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帐下诸位将军各个都想分一杯羹,但是皇上旨意还未下达,所以大家都按兵不动,没想到这么突然之间宗延宏景抛出了这么大一个消息。 比起那些军资,这活生生的军功才是让人眼热的! “诸位将军皆在场,本将军何曾说过虚言。”宗延宏景抬了抬下颚,只扭头看向彭德庆说道:“石破天身经百战,是彭将军帐下猛虎般的将领,宗延黎不过一个个小小队正。” “若他赢了,令其为前锋,彭将军可别不服气啊。”宗延宏景笑了笑,言语之中皆是对自己儿子的自信。 “哈哈哈!”彭德庆朗声大笑,随即起身抬手拜道:“末将知道大将军爱子如命,却也太小看末将帐下的石破天了!” “若此战败了,末将绝无半句不满!” 宗延宏景闻言这才满意一笑,随即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位将军询问道:“诸位将军认为如何?” 旁侧将军当即开口道:“宗延黎虽为队正,但是其若能击败石破天,不难看出此人能力出众,若为先锋也未尝不可。” 其他人纷纷点头,还有人反问道:“这宗延黎若是败了,大将军当不会问责吧?” “犬子技不如人,他若败了,赏他二十军棍!” “……” 宗延宏景这严父之举彻底让众人没话说了,都坐直身体来准备看好戏了。 大部分人对宗延黎并不看好,特别是在亲眼见到石破天跳上擂台的时候,二者之间体型之间差别实在的大的离谱! 杨立群为宗延黎狠狠捏了把汗,甚至转过头想劝说两句,要不还是别打了…… 第28章 力战石破天 打输了不要紧,这要是把大将军儿子打残了那才是真糟了。 宗延宏景面色严肃,沉声说道:“叫他们二人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场下,擂台上因为石破天的出现,以至于将士们掀起了极大的喧嚣,其中以左军之中叫喊声尤为响亮,右军之中各个面露震惊之色,那蒙奇几人更是如坐针毡。 “石破天竟是真来了。”蒙奇一边是对石破天的些许崇拜,一边是对宗延黎的担忧。 “伙长还是太冲动了,他已经连战五人,现在再对战石破天如何能赢?”匡行权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摇头道。 “往好处想,或许咱们伙长真能打呢?”霍文启眯着眼仔细看着擂台上站起身的宗延黎,他并未从宗延黎身上看到怯意,反而有种好似就在等这一刻的轻松。 宗延黎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她真担心还得再多打几个人,才能让石破天出来。 那是真的会累的…… 宗延黎站直身形,仰着头看着眼前这好似巨人一般的壮汉,抬手道:“右营,宗延黎。” 石破天盯着宗延黎,抱拳的手捏的咯咯作响,声若洪钟道:“左营,石破天。” “小子,我知道你是宗延大将军的长子,但是上了擂台我可不会留手。”石破天眼神凌冽盯着宗延黎说道:“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未战先怯可不是将之所为。”宗延黎纹丝不动的站着,对着石破天抬了抬手:“请吧。” “打你,还用不着动战斧!”石破天暴喝一声,如一块小山一样冲着宗延黎冲了过来。 宗延黎可不敢轻易接下,转身从武器架上拿起最趁手的长刀,侧身躲开反手举刀劈下,这一劈她已是用了八分力气,不想那长刀竟是被石破天双手合十堪堪接住了。 石破天怒吼着推进,企图夺刀抓她。 宗延黎一改刀势,由劈转为削。 那长刀锋利,逼得石破天不得不暂退一步,便让宗延黎有喘息的功夫。 石破天的攻势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纯粹就是一个字,莽! 那挥过来的拳头似有千钧,压的宗延黎半跪在地,膝盖都将擂台地板跪的碎裂了,可见这是承受了何等重量。 “这石破天的力量实在可怕……”看台上的一众将领眼睁睁看着石破天双拳将那比武的擂台捶出了个大洞,顿时觉得一阵牙疼,这一拳要是打在身上骨头都碎了。 “宗延黎竟是能接得住石破天的力压,二人之间的力量相差也不大吧?” “不好说……” 台上愈演愈烈,宗延黎招式灵巧,将这一力拨千斤演绎的淋漓尽致。 石破天一身蛮力,几番挥舞之下这力气已是去了大半,而宗延黎却未曾受半分损伤,倒是这手中长刀裂了,好好的擂台都快被他的大力给砸烂了。 而此时的石破天也打出了火气,宗延黎简直像是泥鳅一样难抓,你以为抓住她了,偏偏她竟能扛得住一拳两脚的,继而再次逃脱。 石破天怒吼一声,转身从武器架上抓下两柄战斧,气势汹汹的冲着宗延黎砍了过去。 “老子要把你剁成肉泥!”那手持战斧的石破天战力再度提升。 战斧横扫而来,险些把宗延黎双脚给削断。 众人眼看着宗延黎堪堪躲过,那另一柄战斧直接冲着宗延黎门面竖劈而下。 “啊!”有人惊呼出声,锋利的战斧把宗延黎胸口处的软甲给划开了。 宗延黎受战斧所逼迫,就地一滚连忙将身上的软甲脱了。 战斧紧随其后追来,一下又一下劈砍在了宗延黎所在的位置,每一寸都是紧贴着宗延黎的腰身,看的台下众人齐刷刷捏了把汗,甚至有人在叫喊着让宗延黎赶紧认输! 若是再不认输,这战斧就要把他横腰斩断了! “哈哈哈,看来还是石破天略胜一筹啊?”将台之上,彭德庆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宗延黎,登时忍不住大笑出声,略显得意说道。 “宗延黎尚未被打下擂台,胜负未知。”宗延宏景没说话,倒是旁边素来支持宗延宏景的将领出声了。 “大将军,不如让宗延黎认输吧。”彭德庆呵呵笑道:“石破天如今战意正盛,若是再打下去恐怕是要伤了人。” 宗延宏景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对彭德庆的话语视若无睹。 杨立群脸色愈发难看,暗骂彭德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一边瞧着石破天这等猛将在他帐下,实在是眼热羡慕的厉害。 就在众人都以为宗延黎难以抵挡的时候,那躲闪之中的宗延黎一改之前守势,一跃而起瞄准石破天下盘眸色凌冽,不退反进直冲了过去。 “找死!”石破天手中战斧砍来,那锋利的刀刃看的下边众人胆颤心惊,不想宗延黎竟是学着石破天接刀的样子,伸手也去接石破天的战斧,这一举动几乎是让所有人都惊叫出声。 嘶——! 众人预想之中的,战斧砍断宗延黎双手的场面并未出现。 宗延黎接住战斧的一瞬间,直接将其往侧边一压,使其受双重力量之下,直接劈砍入了擂台之中。 这一砍入使之段时间无法迅速收回,而她以手作刀砍去石破天小臂。 “啊——!”石破天痛呼之下不得不松开手,双斧只剩一斧。 宗延黎一击得手,当即下蹲长腿横扫而出,将其再次逼退两步,石破天甩了甩钝痛的手臂,有些惊异看向宗延黎,他这力气…… 宗延黎持刀而立,垂眸看了看那裂开的长刀,略微掂量了一下继而挥刀而上。 那极为普通的长刀在她的手中舞的密不通风,短兵相接的声音听的人牙酸。 而宗延黎的攻势愈发凶狠,旁人只看得出宗延黎的快刀,却感受不到宗延黎那每一下的重击何等恐怖。 石破天第一次在对战之中握住战斧,感受到了斧柄的震颤。 在宗延黎最后一次重击之下,石破天脚步微微后退了半步,也正是这半步之时,宗延黎手中长刀锵—— 碎了! 那一瞬间众人不知是该惊恐宗延黎刀碎了,还是该惊恐石破天何等力气竟是能将刀都打碎了? 猝不及防的刀碎别说是看客们没想到,就连石破天都没想到,他尚未来得及狂喜,就见宗延黎那迎面而来的重拳。 轰——! 那看似细小的拳头,一拳打在了石破天的胸口。 猛击数下打的石破天面色发白,挥动战斧欲砍而下,却在动身之时膝盖受其一脚,下一瞬只见宗延黎飞起一脚将其手中战斧踢出,长腿高抬狠狠地踢向石破天的小臂。 “啊——!”又是一声痛呼,石破天手中战斧砸落在地,他第一反应便是弯腰伸手去捡。 宗延黎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当下再一踢把战斧踢出了擂台之外。 石破天大怒伸手抓他,宗延黎反手擒拿背身一摔! 那如同巨山一样的石破天竟是在宗延黎大力之下被摔了出去,这一幕实在是把场上众人都看得傻眼了。 宗延黎攻势不减,持续卸去石破天手脚力量,剪刀腿绞杀之下致其气短。 这一场实在是打的惊天动地,眼见着石破天力竭,无论如何聚气用力都被宗延黎打散,众人眼睁睁看着局势调转,终于在宗延黎飞起一脚之下,成功将石破天掀翻掉下擂台。 那一刻震天的叫喊声几乎是要把天都喊破了。 石破天气喘如牛躺在沙地上,肋骨喉间钝痛难忍,宗延黎的拳头像是带着劲气,每一寸都打在了他的软肋上,以至于聚气成力一旦散了就再难以凝聚,完全被压着打。 宗延黎双拳微微发抖,手臂和小腿亦是带着几分疲软轻颤。 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前世那身经百战的将军,几次她以为可以扳倒石破天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足,以至于纠缠了这么久。 甚至背脊挨了石破天几下,这会儿疼的都没知觉了。 “赢了!赢了!啊哈哈哈哈!”蒙奇几人疯癫似的满场乱窜,像个猴儿似的窜到了擂台之上。 “伙长!你就是我亲爹啊!”蒙奇激动的简直要给宗延黎跪下去了。 “侥幸而已。”宗延黎吞咽了口水,缓解喉间干涩。 石破天败在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对地方,前期对战平白浪费了许多力气。 后面她以巧卸了他的双斧,其心境上已经出现了慌张,而后打散了他聚气,赢得便轻松了…… 说的轻松,在对打之时宗延黎亦是不敢掉以轻心,刀碎是她故意为之,让对手放松警惕,看似轻松实则却是宗延黎的步步为营。 场下喧嚣声一片,将台之上宗延宏景捏了捏满是手汗的掌心,扭头冲着彭德庆故作轻松笑道:“彭将军,愿赌服输啊。” “哈哈哈!”刚刚杨立群的脸有多黑,现在他的脸就有多么的红光满面。 “多谢彭将军,那军资我等下让人去取就行了,不劳烦彭将军送来了!” “哈哈哈哈!” 杨立群哈哈大笑着走下了将台,迎着宗延黎道:“宗延黎!你真是我们右营的大功臣啊!” 原以为大比至此便是结束了,没曾想那左营之人不服气,叫嚣着要再来一场。 第29章 伸脸过来让我打 右营也不是吃素的,哪能叫他们这么欺负,宗延黎连战六人岂能再战? “难不成你们右营就只有一个宗延黎能打的?”那人群之中走出来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左营的金达。 “我跟你打。”蒙奇几人尚未说话,旁侧站着的闻年一步踏出。 “你是谁?”金达上下打量了闻年一眼,看着他这朴素的衣着,显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右营玄字营,闻年。” 听着这不怎么熟悉的名字,金达略显不满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傲气说道:“你们右营尽来些小鱼小虾的,没什么意思吧?” 闻年偏了偏头道:“你打不打?” 眼瞅着这一触即发的架势,周遭众人都让开了空间。 擂台都打碎了,现在就是要打也是在这空地上打。 “大将军可别说我不服输,这是年轻人有冲劲。”将台上的诸位将军看着那又打起来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倒是彭德庆乐意看见。 “左右只是比武而已。”原本宗延宏景是想让人阻拦的,但是这定睛一看出战的人是闻年。 宗延宏景默默地又坐回去了,他也想看看闻年跟在宗延黎的身边有没有学到东西。 那比试的二人,一个持枪一个持剑。 围观众人对金达都很是熟悉,倒是这突然窜出来的闻年像是没怎么听过,距离闻年当初在新兵营之事过去许久,再无功绩自然是逐渐被人淡忘了,如今出来与金达对战。 怎么看都像是来送菜的。 至少除了蒙奇他们几人,根本没人看好闻年。 “他能行吗?”解虎皱着眉说道。 “之前咱们账下,只有伙长能拿得住闻年,你说他行吗?”蒙奇现在很有信心,他觉得伙长都这么强了,如果闻年身为伙长的护卫家奴,连伙长都不如,那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怀揣着这种心情,蒙奇很激动的准备看金达被暴打的场面。 而事实确实如此,闻年没有与宗延黎那般小心谨慎的应对,反而出手就是杀招! 看似像是在比武,但是给诸位观众来看,倒像是在杀敌。 平日里的闻年看着不怎么起眼,甚至也不爱说话,至少是那种不会被人关注到的对象,可是一旦迎敌,闻年浑身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就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凶相毕露。 这根本不像是在比试,更像是恶犬的撕咬。 金达小看了闻年,招架愈发吃力,反观闻年下手愈发凶狠,长枪轻易划破了金达的软甲衣裳,瞬间便瞧见金达手臂染血。 与宗延黎那循序渐进,讲武德的比试大相径庭。 “金达跟这个叫闻年的,有什么仇吗?”众人看着有些古怪的想着,若是没仇怎么会这么下死手? “我看这仇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夺妻之恨呢!瞧瞧这打的,刀光剑影吓得围观群众们整齐划一的再退后了两三步,生怕被殃及池鱼了。 “哎呀!”随着一声惊叫,众人瞧见闻年一手挑飞了金达手中长剑。 长枪甩出如同长鞭,直接打在了金达的后背肩胛上。 “哇——!”重击之下金达一个踉跄吐出血来,转眼就看到闻年手持长剑直指他的眼眶,那汹涌的杀意不加以掩饰,闻年面容狠厉似乎没有半分留手的意思。 “闻年!”一声冷喝响起,金达一屁股坐在地上,闻年手中的长枪尖,堪堪停留在了金达眼珠子前。 闻年停手收枪,那一瞬间他浑身气势似也跟着一收:“承让。” 闻年脚步一错很自然的回到了宗延黎的身边。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声呼喊就是宗延黎,这闻年竟是宗延黎的人? 谁也没想到,这素来吊车尾的右营,竟是出了宗延黎和闻年两员猛将,那旁边杨立群脸都快笑烂了,带着几分嘲笑说道:“真是少见啊!还有人伸脸过来让我打的!” “哈哈哈哈!”杨立群笑的属实是嚣张,而彭德庆这下是彻底没声了,就连金达都败下阵来是他没想到的。 “让宗延黎和闻年来见我。”宗延宏景很满意,听了一耳朵的奉承话语,什么‘大将军教子有方’‘虎父无犬子’芸芸之类的话语。 看似面不改色的宗延宏景在转身之后笑开了花,旁边龚宇书瞧着宗延宏景那德行,酸溜溜的说道:“大将军如今安心的吧?宗延黎力战石破天,而今他不过十五岁而已。” 龚宇书啧啧咋舌说道:“再过几年,不知要长成什么模样。” 宗延宏景难掩的喜色,故作严肃咳嗽一声道:“不过赢了一场比试,日后还有的他学的。” “行了行了,这也没别人,装什么你?”龚宇书就看不得宗延宏景这样,很是嫌弃说道:“看你得意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唉……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龚宇书满心酸楚,他儿子倒是不少,虽说也不算差,比起宗延黎来那是差了一大截了。 “你再努努力,让你家夫人再生一个。”宗延宏景笑开了。 “去你的!” 宗延黎和闻年到了主帐内的时候,宗延宏景和龚宇书已经恢复了一惯威严的样子。 宗延黎率先上前躬身见礼。 宗延宏景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信函说道:“自己看看。” 宗延黎也不扭捏,大步走上前拿起桌上信函细看两眼,信中内容不是别的,正是要平南营回援南康,信中着重表述南康屡次犯境,这次就是要给南康一个教训。 “父亲要我去?”宗延黎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当即抬眸询问道。 “嗯。”宗延宏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宗延黎说道:“虽说你还年轻,为父也不知你是否能有领军之能,但是从今日对战石破天来看。” “你大敌当前亦是沉稳,进退有度,攻守兼备,俨然已具备了迎敌的能力。”宗延宏景说不出更多更肉麻的话语,只眸色欣慰看着宗延黎道:“此去南康未必就是十足的好事。” “你可敢去?”宗延宏景微微眯眼,盯着宗延黎道。 第30章 把他们留下 宗延黎实在是有些意外,更多的却还是欢喜。 前世她虽然打赢了石破天,却也不是如今日这般轻松顺利,二人几乎是拼着力气战至力竭,宗延黎更是被打的几乎爬不起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完全是凭着自己本身的意志力站了起来。 比试虽是赢了,但是宗延宏景并没有将领军回援南康的重任交付给她。 “卑职定不负将令!”宗延黎躬身单膝而跪,应的毫不犹豫。 “好!”宗延宏景大为欣慰,宗延黎有如此胆识他自是高兴。 宗延黎在军中大比之中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证明自己。 而这种时候她的身份便会为她增光。 宗延黎和闻年回到玄营的时候,竟是发现这玄营之外聚集了许多人,匡行权和霍文启几人颇有些疲于应付的样子。 见到宗延黎回来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当即呼喊着人道:“我们宗延队正回来了!” “宗延队正!我们是来投身玄营的!”那呼啦啦过来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宗延黎约莫是听明白了,军中消息传的快,宗延宏景在将台上与彭德庆做对赌的事儿已经传出去了。 杨立群都去左营把军资给拉回来了,这宗延黎要领军回援南康的事儿自然是上下都知道了。 宗延黎缺人手,这不杨立群便把人给他送来了让他自己挑。 那人群之中,白修筠和钱志行两个人扒开了人群冒了出来,生怕宗延黎如今不记得他们了,连忙提起了新兵营。 “你们也来了?”宗延黎不想让玄营这般骚乱,让这些人登记了名字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了,只留下和白修筠和钱志行两人。 “我这地方简陋,我们就在外面说话吧。”宗延黎也不讲究,围着灶台招呼两人坐下,让闻年倒了两碗水来,问起了二人这段时间是在哪位将军帐下。 白修筠和钱志行两人经历基本相似,钱志行还好一些分去了前营,做了个巡卫,白修筠却是没那么幸运了,去做了火头军又辗转去了后营照顾战马,总的来说都是些什么没奔头的事儿。 宗延黎在军中大比上大出风头,他们也是都看到了,只是离得远挤不进去。 如今得知宗延黎要领兵,二人便知道机会来了,硬是使了些银钱打点,这才挤进来了。 在军中想要出头,实力占有很大一部分的关系。 但是军中勇武者不在少数,除非是如宗延黎和闻年这等出类拔萃的会被注意到,其他的那些实在是很难被注意到,即便是如钱志行这般在新兵营略有出众的,分营之后也是泯然于众人罢了。 “此番回援南康不见得是轻松的事儿。”宗延黎沉吟片刻,斟酌着话语说道:“你们若是跟我去,也是要做好九死一生的准备。” “我不怕!”白修筠简直都要抹眼泪了。 “再让我回去过那做饭喂马的日子,我不如死在战场上!”白修筠心里憋屈的厉害。 “只要你肯留我们,我们以后就跟着你了!”钱志行亦是如此说道。 “你们愿意信任我,我当然不会辜负你们。”宗延黎伸手拍了拍钱志行的肩膀,笑着看向白修筠道。 二人闻言欢欣不已,更多的是感动。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们了解过那些来投奔宗延黎的其他将士,大多都是有些军功在身上的,甚至还有跟宗延黎一样是队正的都想来。 钱志行和白修筠两个人实在是没底气,一来他们入军中不久没做出什么功绩来。 二则是太年轻了,除了与宗延黎待过同一个新兵营,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所以其实钱志行和白修筠想过,如果是宗延黎拒绝了,他们也不会去怪宗延黎,只怪自己没本事。 但是没想到宗延黎会愿意见他们,甚至还把他们留下了! “你们俩就跟着闻年吧。”宗延黎转身叫来了闻年道:“也算是熟悉。” 钱志行和白修筠闻言愣了愣,转头看向闻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当初在新兵营里的时候还看不起闻年,但是现在闻年已经成为了宗延黎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了。 “见过伙长!”钱志行大大方方站起身来,对着闻年道。 “伙长。”白修筠亦是起身。 闻年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人去帐下安顿了。 之后宗延黎又从那些名单上择选了一些人,把自己这个玄营小队帐下五十号人都填满了,然后上报给了杨立群,几乎没等多久这批复就下来了,连同的还有一份军令和军资。 宗延黎在清点军资的时候,发现杨立群发放下来的军资真是不少,正思索着如何安顿。 抬头就看到王康成迎面走了过来,宗延黎眨了眨眼愣住了。 王康成作为他们新兵营的教头,宗延黎怎么会不认识? “宗延队正,这是新来的王校尉。”那引路的士兵上前来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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