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邻居让怀孕的我给他捐骨髓 我将骨髓捐给了身患白血病的邻居。 两年后,邻居白血病复发,要求怀孕的我继续给他捐献骨髓。 我拒绝后,邻居一家便将我告上法庭,要求我返还之前因骨髓捐献对我的财产赠与。 并且狠心将怀孕四个月的我推下楼梯,最后一尸两命。 重回一世,我要忘恩负义的邻居血债血偿。 1. 23岁那年,我检测出来与身患白血病的邻居李行配型成功。 那时的我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思想,将我的骨髓捐献给了李行。 可是两年后,李行旧病复发,却登门要求我再次给他捐献骨髓。 我告诉他我已经怀孕了,没办法给他捐献骨髓。 可是他却过分地要求我堕胎。 我拒绝他的要求之后,李行一家转头将我告上法庭,要求我返还之前因骨髓捐献而产生的财产赠予。 法院判定李行胜诉,自愿捐赠不应该要求财产赠与。 要求我把之前得到的财物全部返还。 这让李行更加坚定了让我堕胎的想法。 我返还了财物,但拒绝堕胎,既然捐献是自愿的,那没人能强迫我。 害怕自己没多少日子可活的李行却将怀孕五个月的我推下楼梯。 死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李行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老话说得没错,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肚子的剧烈疼痛让我无比后悔跟白眼狼邻居产生联系。 死后,我的灵魂并没有立刻消散。 而是看着李行得到我的骨髓,再一次获得了健康。 而我的死亡也因为李行和我亲爱的婆婆相互串通而被遮掩。 贺朗还签下了遗体捐献,把我的骨髓捐赠。 再睁眼,我看着家里熟悉的陈设,下腹的剧痛仿佛依然存在。 还好,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书浅,来吃饭了。” 看着用围裙擦着手招呼我吃饭的婆婆,我心里涌上一股恨意。 上一世,就是她做伪证,睁眼说瞎话,跟警察说我是因为自己身子不方便,不小心摔下楼梯的。 李行只是恰巧路过,顺便把我送进医院。 最后李行反倒得了一个好名声,只有我和我肚子里未完全成形的孩子一起绝望地死去。 “来了。”我敛下充满恨意的眼神,随口应了一句。 推算着日期,这两天李行的家人应该就开始满小区敲门,希望他们可以做一个配型测试。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李行的妻子便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希望我们家适龄的人可以去做一下配型测试。 我随意地撇了一眼这个有些许瘦弱的女人,没有犹豫便拒绝了她。 见我就这么轻易地拒绝了她,女人有点不死心地继续装可怜试图博取同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早李行让她一定要来这家,并且一定要让这家人去做配型。 或许上一世的我真的会被骗到,但经过一次以生命为代价的试错,我再也不会心软。 我没有再分一个眼神给那个女人,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我如此坚决,女人把目光放到了我婆婆身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自己多苦,而婆婆也没让她失望,一边贬低着我一边抬高自己做好人。 听着她们的对话,我报复的想法越来越坚定了。 晚上饭桌上,婆婆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提起邻居家的情况,话里话外还在说我多么冷血刻薄,连个配型都不愿意去做。 “书浅,你也是,做个配型而已,人家都那么可怜了,做一个也没什么。”听了婆婆的话,老公也开始说风凉话。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去。”见我语气带上了些许怒意,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默。 2.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是没想到他们做的比我想象中更阴险。 夜晚,婆婆端来一杯牛奶。 “书浅,你的牛奶还没喝。” 我平时都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但都是老公工作完顺便帮我带进来的。 “贺朗呢?”我放下正在看的书,问。 “他啊,我看他忙,就先给你拿来了。” 至此,我便没有再多怀疑,把牛奶喝了下去。 却不曾想,牛奶里面被下了安眠药,喝下牛奶后没多久我就感觉眼皮特别沉重。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看着我手上的伤口,眼底涌上一抹恨意。 真是没想到啊,我的好婆婆这么早就跟他们勾搭上了。 检测结果出得很快,没几天,配型结果就通知了下来,只是这一次,贺朗也跟李行配型成功了。 既然如此,那这次,救人的好事就让你的宝贝儿子来做吧。 再次在意料之中,配型结果刚出来,隔壁一家就登门造访了。 “陈婶啊?我求您了,救救我男人吧,要是他死了,我们一家都活不下去了。” 一开门,李行的媳妇就一下子扑上来,抽泣着说着自己活不下去。 见此,婆婆连忙把他们一家人请进门来。 “陈婶,您一定要救救我家李行啊?” “他才三十几岁,就这么死了,让我们这一对孤儿寡母怎么活啊?李子文才十岁啊。” “要是能救李行,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我……我给你们磕头。” 说着,真跪在地上准备磕头,边磕头还边按着自己的儿子跪下来。 我看着坐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李行,真心为他媳妇感到不值。 不知道是真的爱心泛滥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婆婆立马将二人扶起。 “杜梅啊,快起来,快起来,要是能帮忙我肯定会帮忙的啊,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年的邻居了。” “就是就是,人家肯定会帮忙的啊。” 李行坐在沙发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内心一阵疑惑,这时候他怎么一副我肯定会捐献的模样。 “是不是啊?贺家媳妇?” 看着把矛头指向我的李行,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也重生了? 如果真那样,可就是一个明白鬼了。 “不愿意。” “看吧,我就知道。”看着李行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我确信他也重生了。 但是他后来怎么死的?我没想明白。 “什么?你说什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李行有点不可置信。 “我说,我不想捐。” “你怎么不想捐?凭什么不想捐?”我拒绝的话好像戳到了李行的某个愤怒点。 “我的骨髓,我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还要你管上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房间。 听见门外李行破防地说着难听的话,我扯了一下嘴角,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3. 贺朗回来之后,婆婆又开始在他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提起今天李行一家想请求我捐献骨髓的事情。 “妈说得对,这毕竟可是救人性命的事情。”看着坐在那里边抽烟边说风凉话的贺朗,我气不打一处来。 “都叫你别在家里抽烟,你没脑子不是。还有,骨髓的事情,爱谁捐谁捐,反正我不捐,你不也配型成功了吗?你怎么不捐?” 我早发觉婆婆跟李行的关系不一般,看婆婆会不会逼自己的亲儿子给外人捐骨髓,如果婆婆愿意,那可就好玩了。第2章 邻居让怀孕的我给他捐骨髓2 说完,我转身便离开这个满是烟味的家。 来到我前几日租下的房子,开始思考离婚的事情。 我到现在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嫁给贺朗,明明一事无成还大男子主义,除了还看的过去的长相,一无是处。 总是看不起我月薪3W+的工作,分明他的工资都够不上我的零头。 我开始暗自搜集贺朗出轨的证据,这还是我前世灵魂没有消散的那段时间才知道的。 他跟那个女人暗自勾搭了好几年了,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而那个女生明知贺朗有了家室却依旧跟他交往,只等着他跟我离婚。 我还是鬼魂的那段日子去见过那个女生,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估计没经历过什么人间险恶,才被贺朗迷的死去活来。 捋清我接下来的计划,才安心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贺朗的电话吵醒的。 一接通就是一个大声的问候,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那头把话说完,我才再次把手机放回耳边。 “叶书浅,你至于吗?就说了你几句,还彻夜不归,你真是有能耐了啊。” 听着贺朗的话,我内心还是有一点刺痛。 我和他是从高中开始恋爱,谈了六年,大学一毕业就结婚。 原来曾经的深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按耐下心底的酸涩,停顿了一下,开口说到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吧。”说完,没等贺朗回答便挂了电话。 这一世,没有我捐献骨髓,不知道李行现在怎么样了。 下班之后,我特意回去贺朗住的小区,加入在小区公园里说话的大妈,打探着李行一家的消息。 这才得知,婆婆居然答应李行,贺朗会给他捐献骨髓。 真是没想到啊,她居然这么舍得,让他的宝贝儿子去捐骨髓,要知道平日里她儿子那里破了个皮都心疼得不得了。 看来她跟李行的关系真不一般啊。 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之后,每个阿姨发了一百现金,让她们一定不要说出我来过的消息。 看着满脸笑容的阿姨,临走前留下一句“以后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还是一百。” 打探完消息,我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贺朗找的大学生。 “你好,坐下吧,我就随便找你聊聊。”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背着帆布包走进来的女孩,放下我手中的饮品说道。 “你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知道贺朗结婚了吗?” 或许是我的话过于直白,女孩被我问的脸色一白。 “不是,是他说他跟他的妻子已经没什么感情了,早就分居了,只是手续还没办。” 看着女孩青涩的面庞,我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只是将贺朗的真面目摆到女孩面前,并且说了我与贺朗的七年。 “我言尽于此,该怎么办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还有,我确实会和他离婚。” 说完,便拿着我的包准备起身离开。 在我经过她的时候,她出声叫住了我。 “我会和他分手,还有,谢谢你。”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真好,拯救了一个误入歧途的女大学生,奖励自己一顿火锅。 4. 后来,我又去打探过几次贺朗的消息,但是除了知道贺朗已经给李行捐献了骨髓之外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而贺朗,也在没有和我联系,直到我将离婚协议书发给他。 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我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你想干什么?离婚?离就离!但是你休想拿到这么多财产。”我习惯性地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这个大嗓门差点给我喊聋了。 “这个离婚协议我已经给你留情面了,别不知好歹。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听了我的话,贺朗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还给我留情面,这个房子是我付的首付,房贷虽然是我们一起还的,但绝不可能一人一半。” “A大,学设计的,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我……” “要是你不签的话,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走就走,谁怕谁!” 说完,我就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看着黑屏的手机,我觉得有点可笑。 周末,一反常态地我没有赖床,早早地起了床,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杜姨,您坐。” “你这是?”杜梅看着我,有点疑惑。 “我这不是看之前骨髓的事情,我做的不地道吗?好歹也是邻居,是我说话难听了。这里是一点心意,多给李大哥买点好东西吃,手术之后可一定要调养好了,千万别舍不得那点肉。” “哎呀,这怎么使得,最后你家贺朗不是给捐了吗?我这怎么再好意思要你的钱啊?快拿回去,快拿回去。” “哎呀,杜姨,没事,只要李大哥吃好了就行。” 见我真不是作秀,杜梅还是收下了这笔钱,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上一世,李行两年后病情复发大部分原因就是暴饮暴食,生怕没调养好落下病根。 但本身家庭条件也不是特别好,加上还送了些厚礼给我,还是没吃太好,不然怎么需要两年才复发呢? 但真肉疼,几千块钱喂狗了。 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就开始着手跟贺朗的官司。 虽然我大概率是胜诉,但我还是请了一个律师,并且联系那个女大学生,收集了一些关于贺朗出轨的证据。 或许刚开始贺朗笃定我不过实在说气话,不可能真的把他告了。 所以当他真的收到法院的传票时,十分惊讶。 “不是,你真tm把老子告了啊?我看你离了我还有谁要你个二婚的……” 听着这些难听的话从曾经的爱人嘴里说出来,我有点恍惚。 曾经月光下许诺一生一世的是他,如今满嘴脏话的也是他。 “说完了吗?说完别忘了去开庭。第一次离不掉,没关系,我有时间陪你耗。”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5.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个月,在这期间,我和贺朗的官司一审已经打完了。 同时,我也没有忘记李行,经常去小区门口打探消息,看他的病什么时候复发。 蹲了几次之后,终于又得到消息。 说李行那天好好地,突然晕倒了,到医院一查,结果是白血病复发了。 而跟前世的发展一样,李行要求贺朗再次给他捐献骨髓。 本来贺朗就被离婚官司弄的焦头烂额,又是找律师又是开庭,自然是没功夫搭理李行。 而在知道李行病情复发的那一天,我就买了几个摄像头装到了小区楼道。 因为这是一个旧小区,各种设施也不是很完备。 上一世就是吃了没有摄像头的亏,导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摔下楼是李行的手笔,唯一的证人还是我的亲人,证明他跟我的死没有关系。 最后因为疑罪从无,李行被判了无罪。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牙痒痒。 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让你们逍遥法外了。 果然,李行还是采用了上一世的做法。 “书浅!书浅!贺朗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身上全是血,现在该怎么办啊?”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婆婆的声音,我不禁有点好笑,该怎么办,当然是打120喽,我又不是医生,还打给我。 “妈,没事啊。先看看贺朗怎么样了,翻过来看看。然后我现在叫救护车。”我假装焦急地安慰着她,然后挂了电话。 莫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拨通急救电话,说明了情况。 打完,我便将手机设置成免打扰模式,去追自己还没追完的剧。 等我追完剧,打开手机,果然,一二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我婆婆打来的。 我慢悠悠地回拨了一个,还没打通两秒钟,电话就被接通了,看来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开会,没看手机。” “这样啊,那书浅,你快来,在第一医院,贺朗才从手术室里出来,还没醒。”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电话那头染了点哭腔。 挂完电话,我起床化了个妆,再开车出发前往医院。 病房里,贺朗整个头都被包住了,身上也打了多处石膏,但幸运的是,还能救回来。 听着医生讲述他的情况,我使劲憋着,防止自己笑出声。 果然因为移动,让他的伤严重了不少。 在拨打120的同时,我顺手报了个警,想必,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而婆婆坐在贺朗床边,心虚地只敢盯着白色的病床。 “你好,请问是您报的警吗?”见我走进来,为首的警察开口询问到。 配合警察昨晚笔录,我坐到婆婆身边。 “贺朗是怎么摔下去的?”冷不丁地一声,吓了她一跳。 “我不知道。”我假装没看到她心虚的眼神,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7. 贺朗摔得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只是医生说他有可能醒不过来了,但是还是死不了。 但他还是命大,没到一个月,他就醒了。 醒来看着床边的我,面上浮现一抹得意 “还说要告我,现在我受伤了,不还是要在我床边守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只能无语的干笑。 “你怎么摔得?”我没有理他的自信,只是想知道那件事的答案。 “说起来我就来气,李行那个家伙,给我推下去的!还要老子再给他捐一次,上次捐完之后浑身不舒服。都怪妈,非要让我捐。那个白眼狼,我不捐他直接给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好了,别说了。”看着贺朗说个不停,我连忙制止了他。 抽出录音笔就转身准备离开病房,或许是想阻止我离开,贺朗挣扎着想起身,但贺朗这时候却察觉了一些不对劲。 “我的腿?为什么?动不了?”听着他疑惑的声音,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只是去前面喊了护士,听着病房里贺朗崩溃的喊声,我带着一丝快意地离开医院。 将这份证据交给警局之后,我又约见了我请的私人侦探。 看着她给我视频,我十分满意,爽快地结清了尾款。 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不到,我找的人便出现。 “杜姨,你坐。” “书浅啊,你这是干什么?” 或许是对我的行为有些不解,亦或者是害怕,杜梅表现的很拘谨。 “没什么,杜姨,就是想让你看一段视频,看完,我们再谈。”说完,我便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视频看完,杜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杜姨,冷静一下,你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不如离婚吧。”我连忙按下激动的杜梅。 “可是,离婚了,我要怎么养活李子文啊。” “那现在李行他给你钱了?” 似乎是被我说中了,杜梅连哭泣都忘了。 “现在有证据,离婚肯定你占优势的,我还有律师,可以介绍给你。” 被我说得杜梅有些犹豫,但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离婚。 计划又推进了一步! 想着两天时间冷静应该足够了,于是两天之后,我再次去医院看了贺朗。 贺朗的目前坐在他旁边给他削苹果。 这次他没有了上次的自信,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眼下乌青一片。 “怎么,来看我笑话?”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看着说话的贺朗母亲,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转头目光继续放在贺朗身上。 “不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看出他有点疑惑,我也没有卖关子。 直接把我拿到的视频放到了他面前,见他伸手想接我的手机,我手腕一转,绕过了他的动作。 “就这样看,待会摔坏我手机了。”我看出贺朗对我的行为很不满,但碍于不方便,并没有发作,就着我的手看里面的内容。 视频刚播放完,我便眼疾手快地将手机拿开。 贺朗他妈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继续削着苹果。 “这哪来的?”或许是尚存一丝理智,又或许是身体受限,贺朗并没有暴起。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这是真的,不是p图。” “你骗我,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妈?怎么会?”贺朗一遍遍重复着不会这样的,但突然意识到当事人就在这边,便开口质问。 “妈,你是不是跟李行搞到一起了?” 听到这句话,贺朗妈削苹果的手顿住了。 “什么事?怎么可能?你不要听信这个贱人的话,我怎么可能呢?”看着试图装作镇定却不由自主拔高音量的妇人,我没搭理她。 “我为什么要骗你,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说着,就把手机再次递到贺朗面前,播放另外一段画面。 见我又要拿什么东西给贺朗看,他妈坐不住了,上来就要伸手抢我的手机,我微微侧身,躲过了她。 “再告诉你,这是最近的哦。也就是说,在你这个儿子住在医院,醒不醒地过来都是问题的时候,你的好妈妈,早就已经和害你残疾的罪魁祸首搞到一起了。” “你放屁,你这个贱人,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还想污蔑我,看我不打你。”说着,贺朗他妈便冲了上来想打我。 我早就料到会出现这一幕,所以我提前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在她冲上来的一瞬间,就被我朋友钳制住了。 我还是后退了几步,害怕贺朗伤到我。 看着因为注射过镇定剂而慢慢冷静下来的贺朗,我才稍微凑近了一些。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好妈妈,在你没醒的这段日子,跟警察说你是自己摔下去的。” 看着贺朗因为震惊睁大的双眼,我凑到他的耳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妈做伪证,你最爱的妈妈为了她的情夫而放弃你这个儿子。” 说完,我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和朋友一起离开了这个修罗场。 “摸摸头,可怜死了。”看着犯贱的朋友,我随后拍了她一下。 “下次请你吃饭,现在没时间。” “不用了,好好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说完转身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离开的背影,我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8. 从医院回来,我开始忙活我离婚的事情。 这件事也应该也要加快进度了,之前因为贺朗昏迷所以二审开庭一直延后,现在他醒了,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等我再一次从法院出来,一身轻松。 而因为这段婚姻里贺朗是过错方,所以我分到了大部分财产。 没多久,贺朗被推下楼梯的案子也有了个结果。 李行因为故意伤害判了五年,而贺朗他妈也因为做伪证被判了八个月缓刑一年半。,杜梅也在李行进监狱之前跟李行离婚了。 我看着湛蓝的天空,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我已经没有再请求楼下的阿姨告诉我信息,但是在我回去处理房子的时候,她们还是叫住了我。 告诉我贺朗出院之后,跟他妈大吵了一架,甚至把他妈赶出门了。 但是不知道是生活不方便还是看不下去自己的母亲没有地方住,最后又让她进门了。 听完故事,我再次拿出几张一百想分给阿姨,当她们都摆手拒绝了,反而安慰我终于脱离苦海。 我笑着依次道谢,随后便上楼处理财产分割的事情。 打开门,李行坐在沙发上,了无生气。 “书浅,对不起,我们别离了,行不行,我已经跟那个大学生分手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的诺言吗?” 看着那张曾经喜欢过的脸,我直犯恶心。 “别说了,恶心,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个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分割的时候你占两成。现在需要卖了,你早点搬出去。” 说完,没有犹豫,我立马转头离开,跟这个恶心的人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感觉恶心。 后来,贺朗没在找过我,财产分给过后,我也没再见过他。 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从杜梅的口中。 那天下班,我在公司的走廊遇到她,她找到我们公司清洁工的工作,工资虽然不多,但可以糊口。 她告诉我搬出那个房子之后,贺朗没有能力赚钱,分到的钱也不够生活,还是他妈出去工作维持家庭。 但后来,贺朗受不了这个日子,拉着他妈自杀了。 虽然,我很恨他,但听到他死了的那一刻,我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是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过些什么日子。” 我朝她笑了笑,接受了她的感谢。 公司门口,看着来接我的闺蜜,我冲上去搂住她。 下午五点半,天色刚好,可以一起出去吃饭逛街。 看着现在安逸的生活,我想到前世的凄惨,幸好,我有机会重来一次。 离开后,他追悔莫及 ----------------- 故事会_平台:夜猫故事会 ----------------- 无尽海。 烛青梵望着父亲化作的泉眼,眼底都是悲戚。 “三叔,我决定好了。回西海,继承我父王的王位,守护西海子民。” 东海龙王闻言,眼底都是欣慰:“六界大旱,你父王以身化作泉眼,解救六界生灵。你没有兄弟,如今也只能你来继承西海龙王之位,做西海女君了。” 他又说:“不过,继承龙王之位,就永远不能离开西海了。” “你的夫君司法天神风瑾会同意吗?” 烛青梵微微垂眸。 “不需要他同意,我已经向天帝请旨以西海的规矩——休夫!” 一旁二叔北海龙王闻言攥紧了手:“是该休了他!你父王身死,司法天神身为女婿都不回来。” 四叔南海龙王也说:“我们四海多的是好二郎,龙王都是三妻四妾,等你回来,四叔亲自给你挑选几条真龙化形的男子相伴,孕育西海子嗣。” 烛青梵点了点头,而后对他们说。 “三位叔叔,我先回天界处理好和风瑾和离的事,五日后,我便回西海。” 和叔叔们告别之后,烛青梵安顿好了如今只剩下一个人的母后,回了天界。 九重天上,司法天神殿。 烛青梵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殿内,看着案台上放着的一封急奏。 上面写着:“西海龙王烛霆已经以身化作泉眼。” 烛青梵抚摸着上面烛霆两个字,喉咙哽咽。 这时,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袭玄色锦缎云纹长袍,身姿挺拔的风瑾走了进来。 他看见坐在案台前的烛青梵,不由问。 “这次回西海,怎么这么久?” 烛青梵脸色格外苍白:“西海有事,耽搁了。” 风瑾现在一心都扑在历劫归来的琼花仙子云瑶身上,自然注意不到她的改变。 他没有追问是什么事。 “本神先去沐浴更衣,你早点休息。” 他朝着内殿走去,而烛青梵却看到一个香囊从他的衣袂中掉落了出来。 烛青梵捡起香囊,上面绣着琼花,打开一看。 里面装着一张张写着情话的纸张。 第一张:“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历劫归来,与你重逢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第二张:“你我不能日日长相守,却能夜夜长相思。” 第三张:“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是琼花仙子云瑶所写。 烛青梵把纸条全都放了回去。 她与风瑾成婚千年,一直以来都是相敬如宾。 直到一年前,云瑶从凡间历劫回来,风瑾就变了。 烛青梵还记得五日前,得知父王噩耗,她拉住要出门的风瑾:“风瑾,你能陪我回一趟西海吗?我父王他……” 而等在殿门的云瑶却唤道:“阿瑾,你快点!凶兽穷奇快冲破蛮荒的封印了!” 当时,风瑾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你先自己回去,下次,我再陪你一同回西海。” 后来,烛青梵才从天兵口中知道,那一次风瑾不是去封印穷奇,而是陪云瑶去无妄海看日落。 也就是那一刻,她对风瑾彻底心死。 此时,烛青梵的传音玉佩闪着幽幽紫光。 传来母后的声音。 “青梵,你和司法天神成婚千年,母后知道你有多喜欢他,你真的要与他分开吗?” 烛青梵眼底都是平静。 “就是在一起千年,女儿才知道自己所托非人。” 她顿了顿,又说:“母后,我很快就能永远在西海陪着您了……” 西海王后听到这话,声音有些哽咽。 “母后一个人在西海也很好,如果你还喜欢司法天神,千万不要为了母后而离开他。” 烛青梵却早就已经下定决心。 “母后,早在五日前,我就不喜欢他了。” 风瑾沐浴更衣后,从内殿走了出来。 “你与谁在传音?” “是我母后,她如今一个人在西海,我放心不下。” 风瑾并没有注意到,她为何说母后一个人在西海。 见他没问,烛青梵也没有多解释。 而是将他掉落在地的香囊递过去:“你的香囊刚刚掉在了地上。” 风瑾眸色微变,接过香囊。 “这是云瑶赠与本神的,里面的字条是她与我打趣罢了,她给故友都送了锦囊,你别多想。” 烛青梵还什么都没问,她点了点头:“好,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信。” 风瑾眼神有些闪避,转换了话题。 “琼花仙子归位,宴请众仙,明日日落时分,你与我一同赴宴吧。” “好。” 烛青梵答应道。 千年来,每次有宴会,烛青梵都会和风瑾一起参加。 这次,就是最后一次。 是夜。 两个人躺在床榻之上,相顾无言。 风瑾靠近烛青梵,大掌隔着她单薄的衣衫,却被她拉开。 “近日我身子不适。” 风瑾闻言,收回了手,柔声回:“那就寝吧。” 翌日。 烛青梵醒来时,风瑾已经离开寝殿,去主殿处理天界政务。 她起身望向没有尽头的九重天,思绪飘回了千年前。 那时,她在西海遇到了重伤的风瑾,用自己千年的修为和内丹救下了他。 事后,风瑾在西海住了半年。 伤愈后,他问烛青梵:“你救了本神,你有什么愿望,本神可以帮你实现。” 烛青梵在这些日子里,早就对他情愫暗生。 便天真的对他说了实话:“我喜欢你,想要嫁给你,可以吗?” 当时风瑾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后来,烛青梵才知道,天族有规定,神不能和异族通婚。 而风瑾身为司法天神,却不顾天条,以神族之身,娶了她这个龙族女子。 两个人在天界携手度过千年。 风瑾对她,一直很好。 她还以为,他对自己是日久生情,殊不知那只是感激和报恩,不是爱…… 思及此,烛青梵起身,梳洗后来到了凌霄殿。 “天帝陛下,我已决意回西海继承龙王之位。” 天帝闻言,有些不敢置信。 “青梵,一旦回了西海继任王位,便永世不得离开四海,朕已经容许你违背了一次天条嫁给司法天神,不会再容许第二次了。” “青梵知道。” 天帝又道:“休夫的确是你西海的规矩,朕允了,等到你回归西海那日,朕会派人将这件事,告诉司法天神。” “二月二,龙抬头,还有四日,你便回西海继任吧。” “多谢陛下。” 说完这些,烛青梵退出了凌霄殿。 天帝看着她娇小清瘦的背影,不由得叹息。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龙族繁衍,万年才能得一条雌龙。 烛青梵又是西海独女,一降生便是盛宠的小公主。 不仅是西海,其他三海的叔伯、堂兄堂弟都将她视若珍宝。 可她却为了风瑾放弃自己千年修为和龙族的内丹,如今琼花仙子归位,风瑾便什么都忘了。 司法天神殿,日落时分。 烛青梵脱下了身上素色裙衫,换上了她在西海常穿的,流光溢彩的鲛丝裙。 从前,风瑾不喜欢她穿得艳丽,说她穿白色素衣最好看。 后来,她从花界仙子们口中得知。 风瑾的旧爱琼花仙子最喜穿白色素衣。 烛青梵去往花界赴宴。 一踏入花界。 入眼便是万里琼花连绵不绝,怎么都看不到尽头。 而风瑾与琼花仙子的好友们都在琼花之中,宴饮交谈。 烛青梵走进去,就听到席间他们的共友问风瑾。 “上神,你和云瑶曾经那般相爱,如今她历劫归来一年多了,何时才能听到你二人的好消息?” “是啊,云瑶毕竟是女子,脸皮薄,这件事,还需上神你做主。” 风瑾坐在首位没有说话。 而他身旁的琼花仙子云瑶端起一杯千年冰酿,小饮一口:“言寒,你别胡说,阿瑾如今是有妻室的人。” 烛青梵认识言寒,他是天界雷神,也是风瑾的好友。 言寒嗤之以鼻:“云瑶,天界谁不知道,阿瑾之所以和西海小公主在一起,都是因为千年前,你为了花神之位要去历劫而抛下了他……” 他还想说什么,见不远处烛青梵姗姗而来,止住了话头。 烛青梵攥紧了手。 她一直以为风瑾娶她是为了报救命恩情,没想到是因为琼花仙子为了花神之位抛下他去历劫…… 烛青梵走入席间,所有神仙的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 在众仙眼中,穿着流光溢彩鲛丝裙的她,成了这片雪白琼花中唯一的色彩。 首位上的风瑾深邃的眸中也划过了一抹惊艳之色。 他起身,迈着长步朝着烛青梵走去。 “怎么现在才来?” “方才去见了天帝陛下,耽搁了一些时间。”烛青梵回。 见天帝? 风瑾疑惑:“天帝陛下何事召见?” “问了一些西海的情况。”烛青梵言简意赅。 风瑾还想问什么,琼花仙子云瑶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西海公主,久仰。” 一年来,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初次会面,云瑶敬你一杯。” 云瑶朝着烛青梵递过去一杯千年冰酿。 烛青梵却没有接。 “多谢仙子美意,只是我不能饮酒。” 自从她将修为和内丹都给了风瑾之后,千年冰酿这种烈酒,她就不能饮了。 风瑾是知晓的。 可琼花仙子眼底却划过了一抹嘲讽:“既然公主不愿赏脸,云瑶也不勉强。” 她当着烛青梵的面将这杯千年冰酿一饮而尽。 又看向风瑾,眼尾泛红。 “阿瑾,你的妻子,似乎不太喜欢我。” 风瑾微微蹙眉。 落座后,他私下传音给烛青梵:“你可以不喜欢她,何必当众给她难堪?” 当众给她难堪? 风瑾竟然忘了,她不能饮酒…… 烛青梵还有四日就要离开天界了。 她没有解释,传音回去:“上神,你可曾想过,不是我要给她难堪,而是你太在乎她,所以才觉得我处处委屈了她。” 风瑾闻言一愣,再说不出一句话。 云瑶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 烛青梵注意到,自己的丈夫天界的司法天神风瑾,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想起曾经看过一本凡间诗句,里面有一句。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心仪她人,所以目光之处都是她…… 散宴后,众神仙一一离去。 云瑶却似乎醉了酒,抓着风瑾的衣袍一角不肯松手,哽咽道。 “阿瑾,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一刻都不想再与你分开了。” “我不能没有你。”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簌簌落下。 “你不知道,与你分开这千年,我是如何独自撑过来的。” 烛青梵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他们。 不禁想,云瑶若是真的爱风瑾,为何会选择在他重伤之时选择下凡历劫? “云瑶醉了,你别在意,我先送她去休息。” “你在这里等我,我与你一同回去。” 风瑾的声音让烛青梵回过神来。 “好。” 烛青梵接过风瑾递过来的佩剑长生剑,眼看着他抱起琼花仙子,走向琼华宫内殿。 她走入琼花林中,听到赴宴者远去的声音。 “司法天神的夫人不愧是西海最受宠的小公主,实在是貌美。” “西海小公主再怎么美也没用,琼花仙子才是司法天神最初心仪的女子,她才是司法天神最爱的女子。” “再说了,龙族女子脾气火爆,哪里比得上琼花仙子温柔动人?” 这些声音渐行渐远。 烛青梵伸出手,任凭一片洁白的琼花瓣落在她的掌心。 她自小跟着四海的堂兄堂弟们征战魔族,的确不如琼花仙子温柔体贴。 很快,这些人就要如愿。 等她一走,司法天神便能与他的最初心仪的女子在一起了。 “青梵,你是在等风瑾吗?” 烛青梵身后传来雷神言寒的声音。 她回眸,言寒正从台阶走下。 烛青梵“嗯”了一声。 言寒欲言又止:“青梵,阿瑾曾对我说过,若问六界何为珍宝,唯有云瑶是他心头好。” “他的真爱,只有云瑶一人。” 烛青梵闻言,平静地望向他:“既是真爱又怎会分开?分开了,就证明不是什么真爱。” 言寒语塞,良久才丢下一句话。 “你再死缠烂打,挟恩图报,也只是自取其辱。” 死缠烂打,挟恩图报…… 琼花仙子才归位一年,在天界眼里就是自己死缠烂打? 言寒怕是忘了,千年前,风瑾重伤之时,言寒恳求自己。 “西海公主,其实阿瑾伤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他的心,你千万不要离开他……” 此刻,却成了她挟恩图报?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直到夜幕降临,风瑾才出来。 他就看到月色下,一片雪白的琼花中,烛青梵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还在等着自己。 也不知为何,他加快脚步,将她拉入怀中。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一举一动,皆是愧疚,不是爱意。 看着他衣袍上沾着的那一抹胭脂,烛青梵说不出没关系。 她笑了笑:“以后不会等你了。” 毕竟她先前答应了要等他,还拿着他的长生剑也不好先走。 否则,她是不会等这么久的。 风瑾闻言一愣,注意到她目光落向的地方,以为她是吃醋了才故意这么说,解释道。 “云瑶喝醉了,不小心弄在我的衣服上。” “嗯。” 烛青梵转身,走在前方。 回到司法天神殿。 她沐浴更衣后,对风瑾说:“今日有些乏,我去偏殿睡。” 风瑾没有在意。 烛青梵睡眠浅,是从前征战保留下来的习惯,所以经常会独自睡偏殿。 …… 翌日清早。 烛青梵就醒了,还有三日便是二月初二。 她起身回内殿,风瑾已经不在殿中。 内殿除了他们作息的床榻,还被她分为衣室和琴室。 烛青梵抬眼望去。 衣室挂满了素色衣裙,以及各式花状首饰。 她的衣衫旁,便是风瑾的衣袍。 他的许多衣袍,都是自己跟负责织造的织女学着做的,却都还是崭新的。 风瑾一次也没穿过。 琴室中,则摆着风瑾送给她的各式七弦琴。 连续千年,每年她的生辰,风瑾都只送这一样东西。 他说:“夫妻自当要琴瑟和鸣。” 可烛青梵并不会抚琴。 因着这一句话,她向琴仙拜师学琴,每每练到指尖泣血才肯停歇。 她的琴艺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每当她抚琴,风瑾虽然在听,却总是会听得走神。 那时,烛青梵常常疑惑,他到底在想什么。 后来才知道喜欢抚琴的是云瑶,风瑾想的也是,云瑶。 目光从琴室挪开,烛青梵不经意瞥见一旁案上的琉璃瓶,瓶中还插着她去归墟九死一生取回来的岁月花。 传闻得到岁月花的夫妻,便能携手度过漫长神途岁月,恩爱千万年。 可这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枯萎了。 原来不是一个族类的人,确实不应该在一起。 烛青梵纤手一挥,枯萎的岁月花,在真龙离火之下化作灰烬。 做完这些,她走出内殿。 就听到殿外两个负责洒扫的仙娥正在说话。 “你瞧见了?自琼花仙子归位,司法天神日日与琼花仙子同进同出,与她琴萧和鸣,眼底都是彼此。” “可司法天神已经娶妻了,他到底爱不爱琼花仙子?” 一个仙娥叹了口气。 “明知故问,当年司法天神伤愈后本来是要追着琼花仙子下界历劫的,又怎会不爱她呢?” “可司法天神不是娶了西海公主为妻吗?还为了他违背天条。” “西海公主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做那些都是为了报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司法天神不爱烛青梵。” “……” 烛青梵听到这些心中已经没有太大波澜。 此时,风瑾恰好回来。 “明日是你的生辰,你不是一直想去忘川看彼岸花齐开的景观吗?明日,我带你去。” 烛青梵的生辰,就是当初琼花仙子抛弃风瑾,下凡历劫的日子。 一月二十九。 风瑾从未忘记过。 从前每到这一日,他的眼底都会带着自己看不懂的阴郁,可今日却没有。 “我先去处理政务,你既然这两日身子不适,便在殿中好好休息。” 话落,他便离开了。 从前,烛青梵提起想去忘川看彼岸花开,还想去人间游玩。 风瑾总说政务繁忙,腾不出时间。 今日却怎么主动提了出来? 翌日一早。 烛青梵换了西海流光溢彩的广袖流仙裙,和风瑾一起前往忘川。 她想趁着今日,和他说分开的事情。 途中。 风瑾看着她问:“从前不是喜欢穿天界的素色衣裙吗?” 喜欢穿天界素色衣裙的,是琼花仙子。 不是她。 风瑾从来记不住,最后两日,烛青梵也没指望过他会记得。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华彩艳丽的霞衣。” 风瑾闻言,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 他仿佛看到了,初见时那个美丽灵动的西海小龙女。 “做你自己便很好。” …… 来到忘川,一望无际的彼岸花随风摇曳。 烛青梵便远远看到云瑶和雷神言寒,还有一些仙友站在三生石下。 他们冲着风瑾打招呼。 “阿瑾,我们在这里。” 烛青梵看向风瑾:“不是陪我过生辰吗?” “云瑶与言寒也想来观此景,便与我约着一起来了,人多热闹。” 她还能说什么? 分开的事情,暂时没机会开口了。 云瑶一袭白色素衣缓缓走来,眼神带着挑衅。 “青梵,听闻今日是你的生辰,昨日和阿瑾相约之时,他没告诉我,我便没有准备贺礼,你不会生气吧?” 烛青梵平静地看着她:“你我今日才第二次见面,都算不上相识,我怎会生气?” 云瑶一噎。 而烛青梵不再理会她,独自走向忘川河畔,望着绵延无尽头的忘川水,想起父王生前说过的话。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常想一二,不思八九。遇上不好的人和事,及时止损,一切终会过去。” 这时,云瑶朝她走来,在她身旁坐下。 “烛青梵,我不在的这一千年,多谢你替我照顾阿瑾,你可以提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绝不会让你们龙族竹篮打水一场空。” 竹篮打水一场空? 烛青梵看向她:“你觉得我和风瑾在一起,是有目的的?” “不然呢?难道是因为爱吗?相爱之人才能在一起,他爱你吗?” 云瑶站起身:“没想到你一个龙族女子,竟如此痴心妄想,今日我便让你死心。” 说完,烛青梵就看到她朝着忘川河走去。 下一瞬。 只见风瑾朝着云瑶冲了过去。 “云瑶,你干什么?” 众人都朝着两个人的方向看去。 忘川河虽然澄清,但河中满是怨灵,河水更是腐肉蚀骨。 风瑾红了眼尾,施法将云瑶救上岸,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 “你疯了吗?你可知这样有多危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云瑶直直地望着风瑾:“我是疯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想发疯。” “明明我们说好要厮守万年,可我才下凡历劫,你便另娶她人,那我们曾经一同度过的岁月又算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完全没了往日的端庄温柔。 风瑾沉默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琼花仙子泪如雨下,一字一句问:“阿瑾,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你不回答,倒不如让忘川水腐了我的骨肉,也好过日日独自心痛。” 四周陷入静默。 只有彼岸花海吹来的风掠过每一个人的心弦。 良久之后,烛青梵听到风瑾说。 “爱。” 回到天界。 风瑾看向走在身旁的烛青梵。 她脸色苍白,眼底彻底没了光。 从前烛青梵灵动明朗,每天都会主动与风瑾说话解闷,分享各种新鲜的事情。 但今日一路回来,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往前走。 风瑾看到她这个样子,心口莫名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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