的都出来,抄家伙!” 被狠人这一喊,大家都以为要抄家伙去干高一的呢,结果等人都出来之后,狠人才喊着让大家去堵住楼梯口,不让高三的下来帮忙。 他喊完之后,我们级部的人一下子都冲到了楼梯口那边,手里拿着家伙盯着楼梯呢。 狠人朝我走过来,笑着说:“下面石头和刺儿头打起来了,给我说让我堵住高三的呢。” 狠人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听到楼上传来了很重的脚步声,有好多人从楼上冲了下来,不过当他们冲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我们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那帮人犹豫了一下,没敢继续往下冲,抬头往上看去,似乎在找纹理头。 狠人指了指他们,大声的喊道:“喂,快回去吧,人家高一的打架,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时纹理头从高三的人群中钻了出来,见我们堵在楼梯口那,气的不轻,指着狠人说:“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狠人冲他嘿嘿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啊,这是我们高二的地盘,高三的与狗禁止通过!” 狠人这话说的太狠了,连同纹理头在内的所有高三的脸色都变得特别的难看,指着狠人骂了起来,我们高二的也不示弱,也都指着他们骂。 纹理头冲狠人骂道:“你今天让不让?!” 狠人面带微笑,说不让。 纹理头大骂了一声,说道:“草,打,干死他们!高三的能被高二的骑在脖子上欺负吗?!” 他这句话很有煽动性,高三的瞬间就冲了下来,我们高二的也不惧,都迎了上去,手里棍子啊,钢管啊使劲儿的往他们身上捣。 因为我们打架多,所以好多寝室都准备了木棒铁棍之类的趁手的家伙。 第一百三十八章 年级大战 中 高三的那帮人被我们这一顿狂捅,身上估计疼的不行了,都开始往后退。 纹理头见状大声喊,“别退,往前冲,拿棍子往他们脸上捅!” 我靠,纹理头这主意出的好啊,我们站的比他们矮,所以他们只能捅到他们身上,他们却能够捅到我们脸上。 他们这波反扑很猛烈,我们高二的都扛不住了,好几个人脸上都被捅破皮了,好多高二的都开始往回退了。 不过下面全是人,正在往上挤呢,他们根本退不下来,高三的借势往下冲,好几个人都给冲倒了。 我当时一看不行啊,我草,这样下去还不得踩死人啊,赶紧大声的冲走廊上的高二的喊:“往后退,都往后退,让他们下来再打!” 狠人当时也看出不好来了,赶紧跟我一起大喊着让高二的往后退。 我冲前面的人说让他们退的时候别摔倒,能尽量的把我们人拉起来就拉起来。 等我们的人在走廊里散开之后,楼梯上的人就很顺利的走了下来,不过同时高三的也都涌了下来。 走廊上的人瞬间聚在了一起,我们高二的跟高三的都扭打在了一起。 我和狠人也都加入了进去,我当时主要目标是纹理头和招风耳,所以我打架的时候就往他们那边靠,不过人太多了,我根本挤不过去,而且我还被人家给踹了好几脚。 当时可以说整个楼层都沸腾了,一楼是高一内部之间的大战,而我们这层楼则被高二和高三的挤满了。 当时我们整个楼层基本上都挤满了人,而且高三的还不断的从上面往下涌,整个走廊显得特别的拥挤,我都快被人挤死了,根本没法打了,索性我也不打了,踹开一个宿舍门就跑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插好。 我回身一看吓了一跳,我靠,宿舍里面竟然有人,大概三四个,不过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小胆的,这种人学习不行,打架更不行。 我也没理他们,坐床上打算喘口气,当时心想,狠人啊,这可不怪我啊,我是真的想帮你,但是真的是帮不上了,我估计出去还没打就被人家给挤死了。 我坐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人踹门,我抬头一看,我草,一帮子高三的正挤在外面呢,站在窗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招风耳,表情狰狞的指着我,让我出去。 当时他们一帮人堵在门口,我还有点怕,有种生化危机的感觉,招风耳他们就是丧尸,我则是躲在屋里的幸存者。 招风耳见我坐在那里不动,用棍子把玻璃给捣碎了,伸手要进来开门。 我猛地蹿起来,拽着他的胳膊用力的往下一拉,窗子上留着的玻璃碴子给他割的惨叫了一声,胳膊上瞬间流了很多血,他往回抽胳膊我就撒手了,因为我要是再给他拽两下他估计整条胳膊就废了。 招风耳在门外用手捂着胳膊大声的冲我骂,还拿脚踹了宿舍的门两脚。 他踹完,他身后的那几个高三的也都叫骂着踹门。 我们宿舍们挺老旧的,门锁是那种插销的,根本不解释,被人踹的时候一直吱嘎吱嘎的响,整个插销都快被踹下来了。 我一看这不行啊,要被他们冲进来我不就完了嘛,指望宿舍里的几个帮我是不可能的了,我回头看了眼宿舍里那几个人一眼,见他们都吓得不轻,就赶紧说:“还看什么,把桌子推过来顶住啊。” 他们听我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把桌子推了过来,用力的顶在了门上。 我们寝室的门质量不好,桌子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所以桌子很轻,被人一踹都会往后推一下,不过多少还是能起到点作用。 我从墙角把拖把拿起来就往门外戳,给那几个人戳的往后退了退,我见挺管用的,就拿着拖把守在那,谁要是冲上来我就用拖把使劲儿的捣,结果一不小心我的拖把就被人家给拽住了,那人拽的挺紧,我使劲儿的捣了几下都没有给他捣撒手。 他拽着我拖把的功夫,其他人又冲上来踹门,跟我一块儿在宿舍的那几个人就赶紧上来推着桌子,不让他们踹开。 我见拖把抢不回来了,用了的往前一送就撒手了。 我跑到又跑到墙角捡了根木棍,这木棍挺多的,也就半米左右,但是是截断木,所以顶上有很多刺,要是我给谁捅上一下子,绝对能给他疼个半死。 我见门都快被踹开了,就跟他们几个说:“行了,别推了,你们几个是打算在里头挨打呢,还是跟我一块儿冲出去。” 那几个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说跟我一块儿冲出去,被他这一带,其他人也都说跟我一块儿冲出去,我说行,那赶紧拿家伙。 当时他们宿舍也没啥好拿的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拖把还被我给葬送了出去,所以他们几个拿拖把的拿拖把,那铁缸子的拿铁缸子,我见墙旁边有把暖瓶,就问他们暖瓶里有没有水,他们说有,昨晚刚打的。 我把暖瓶拿过来,找了个盆把水倒进去,发现还挺烫人的,让他们把桌子撤开,就放任纹理头他们踹门。 门上的插销被踹下来后门咚的一声就砸在了后面的床上,然后他们就冲了进来,与此同时我手里盆子的水也猛地往他们身上泼去,当时给他们烫的啊的叫了一声,我大喊一声:“推桌子!” 宿舍里的几个人赶紧跟我一块儿用力的把桌子推向外面的人,当时桌子推到他们身上后他们也都叫了一声,估计被磕疼了,人挤人,桌子到了门口那就推不动了,我一下子跳上桌子,边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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