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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只要得到了它,我就可以解决背负的诅咒,得到永恒的生命。” 嗯? “是不是觉得我很庸俗?” 菲忒娜自嘲道,仍然是故作深沉的模样。 只可惜有人不这么认为。 洛尔眯起眼,稍稍凑近,像小猫嗅着秋刀鱼一样鼻尖轻动:“不对喔,我好像闻到了……撒谎的味道。” 呲溜。 菲忒娜身体一僵,咽了咽口水,听到身旁的少年轻笑了一声。 “算了,就当你是为了永生吧,那之后呢?” “什么之后?” 发现少年似乎没想要继续探究,菲忒娜暗自松了口气,开口问道。 “得到永生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打算做……” 菲忒娜一时语塞,她下意识转过头,看向少年那带着笑意的绝美容颜。 “说不出来吗?也是,因为没有想过永生之后的事情吧。” 少年眯着眼,语气轻飘飘的,却让菲忒娜的脸庞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这么看来,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别人,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除非……” 洛尔语气一转:“那是个男人,那么,他是谁呢?” “我……” 菲忒娜神色复杂,嘴巴微张,似乎想要狡辩两句,但瞧见洛尔此时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又颓丧地垂下脑袋。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男人问得如此狼狈的时候。 “哎呀,开个玩笑,不论他是谁,一定是对菲忒娜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洛尔看似不经意地说道:“但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知道永夜边境有神药的?” 菲忒娜反问:“你没有听过那个预言吗?” “预言?什么预言?” 少年眼神中的迷茫并不似作假,菲忒娜简直如释重负,赶紧趁机转移话题。 “是了,你本来就是边境的夜民……简单来讲就是通天塔米芙朗琪罗大巫师留下的临终预言,她预言了神药降临在了永夜边境的深处。” 菲忒娜向洛尔转达了已知的预言内容,少年安静地倾听着,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菲忒娜姐姐,那位叫做米芙朗琪罗的大巫师很厉害吗?” 洛尔想了想,开口问道。 菲忒娜神色复杂:“叫我菲忒娜就可以了……很厉害,她是通天塔的首席巫师,先知学派的领袖,据说是当世在智慧神性道路走得最远的人。” “另外,她生前作过的诸多预言基本都得到了证实,在那份临终预言公开的时候,几乎引起了整个巫师界的轰动。” “不论是为了神药本身,还是为了这位大巫师的衣钵,都驱使着源源不断的人们来此地探寻。” 洛尔笑着说:“这就很有趣了。” “你指的是什么?”菲忒娜不解地问道。 少年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的肌肤上,让菲忒娜隐隐有些心猿意马,随后她就听到少年梦呓般轻柔的耳语。 “菲忒娜姐姐,这是一个骗局,你们都被骗了。” 什么?! 菲忒娜瞳孔猛地一缩,但却强行压抑自己内心情绪的起伏,避免让同一车厢的其他几位学徒看出异样。 “你说什么?” “不论她是何等高明的先知,都绝无可能在时轴乱序的情况下预测未来。” 洛尔笃定地说道:“这是一个陷阱,那位先知一定另有图谋。” 第二十七章 夜宴 “维瑟琳伯爵,欢迎您的到来……这是您今夜的伴侣吗?” 等候在大门两侧的黑衣侍者恭敬地鞠躬,向着眼前高挑冷艳的血族致以敬意,同时,她也在隐晦地观察那位跟在维瑟琳身旁的少年。 如此美味佳肴…… 侍者的喉咙微微滚动,但面上仍然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 “请随我来,宴会已经开始了。” “让开。” 维瑟琳·魂歌面无表情地开口,冷冽气质如同北地无情的风雪,黑衣侍者神色一凛,恭敬垂首,退至一旁阴影里。 “我们走吧。” 维瑟琳侧过脸柔和地说道,就好像身旁的少年正是自己宠爱的伴侣。 少年则自然地点点头,绝美的脸庞上带着矜贵的浅笑,女伯爵眼神中掠过一抹惊艳,但随即浮现深深的忌惮。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有路过的侍者无不在第一时间惊叹她们的绝世容颜,并恭敬垂首,献上敬意。 “你竟然真的要赴宴……” 维瑟琳边走,一边俯耳轻声对少年说道,旁人无法发觉任何异样,只会觉得这位魂歌氏族的伯爵,的确相当宠爱这位少年。 毕竟不同于月宴氏族,出身魂歌的血族一般不会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她们的血奴和宠侍往往会有种种外在损伤,甚至肢体残缺。 这都是在玩乐的时候太过放肆,不顾及奴仆身体所造成的。 而陪同在她身旁的少年如此俊美,又毫发无损,显然是这位伯爵相当克制,这已经超出了寻常的宠爱。 “我承认你很强,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越过月神之眼的仪式,可如果你以为这就能够在此地放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维瑟琳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这里是鲜血王庭,此地汇聚了半数的审判官,出席夜宴的甚至不乏古老者……” “你真的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吗?” 少年笑而不语,只是神情乖巧地跟在女伯爵身后,维瑟琳认真打量了他一眼,眼眸微眯,最终是没再说啥。 两人沿着贵宾通道朝前走去,最终来到一道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已经能听见门后传来男男女女矜持而具有风度的谈笑声,还有觥筹交错的碰杯声。 两侧的侍者恭敬地行礼,维瑟琳定住脚步,在发现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之后,轻轻叹了口气,示意侍者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 “怎么了,我的小可爱?” 一位打扮如同凡间公主一般的金色卷发少女坐在一个看上去足有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腿上。 “怎么突然走神了?” 老妇人关切地询问着,一边露出完全枯黄的牙齿,贪婪地注视着少女白皙修长的脖颈。 这位少女是她今夜的佳肴,能够赴宴,自然是上好的血种,无论是容颜,还是资质都无可挑剔。 但这还不够,根据不同血族的口味,这些少男少女们会被定制专门的食谱,用不同的水果与酒来调制血液的味道。 一切都是为了最极致的欢愉。 将剥夺她人生命这件事演绎出极致的优雅,这就是血族最擅长的事物。 少女只是凡人,自然无法抵抗来自高阶血族迷魅之吻的魔力,早已对这位外表看上去极其衰老的血族无比顺从。 但此刻,她像是失了神,只是怔怔地望着宴会厅入口处的方向。 “大人,好美啊……” “什么好美?” 年迈的血族蹙起眉头,下意识朝着少女视线的方向望去,血色的眼眸中涌现出一抹不悦。 维瑟琳,这家伙也来了,但自己的猎物怎么会突然被她吸引,等一等,那是…… 老血族眼眸中的不悦散去,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维瑟琳身旁那一抹纯白的倩影。 这不仅是她的反应,这奢华的宴会厅内,每一位都是在血族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她们对血液有着极高的追求和极为敏锐的洞察力。 都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有上等的佳肴被带到了这场宴会厅内。 “维瑟琳,真是好手段啊。” 老血族喃喃着,猩红的眼眸中闪过深深的艳羡和嫉妒。 维瑟琳是伯爵,地位要比她更高,更是出身氏族,对方是她惹不起的存在,哪怕瞧见了让她心动不已的猎物,也不敢下嘴。 内心愤恨之下,苍老的血族眼眸中涌起漆黑的雾气,她一把将腿上的少女按在餐桌上,露出尖牙刺入了她的脖颈。 既然看到却得不到,那就先尝嘴边的解解馋。 类似的画面同时出现,这是很大一部分血族的选择,她们不敢得罪维瑟琳,于是只能收敛自己的欲望。 毕竟一尊氏族的伯爵,在血族之中还是有着相当崇高的地位。 只可惜这里是鲜血王庭。 “维瑟琳,你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血族抬起一根手指,推了推眼镜,开口说道。 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位金色卷发的漂亮男孩,他同样也处于被血族迷魅的状态下,眼神显得十分空洞脆弱。 “审判官阁下,您有何指示?” 维瑟琳面带冷笑,明知故问道,开口的是第九审判官穆德爵士,她擅长窥视敌人内心的破绽,但正面作战能力却稍逊一筹。 维瑟琳自然明白,此刻,在场所有血族都会将矛头对准自己,她们并不清楚身旁这位少年的神秘和强大,她也不可能提醒她们,更不可能向她们求助。 恰恰相反,维瑟琳乐得享受这些同族的误解和艳羡的目光。 “废话少说,我用我这个跟你换,一个,不,三个晚上。” 穆德开门见山地说道,在场不知道有多少血族,都将目光汇聚在维瑟琳身上,她们都想看看这位伯爵是否愿意让出心爱的侍宠。 三个晚上,想得倒挺美……就是片刻的欢愉,都是你出不起的价钱。 维瑟琳唇角勾勒出一个轻蔑的弧度,尚未回答,却感觉到手臂被人挽上。 原来是身旁的少年主动靠了上来,在座血族的目光太过炽热,显然吓到了这可口的甜心,让他不由胆怯地想要依靠自己…… 明明知道这只是伪装的作态,但维瑟琳内心却无法控制地涌起一阵甜蜜与陶醉。 这就像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魅惑了,却依旧放任身体沉浸其中,一种并不理性的情绪如同甜美的酒液在血液中奔涌,无法控制地膨胀,要将这空虚的内心填满。 倘若并非是在这么多同族面前,维瑟琳疑心自己是否会下跪,来祈求身旁的少年给予自己救赎的甘霖。 那自诩高贵的本性正在疯狂否定这种可能,但更深处的理智却已经沦陷。 沦陷在名为欲望的魔渊。 第二十八章 潜伏者 “骗局吗……” 菲忒娜下意识看了一眼另一处座位旁的几位学徒,眼眸微眯着,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关于这个预言,菲忒娜自己内心也有许多猜测,但最终是踏上了这趟旅途。 只是…… “你说的那个时轴乱序是什么?” 菲忒娜突然问道,打量着正在左顾右盼的少年,洛尔被突然问道,一时间表情也有些僵硬。 “这个嘛……时轴乱序是一个很特殊的事件,大概就是那些先知和预言家都没办法预测未来了。” 洛尔含糊不清地说道。 并非是他不想开门见山,只是归墟现在依附于菲忒娜的认知,一旦让归墟意识到时间线出现紊乱。 它或许就会凭借本能勾连未来成为炼狱之主的自己。 所以洛尔不能告诉菲忒娜时轴乱序的概念。 果不其然,菲忒娜蹙起眉头,少年的话语模糊不清,实在可疑,她当即追问道。 “等等,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 洛尔正想着怎么蒙混过去,只是突然间,两人同时仰起头,又不约而同收回视线。 车顶上有东西。 列车正穿行在一处天然的冰山隧道中,似乎惊动了栖息在此地的原住民。 那东西应该是活物,技巧非常高明,神性也隐藏得完美无缺,几乎就像是落叶飘零在车厢上,只掀起了无比轻微的震动,在晃动的车厢中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很像是人,但又不太可能是人,毕竟没有人能在开始加速的列车上像落叶一样飘零。 少年绯薄的唇瓣启阖着,通过口型无声问道。 菲忒娜眼眸中闪烁着冷光,那寄宿在她体内的东西赋予了她无比敏锐的洞察力。 少年大惊失色,指了指自己。 (不可思议的表情) 菲忒娜见状,握住了少年的柔荑,四周的阴影开始悄无声息的汇聚在她手心,经过神性的转化后,化作一条条漆黑的小蛇。 阴影小蛇沿着车厢墙壁向上无声蔓延,像一抹抹深邃的影子,最终融合成一滩漆黑的漩涡。 就好像一盏黑色的吊灯荡漾在她们头顶。 这种反常的现象引起了几位小学徒的注意,特莉丝最先发现,很快,她们也将不安的目光投向了头顶的车厢铁板。 车厢内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对话的声音消失不见,这种反常的现象显然也引起了不速之客的注意。 它开始有所动作,这一次,车厢内已经警觉的众人都感受到了那种轻微的震动,没有传递出丝毫神性。 它要跑…… 菲忒娜冷哼一声,阴影漩涡中激射出锐利的长矛,轻而易举撕开了头顶的铁皮。 “嘶——” 伴随着像是热水袋被刺破的声音响起,车厢内的气温陡然降低,森冷的寒气顺着车厢被阴影长矛捅穿的口子蔓延进来,很快,众人头顶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但那东西还没死。 身躯被刺穿的痛苦让它痛苦不堪,发出类似昆虫般刺耳的吱呀声,越发清晰,几乎要鼓动众人的耳膜。 洛尔微微一怔,这声音,又有点像是人类男性痛苦的呻吟,仔细倾听,甚至有一种暧昧的魅惑感。 “是霜之子。” 那声音在车厢内回荡着,特莉丝双眸闪过瞬间的迷离,又顷刻间恢复清明,戒备地喊道,同时引导体内好不容易恢复的神性。 爱之神性的驾驭者,天然免疫众多异种神性的魅惑,她们本就是精于此道的高手。 其余几位学徒都陷入了短暂地恍惚,在特莉丝呼喊后才相继转醒。 “戒备,戒备!” 霜之子,永夜边境的特色魔物,一般只有男性,它们来自于死在血族口中的年轻男性。 血族尤为喜好进食年轻的少年,那些被吸干血液而死的少年,尸体遗弃在雪地上,由于极寒的环境而长年不腐。 慢慢地,尸体开始自发汲取游离在这片雪域大气中的霜之神性,最终异化成名为霜之子的恐怖魔物。 这种魔物嗜血无比,已死的亡魂天然嫉恨那些仍然鲜活的生命,所以它们对人类男性的血液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并且叫声可以蛊惑人类的女性。 这车厢中只有少年是男性,所以…… 还真是冲我来的? 洛尔大惊,这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菲忒娜冷哼一声,单手抓着窗沿,跃出车窗,轻盈地翻转身体落到了车顶,很快,那迷魅的呻吟声就变成了惊恐的嘶吼,看得出来,菲忒娜下手很重。 但很快,越来越多的霜之子自头顶的洞窟落下,它们目标明确,但都被一柄漆黑的剑刃挡住。 车顶的嘶吼和神性的震荡愈发炽烈,少年微眯着眼眸,金色的光芒开始一点一点荡漾。 确实是冲自己来的,这可不太正常。 洛尔一直认为,自己的角色应该是旁观者一类,在凡间,大多数力量都无法牵扯到他分毫。 他的位格太高了,阿莫尔陨落之后,爱之神性的道路开始向着洛尔偏移。 洛尔几乎等同于在地上行走的神明。 如果这个试炼真如塔雅娜所言,会根据参与者的强弱来调整难度,那么一旦将洛尔也考虑进去,恐怕难度会直接从困难模式跳跃到地狱模式。 更何况,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考验一尊神祇。 (已划掉) 不知过了多久,车顶上的嘶吼渐渐减弱,直至完全平息,列车驶出冰窟隧道,洛尔才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这种难度,自己应该是多虑了。 更可能的是,那个幕后黑手就藏在列车上,根据她对乘客的评估来设计试炼的内容。 在她的判断中,少年应该有巫师的水准,要强于那些学徒,但并没有太出格。 会是谁呢? 洛尔眯着眼,望向车厢另一边的几位学徒,目光停驻在其中一人身上。 第二十九章 相亲相爱 “丑陋又无趣的宴席。” 少年点评道,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这样的宴会倒也不是第一次体验了,身为猎物的血奴或者宠侍,需要通过饮用水果和酒来调和血液的味道。 他带着矜持娇贵的笑意,轻抿了一口杯中带着芒果和菠萝芳香的酒液,感受着那股迷醉的甜美顺着喉咙一点一点滑落,在血管中膨胀,荡漾,再从皮肤中挥发出来。 那原本就天生的幽香,在这样的刺激下渐渐显现,让越来越多的血族瞳孔充血,食欲大增。 但是可以看,可以闻,却不能吃。 都是因为那该死的维瑟琳。 不知道有多少血族正在心中狠狠地咒骂着。 维瑟琳·魂歌面无表情地坐在少年身旁,晃了晃荡漾着猩红血液的酒杯,只是往日甜美的鲜血,在这一刻却变得无比酸涩。 杯中的血液又被称作贵族的餐前酒,是一些来自资质尚可,但容貌不达标或者性格太过刚烈的血奴,她们没有被摆上宴席的资格,会被囚禁起来日复一日地采血。 她们的血液在经过复杂的工序之后被制作成这样的餐前酒,对寻常血族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当然,对于维瑟琳以及其他赴宴的上位血族而言,这样的酒只能用来开胃。 “维瑟琳,你差不多显摆够了,也该开个价了吧?” 第九审判官穆德皱着眉头,眼神冷得可怕,维瑟琳一直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请求,这让她相当不满。 穆德同样承认,那少年是难得的美味,可万物都有价格,维瑟琳出身高贵不假,但她也是尊崇的审判官,对方应该多少会给个面子。 交换血奴这种事情在贵族中并不少见,对于美好的事物,穆德愿意支付一个慷慨的价格。 “维瑟琳,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柄可以承载血之权能的魂器,我可以给你一个进入血冢的名额。” 见维瑟琳迟迟没有回应,穆德显得越发不耐,直接开出了自己的筹码。 果然,维瑟琳面色出现了变化,穆德自信满满,没有血族能抗拒进入血冢的诱惑。 血冢中沉睡着由王庭锻造的诸多魂器,大多数时候只对审判官开放,每隔很长时间,才会留出一个名额,这个筹码不可谓不重。 但维瑟琳脸色数次变换之后,还是沉默地摇了摇头:“审判官阁下,老实说我的确很心动,但这次不行。” 说完,维瑟琳隐晦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她也搞不清楚这位小少爷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 但对处在魅惑状态的她来说,别说一柄魂器,就是洛尔想要她的命,维瑟琳也二话不说,引颈受戮。 如此霸道的爱之神性,竟然会出现在一位妖精般的少年身上,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砰!” 穆德那双金边眼镜后的猩红眼眸投射出近乎实质的血光,她面若寒霜,手中的酒杯重重落在餐桌上。 在她身旁的金色卷发少年感受到那股怒放的寒意,显得越发瑟缩起来。 “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 穆德冷声质问,但维瑟琳只是摇摇头,没再回话。 “好,好,好。” 穆德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如同毒蛇般剖了一眼洛尔,眼眸中有着涌动的黑雾。 维瑟琳知道,这位第九审判官并没有放弃,或许会尝试一些盘外招,或许是通过王庭施压,也可能给自己找些小麻烦。 但不论如何,她要是以为这是一块甜美的小鲜肉,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分明是一朵无比危险的曼陀罗,任何擅自靠近的存在,都会被那无情又平等的魅力捕获,沦陷在名为欲望的深渊中。 一念及此,维瑟琳唇角微微扬起,轻笑了一声。 而这副胜利者姿态在穆德眼中则更加可恨,维瑟琳,分明是在肆无忌惮地嘲讽她…… 第九审判官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暴虐和贪婪开始疯狂膨胀,欲望上涨的同时,理性和节制消退,她开始蠢蠢欲动。 今日的宴会,可是邀请了那位新上任不久的第二审判官,哪怕自己做了某些破坏规矩的举动,但……这里可是鲜血王庭。 王庭和氏族天然对立,那位大人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只要把维瑟琳引开,只要把她引开…… 自己直接将那个少年一口吞下,折骨入腹,吃干抹净,构成既成事实,就算维瑟琳再如何恼怒,也无法在这里闹事。 是了,是了,就这么做。 穆德垂下眼帘,余光瞥了一旁瑟缩的宠侍,只觉歪腻无比,毫无食欲。 对比那一位面带微笑,镇静自若的少年,无论是容颜,还是气度,亦或是血质都弗如远甚。 欲望,无法控制的欲望正如潮汐,在这欢愉堕落的宴会中涨落,被驯服的愚者们围绕着唯一的光芒翩翩起舞。 少年微笑着,绝美无瑕的脸庞因为酒精而染上绯红的色彩,懵懂澄澈的眼神动人心魄。 他是避忌爱上的光,是情欲之神给予世界最后的礼物,是成全一切愿望,救赎一切伤痛的圣杯。 理应如此,正当如此,尘世的爱和欲望都会围绕着他,载歌载舞,纵情讴歌。 “这样好吗,就拒绝了那位审判官?” 洛尔侧过头,轻声问道,只是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她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维瑟琳注视着少年,目光幽深:“没关系的,小可爱,穆德审判官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发火,毕竟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血之眷族。” 这话太好笑了,以至于洛尔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 当然,他经过专业训练,不会这么容易破功,只是又抿了一口杯中的果酒,眼神有种微醺的迷离。 你们最好是真的相亲相爱。 第三十章 北地往事 “你啊,又把自己弄伤了。” 洛尔用力地搀扶着受伤的菲忒娜,她伤口处渗出的血液刚刚落在车厢中就凝结成了冰,两人走过的地方多出了一道暗红色的霜径。 “我们在里面,等它们进来再打就好了。” 少年有些心疼,菲忒娜自己攀上车厢顶部,拦住了不计其数的霜之子,原本傲人的身躯此刻遍布严重的冻伤和创伤,一些伤口处的血肉已经完全溃烂,泛着不祥的黑紫色。 “咳,咳咳……车厢,已经不多了,要尽量,守住。” 菲忒娜此刻的模样有些狼狈,那头如瀑的黑发上沾满薄霜,唇角有着血迹,说话断断续续,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霜之子是相当厉害的魔物,哪怕只有一头,一旦它死在车厢内,那么一整节车厢都会被恶毒的霜寒吞没。 “好啦好啦,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 洛尔将菲忒娜扶到座位上,她在极寒的环境中战斗了太久,说到底,这本来并非她的试炼。 那藏在幕后的人为了试探出少年真正的实力,策划了寒霜之子这一场相当棘手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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