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以为宋令枝是因着青杏的胡言乱语,在同沈砚闹别扭。 房中众人齐齐垂眸,唯有青杏气恼咬唇,俯首跪在地上,她仍是不甘心:“殿下……” 沈砚冷着脸往后退开半步,拥着宋令枝同坐在榻上。 青杏双眼红肿弋㦊:“奴婢真不是故意冒犯姑娘,只是想着姑娘初来乍到,对府上不熟悉。殿下,奴婢……” 她声音刻意压低,一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沈砚漫不经心:“你是……母后身边的?” 青杏喜出望外:“奴婢之前确实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殿下,奴婢真的无意……” 烛光摇曳,昏黄灯影在沈砚眉眼跃动,他不动声色朝旁望去一眼,登时有人上前,不由分说拉走青杏。 青杏花容失色,鬓间乌发松散,口中嘶吼:“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殿下,奴婢真的对殿下忠心耿耿……” 榻上男子双眼冷冽,无半点动容,扳指在他手中轻转:“……吵。” 极轻极轻的一个字落下,当即有婆子上前,扯过布条塞在青杏口中。 满院寂然,唯有树影相伴。 不多时,似乎有凄厉之声破空而出,那声音尖锐凄冷,哭声、咆哮声、哀嚎声混在一处,宋令枝不由颤栗,惊恐睁大眼望向窗外。 庭院幽森,只能望见树影参差。 房中一众奴仆婆子垂手侍立,人人战战兢兢,双股战战。 少顷,一声尖叫穿过夜幕,而后满室安静。 宋令枝心跳骤停。 秋雁和白芷显然也唬了一跳,面面相觑。怕失礼,又忙忙低下头,佯装镇定。 屋外脚步声传来,湘妃竹帘掀起,岳栩拱手,进屋禀报:“殿下,那刁奴的舌头已经割下……” 一阵恶心涌上心口,宋令枝如坠冰泉,手脚冰冷。 揽着她细腰的手指缓缓往上,最后停留在宋令枝脖颈。 许是常年拿弓射箭,沈砚指腹略带薄茧。指尖温热,轻轻捏起宋令枝脖颈。 “……枝枝,恶心吗?” 他声音极轻,眉眼低垂,笑意不达眼底。 旁人见了,只当沈砚对宋令枝关怀备至,只有宋令枝听出那声笑的意味深长。 ……宋令枝,恶心吗? ……我恶心吗? 那夜的阴影遍及周身,宋令枝身子哆嗦:“没、没有。” 她甚至连那两个字都不敢道出,只一味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纤细单薄的脖颈落在沈砚手中,宋令枝忽的想起那只被锁在牢笼之中的黄鹂。同病相怜,当时沈砚能面不改色折断那只黄鹂,如今也能这般对自己。 烛影高照,沈砚一双眸子讳莫如深。 …… 苍苔露冷,月上柳梢。 窗外悄然,廊檐下一众奴仆手持戳灯,垂手侍立。 卸妆松髻,宋令枝一身藕荷色寝衣,惴惴不安坐在铜镜前。 铜镜清亮空明,映出宋令枝噤若寒蝉的一张脸。 巴掌大的一张脸未施粉黛,白璧无瑕。 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攥在手中,闭上眼睛,宋令枝立刻想起今夜青杏的惨状。 她好似亲眼在行刑现场,目睹青杏活生生被割下舌头。黄昏还舌灿莲花的人,此时却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哑巴。 后脊涌起一阵森寒,惊恐和慌乱似乌云笼在宋令枝心尖,久久不曾散去。 案几上的鎏金珐琅兽耳三足香炉点着安息香,暗香浮动,宋令枝却不得片刻的安宁。 身后槅扇木门推开,伴着门口一声毕恭毕敬的“殿下”,沈砚身影转过缂丝屏风。 二人视线在铜镜中撞上。 一触即离,宋令枝别过视线,目光只盯着手中的玉簪。 慌乱之余,连起身行礼也抛在脑后。 房中只有他们二人,沈砚颀长影子落在地上,广袖轻抬,而后是一声轻轻的:“——过来。” 语气冷峻,不容置喙。 沈砚淡扫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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