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变大了?” 周从谨凝视着她:“后天回云水县,我想挤出时间在县城多待几天。” 沈宜怔了怔,哦了一声,手压在他肩上,亲了他一口,笑道:“那你处理文件吧,周总。” “我就不打扰你了。”她欲起身,被周从谨重新按回腿上。 “周从谨?我想回卧室躺一趟。” 周从谨大手将她脑袋枕在自已肩上,修长臂膀圈着她纤瘦的身子抱住,满足又倔强道:“躺我这里睡,待会柴阿姨送晚饭过来,吃了再进卧室。” 好吧。 沈宜不再挣扎,脸埋在他脖颈蹭了蹭,安心阖眸。 * 凌晨一点,沈宜已经睡了一觉。 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卧室外的灯还亮着。 周从谨依旧在加班。 沈宜愣愣地看着门缝底下穿进来的灯光,想起他上个星期漫山遍野地寻长明,回来又因为要回县城,没日没夜地加班挤时间,心中怜痛不已。 于是下床套了双拖鞋,抱了本书,和往常一样想去办公室陪他加班。 刚开门,迎面撞进走进来的人怀里。 沈宜一脸懵状,抬头想问他是不是加班结束了,身体迅速被人抱起来。 沈宜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神,人已经重新被轻摔进了床铺。 周从谨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堵住她的唇。 她身上都是刚起身时从棉被里带出来的百合暖香,激得他沉闷了一天的心豁然又舒畅。 沈宜意识本还有些惺忪,被他一声不吭的猛烈亲昵搅得完全清醒过来。 她心起逗趣,翻了个身,坐在周从谨身上。 双手压在他胸口,平缓了急促的呼吸,问道:“你工作结束了?” “嗯。”周从谨乖地点了点头,凝神看着她。 抬起下巴欲急急追吻,又被沈宜按回床上。 “不累吗?”沈宜歪着头笑问他。 “不累,我要。”周从谨简短有力,眼神炙热地盯着她:“小宜,三天了,我们......” 他还没说完,被沈宜扑下来堵住唇。 周从谨愣了愣,欲撷住唇瓣的娇嫩,抬头之际身体又被按回床上。 “小宜。”周从谨无奈又宠溺:“不要闹。” 沈宜不说话,手指流连在他远山般的眉宇和鼻梁上,温凉的手指每滑过一个地方,吻顺势点落而下。 幽香呼吸重新流连至唇瓣,两人相撷缠绵数分钟,沈宜抬起头来,亲昵下移至他下巴和漂亮的下颚线。 周从谨提唇欲追,被沈宜捧着脸按回:“别动,让我亲。” 周从谨立即不动了。 他呼吸深沉,却强忍着,喉结上下翻滚。 沈宜勾人的热吻一路下滑至他的喉结、耳后根和锁骨,再向下...... 她吻得很认真,却不达要领。 亲昵任性且凌乱。偶尔如小猫般触到他敏锐神经,激得他头皮阵阵发麻。 下一秒又很快离开,像小猪般乱拱,将他捧到临界点的刺激如气球放气般给搅瘪了。 有一下没一下,若即若离,搞得他身心恍惚,寒热交杂,焦躁难熬。 “小宜......”周从谨的大手按抚在她脑袋上,咬着牙,几乎要疯掉。 眼前的灯光逐渐浑浊,不知过了多久,周从谨终于压抑不住浑身猛烈的气焰,将扑在身上胡作非为的人翻身压在下面,喘着气道:“吻够了么?” “我可以动了么?” 沈宜小脸粉红,眸眼含春,却没尽兴。 娇眉轻蹙,手圈着他的脖子,想说不行还没够,身上的人已经不由分说,“蛮横”地将她双手腕扣住,俯压了下来...... 第326章 报以最真挚的爱意和绝对的责任 沈宜和周从谨从锦城回云水县当日,天下小雨。 临近清明,春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沈宜抹掉车窗上起的一层湿哒哒雨雾向外看去,远处山村内最高的那座山峰被白云笼罩,依稀只见得一个朦胧的山影。 沈宜侧回头,看向驾驶位上的周从谨。 他今天穿了一套很正式的深蓝色西装,白衬衫配以浅蓝色格纹领带。 沈宜瞄了眼他的发型,三七分,向后蓬松地背梳,精致又干练。 这是他一大早起来,对着浴室镜子自已打理的。 沈宜起床去浴室刷牙,见他站在镜子前拿一把梳子一遍遍理着那头短发。 等她洗漱完,换好衣服,进去叫他吃早饭时,他还站在镜子前,在喷发胶。 沈宜靠在浴室门口,静静欣赏了他几分钟。 发胶喷雾左喷几下,右喷几下,全洒在自已一头的乌密头发上。 沈宜看他捣鼓得非常认真,神态言行竟然还有些很少见的紧张,于是笑道:“只是回云水,不是去参加你的那些大会。而且......” 她顿了顿:“我爸他,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周从谨手指严谨地拨弄着自已头顶的几根翘毛,沉缓道:“小宜,这是‘见’家长必须的礼仪。” 沈宜听他这么说,没有再辩驳,凝神看了他几眼,点头略带无奈地笑道:“好吧。” 周从谨收拾好自已的发型转身正对着她,翘了翘眉头,轻柔问道:“怎么样?” 他额前被睡得服帖的呆毛经过一番拾掇,很快变成了平日里上班时一丝不苟的样子。 甚至今天这发型,比以往收拾的还要帅气精致许多。 “嗯。”沈宜眸眼含情,颔首笑道:“很帅。” * 两人抵达沈父坟墓所在的山脚,周从谨停好车,打了把黑伞将沈宜从副驾驶座接了出来。 沈宜见他左手还提着一个黑色的皮质文件袋,疑惑道:“这里面是什么?” 周从谨没有明说,他飞快地扫了眼雨林山间,凛神看着她:“上去就知道了。” 沈宜以为里面是他准备的特别香纸,便也不再多问。 两人打了一把伞爬上山,沈父墓碑前的空地被雨冲刷得干净又平整。 年初上的香脚还插在碑前土里,四周杂草地上依稀能见到一些鞭炮和黄纸的残留碎屑。 沈宜拉着周从谨站在碑前,看着被春雨打得发白的碑身,沉吟片刻,终于低缓道: “爸,今年清明节我来给你扫墓。顺便......” 她道:“我......带了个人过来。” 沈宜话毕,侧头注目着周从谨。 周从谨掩盖在伞檐下的神色十分凝重,手臂紧贴在身体两侧,并脚挺肩,向前尊敬地鞠躬拜了三拜:“沈老师。” 四年前在那间餐桌上向自已热情期颐地伸出手,却被忽视的老者,此刻就这般静静地躺在面前冰凉的土地里。 求握却落空的手迅速收回,他脸上尴尬又失落的神色藏也藏不住。 就是这样一个老者,在被自已有意无视后,又站在门外,再次听到自已恶劣嘲讽他视为骄傲的女儿。 他彼时的表情和心境,周从谨即使未看到,也能清晰地体会到。 愧痛得心中闷堵,难以呼吸。 终于,他将手中的伞柄交给沈宜,含着微芒的深邃目光透过伞檐看向细雨中的墓碑。 双膝轻躬,沉缓地跪了下去。 高级布料裁制成的西装裤径直枕在地上,溅起大片泥水沾在他膝盖和裤腿上。 沈宜伞柄抖了抖,洒下几滴雨珠。 “周从谨?你......”她被吓了一跳,忙惊讶地去拉他,却被周从谨摇头阻止。 “沈老师,我为四年前对您和沈宜的不尊重,在此向您和她表示沉痛的道歉。” 沈宜一愣,多年来潜意识积压在心底的那份膈膜无声地消融释解,化作热泉萦绕眼眶。 周从谨眸蓄泪光,沉而有愧的声音继续传进她耳内:“我更要向您抱歉的是,我爱上了她。从一开始,就爱上了她。” 沈宜蓄满热泉的双瞳从脸上滑下来。 雨打树叶、风呼春叶哗啦啦的声音响彻头顶林间。 周从谨悄然深呼吸一口气,冷静地拉开手中皮袋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自已的身份证,语气严肃地正式自我介绍: “我叫周从谨,锦城市南山区户籍,今年三十三岁。” “父亲周行静,是一家原地产公司的创始人。母亲邹燕华,是早年和父亲一起开创公司的合伙人。父母两人如今皆已退休,居家安享晚年。” “周从谨......”沈宜站在他身后,垂眸盯着面前跪着的身影,泪眼朦胧。 “我本人,斯坦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本硕毕业,三年前继承父亲家族集团的位置,现在是安厦的董事长兼ceo。” “名下有二十一家上市公司,控制企业两百多家,间接持股七百多家......” 山间雨雾化作雨珠,随冰凉的风吹打在伞檐。 周从谨跪着,高处的伞遮不住多少风雨,大片寒露和雨水飘洒在他头上和衣服上。 沈宜听着他徐徐倾述着自已详细的个人信息,早就意识到他究竟要干什么。 她神色凝怔,手握着冰凉的伞柄,随着心脏的阵阵颤栗而抖动,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周从谨边说着,边从袋子里又平静地拿出一叠红色的证书,一本本放在面前草地上:“这是我其中七套房产的房产证,四套别墅,三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另外还有五辆......” “周从谨!”沈宜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长羽睫毛抖落着雨珠和泪水:“好了,够了。” 别这样。 周从谨却面色肃穆,眼神盯着山雨中的墓碑,沉声继续道: “我今天带着这些来,跪在您面前,报以最真挚的爱意和绝对的责任......” “想要向沈宜求婚!” 第327章 雨停了,他同意了! 伞檐抖得偏歪,大片雨水滴在两人的头上和脸上。 沈宜心脏激烈颤动,呼吸吐纳出轻薄雾气,飘然消失在空气里。 “小宜。”周从谨没有转身,对她轻声道:“你拿着伞,退后一点。” 沈宜顿了顿,看向头顶飞飘而下的山雨,并未动身。 她情绪复杂,泪眼婆娑,坚持将伞檐打在他的头顶,摇头道:“周从谨?还在下雨。” “听话。”周从谨柔缓劝道。 沈宜不明白他的意图,却最终听了他的话,举着伞退后了几步。 没有了雨伞的遮蔽,灰朦细雨如丝如绸般尽数飘向周从谨。 周从谨看着雨幕中沈父的墓碑,声音沉而有力,飘在林中:“我跪在这,恳请您的谅解,也恳求您的应允。” “雨停日出,则代表您同意了。” “周从谨......”沈宜一怔。 清明时节,山雨不似夏日的骤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春雨淅沥,连绵不断,有时候一连下几周都有可能。 沈宜觉得他是疯了,才说出这种话来。几次向前欲阻止,却被周从谨固执地劝退。 不知过了多久,山间细雨不减反增,冰凉的冷风肆起,一阵阵从林间山顶刮下来。 沈宜站在周从谨身后,内心的激动、对周从谨的担忧,和身体浸染在春日雨林间的冷意交织。 捏着伞柄的手隐隐哆嗦,伞并未撑正,歪歪斜斜地耷在她肩上。 绵雨虽不猛烈,但很快将两人浑身打湿。 周从谨正着脸,凛凉的雨珠从他发间溢至额头,绕过他倔犟和沉静的眸眼,再顺着脸部线条滑下,从下巴滴落进草地里。 两人就这般一站一跪,从午后一直站到临近傍晚。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雨势逐渐变小。 须臾,连雨丝也变得若有若无。 天边,浓厚的乌云散开。 沈宜盯着周从谨发梢上的一缕浮光,心中一惊,伞檐向上移开,看见西边天际的余晖穿透乌云,掠过林木叶稍,铺洒在两人头上和身上。 周从谨亦被这缕夕阳光晕晃得回过神来,他动了动酸涩的膝盖,扬起头,山雨不知何时尽数消失。 浓密的长睫猛烈扑扇,深潭眸子在落日余晖中闪着泪光。 他第一时间回头看向身后的沈宜,惊喜道:“小宜,雨停了!!” “太阳出来了!” 沈宜的伞早弃在了地上,她不断点着头,跑过去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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