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可不嘛,还请喝喜酒呢!我呸!” 宋锦书确实只想把自己关起来,独自舔舐伤口的。 听到这一句,她在房门口驻步,喜忧参半地笑了笑。 早就决定好,要自己走未来的路,不是么? 他成亲,就祝他白首不相离,家里的姐姐还等着她支棱起来,宋家的绣坊,才刚刚启程而已! “我饿了,秋荷,我要吃大肘子!” 宋锦书一声喊,在东厢取出银匣子,“今儿高兴,赏,都赏!” 宋锦书生龙活虎,这是绣娘们都乐意看到的。 太后娘娘给的匾额挂上了宋家宫绣的招牌上,店门前还放起了鞭炮,小孩子都来讨红包,好不热闹。 可这东市,还有更热闹的。 一行迎亲的人马,敲锣打鼓招摇过市。 “是邑柏候娶妻吧?” “这给二房续弦,也不觉忌讳,长子死的那般惨,就怕是新妇克夫,小侯爷也没个好下场。” “那是人家的家事,人家乐意娶!抓紧去侯府吧,去晚了,可就没彩头咯!” 宋锦书正将一个红包分给孩子,孩子的娘就拽着小娃的手,着急忙慌地往邑柏侯府方向跑。 门庭若市转眼空。 雪中鞭炮的碎纸片,如散落的梅花瓣。 “小姐。”秋荷忧心忡忡地唤着,就怕宋锦书还挂记着侯府那位,伤了心。 “无事。”宋锦书释然轻笑,“后天就是新年,开春后,我要出远门,京城的店就交给紫苏打理。” 邑柏候成亲这么大的事,宋锦书想不听都难。 有时候是绣娘避着她,背地里议论。 有时候是来定绣款的京中贵妇小姐们,好奇地探究一二。 他们说成亲时邑柏候未曾拜天地,说是婚事从简。 他们还说,年岁之宴,邑柏候也不在场。 坊间甚是揣测,邑柏候是不是根本没救回来,但朝廷不仅给他加爵,还赐了免死金牌,破了谣言,但迷雾重重,倒是分不清什么状况了。 宋锦书不去理会,年初二,在爹爹墓前敬了香,洒脱地离京而去。 二月来,春花开。 侯府扶苏阁内,秦知燕取来薄毯盖在男子双腿上,“侯爷真就甘愿同一片天,你与她永世不见?” 男子不再如往昔那般骁勇硬朗,坐在轮椅,理了理薄毯的边,“我全须全眼的时候,她都看不上,况且如今是个废人。” 27 他的腿,断了。 薄毯掩盖的地方,从膝盖往下的位置,都是空的。 他此生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若我说,当初我有意逼走弟妹呢?”秦知燕满眼心疼,“我原以为,衬得我弱势,你会更加偏爱我一些。” 她何尝不嫉妒宋锦书。 同是侯府的儿媳,是江欲行钦点要娶宋锦书进门,不然,宋锦书一介商贾之女,如何能攀上侯府的高枝。 不出意外的话,她官家小姐的身份能稳稳压宋锦书一头,偏生宋锦书太能干,显得她那么微不足道。 总是暗自比较,总因江欲行的偏爱而沾沾自喜。 她宋锦书独当一面又如何,还不是不得所爱,每每在她之间,江欲行都会以她为重。 可不想得,宋锦书竟留下和离书,离开了侯府。 那日甄绣上,她才华横溢,像是在闪闪发光。 秦知燕惊觉,自己的懦弱无能,与宋锦书无干,无论做什么,都掩盖不住她的锋芒。 错以铸成,一念偏差,悔终身。 她的话,并未刺到江欲行,他看了眼秦知燕,取出怀里暗香疏影的荷包,哂然一笑,“给我再选一次的机会,我还是会向着你,这是我欠你,欠大哥的。” 他和大哥,三岁就开始跟着父亲习武。 大哥七岁就破了蛮夷的天险,十二岁就可用兵如神。 然而那年,兄弟并肩剿匪,江欲行却错手将大哥致死。 虽然不是他亲手要了大哥的命,但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害得秦知燕新婚便守了寡。 秦知燕的珠玉发簪是大哥生前赠给她的。 他不知如何对女子好,就想着自己媳妇儿也该拥有,可踏遍河山,也寻不出比那只品相更好的,委屈了他的书儿。 究竟是从何时起,她有了离开的念头,事到如今,他都不明白。 大抵是他新婚夜,念起兄长之死,跨不去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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