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缺爱吗?” 洛野微微一笑。 在恋爱方面,洛野才是大哥。 下一刻。 只见黎夏果断的拒绝了朱竹,她面色有些害羞的说道:“朱医生,对不起,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闻言,朱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明轩,他笑了笑,问道:“是那个黑着脸看我的吗?” 听到此话,黎夏回头看了一眼顾明轩。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一幕很好笑,心中也洋溢起了幸福的情绪。 “嗯,就是他。”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朱竹感叹道:“难得碰到一个优秀的同行女孩,我还以为我的爱情来了……既然如此,黎夏同学,希望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嗯,也希望您相亲成功。” 这句话,让朱竹难受了一下。 他摇了摇头,满脸无奈的离开了。 第1239章 醒过来…… 小泪的检查报告,相继被打印成了纸张,正在黎夏的手中。 她望着一份又一份的报告,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看到她的表情,苏白粥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 黎夏摇了摇头,道:“跟两年前毫无变化……我在想,她一切正常,为什么还不会醒来。” 闻言,一旁的沈乔叹了口气,道:“我也研究过神经科的知识,听说,人类目前的科技,还没有开发出人类大脑的潜能。” “嗯。” 黎夏十分认真的说道:“医学也是这样,很多疾病都是无法治愈的,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摸清人类的身体,但……” 回想起自己这两年的经历,黎夏的胸腔之中,突然涌出了一股很不服气的憋屈感。 她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小泪的状况跟两年前毫无变化,但是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我了。” 她阅读中外名著,医学古籍,甚至就连一些古时候的玄学记载都看了一遍。 她一直认为,虽然社会普遍认为玄学是假的,但并不是所有的玄学都是假的。 只是以目前人类的科技,难以接触到那个层次而已。 所谓玄学,或许只是更高等级的科学呢? 就像现代科技如果去了古代,一样是等同于神仙般的存在。 在复查阶段,小泪一直躺在一间临时的病房中。 黎夏来到了小泪的病房中,喃喃说道:“一切正常,就意味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正常运作,那么我们说话,她应该是可以听到的。” 语言通过耳朵,传递到大脑中。 而小泪的大脑,或许也能够接受到他们所发出的声音。 “我一直这样认为,所以每天晚上,都会给小泪讲故事。” 沈乔看向了洛野,笑道:“尤其是洛野兄的书,我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哇哦,这么说小泪也是我的粉丝了。”洛野打趣道。 “那是自然,我跟她都是你的粉丝。” 沈乔坐在了病床的另外一边,他抓住了小泪的手,视线定格在小泪的脸上,目光之中,都蕴含着无尽的柔情。 “你每天都讲故事吗?” 黎夏惊讶了起来,曾经还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她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看向了小泪,轻声说道:“但是你的声音,对于小泪来说,太熟悉了,她听到你的声音就会产生安全感……” 此言一出,沈乔微微一愣。 而黎夏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的话她可以听到,那么……或许一些陌生的声音,可以让她快一些醒过来。” “陌生的……声音?” 沈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看向了黎夏,语气有些急迫的追问道:“黎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小泪的身体一直都很正常,而这份正常之中,包括她的大脑,她的大脑一直都很活跃。” 黎夏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她在思考如何用更简单的语言,给大家解释自己的观点: “大脑活跃,人却一直醒不过来,那么我猜测,她一直在做梦,而人类的梦境,来源于回忆与想象……” 在梦中,人们很难梦到完全未知的东西,即便是有,那也是基于已知事物,衍生出来的未知。 通俗来讲,你见过大象,可能会梦到没见过的小象。 但你没见过象,那么什么象都不可能梦到。 就像小泪没见过黎夏,就不可能在梦里梦到黎夏。 如果小泪一直在做梦,那她的梦境之中,一定是过去的回忆。 在这个前提下,如果在她过去的回忆之中,输入更多未知的事物,或许会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根据……” “我不这样认为。” 黎夏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明轩给打断了,他盯着黎夏,很是认真的说道:“大胆的想象,才能让进步充满了可能,如果只是按部就班的学习,反而会将自己束缚。” 人类的发展需要的不是掌握更多“已知”的人,每一次科技的进步,都是一次观念性的突破,敢于想象的人,才更有进步的可能。 “嗯……” 黎夏看着病床上的小泪,她弯下了腰,贴在后者的耳边,轻声说道:“小泪,醒过来……” 见状,顾明轩疑惑道:“你在干嘛?” “我……万一我一说她就醒了呢?”黎夏红着脸说道。 刚刚她的行为,确实是有些幼稚了。 “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就醒来就好了。”沈乔无奈一笑。 检查结束后,小泪重新回到了轮椅上面。 几人也踏上了返程的途中。 洛野等人今天晚上要在沈乔家里吃饭。 他家是开小卖铺的,洛野终于体验到了在超市随便拿的快乐。 当然,最后他肯定是给钱的。 吃完饭后,告别了众人,沈乔将小泪抱回了后者房间的床上,将空调打开,点上蚊香,准备进行今天晚上的睡前小故事。 在沈乔的记忆中,小泪的眼睛很漂亮,后者虽然是个爱哭鬼,但却也是一个爱笑的人。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看起来十分可爱,也正因如此,看到那么爱笑的小女孩,却是个爱哭鬼的时候,沈乔才会想要守护好对方的快乐。 他想照顾好小泪,让她每天都可以笑的很开心。 记忆中,小泪的笑脸,已经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沈乔的回忆,更多的都是躺在床上的小泪。 “陌生的声音……” 回想起黎夏今天说的话,沈乔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 小泪虽然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次数很少,他们并不熟悉。 而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虽然小泪身边有很多陌生的护士和医生,但他们基本上不会跟小泪说话,最多只是在她的病床边相互对话,探讨病情。 这么说来,从始至终,几乎没有陌生人跟小泪说过话? 不过想想也是,谁会跟一个素不相识的植物人聊天呢? 沈乔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小泪的脸,开口讲述着今天的故事。 …… [我喜欢你] 高考结束后,艾小雅就收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表白,艾小雅的心情十分激动,一股巨大的喜悦直冲脑海,让她的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 对她表白的人,是她喜欢的人。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高一时候的懵懂,高二时候的暧昧,高三时候的抑制……终于在高中毕业的这一刻,得到了一个答案。 [我也喜欢你。] 五个字,被她打在了输入栏中。 但却迟迟没有发送出去。 她的心跳太快了。 快到自己都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 她只要回复对方,把自己的心意也跟对方吐露,她……就可以跟自己的初恋在一起了。 她那么那么爱的……沈乔。 犹豫良久,艾小雅最终鼓起了勇气,将手指悬停在了[发送]这两个字上。 正当她闭上了眼睛,准备按下去的时候…… [小泪,醒过来……] 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艾小雅猛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东张西望了起来。 “幻……幻听吗?” 艾小雅有些惊慌的看着四周。 但是…… 刚刚的声音,就好像贴在她耳边说的一样。 第1240章 终如愿(上) 或许是因为艾小雅太长时间没有回复,另一边的沈乔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回复。] 看到这条消息,艾小雅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沈乔:是不是高三的压力一下子释放了,所以太激动了啊? 艾小雅:可能吧…… 闹了这么一出,艾小雅刚刚酝酿好的情绪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但是,沈乔并不准备就这样放弃,他还想找一次机会,进行第二次的表白。 沈乔:笑笑,后天你有空吗? 艾小雅:怎么啦? 沈乔:后天想约你去……约会? 艾小雅:啊? 看到“约会”这两个字,艾小雅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再一次活跃了起来。 她刚准备答应对方,却突然想到,爸爸妈妈说后天想带她出远门。 高中毕业了,爸爸妈妈想带着她去江城,她一直都想要去那里旅游的。 宁城距离江城的距离并不远,她家有车,开车过去就可以。 正因如此,看到这条消息,艾小雅纠结了起来。 她想去江城旅游,但是又不想错过沈乔的约会。 她知道,沈乔可能是想在那一天表白,而她……也想趁这次机会,表露自己的心意。 而她之所以想去江城旅游,是因为她一直想考到江城,在她的幻想中,她以后跟沈乔都会在江城上大学。 他们会在那里,成为一对幸福美满的情侣,所以她想提前去看看。 可是……如果因为这次,错过了跟沈乔在一起的机会,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艾小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她想要立刻答应沈乔,但脑子却乱乱的,好像装了很多东西,她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邋遢大叔的面孔。 仔细想想,那个大叔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但面容跟沈乔却有一丝丝的神似。 高一的时候,她就听说,那个人是因为女朋友出车祸,变成植物人,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守着女朋友,才变成了那个样子的。 在上学的时候,她还遇到过一个医生,但是那个医生看不清楚面容,但她听到过那个医生的声音。 好像……好像跟刚刚的那个声音…… 不对…… 艾小雅摇了摇自己的头,有些痛苦的躺在床上。 《青春还在继续》 高中三年,她的同班同学一直在议论这本书,她对于这本书的剧情都已经了如指掌了。 她知道这本书很火,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去书店,都看不到这本书的踪影,仿佛这本书只活跃在同学的口中一样。 很多逻辑性的问题,清晰的浮现在了艾小雅的脑海中。 而且她一直觉得自己有耳鸣的毛病,就像是有人在自己身边嘀咕一样。 突然。 房门打开,艾小雅的妈妈走了进来,提醒道:“小雅,还没睡啊。” “妈妈,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看到亲人,艾小雅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哭丧着脸说道。 闻言,艾小雅妈妈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这份情绪,似乎是在心疼着什么。 但转瞬即逝,她微微笑道:“怎么会呢,我们小雅很健康啊,早点睡吧,明天咱们准备一下,后天就要出发去江城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的吗?” “可是妈妈……” 艾小雅满脸纠结的说道:“刚刚,我同学约我……约我那天去玩……后天的事情,可以推一下吗?” “男同学嘛?” 听到此话,艾小雅红着脸低下了头。 艾小雅妈妈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一切,她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了,小雅,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去旅游,还是跟同学玩,该由你自己决定。” “嗯……” 看到艾小雅点头,她的妈妈愣了一下,似乎是叹了口气。 很快,她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 艾小雅就决定,她那一天要跟沈乔去约会。 …… 第二天一早。 沈乔一如既往的来到了小泪的房间中。 刚一进门,他的视线落在了小泪的身上,目光却猛然一变。 他连忙跑到了床边,死死的盯着小泪嘴边吐出来的白沫,身躯逐渐颤抖了起来。 一股莫大的惊慌,充斥在沈乔的心中,他第一时间拨通了120,随后大脑一片空白的愣在原地。 而下一刻,小泪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手脚甚至已经开始抽搐了起来。 沈乔的眼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乔乔,怎么了?” 沈乔的妈妈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后,也是惊呼了一声。 三年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泪的身体出现状况。 但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状况。 …… 另一边。 洛野等人已经来到了高铁站,准备踏上回江城的列车了。 坐在候车的座位上,洛野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靠在了一旁仙女学姐的肩膀上。 同样,苏白粥也有些困。 计算机大赛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的作息时间,逐渐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而黎夏跟顾明轩倒是很是精神。 四人坐成一排,画风却截然不同。 没过多久,广播响起,提示列车已经抵达。 苏白粥动了动肩膀,提醒道:“走了。” 洛野茫然间睁开了眼睛,跟随着其余三人,朝着检票的地方走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洛野下意识的接通电话,随口问到:“谁啊?” 下一刻。 他的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转头看向了黎夏,连忙说道:“小泪的生命体征在下降。” 此言一出,黎夏面色一变,二话不说,转头就朝着出口跑。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第1241章 终如愿(中) 宁城市第三人民医院,抢救室。 朱竹医生带着好几个护士正在帮助艾小雅恢复生命体征,他们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平稳了三年的植物人,却在这一刻突然发生变故。 似乎三年以来的所有稳定,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一样。 随着生命体征降低到一个临界值,朱竹对身边的助手说道:“下病危通知书。” “朱医生,有个叫黎夏的人想进来。” 此言一出,朱竹眼前一亮,当即说道:“让她进来。” 黎夏,可是江大医学院极为优秀的学生,哪怕是江医大附属医院的那位神经科知名的医生,还有国际享有盛名的神经科医生朱蒂,都对她赞不绝口。 虽然她只是个学生,但却是这里最了解患者的人,也是神经科医术最精湛的人。 没过多久,黎夏身穿无菌服,戴着口罩,快步走进了抢救室中。 “什么情况?” 黎夏满脸淡定,并没有因为她认识艾小雅,就慌乱分毫,走进抢救室的瞬间,她的神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专业的医生。 不……在英国的那两年,她或许早就已经是专业的医生了。 “不知道,毫无征兆,找不到理由,病人的生病体征一开始只是缓慢下降,但而到现在几乎已经在垂死的边缘了,我们只能通过注射一些肾上腺素维持她的生命……” 在医学方面,最可怕的不是生病,而是生病后,连病因都找不到。 没有病因,意味着束手无策,无从治起。 黎夏听到这些话,沉默了片刻,她看向了手术台上面的小泪,喃喃说道:“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什么?”朱竹疑惑道。 “她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见正在做心肺复苏的护士已经满头大汗了,黎夏接过了她的位置,帮助艾小雅继续维持后者的生命体征,同时说道:“想尽一切办法维持她的生命体征。” 说完这句话,黎夏认真的盯着艾小雅的面孔,焦急道:“小泪,你死了,沈乔也不会苟活的,你不能这么离开。” …… 约会当天,艾小雅穿上了漂亮的裙子,她喜欢白裙子,每一次穿上去的时候,沈乔看自己的目光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她知道,那是心动的表情,所以每一次周末,跟朋友一起去玩的时候,只要沈乔在,她都会穿上一件白色的长裙。 她的头发很长,已经到了腰间,高中三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剪过头发,长发及腰这个词语,对于她来说,充满了浪漫。 收拾完东西,艾小雅提着自己的小包包,来到了客厅之中,发现爸爸妈妈也在收拾东西。 “咦?妈妈,你们怎么在收拾东西啊?” 闻言,艾小雅的妈妈看向了她,随后微微一愣,猛然想起来,恍然道:“小雅,妈妈忘了今天你要跟同学出去玩了,你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今天不去了。” 但是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就差装在车上了。 艾小雅的爸爸坐在沙发上面,开口笑道:“没关系,以后再去吧,小雅,你好好跟同学去玩吧。” “嗯。” 艾小雅离开了家里,朝着跟沈乔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宁城没有地铁,好几公里的距离,她只能乘坐公交车。 坐在公交上面,周围人议论的声音,让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看了过去,问道:“你们说什么?” 突然被陌生女孩搭讪,两个小女孩露出了呆呆的表情。 其中一个女孩解释道:“我们在聊那个流浪汉啊。” 那个艾小雅印象深刻的流浪汉,在这附近很有名气,很多人都在街上见到过对方,而对方的事迹,也感动了附近很多人。 “他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艾小雅有些急迫道。 “死了呀……就昨天,有人在河边发现他飘在上面,听说是因为他守了很多年的植物人女朋友去世了,他一下子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此言一出,艾小雅的瞳孔一阵收缩,猛然愣在了座位上。 一股恐慌的感觉让她的心中满是不安,可是那个流浪汉,她明明不认识啊。 高中三年的时间,她上下学的时候,经常看到那个流浪汉在街上。 从高一的时候,她每周都会见到一次这个流浪汉,到高二每天都会偶遇到,直到高三的时候,她才少见对方,只有在三天以上的小长假才能见到对方。 但是高三那一年,她经常去沈乔家里玩,沈乔的父母很喜欢她…… 可是……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公交车停在了她要下车的地方,但是因为神志恍惚的缘故,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错过了目的地。 等她猛然想起的时候,这才站了起来,对最前方的司机说道:“我坐过站了,我要下车。” “你哪一站下车啊?”司机问道。 “天桥街。” “没坐过,下一站才是天桥街。”司机笑道。 听到此话,艾小雅面色一愣。 她记得自己明明就是坐过站了,是错觉吗? 她看向了车门口已经在等她的沈乔,心想应该是错觉吧,可能是因为刚刚听到那个流浪汉叔叔去世的消息,有些心不在焉吧。 下车后,艾小雅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失魂落魄的走在沈乔的旁边,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笑笑。” 沈乔疑惑道:“你怎么了?” “沈乔……” 艾小雅有些心痛道:“你还记得那个流浪汉叔叔吗?” “那个为了照顾植物人女人,奔波一生的人吗?” “嗯……他去世了。” 话音刚落,沈乔的双眸黯淡了一丝丝,随后便恢复正常,有些迟疑道:“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我好心痛啊,沈乔,你说为什么啊?” “可能是因为咱们经常偶遇到对方吧……好了笑笑,别想了,今天对于咱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吧?” “嗯……” 听沈乔这么一说,艾小雅也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专注于今天的约会。 一天的时间,艾小雅都非常快乐,她似乎忘记了早上的烦恼, 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跟沈乔的相处中。 直到傍晚,天色暗了下去,路边的灯光亮起,让氛围变得浪漫了起来。 沈乔再一次看向了小泪,似乎终于准备说出那句话了。 而艾小雅,也已经期待良久,眨着漂亮的眼睛,等待着对方开口。 看到这样的艾小雅,沈乔微微一笑,用尽量随和的语气,轻声说道:“笑笑,虽然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心意,但是我还是想正式一些的问你……” “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 “我愿意。” …… 滴滴滴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直到彻底拉长了声音,让床边的朱竹医生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已经转移到ICU的艾小雅,在各种仪器和药物的运作下,维持了整整八个多小时的生命体征,终于在这一刻,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生命体征……已经彻底消失了。” 朱竹医生沉默道。 伴随而来的,还有ICU病房外面,从来没有情绪失控的沈乔,一声悲痛至极的嘶喊。 洛野没见过沈乔流泪,但这一刻,他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如决堤般涌出。 第1242章 终如愿(下) 沉浸在喜悦中的艾小雅,突然听到一声无比熟悉的哭喊声,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眸子之中闪过了无尽的悲伤情绪。 下一刻,哗哗大雨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沈乔拉着艾小雅的手,准备朝着街边的便利店跑去,想要进去躲雨。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身后的艾小雅,并没有很想跟他走的意思。 随着力气越来越沉重,沈乔停在了原地,看向了身后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的艾小雅。 原本的漂亮的长发,变得有些凌乱不堪,沈乔心疼道:“笑笑,淋雨是会感冒的,咱们赶紧去那边躲雨吧。” “沈乔。” 艾小雅原本是低着头,念了一声沈乔的名字后,她缓缓抬起头,开口说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 沈乔微微一笑。 “所以……我……我好像……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不好么?” 沈乔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艾小雅的这句话,产生了什么情绪波动。 艾小雅对沈乔说的话,似乎并不是对沈乔说的,而是对她自己说的。 而沈乔的这句“为什么”,虽然出自面前的沈乔,却并不是沈乔在问,而是艾小雅自己在问。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是她自己的声音。 爸爸妈妈的爱,都是她自己想象中的爱,是她自己在爱自己,而不是他们在爱自己。 这样啊…… 雨越下越大。 沈乔的这句“为什么”,回响在小泪的脑海中,她苦涩的看向了面前心爱的男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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