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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了不让他继续下去,我用尽所有力气调换了位置,他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模样看着我。 我用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脸,缓缓开口:“沈斯允,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沈斯允抓住我放在他胸膛的手,细细抚摸:“不会忘,救命之恩,我不是,以身相许了吗?” 我面上柔情,心中却冷笑:当时他还不是这个组织的最大头目,但也是组织核心人员之一,总部设局本想将他们那次活动的人员一网打尽,可却跑了一个沈斯允。 我当时经验不足,本是便衣混进路人,及时观察情况,疏散人群,保护群众,可偏偏自己却成了人质。 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想和他同归于尽了,可偏偏这人太过狡猾,将我打晕作为人质的同时,还避开了总部的围追堵截。 再醒来时,我就已经到了他们大本营,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了,可在其他人要对我下手时,沈斯允却开了口:“我带回来的东西,你们也配碰!” 然后,他把我带到自己房间,重重摔在床上,只给众人留下了一句话:“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谁也不配碰。” 沈斯允当时已经是组织里的二把手,除了他之外,那个最大的头目也没把我放在眼里,索性就将我交给沈斯允,生死由命。 之后也没人敢在动我的心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跑不掉,并且沈斯允为人阴晴不定,不定哪天就一请给我毙了。 可偏偏,我特别“懂事”的努力活下来,在饭点给沈斯允送饭,在沈斯允受伤的时候小心包扎,给沈斯允洗衣服收拾房间...... 我不是怕死,我是觉得,如果我活下来,会不会有一天能再次与总部取得联系,把这些危害国家的人渣绳之以法。 也正是我这样“懂事”,沈斯允倒也一直没有动杀了我的心思,直到有一天,他带着我出去谈生意,我找到了机会再次与总部取得联系。 总部对我下达命令:继续潜伏。 当然,这也是我心中所想,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之后我继续呆在沈斯允身边,他似乎对我也渐渐有了点兴趣,一次谈成一单大生意的晚上,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压在床上,恶魔低语:“既然跑不掉,那就永远别跑了。” 那夜,我哭得很惨,恨不得杀了他,可偏偏我好像越恨,他越乐在其中...... 沈斯允杀伐果断,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仅仅用三年,他将组织内部再次洗牌,杀了并取代成为了组织最大的头目。 这个人没有弱点,他孑然一人,无畏生死,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单纯的疯,杀人不过一抬手,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里,我明白,这个人会是总部最大的敌人。 我的犯罪心理学还不错,京市警大专业第一。 对于没有弱点的人,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给他制造弱点。 是人就都会有习惯,习惯成自然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三年时间,他习惯了我的存在,但是,这远远不够。 我后来找机会几次与总部取得联系,并提出我的计划,想抓住或杀死沈斯允很难,但是,给他慢慢制造心理暗示,让他一点一点拥有弱点,直至最后一击致命,倒是可以试一试。 至于方法,我想,倒是可以用我的命来试一试,总部驳回几次之后在我的再三坚持下,还是同意了。 我为沈斯允挡过刀。 那刀的位置再近一些便是心脏了,不过,险胜,他最后还是选择救了我,我想,我大抵是赌对了。 沈斯允问我,为什么给他挡刀,我自嘲一般:“你都以身相许了,我自然舍命相救。” 他当时看了我好一会,笑了:“恩人,可是要好好活着。” 我当时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后来,我伤好之后,从床上两天两夜没起来,果然,人和畜生是有区别的。 不过,我也不傻,被刀刺入的位置是精心设计过的,险入心脏,却完美避开要害,给沈斯允救我的时间,同时给了他我可以为他而死的心理暗示。 我为沈斯允割过腕。 有一次谈生意,沈斯允一个多月都不曾回过家,从他的手下口中得知,他在夜场与人谈生意。 到底是沈斯允身边带了四五年的女人,我以一个吃醋小女人的做派并仗着沈斯允“救命恩人”的头衔,在他手下口中得知了他在哪家夜场。 我心想,夜场,还真是个“好地方”。 来之前,我特意换上了一身简单但却能完美勾勒出身材的绣有竹子的白裙,并将头发用发簪梳起来,画了一个精致却不媚俗的妆容。 男人多花心,当然没有必要去费尽力气去改变一个人的本性,他当然可以左拥右抱,见一个爱一个,但是,你需要给他一个暗示,他可以爱很多人,但最爱的只有一人。 一进入夜场,我便被很多人盯上了,我自然知道我的穿着打扮,于这夜场格格不入,但也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许多人看我径直上了二楼,底下的人便也觉得没了意思,楼上都是一些“大人物”,他们惹不起。 走到沈斯允包间的门口,我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许是也没想到这时候谁会敲门,里面冷声道:“进来!” 开门后,好几把枪对准了我,我自然不能临危不惧,瞳孔放大,抿着嘴看向了沈斯允。 众人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沈斯允放下了枪,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沈斯允,眼角有些红,甚至是声音也是有些颤抖地:“我,想你。” 其他人也陆续察觉到什么,慢慢放下了武器,甚至有不怕死的开口道:“原来是‘嫂子’来了。” 沈斯允没在意那人说的话,饶有兴趣地又仔细打量了我一遍,这畜生大抵是发现我今天刻意打扮了,风格与往日还大不相同,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过来。”沈斯允看着我开口道。我小心地走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搂进怀里,旁边的几个女人也早已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夫人,想我了。”他毫不掩饰地将手掌掐在我的腰上,掌心温热,我毫不避讳地将手扶上他的肩膀,将头埋入他怀中,但其实我隔着沈斯允的衬衣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沈斯允又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腰,但在众人看来,我只是在害羞罢了。 没人知道我在撩拨,除了沈斯允这个当事人。 直至这场涉及不正当交易的谈话结束,我才从沈斯允腿上下来,众人都散了,只剩我们两个人留在包间里。 “想我了?”沈斯允将我彻底放倒在沙发上,他一手将我的双手压过头顶,一下掐住我的下巴。 人都散了,我自然没有必要在装下去:“是啊,想你在这夜场,纵欲而亡。” 沈斯允用力掐住我的脖子,疯狂与笑意全部展露于那双狐狸眸子中:“好啊,如你所愿。” 刚开始,他十分凶狠,几次之后,见我无比顺从且配合倒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可是这温柔乡开始没多久,就被我打破了。 在他正式入情之时,我摸到了发簪,不轻不重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与汗液交融。 沈斯允瞬时间停止了动作,他将发簪从我手中打掉,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很疼,但是还是强扯出一抹笑来:“沈斯允,你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的身子,是我的。” 后来我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再次醒来,是在病房里。 沈斯允在我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掐着我的脖子,眸色晦暗地对我说:“没人可以威胁我,而且你的命,是我的。” 然后他摔门走了。 他走后,我笑了,又没死,真好。 只是后来,沈斯允再去夜场谈生意,不会连续几天不回来了,不出两天,他绝对会跑到我这里来发一次疯,动作凶狠,每次都把我折腾到第二天下不来床。 我只能心里暗自咒骂:臭傻逼。 组织里的人都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再像之前一样了,我现在大底就是沈斯允养的一只狗,只剩下卑贱。 可只有我知道,我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沈斯允将我看作狗也好,看作其他的也罢,只要入了心、上了头就好。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就有机会,成为突袭他的致命一击。 可偏偏,总有些傻逼想找我事,觉得不过是一只狗而已,玩玩怎么了。 那天,那群人把屋子锁了,我知道,虽然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清白了,但是绝对不能被这群人得逞,不然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我可以吃醋任性,但不能被别的男人留下痕迹,我不可以赌沈斯允会继续将一个别人玩过的女人放在心里。 所以,我再一次割腕了,随着血液顺着手腕不断流下,我面向那群人,冷冷道:“沈斯允如果不在乎,怎么会留我到现在,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与你们相比我还是只”爱犬“,你们当真觉得,玩完我,自己不会被沈斯允抽筋扒皮?” 果然,这群人还是怕了,秘密将我送去了医院,但当我刚到医院,沈斯允就得知了消息,那几个人甚至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被沈斯允派人虐杀了。 后来听组织里的人说,死的挺惨的,眼睛没了,手也没了,最后是一刀一刀被捅死的。 沈斯允陪我在医院养了整整一周后才将我又带回组织,这一次回来,谁都不敢惹我了。 这次之后,沈斯允比以前温柔了很多,有一次,他在床上摸着腕上的疤失神地问我:“疼吗?”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样一句话,所以沈斯允在心疼我吗?那我的计划是不是要成功了? 我试探地开口道:“沈斯允,你喜欢我吗?” 沈斯允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掐着我的下巴,什么都没说,重重地吻了下去。 之后,我也问过他好几次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给过我明确的回答,没说过喜欢,也没说过不喜欢。 我为沈斯允死过一次。 对于沈斯允是否是喜欢我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给过我正面回答,所以我实在不能赌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弱点。 我想最好的确认办法,大概就是我真的死一次吧,他在乎这件事是真的,组织里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但是,我觉得在乎的程度还不够,我要成为烙在他心上那道挥之不去的疤, 那次我和总部提前联系制定好计划,在他们进行交易的港头提前进行埋伏。 中途被袭击,沈斯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组织里有叛徒,因为这次交易,知道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刚好,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当然知道,自己理所当然会被怀疑,在替他挡了一弹落海前,我和沈斯允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为你而死,你会信我吗?” 他没能抓住我的手,当然,我不会给他抓住我的机会,人,往往失去了,才会珍惜,所以,要让他彻底失去一次。 只是这次计划,危险程度其实很大,那天刚好起了海浪,我并不能及时得到总部先前准备的救援,纵使我水性再好,毕竟中了弹,体力总会不支。 我游了好久好久,可好像永远到不了岸边,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大概是风浪太大,总部也无法定位我的位置。 我想,沈斯允运气还真好,我的计划好像是要失败了吧,咸咸的海水慢慢灌入耳鼻,身体似乎慢慢沉入深渊,我好难受,好难受......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临海的小村落里,我还真是命大风浪将我卷的太远,居然被出海打渔的一家父子从海中捞了上来。 父子二人将我带回家后我早已奄奄一息,这家阿婆懂得一些医术,便也死马当活马医的为我进行了手术。 阿婆说,我福大命吧,阎王不收我,所以,她这才将我救了回来。 我再次联系上总部时,同事们都为我松了口气,尤其是部长。 部长是我爸爸生前队长,爸爸牺牲时,我只有5岁,当我21岁时警号“027860”再次重启,部长当时对我说:“我和我的爸爸很像。” 是啊,我们很像,是都可以为了任务,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付出自己生命的人,支撑下去的,大概就是信仰吧。 我并不急着联系沈斯允,我想,生死不明多长时间才能让一个人刻骨铭心呢? 三个月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时间,会让人焦虑不安到极点,当他的情绪点达到一个高峰,我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才能在他心里留下永远的刺。 不过,这三个月于沈斯允来说不好受,对我而言,确是难得的放松。 他们没问过我中弹的事情,阿婆说,过去不重要,未来还是要把日子过好的。 小小的院子里,阿婆和每天都和打渔回家的阿爷斗嘴,我的身子好些了便也学着帮着阿婆编些草席,草帽,做些杂活。 大贵哥(这家人的儿子)会每天和我分享打渔的趣事,这短短的三个月,平淡,温馨,我很喜欢,也用心过着这短暂的日子,尽管我知道,我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再次回到组织时,沈斯允听说我回来了,是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他眼睛猩红,将我揉进怀里,还对着我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甚至出了血,我眼睛都红了,心中暗骂,嘴上说的确是:“胡子扎到我了” 那夜他在镜子旁坐着,将我放倒在他的腿上,他说既然嫌他胡子扎,就给他刮干净。 最后,胡子是刮干净了,但是我却遭了罪,漫漫长夜,我竟没忍住骂沈斯允骂出来了声来:“沈斯允,你个畜生!”沈斯允听我骂他,好像还很爽:“畜生给你看。” 好吧,沈斯允就是个王八蛋。 后来,他更粘我了,甚至在组织里直接挑明了我“嫂子”的身份,我想,我距离计划成功,不远了。 之后,我凭借“嫂子”身份,获得了组织里更深层次的情报,并找准机会及时汇报给总部。 当然,组织里中途几次抓过卧底,只是再没人怀疑过我,毕竟沈斯允也不允许。 我以为凭借沈斯允现在对我的信任,最后的收网行动一定能够顺利进行,但千算万算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卧底身份会在行动的前一夜被暴露。 而那通电话那个号码,究竟是谁?到底是组织内部的人,还是总部出了内鬼? “专心点”,沈斯允似是察觉我走神,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舌头,不轻不重的痛感传来,再次提醒了我。 压在我身上的这个人,上辈子我以生命为赌,终于制造出有弱点的人,最后却在得知我的身份之后,毫不留情的派手下虐杀我,这个人比魔鬼更加可怕。 一想到自己上一世那惨烈的死亡,我再也没有了和他做下去的兴致,我努力起身将他推开一些。 现在是十点半,距离一点还有两个半小时,在这两个半小时里,要么我赶紧逃,要么我找出暴露我身份的人。 第二种可能性太小,时间太短根本就来不及,所以我只能赶紧逃。 “我累了”,我希望沈斯允能赶紧停下来,给我一个喘息逃跑的机会。 “是吗,那今晚不做了,想不想,看电影?” “看电影?!”我实在是不理解,这个男人是吃错药了吗,怎么忽然要——看电影? 到他真正停下来,再到我们真正到达电影院已经11点半了,沈斯允包了场,影院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他的手下。 她选的影片是《背叛》,知道这个影片名字的时候,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跑不掉,他没有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任何让我联系上总部的机会。 整场电影下来我们两个人表现却是截然不同,沈斯允淡然地好似就在欣赏一场不错的电影,而我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如坐毛毡,可偏偏他握着我的手,甚至中途还笑着问我,为什么掌心会出汗,电影很可怕吗? 我真的,他要我怎么说,我能说我是觉得沈斯允很可怕吗?我能说我是觉得自己看完这场电影就交代在这了吗? 不过还真让我说对了,沈斯允确实很可怕,这场电影结束之后,他特地为我准备了一场“惊喜”。 “带进来”,沈斯允派人将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架到了我面前。 这人已虚弱模糊,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更加可怖的是,当沈斯允把他的头提起来的那一刻,我看到这个人的嘴被用针线缝起来了,这个人的模样,是总部联络处的同事吴越! “颜颜,就是这个人刚刚在我们看电影时给我打电话,他居然和我说,你是那边儿派来的卧底,甚至把你的证件都给我发来了,不过颜颜穿部队制服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沈斯允将吴越的头甩开,好似碰到了脏东西般,还擦了擦手,然后转身面向我,满脸玩味地挑起了我的下巴:“所以,颜颜,你是吗?” 我嘴唇都白了,原来,这就是上一世出卖我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吴越这样做对得起总部的每一个人,对得起国家吗? 我此时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全身泄了力一般。 “颜颜,你知道吗?这人还真是个硬茬子,我不管用了什么办法严刑逼供,他一个字都不说。” “还好最后组织里找到了他的女儿,小女孩刚过满月,挺可爱的,可惜我却没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渍——” 此时的吴越听到沈斯允谈到他的女儿,整个人都要疯了,他就像个疯狗一样想要往沈斯允身上扑,可是却被人死死压制在地。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没有枪,身上唯一带的是出门前偷偷放地一把匕首。 我走上前去,同时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拿出匕首,一刀刺入了吴越的心脏,他看向我的眼睛里,有震惊,有解脱......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沈斯允第一时间上前,夺取了我手中的匕首,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我,缓缓转过身望向他:“沈斯允,你要杀我吗?” 沈斯允面色很冷,没有回我话,只是让手下的人把现场清理了,然后拉着我的手出了影院,上了车。 回到组织,沈斯允径直拉我进了房间,把门锁上。 然后扭头,抱住我,将我狠狠压在了床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概在三个小时之后,我深信不疑,这一世,我绝对是要死在床上,临死之前我还是有遗言的:“我,死了之后,能给我,入土为安吗?不用立墓碑,留个全尸,就行。” 沈斯允听到我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很显然并不是他想听的话,却是好像被气笑了:“我说要你死了吗?” 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次对我确实是太狠了,终于停了下来,并且将我拦腰抱起,径直走向浴室。 他将我放在洗手台上靠着坐下,然后打开了浴缸里的水...... 沈斯允没有要弄死我的意思,他很温柔的给我洗了澡,然后还重新换了床单被褥,然后将我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搂着睡觉,就只是睡觉。 我很累也很困,但还是强忍着睡意,问道:“沈斯允,为什么不杀我?” 以我对沈斯允的了解,他既然带吴越来见我,就已经是十分确定,我是叛徒了。 他抱着我又近了一点,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颜颜,我说过,你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我还活着,你怎么能死呢?” 我沉默了,是啊,沈斯允还活着,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死呢? 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沈斯允没有杀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确实成为了沈斯允的弱点呢? 毕竟,沈斯允手底下的叛徒,大概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且我之后在组织里还成为了沈斯允的“夫人”。 没错,电影事件结束后的第二天,组织里的每个人都叫我“夫人”,上一世,他们都称我为“颜姐”的。 虽然地位上去了,但是自由也没了,沈斯允再没有让我参与过生意上的任何事情,毕竟我是叛徒。 沈斯允在组织的时候几乎眼睛时时刻刻长在我身上,他不在组织里的时候,我身边更是被几十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 用更加形象一点的话来说,我大抵是成了沈斯允养的一只金丝雀。 最开始的那几天,我晚上时常做梦梦到吴越。 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针孔,被注了各种各样不明药物,在地上扭曲蜷缩着,生不如死,但是,对于那些刽子手的问题,他没吐出一个字的回答。 在梦里,吴越并没有出卖我,他即便在最生不如死的时候,即便在他刚过满月的女儿被注射药剂,他心如刀绞的时候, 他也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从未忘记心中的信仰。 梦醒后,我开始怀疑现实,沈斯允让我看到的,一定是真的吗? 后来,我几经调查,终于找到了真相:沈斯允确实派人查出了我的身份,吴越从始至终从未出卖过我。 沈斯允企图让我相信自己被最信任的出卖,企图让我崩溃掉心中的信仰,他真的是个魔鬼,企图用我最难以接受的方式,欺骗我。 ...... 大概两个月之后,组织里招收了一批新人进来,其中有一个十五六的女生,特地被沈斯允派来日常照顾我。 这姑娘和组织里的老人不同,她就好像不知道我在组织里是个什么存在似的,真以为我是什么人人尊敬的“夫人”,上来就喊我“夫人姐姐”,以至于众人看她的眼光,除了沈斯允,多多少少都带有些鄙夷。 可是她毫不在乎,不过,这也大概是沈斯允派她来我身边的缘故吧,毕竟那次之后,我就很少开口与人说话了,他大概是怕我抑郁了,所以找了这么一个“人精”。 刚开始,我是不喜欢搭理叶珊的,但是她真的是太吵了。 甚至有一次,在看到我起来时脖子上满是红痕,悄悄问我,沈斯允这么喜欢我,我为什么还总想着回那个总部。 有时候,人无语到极点会爆发的:“叶珊,你有父母吗?你想坐牢吗?你敢杀人吗?你怕死吗?”我平静且冷漠地反问叶珊。 面对我的提问,这个小女孩愣住了,然后好半晌,笑了,她的眼眶有些红:“颜熙,我从小是跟着人贩子长大的,我没见过我母亲,我父亲找到我后想要报警,被养大我的人贩子杀了。之后那两个人贩子为了那点东西,把我卖到了这里,不过,几天前,我到这里之后,我带人已经把那两个人贩子杀了,我没坐过牢,但也不怕坐牢,至于死,那个人死的时候,让我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凶她,也是她第一次叫我全名。 第二天,这个女孩又没心没肺的围着我开始喊“夫人姐姐”,但我没再嫌弃她烦了,因为当晚我让沈斯允核查了她的身份过往,与她所说,完全一致。 说起来也是可笑,我居然会相信沈斯允的话,不过,就我现在的处境来说,他确实没有必要骗我了。 可是这一次,我多么希望,他在骗我。 不过往后的日子,我也没有对叶珊有什么态度的改变,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搭理她,尽管她叽叽喳喳个不停。 只是有一次,组织里有人看不惯她这副人精样,暗地里教训她,刚好被我看到了。 我终究还是没有视而不见,上前护住了这个女孩,并扬言,她是沈斯允送给我的人,他们要是觉得缺点乐子,我可以让沈斯允给他们找点。 尽管我是叛徒,但也是“夫人”,几人再看不惯我,也不敢不尊重我,毕竟不尊重我的人,都在沈斯允的手段下以惨死收尾。 这次之后,叶珊狐假虎威,组织里的人也对她忌惮三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最近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更多了。 直到父亲忌日的前一天,我和沈斯允提出,我想要去寺庙里为父亲上一炷香。 恰巧他明天刚好有一单和M国的大生意,这单生意涉及组织核心机密,他必须亲自到场。 他自然是不愿意我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出门的,毕竟三个月多来,我每次同他出门都想逃跑。 我看出他并不打算同意,于是也终于服了软,三个多月第一次服软:“沈斯允,这三个月来,我逃过很多次了,所以我知道,不会成功,我累了,我想,以后就在你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明天是父亲的祭日,我必须去为他上香,你大可以派几十,几百个人监视我,我发誓我若逃跑,那就让我不得好死,可以吗?” 沈斯允皱眉握住了我的发誓的手指,眼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可以。” 本来以为计划失败了,但第二天,沈斯允最终还是派了近百个人跟着我去了寺庙,我的服软最终还是起了作用,这近百个人中,自然也有叶珊。 叶珊胖了,也感冒了,我设计的。自从帮叶珊出头后,我注意到,这个女孩子和我差不多高,只是有些偏瘦,也就是那时起,我有了这个主意。 我开始每天“投喂”这个小姑娘,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稍稍胖了起来,渐渐和我身形差不多。 小姑娘大概以为我在听了她的故事后,十分同情她才会对她这么好吧。她的遭遇确实让人心痛,但我也必须从这里出去。 临近父亲祭日这两天,我一直带着她在院子里以室外活动为由吹冷风,昨天更是一起淋了一些雨,不负努力,我们两个都感冒了,声音都很哑。 出行前,我让她带上了口罩,理由是,她叽叽喳喳的又总打喷嚏,全喷我脸上了,也因为这个原因,一路上她都较为安静。 寺庙是沈斯允提前派人打点好的,没有别的香客。 我只将叶珊一人带入了庙堂,那 些人再有意见,也不敢违背我的意思,毕竟,这堂屋确实只有一个出口,于是,剩下的所有人,都围在了门外。 我跪在佛祖面前,点燃了香,然后向身后的叶珊道:“也为你父母上支香吧!”女孩愣了愣,没说话,但走到我身旁,上了香,随我一同跪了下来。 磕了三个头之后,她也没有起来,依旧跪着,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手便向她后脑勺劈去,同时轻声道:“叶珊——对不起——” 我轻轻将人抱在怀里,与她换了衣服,然后散下头发,带着口罩出了门。 众人问“叶珊”,怎么就我一个人出来了,我声音嘶哑道:“夫人姐姐,让我去买纸钱。” 就这样,我内心忐忑地走出了寺院,每一步,我都在赌...... 直到真正离开那座寺庙,再次联系上总部,真正归队之时,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部长走到我身旁,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也红了眼眶。 刚好这时,联络处的人员汇报,有显示境外的电话打来,来人称沈斯允。 我当时一愣,部长也震惊地看向了我,然后迅速反应过来,通知信息部,迅速锁定位置。 可惜,境外电话显然不容易轻易锁定位置。 电话一旁的沈斯允叫我与他通电话,部长拒绝了,但我觉得这样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帮助信息处锁定位置,所以我还是接了电话。 “喂——”听到我的声音,对面忽然安静了两秒,然后只听沈斯允咬牙切齿道:“颜熙,你又骗我!” 我又想起了吴越,声音冷冷道:“你不也骗我了吗?” 对面瞬时间又安静了,只是最后沈斯允笑了,我不懂他在笑什么,只最后留给我一句:“我会去找你的。” 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就这样在家里好好“休养”了半个月,期间我向总部多次提出,以自身为饵,引沈斯允出现,然后一网打尽,但这计划无法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总部统统驳回。 直到那天沈斯允再次打来电话:“颜颜,我找到了当初在港头救你的那户人家,想和你一起当面感谢他们,可以吗?” “沈斯允,你就是个疯子!”我对着电话歇斯底里,气得眼睛都红了。 电话另一边的沈斯允,听到我的反应后,竟是笑了:“没错,我就是疯子,颜颜,救命恩人很重要,所以,我来找你了。” 电话挂断后,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几乎站不稳,身旁的同事连忙扶我,才险些没摔倒。 总部强烈反对我按照沈斯允所说的,用自己去交换人质,但若想解救那些人质,我除了按照沈斯允所说的去做,已经没有任何解决方法了。 最终,僵持一天半的时间,在总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我的方案还是最终被同意了。 我在最后一通电话里,向沈斯允妥协道:“来接我吧。” 电话那边的他,轻轻笑了:“这才听话。” 总部按照沈斯允的命令,将我手脚绑住眼睛蒙上,独自放在郊外的一家废弃工厂里。 年久失修的废弃工厂里,十分潮湿,我眼前一片黑暗,我恐惧又期待地等待,这一次,会赌赢吗? 过了很久,门被推开了,有人在向我走来,脚步声我再熟悉不过,应该是他没错了。 我苦笑:“阿婆他们,放了吗?” 眼上的黑布被慢慢解开,他为我拭去眼角的泪 :“放到海里去喂鱼了。” 沈斯允就像一个魔鬼,说着最刺人的话。 我的心犹如尖针狠狠刺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然后,就是脚腕和手上的绳子,沈斯允弯下身子为我一一解开,直到绳子全部解开,外面爆炸的声音也随之轰轰响起。 他将我懒腰抱起,我没有挣扎,眼泪依旧顺着脸颊不断落下,直到快走出工厂时,倒计时“滴滴”的声音响起,沈斯允也注意到了什么,我手腕上的手表里,有一个微型炸弹。 他震惊地放下了我,而我落地的瞬间,便死死地用双手圈住了他的腰:“沈斯允,任何邪恶终将绳之以法。” 在我说完话的那一刻,泪水随之滑落在他的肩头,巨大的爆破声炸响。 废弃的工厂就这样被炸成了一座废墟,也是我和沈斯允,永远的埋骨地...... 警号“027860”永久封存。 ...... 土匪袭村,身为民兵队长的丈夫却带着所有民兵陪白月光去城里看电影。 村长让我去找丈夫回来,我却直接拒绝。 上辈子,怀孕的我骑着快马走小路赶到城里,将丈夫从电影院拉回来救了全村人。 白月光却被几个逃掉的土匪玷污,扔到了林子里喂了狼。 丈夫追杀了那几个土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 出来后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直到县里因为我英勇救人,让我接手白月光的妇女主任一职。 丈夫在我生下孩子当天,拖着虚弱得我进了林子。 他打断我的腿,任由野兽吃掉我。 “是你为了一己之私,串通了土匪,害死了她!” “既然你这么喜欢模仿她,那我就让你连死法都跟她一样。” 再睁眼,回到土匪进村那一天。 这一次,他想要保护白月光,那就随他去吧。 ...... 枪声响起时,我重生了。 我着急忙慌往外走,刚开门,村长就跑了进来。 “明洋,土匪来了,赶快叫你男人起来,组织民兵保护村里人。” 我还没开口,身后传来村长媳妇的声音。 “老李,找了一圈,村子里的壮汉都不在,民兵办的枪也都不见了。” 抬头一看,村子里大部分妇女跟在她身后,脸上写满了害怕。 村长傻了眼,“他们都去哪了?” 身为唯一一个知情人,我不得不告诉他们,“他们都被双锁带着去陪白雪看电影去了。” “胡闹!”村长皱眉,“县里刚宣传过,最近山匪流窜严重,要民兵加强巡视,他们竟然脱岗去看电影。” 几个妇女听到这话,也大骂白雪不要脸,勾着这么多男人出门。 说话间,又有几声枪响。 大家尖叫起来。 村长临危不乱,“村里剩下的男人先去把大石门关上,妇女同志们去地道躲着,听不到自己人的声音不要出来。” 村子地理位置特殊。 进村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平日大家走的大路。 村口有一个大石门,是祖宗留下来的。 这里山多,人穷,土匪也多。 那大石门就是用来抵抗土匪的。 关上之后,很难打开。 还有一条路是山后的小路。 那条小路弯弯绕绕,地势险要,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山。 所以就算骑马半个小时就能到县城,平日里也没人走。 交代完这些,村长看向我,“明洋,你会骑马,原来也走过那条小路,你赶紧走后山小路,去找你男人,让他带民兵回来救大家。” 我咬咬唇,“村长,不是我不愿意去,只怕我去了,双锁也不会回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安静下来。 自从白雪来到我们村当妇女主任,我男人的眼睛就跟长在了她身上一样。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天天因为她吵架。 就在我的脸被大家目光盯得都要着了的时候。 小姑子替我解了围,“我去吧,那条路我也走过,况且我嫂子怀了孕,别因为这件事滑了胎。” 村长刚点头,小姑子就迫不及待回家骑马离开。 村长媳妇则带着我们钻进地道等待救援。 一个半小时后,小姑子回来了。 她出现在地道口的时候,大家欢呼起来,以为民兵们都回来了。 谁知她白着一张脸说:“男人们都不愿意回来。” 所有人傻了眼,“为什么?” 小姑子眼泪掉下来,“他们说我造谣,尤其是我哥,说我跟嫂子一块骗大家,我都跪地上了,他们却骂我不要脸。” 她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大家被小姑子情绪感染,一个个痛骂白雪是个祸害。 说是妇女主任,却一点都不帮妇女,整天只知道围着那些男人转。 还没骂完,外面传来“轰”地一声。 所有人都站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村长出现在地道口,告诉大家,土匪拿来了地雷,准备把大石门炸开。 “这可怎么办?”有人拉着哭腔,“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看着众人恐惧的表情。 我想了想,“咱们村民兵不回来,可以去找别的村民兵。” “我去找!” 小姑子眼泪都没擦干净,当即要走。 可很快,大家就发现她的腿一瘸一拐的。 逼着她坐下后,拉开裤腿。 两个小腿肿得跟馒头一样。 她这才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刚才骑马太快,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关系,我还能走。” 小姑子一心要救大家伙,强撑着想站起来。 我一把把她摁住,“你别去了,我去。” 不顾众人阻拦,我翻身上马。 村长追过来,“明洋,你一定要在两个小时内把人找过来,大石门挺不了太长时间。” 我重重点头。 路刚走一半,有一人半路冲了出来。 我及时勒马。 看清楚站着的人后眼前一亮。 来人正是隔壁村民兵队长葛大福。 我连忙下马,惊喜道:“大福,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准备说村里情况。 他忽然抓住我胳膊将我擒住。 葛大福冷笑一声,“等着抓你呢。” rn 我手臂一麻,“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去找土匪吗。”葛大福看向我的表情很是厌恶,“你男人一大早就来找我,让我在这里蹲着你,说你一定会从这条路去找土匪,吴明洋,亏你爸爸剿匪英雄,你因为吃醋跟土匪勾结在一起,真是丢他的人!” 我大脑嗡地一声。 明明是中文,我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上一世,张双锁杀我时,也说了同样的话。 他说土匪进村是我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立功,抢白雪妇女主任的职位。 说是我指使土匪糟蹋了白雪。 我也在一瞬间明白过来,十有八九张双锁也重生了。 所以小姑子怎么求他也不回来。 只是他竟然做得这么绝,把唯一求救的路都堵死了。 来不及回应他对我的骂名,我放低姿态,“大福,我没有跟土匪勾结,我来这里是因为土匪进了我们村,还拿着炸药在炸大石门,村里的民兵都被张双锁带出去陪白雪看电影了。” “你快组织你们村的民兵去我们村救人吧,晚了全村就都没了。” 也许是我表情太过严肃,葛大福愣了几秒。 很快他大笑出声,“吴明洋,你可真会演戏,差一点我就要相信你了,不过你竟然说双锁为了陪女人看电影带着一群民兵失职,这太假了。” “双锁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他责任心那么强,又是退伍老兵,怎么会这点觉悟都没有。” 面对他的耻笑,我心如刀绞,“我是说真的,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我看你是想骗我离开,自己好去找土匪吧。”葛大福摆摆手,一本正经对我说: “吴明洋,你别执迷不悟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一个人站在这里吗,就是因为双锁让我劝你迷途知返,他是爱你的,否则这件事他早就报到派出所,你早就被抓了。” 张双锁爱我。 在白雪没有出现以前,我是相信这句话的。 他和小姑子是我爹从土匪窝子救下来的,当时他爸妈都死在土匪的刀下。 来到我家时,他不过十岁。 我们两个青梅竹马,在他十六岁那年爸爸被土匪报复,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他。 他答应了。 后来他要去当兵,跟我说让我等他。 他当了五年兵,我便带着小姑子等了五年。 把他等回来后,我们结了婚。 可他对我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大家告诉我因为我们认识时间太长,老夫老妻就是这样无趣。 我相信了。 直到白雪出现,我才知道原来张双锁眼睛里也是会有光的。 他会帮她干农活,会盯着穿裙子的她看许久,也会偷偷攒钱给她买雪花膏。 想到这些,我的心再次抽痛起来。 可现在不是因为小情小爱伤感的时候,既然葛大福不帮忙。 那我就再走远一些,二十公里有个驻兵点。 我马术比男人好,只要骑快些,一定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 村子还有救。 我刚准备翻身上马,却再次被葛大福擒住。 “你要去找土匪吗?” “你不救,我就去找别人。”我挣扎着自己手臂,“滚开!” “不允许你去!” 葛大福手一用力,我的胳膊脱了臼。 他拿出绳子将我绑住,拉着我往自己村子走。 我急得快哭了,“葛大福你快松开我,我要去救大家。” “别扯犊子了。”葛大福他把我抱上马,“有我在,你今天哪都别想去。” 他牵马往自己村子走。 刚到村口,就看到自己民兵队的几个人拿着枪往外跑。 葛大福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有人看到石门村被土匪围了,我们要去救人!” 葛大福脸一白。 rn 一群人赶到石门村的时候,全都傻了眼。 大石门被炸药炸开。 土匪不知所踪。 村长和几个岁数大的男人尸体躺在地上。 看得出来这里经历一场恶战。 我在看到地上的血腥后,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葛大福看到这一幕,更是全身颤抖。 其余几个民兵脸色也变得沉重。 他们巡视一圈之后,发现死得都是男人,没有女人。 便回头问我地道在哪。 有事男人上,女人躲着地道里。 这是几个村的共识。 我指了指位置。 等打开地道入口,所有人再次一惊。 人都不见了。 “妈的,一定是被土匪掳走了!” “这群悍匪,这么多女人被带走,不知道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卖呗。” 这个年代,女人比男人值钱。 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些下场,气得往墙上踹了几脚。 我整个人难过不已。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葛大福忽然揪住我的衣领,大声问:“土匪去哪了?” 我摇头,“我不知道。” 其余人也别他这个模样吓到,过来拉他的手,“大福,你说什么呢,土匪去哪她怎么会知道,我们还是去派出所......” “她和土匪是一伙的!” 葛大福一声吼,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我心一咯噔,连忙辩解,“不,不是,我不是。” “你还敢说谎。”葛大福气急败坏,抬起巴掌扇在我脸上,“你到底还想装无辜到什么时候,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快说你把她们藏在哪了?” 剩下几个民兵脸色都不善,痛恨地看着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的女人,石门村对你不薄吧,你这么害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快交代啊,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声音都变得沙哑。 绝望感席卷我全身。 我不明白要怎么做这些人才会相信我。 如果土匪真的是我认识的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把村子里那些人找到了。 我的眼泪落在葛大福眼里却是伪装。 他双眼通红,气急败坏。 抬起一脚踹到我肚子上,“你个贱人,去死吧!” 我小腹一紧,痛的我全身瘫软。 我感觉有一股暖流从下身流出。 还没看清是什么,又是几脚踢了上来。 他们大骂我不是人,说我丧尽天良。 面对这些骂声,我痛到反驳不了。 暖流还在冲刷着我的腿。 我知道那不是别的,是我的孩子。 就在我以为我会这些人活活踢死的时候。 有一个声音传来,“住手!” 那些人停下。 有个人扑过来抱住我。 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是小姑子。 小姑子眼泪都掉了下来,“你们凭什么打我嫂子?” 葛大福声音沙哑,“双书,你不要护着她了,是她招来的土匪。” “不可能!”小姑子大声吼道,“葛大福,你知道来这里土匪是谁吗!” rn “是燕云青!” 这个名字一出。 所有人都愣住。 燕云青不是别人。 是我爸当年剿得有名的悍匪。 当年我爸在他土匪窝里做卧底,凭一己之力毁了他一生心血。 燕云青因为我爸断了一条胳膊,老婆孩子死在我爸手里。 他曾放话,早晚要灭了我全家。 所以就算我愿意跟燕云青勾结。 燕云青见我第一面。 也只会一枪打死我。 与此同时,身后错乱的脚步声响起。 张双锁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这,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去,村里所有男人都回来了。 看着七零八落的尸体,大家都白了脸。 尤其是得知自己家媳妇被土匪带走后,男人们都疯魔了。 “张双锁,你不是说没有土匪,让我们不要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会死!” 村长儿子最为激动,他红着眼睛抓住了张双锁的衣领,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吃了。 白雪在旁边维护张双锁,“李大哥,这土匪也不是双锁招来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剩下的人找到啊。” 村长儿子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几个人去了县派出所报案。 土匪带着这么多人离开,不可能不引起注意,剩下的又有一部分人去附近几个村子问有没有目击者。 葛大福开始处理村长他们的尸体。 张双锁一直站在原地,一脸懊恼。 白雪安慰他,“双锁,你不要太自责,这件事只能怪土匪,不过咱们村这么穷,他们怎么会摸到咱们村呢?” 白雪一句话点到了张双锁的心坎上。 我此时躺在地上,小腹越来越疼。 小姑子看出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还没开口,张双锁大步走过来,他一脚踩在我胸口上。 小姑子惊呼一声,“哥,你疯了!嫂子身上有伤。” “她不配做你嫂子。”张双锁怒目圆瞪,“吴明洋,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已经让大福去拦你,你竟然还是把他们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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