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在乎自己的家人。” “我现在能推测到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负责搜救的沈昱当初见过郁白,并通过一些手段获得了人鱼鳞片,交给了沈之初,这才让他有了接近郁白的机会。” 许一鸣沉默了几秒,问:“那郁白知道这件事吗?” 男人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希望查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再告诉他,毕竟这段经历对他来说……算不上太好。” 因为相信‘鲤鱼’,而被骗到了实验室。 那三年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所以在确定真相之前,他不想无故向他提起这段往事。 许一鸣却似乎好像不赞同这种想法:“临渊,我知道你想保护他……但你有没有想过,告诉他沈之初并不是之前和他一起朝夕相处的人,会让他更容易走出来?” 顿了顿,老教授继续道:“毕竟这就等于告诉他,他当初救下来的人,并没有选择背叛他。” 男人安静了许久。 而后老教授看着一向运筹帷幄的年轻元帅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些许与迷茫无措相等的情绪。 “我……”他似乎一时找不出更合适的措辞,“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告诉他鲤鱼不是沈之初很简单,但告诉他鲤鱼就是自己…… 傅临渊想不到该如何把这件事情和郁白说清楚。 即使到现在,在他的记忆里,那段海岛生活依旧是陌生而空白的。 他不记得。 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他没有这段记忆的事实也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阿克琉斯之踵。 他什么都不记得。 而郁白什么都记得。 他记得摸鱼抓虾的日子,记得收集海螺的日子,记得相拥而眠的日子,记得他们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但他完全不记得。 傅临渊无法准确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就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每多一条指向过去的线索,石头就会更重一点。 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 为什么忘了呢? 他会忍不住问自己。 如果他可以记得,那郁白或许根本不会在实验室度过炼狱般的三年。 哪怕不来帝国生活,他也会继续快乐地独自生活在海里。 不会有人骗他上岸,不会有人卖掉他,也不会有人伤害他。 根本不会有那些糟糕至极的回忆。 而老教授算是从傅临渊的沉默里看出了点端倪,劝道:“你也不能这么自责,当时你的年纪也不大,这一切也不是你希望发生的,况且……” 况且少年自己当时过的也并不容易。 失去双亲的痛苦,濒临死亡的身体。 “可是……”垂眼,傅临渊一字一句道,“可是如果我当时能想起来,他就会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而因为我忘了,因为我的无能,我爱的人承受了三年痛苦。” “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攥住了一样,疼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小人鱼那么美好。 他却没能保护好他。 三年,整整三年,郁白有没有后悔过那天从海里把他救上来了? 有没有……后悔和鲤鱼相识? 所以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对方坦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没能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甚至…… 甚至都不记得两个人曾经有交集。 哪怕现在有了这么多的线索,他的记忆依旧是大片的空白。 巨浪般的自责让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许一鸣还想说点什么,但他踌躇了半天,看着对方隐隐泛红的眼眶,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成为深爱之人痛苦的源头所带来的自责,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好的。 而老教授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轻声道;“明天郑仁义被送来之后,我会立刻对他进行治疗,争取早点让他恢复意识。” “……好,辛苦您了。” 第110章 军部的动作很快, 当天晚上就以环境卫生不合格为理由查封了安瑟疗养院。 郑仁义的转移很顺利,天刚微微亮,许一鸣就见到了这位病入膏肓的退伍兵。 老教授没有拖沓, 立刻开始了对对方的检查。 只不过…… “我必须告诉你, 他醒过来的几率很小。”看着平板上的数据, 许一鸣也不好隐瞒, “郑仁义的大脑受损很严重,他曾经被注射了过量的药物,身体的其他重要器官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衰竭。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郑仁义的身体受损状况非常严重, 就像是被掏空的玩偶一样。 饶是经验丰富如许一鸣,也很难猜出这名退伍士兵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把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 郑仁义的妻儿并不是主星的居民, 不过杜克还是很快就联系上了对方。 郑太太对于军部的来电还是有些惊讶的。 “您说什么?”温婉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使得颤抖更加明显,“您说仁义还活着?” 电话这头的杜克有点懵:“是的,郑太太,郑仁义还活着, 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如果您想见他, 我们会安排最近的星舰将你们母子接到主星。” “好好好……”电话那头的女人哽咽了一下,“我去,我马上去。” 挂断电话, 杜克越想越奇怪。 “头儿, ”他将情况汇报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郑太太说……她在好几年前就收到了自己丈夫的死亡通知, 郑家连葬礼都办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傅临渊思考片刻,道:“你亲自去把他们母子接过来吧, 记住要秘密行动,不要引起注意。” “是。” 郁白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走廊的另一端,傅临渊面前站着一位矮小的妇人,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半大的男孩。 那位妇人哭得很悲切,哪怕离得那么远,郁白还是从那低低的啜泣声中听出了对方的痛苦。 打了一半的哈欠就这么被咽了回去,小人鱼没忍住,多往那么看了两眼。 这位女士是谁啊?她哭得好伤心哦…… “怎么会这样……这些年、这些年他都在那里吃苦吗?” “求求你们了,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傅临渊沉声道:“郑太太,第一军团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 直到那对母子拐进一旁的门里,在走廊这头等了 半天的小人鱼才凑过去,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已经关紧的门:“……傅临渊,他们是谁啊?” “是家属。” “哦……谁的家属啊?” “退伍人员的家属,”男人有意无意地岔开了话题,“怎么过来了?” “霍斯给我布置的作业我都写完了。”小人鱼不疑有他,伸手挽上傅临渊的胳膊,“在休息室好无聊哦,就下来找你了。” 说着,他轻轻晃了晃手:“要不要去吃饭啦?”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看他:“我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你去问问杜克要不要吃饭吧。” “……哦。” 郁白虽然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只好哦了一声,松开手,又去找杜克吃饭了。 杜克很明显饿了。 郁白看着他风卷残云地吞了四个鸡腿,忍不住提醒他道:“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食堂过于嘈杂,杜克又在大口嚼着肉,所以没听清:“啊?你说啥子?” “我说……你小心噎着!” 话音还没落,就见两颊完全鼓起的杜克咀嚼的动作一停,脸迅速地涨红。 郁白:“……” 然后他及时地把水递了过去。 艰难地把卡在喉咙里的食物咽下去,杜克打了个嗝,短暂地放下叉子:“啊……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你没吃早饭吗?”郁白也啃了一口鸡腿,“怎么饿成这个样子?” 杜克叹了口气:“别说早饭,昨天晚上我都没来得及吃……” 郁白‘啊’了一声:“这么忙啊?是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吗?” “也不能算是线索吧?”杜克只知道上司忽然开始查了当年的搜救队成员,他也没有多想,一五一十地和郁白说了,“你在楼上有没有看到过一对母子啊?那是郑仁义的妻子和儿子。郑仁义是退伍士兵,本来现在应该在家里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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