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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哪怕他们已是用了最短最快的速度回援,却连他们的尾巴都没抓到,一路追至山脚,只能看着这茂密的树林干瞪眼,他们都是骑兵重甲,如何翻山! 而那三百兵卒,踩着山路亦是健步如飞,仿佛如履平地一般。 多亏了将军平日里,不是带着他们去砍树就是带着他们去挖石头,别说是这等山路,就是悬崖峭壁他们如今都能轻松攀爬。 所谓奇兵,不外如是。 宗延黎几乎不待他们有片刻停歇,如幽灵般在林中行军,踩着夜色至我军大营前方才停歇。 “什,什么人!”如此一支队伍突兀的出现在营前,直把守营的巡卫吓得脸色发白,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鬼营主将,宗延黎。”宗延黎驱马上前,那火光之下漆黑的面甲上尚有未凝结的血液滴落,巡卫手都跟着抖了抖,咽了口唾沫挪动着步子上前,得见宗延黎手中虎符将令稍稍松了口气。 那守卫让开了路,看着宗延黎身后一行人踏步好似无声,整齐划一的走入帐内。 各个身染血渍,有人背上腰间还挂着两三颗人头,在这无边黑夜之中宛若阴兵入境,守门巡卫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已经是两股战战了。 那巡卫待宗延黎这行人走后,马不停蹄前去上报。 军中何时有个鬼营? 这莫不是真的是我军战死的将士们魂兮归来吧? 否则既是数百人,怎会走起路来宛若一人,步调整齐划一,好似幽灵! “何人斩下将首,夺得军旗,上前一步。”营地之中两人迈步走出,一人持军旗一人拎着将首。 “你二人随我来,其余人等自行活动。”宗延黎转身带着两人出了营地朝着主营而去。 宗延宏景披着外袍,手握书卷正在端看,忽闻帐外王铭的声音传来:“将军,大公子来了!” 宗延宏景精神一震,当即放下手中书卷道:“让他进来。” 宗延黎迈步走入了帐中,伸手将面上覆甲取下,露出了她的面容,白皙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很是醒目,宗延宏景盯着宗延黎有些无奈,大约是觉得宗延黎的面容看起来太柔了。 与他心目中的儿子不一样,这一年来宗延黎身形拔高了不少,可是这骨架摆在这,怎么也不似那些壮汉般威武高大。 “父亲。”宗延黎出声唤道,听着她这略有些清冽的声调,宗延宏景心下又是一叹,实在忧心自己儿子一点都不威武啊! “嗯。”宗延宏景想着或许还需要再等几年,毕竟宗延黎还未成人,还有时间。 宗延宏景面色缓和了两分,冲着宗延黎点了点头笑道:“事情解决了?” 宗延黎垂首点头:“是,敌将首级与南康军旗,献给父亲。” 宗延宏景看着宗延黎放在桌案上的首级和军旗放声大笑:“好!好!” “那三百兵卒如何?”宗延宏景再度问道。 “有伤,无亡。” “敌军全歼。” 两句话落下,震的宗延宏景心头澎湃,当即站起了身来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当真如此勇猛?” 宗延黎弯唇笑了笑,低声说道:“只此一战尚未可知全貌,但……” “儿子认为,阴兵已成,可当父亲重用。”宗延黎抬手拜道。 “好!真是太好了!”宗延宏景没想到,当初他的一句话,一个念头,竟当真能实现。 “当下南康与我军纠缠不下,始终未立寸功,圣上已多有警示。”宗延宏景踱着步子说道:“如今有了这样一支强军,必定能将形势逆转!” “阿黎,辛苦你了。”宗延宏景伸手拍了拍宗延黎的肩膀感叹道。 宗延黎连道不敢,随即提出要为帐下二位夺得将首和军旗的兵卒送信,宗延宏景点头应下,停顿片刻说道:“此番战役为父暂不能为你计下军功,你……” 宗延黎垂眸道:“全凭父亲做主。” 宗延宏景见宗延黎这样懂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出声劝诫道:“待南康覆灭那日,为父会将所有亏欠你的,都给你。” 第53章 粮营受袭后续 宗延黎俯身应下,汇报完了今日战果之后就重新戴上面甲出去了。 而在此时的南康大营之中却是乱成了一团。 “我军在阵前杀敌,尔等却连个粮仓都看顾不住!?”那说话之人是晋国此番领军之将邵伟毅,此刻满面怒容对着南康的主将郭成业怒骂道。 “我等看顾不住?”郭成业冷笑一声道:“分明是你对阵疏忽,致使婺国精兵袭营!” “粮营以重兵守营,足足千人尽数被屠!” “营中不见丝毫敌军尸首,粮营宛若铁蹄踏过,若非婺国精兵强袭,粮营怎么会毫无抵御之力?” 郭成业说到此处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死的千余重兵皆是南康将士,他自是痛心疾首。 邵伟毅瞪大眼,声调陡然拔高:“阵前婺国精兵皆被我等阻拦,寸步未行!岂会夜袭粮营?” 他指着郭成业的鼻子骂道:“你们为了逃脱懈怠之责都开始在这信口胡言了!那婺国兵马难不成是插上翅膀会飞不成!?” “粮营惨状尔等亲眼目睹,难道觉得我是在夸大其词!?”郭成业亦是不服,当下气的同样指着邵伟毅的鼻子骂道:“我等回援之际已见敌军撤离,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袭营斩首,若非婺国精兵所为,还能是什么!” “你放屁!你南康兵将都是些软脚虾,当然敌不过!” “你说谁软脚虾!” 营内两军主将对骂着演变成了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了,旁边两军将领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拉架。 如今粮营被袭已成事实,粮草被烧毁近半数,后续的情况对他们显然很不利,这种时候就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了。 这二位将军既是有领军之能也能分得清孰轻孰重,但是这心中火气还是难消,对骂一通倒是畅快了,最后各自黑着脸坐在对面绷着脸说道:“我已向内城求援,余粮运来至少半个月之后。” 郭成业捏着鼻子冷哼道:“若再发生袭营之事,我等是再拿不出余粮了。” 邵伟毅亦是冷着脸:“若非尔等对战婺国接连战败,也轮不到你们守粮。” “……”郭成业脸色憋的通红,这一次却是说不出话了,毕竟邵伟毅这话说的真是实情,南康对战婺国几次都败了。 “我分出百人与尔等一起守粮。”邵伟毅也没再打击南康,大手一挥给了百人守粮,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待邵伟毅走后,郭成业气的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椅,脸色阴沉的说道:“婺国到底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支强军!若非精锐,到底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副将也是一脸的菜色,斟酌着话语开口说道:“那邵伟毅说话虽是气人,但是末将特意去阵前看过,婺国昨夜兵马未动,确实没有袭营的机会。” 郭成业黑着脸道:“我还能不知道?” 他自然是知道,但是这粮营受袭,总不能真说是他们自己守卫不利吧? 况且那可是足足千余重兵啊! 郭成业自知粮草的重要性,当然不会懈怠,因此留守的都是重兵,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竟遭屠戮,那场面完全就像是千军万马碾过去的一样,可偏偏他们勘察之后,发现地面并无铁骑所行的痕迹。 也就是说,整整千人大营,竟是被一行步兵屠戮? 这…… 简直荒唐! 郭成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说道:“去探,再去探!本将军倒要看看,婺国这是何处来的援军!” 旁边副将应了一声,连忙转身下去了。 鬼营之中,宗延黎带了军医回来,他们虽然没有人死亡,但是负伤者众多,伤势有轻有重,宗延黎早前就教过,情况紧急束住伤口暂行止血,回来再慢慢处理。 众人躺了一片,军医到来的时候都有些傻眼了。 特别是看到有些兵卒腰腹受伤再重些都能看到肠子了,这些人却是一声不吭的闭着眼,任由他处理伤口,实在是让人敬一声好汉。 若有一人如此不稀奇,这全营将士皆是静默无声。 军医甚至有些困惑:“你这伤口,不疼吗?”说着还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 那将士疼的眼睛瞪大,死死咬着牙瞪着眼前的军医:………… 你他娘的到底是来治伤的,还是杀人的啊! 那军医瞧见此人的表情安心的松了口气,原来会疼的啊。 “我说这位兄弟,受了这样重的伤,嚎两声不丢人。”那军医一边帮着他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转眼看向旁侧,所有人都咬着牙不吭声,这军医也算是在军中多年了。 往日里伤营里的兵卒们,只要走进去那就是哀嚎一片,伤痛也就罢了,更甚者伤口溃烂最后要剜肉下来,那痛的怎会是能忍得住的? 倒也有能忍的,可是一旦有人叫唤之下,旁边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觉得疼,跟着叫唤起来了。 军医在军中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营的将士皆能做到如此忍耐,实在是稀奇。 “这伤口是何人教你们束住的?”有些兵卒手脚有伤,已经先一步用布条扎紧了,虽说包扎的有些凌乱,这血好歹是止住了,在战场之上多的是血流而尽致死的。 “我们将军教的。”那兵卒垂眸说道。 “你们将军是何人?”军医略有些诧异,他倒是少见有将军还会教御下部卒这些东西的。 “阎罗将军。” “……” 那军医心下一叹,原来是杂号将军啊。 这将军取的杂号倒是古怪。 帮着这一营的兵卒处理好了伤口,说了一下换纱布的时间留下了些许伤药,那军医提着药箱就回去了。 “老邓头,你真去鬼营了?”不过一日的功夫,这军中上下都传遍了,军中有一鬼营,营内皆是阴兵,各个手提人头身染鲜血尤为可怖! “是去了一个营内,那营叫鬼营?”叫老邓头的军医一边喝水随口应道。 “你,你见到那营内阴兵了?”旁边的人凑了过来,咽着唾沫压低声音询问道:“是不是很恐怖?” 老邓头闻言嗤笑一声,好笑的看着身侧人道:“胡乱说些什么呢?” 第54章 不过区区千人 “那帐内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什么鬼啊怪的。”老邓头没好气的瞪了那人一眼说道:“在军中胡乱传谣,当心军法处置。” “是人啊!?”那好奇的士兵有些惊讶,又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老邓头收拾着手边的瓶瓶罐罐,一边点头说道:“自然是人,不过也是少见,一营的硬汉啊!”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些兵卒确实是厉害。 这鬼营之名莫名其妙的传了出去,旁的将军主营之军所用之名都是威武虎狼之师的名号,偏偏宗延黎弄了个这么阴恻恻的营帐,日落出兵夜中行军亦是不受丝毫阻碍。 当真宛若那阴兵似的,如何能不叫人惊诧? “都覆面甲?”白修筠这一年来个头猛蹿,整天跟着兵卒们一同训练,大约是怕被比下去,或者是有辱宗延黎的名号,硬是咬着牙一声苦一声累都不叫,如今已经成了宗延黎左右手。 “是,军中将士们许是敬仰将军,想效仿。”白修筠前来传达诸位将士的意思。 “嗯。”宗延黎略微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趁着这几日将士们尚且在养伤,你去一趟寿西郡打三百个面甲来,无需讲究什么美观,样式也无需一样,让铁匠尽快铸来即可。” “是!”白修筠心下一喜当即低头应下。 他早就想要一个了,宗延黎带着面甲就算了,连闻年也套着半张脸的覆面,就他没有。 白修筠也不好开口,他深知自己与闻年不同,跟自家将军没那么亲近,所以行事自然也需得注意几分。 如今考核通过,鬼营内阴兵成立,他们集体有这个意思,白修筠便借着这个机会当个说客了。 南康粮营遇袭我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就发动了围困攻势,半个月来硬生生将敌军逼退十里之外,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鬼营主将接令!”也就在半个月后,军令再次送来。 “末将接令。”宗延黎走出外,接过了传令官送来的将令,附手书一份,这一次的将令是让他们行接应之事。 宗延黎飞快的看完手书,拿着将令转身道:“传我军令,全军集结!” 养伤了半个月的兵卒们齐刷刷的再度集结,同样是三百步兵跟随着两骑,几乎是没有太多的停留出了营帐,这一次军中众多将士都看到了那突兀的出现的三百步兵。 暖阳烈日之下,三百兵卒穿着黑色的军甲几乎包裹全身,脸上覆盖着铁面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腰上挂着长刀,手中持着长戟,后背还背着一块沉重的盾牌。 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步兵走出来的时候足以吸引众多视线,更别说这一行人列队如此整齐,从侧面看去竟是好像只能看到一排人而已,脚步整齐划一,步履稳健踩着地面竟如此静默无声? 这一行兵卒从营前出去,那旁边的人竟是无端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似已经感受到了那汹涌的杀意。 “鬼营,阴兵。”有人失神的望着那出营的队伍,突然心头有些火热的想着,若能加入这样一支军中,那才是真的威风! “太吓人了……”亦有望而生畏者,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道:“他们真的是活人吗?” “唬人的噱头吧!”也不乏有看不惯,或者说嘴硬的,觉得这一行兵卒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而这些话语宗延黎都没听到,此时的她已经领着兵将朝着宁岗坡而去,在这坡下宗延黎就这么带着一行人静默等待着,眼睁睁看着那顶头暖阳一点点的下移,已是临近地平线。 而在她身后三百兵卒始终如一的站着,纹丝不动。 直到那太阳一半落入山下,前方终于传来马蹄声,约莫一支二十几人的骑兵队伍略显狼狈的奔袭而来。 那领军主将肩头中箭,戴在头上的盔甲已是不见了,纵马而来见到接应的兵卒面上一松,转而一见宗延黎身后竟只有这点兵卒的时候顿时有些愣住了。 “来者可是援军!?”那主将高声呼喊道。 “鬼营,宗延黎。”宗延黎略微抬手道:“末将奉大将军旨意前来接应。” “宗延黎?”那主将听到宗延黎的名字似是愣了愣,看着那面色似是早知她这个人,还未待多说两句话,忽而感觉地面有些许震颤,那主将脸色大变忍不住骂道:“敌军数量远超预期!” “大将军怎会就让你带这么点人来!”那主将咬着牙说道:“真是该死……” “将军且往后退,此处交给我们便是。”宗延黎隐在面甲下的面上露出了几分浅淡的笑,转脸看向他说道。 “你们?”董昊强瞪圆眼看着宗延黎,面色有些古怪说道:“小将军有所不知,那追来的可是晋国精锐之师,少说也有千余人,且各个都是骑兵!” “无妨,不过区区千人。” “……” 董昊强有些愣住了,怎么听着宗延黎这话,就像是吃饭喝水似的简单? 二人说话的功夫,那骑兵已至,乌泱泱的马蹄声响起,晋国精兵已围冲而来。 宗延黎抽出手中长刀:“鬼营阴兵听令!列阵!” 那所有兵卒们极其迅速上前,排成两排高举手中盾牌,砰的一声砸在了前方沙地上,后方一列将盾牌叠上一层,好似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城墙一般。 董昊强有些着急,正想说那可是骑兵啊! 此时起盾岂不是轻易就被冲散了? 但是没想到,接下来出现了让他惊掉下巴的一幕,骑兵冲阵而来之时,宗延黎不站在盾牌之后指挥,竟是一手抽出长刀,纵马一跃,以此一人一骑直接冲了出去。 董昊强险些都要失声惊叫了,他乃是宗延宏图帐下兵将,自知自家将军有一侄儿,正是如今大将军宗延宏景的长子。 早前始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这初见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吓啊! “杀!”那些举着盾的步兵,承受住了骑兵的第一次冲阵不说,第二次直接从盾牌举着长戟戳了出去。 第55章 千骑之中取敌将之首! “这来的是婺国哪一支兵?”后方南康的将领看着冲上去的骑兵竟被拦下了,顿时有些惊愕的扬眉询问道。 “像是从未见过,婺国的强军竟还有藏一手?”旁边的副将亦是不敢相信。 吴贤眉眼微沉冷哼一声道:“今日断不能让董昊强逃脱,其连斩我军两员大将,若此番叫他逃脱,我南康如何在晋国面前抬起头来?” 董昊强部众几乎已经被晋国的精兵围剿殆尽,他领着残余部将仓惶逃走,南康好不容易捡着这便宜,命吴贤率领千余铁骑追赶而至,务必要将董昊强的项上人头带回去! 只是吴贤没想到婺国来援的会这样迅速,只看这举盾列阵的兵卒不足千人,他自不觉得有何畏惧。 直到吴贤下令两次冲阵未成,得见那军阵之中一人一骑冲出来的时候,吴贤甚至有些惊诧的想着,莫非婺国也有骑兵来援? 转而一想不对,婺国骁骑正在阵前冲锋,岂会来此? “仅一骑?”吴贤看着那立于军阵前的一人,眼中露出几分狐疑。 “去取了那将领的首级!”吴贤转身喝道。 骑兵冲锋最是凶狠,列阵兵卒举着盾整齐划一的开始踏步往前,竟是将那冲阵来的骑兵硬生生给推了回去。 一时之间战马嘶鸣,董昊强从未见过这等打法,正想着这盾兵倒是力大,若能就此挡住也能暂缓一二。 谁知他这念头刚起,就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列阵的盾兵将盾一收,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一个个如同猛虎出笼似的,挥刀往马腿上砍去。 那些兵卒将盾牌背在身后,或做龟壳般背身一挡,或做滑板似的就地一躺,唰的往马肚子下滑过去,手中长刀刺入马腹,当场将战马开膛破肚,那血色霎时遍布土地。 董昊强看着这一幕竟是忍不住后背发凉。 军前对战其实很多时候他们都不怎么去对付战马,毕竟这可是稀缺物资。 但是也有不得不对付的时候。 而现在这些兵卒出手凶狠,在他们眼中似乎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有杀! 骑兵落马那就是待宰的羔羊,几乎是霎时就被蚕食了。 董昊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再见宗延黎一人一骑杀入敌军之中,击落敌军亦是轻而易举,他早知宗延氏皆是力大无穷之辈,却也没见过宗延黎这般勇武之人。 “那,那小将是谁?”董昊强忍了又忍,最后将目光落去了侧后方闻年的身上。 若说对宗延黎还算有些熟悉的话,那对闻年董昊强是当真不知。 有如此将军,有如此兵卒也就罢了。 怎么还有闻年这等凶神恶煞之辈,瞧着那手持一杆长枪的闻年,轻而易举一挑一甩,那马背上的骑兵就好像下饺子似的,接二连三的摔下马来,瞬间沦为兵卒们争抢的军功了。 区区一营之军,真是让他眼前一亮,一亮,又一亮啊! “不过千人,不过区区千人……”董昊强呢喃着刚刚宗延黎所言话语,心潮澎湃万分复杂。 “宗延黎。”这个名字在这一刻深入其心。 骑兵被冲散,拼杀之下宗延黎不曾有半分后退之举,瞧着那方向—— 董昊强心神微震:“他要做什么!?” 董昊强眼睁睁看着宗延黎借着敌军围困之势,纵马疾行竟是直冲敌军将首而去! “他竟要在千骑之中取敌将之首!” “这怎么可能!” 董昊强失声惊叫,眼眸陡然瞪大忽而瞥见远处两个巨大的飞盾甩了过来,宗延黎踩着马背踏上,不过眨眼之间却见他手中长刀脱手飞出,竟如那回旋刀刃唰的一下再度回到手中的时候。 刀锋滴落殷红的血渍,空气像是都静了静。 那好端端坐在马背上的南康将首,脖子上的脑袋直挺挺的往后落去,啪嗒直接落在了地上。 吴贤到死都没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随着南康将首人头落地,却见身躯还好端端的坐在马背上,这一幕足以让所有人惊惶。 “撤!撤!”旁边的副将只觉得霎时间冷汗淋漓,再无战意当下慌张的叫喊着,调转马头就跑了。 “此等悍将,生平少见。”董昊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眨眼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连带着呼吸都跟着颤了颤,看着那提着长刀踏马归来的宗延黎,心下万分惊骇。 正欲上前与宗延黎说话的时候,却见宗延黎提着刀朝着闻年走了过去。 呃……这个架势是? 董昊强还未看明白,就看到宗延黎举着刀跟闻年就打起来了,那刀背挥砍而下,砰的一声把人给敲晕了,凶蛮的伸手一拽,直接把人扛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带走了。 董昊强:…………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宗延黎鏖战过后,竟有打晕自家部将的特殊癖好? 没打够? 董昊强有些凌乱,见着宗延黎走过来连忙收敛了脸上神色,尽量不把目光落在她马背上昏迷的闻年身上,干笑着说道:“小将军真是勇猛啊!” “南康此番暂退,不知还有追兵可敢再来,我等当先回营而去。”宗延黎语调冷静,对着董昊强点了点头道。 “是是……”董昊强看不见宗延黎的面容,仅透过面具看见了她那一双眼,听着她的话语连忙点头应下。 “回营!”宗延黎回身喊道:“将他们的尸体带上。” 此战看似轻松,然宗延黎帐下阴兵亦有死伤。 董昊强看着那些兵卒弯腰背起了战死的兄弟,没留下一个人踏着沉重的脚步回营,一时之间心绪万分复杂。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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