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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姓死活,只知道维护自己的礼法。” 陈景恪说道:“最可恨的还是为了一己之私,枉顾国家和百姓利益之辈。” “这种人连腐儒都不如,就是硕鼠蛀虫。” 俩人狠狠的吐槽了几句,都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福清在一旁看的有些好笑,这俩人分开的时候,都很正常。 一旦碰面,就变得小孩子气了。 或许,这就叫友情吧。 她不无羡慕的想道。 更多的还是高兴,未来的驸马和未来的皇帝关系好,荣华富贵有保障了啊。 聊了一会儿,陈景恪就起身准备离开。 “明天一早我就要乘船去洛阳,等会儿要去见魏国公,还要回家看一看,就先走了。” 朱雄英说道:“好好干,一定要将此事做成,给那些腐儒们一点颜色看看。” 福清公主很是不舍,但年轻人不识愁滋味,也并没有矫情,只是叮嘱他照顾好自己。 陈景恪的心思就更不在这上面了,简单告别之后,就出宫直奔魏国公府。 徐允恭亲自到门口,迎接自己的好友。 徐达正在家中饮茶,似乎早就预料到他要来,倒了一杯茶说道: “特意跑回应天,可是有什么大计划?” 陈景恪点点头,就将全套计划讲了一遍。 徐达点点头,赞许的道:“不错,这一次你们的机会选的很好,若再过两年就难了。” “陛下已经传来口谕,让我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这是你第一次公开发出自己的声音,一定要干的漂漂亮亮的。”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伯父,此次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徐达点点头,说道:“让方孝孺时不时写一篇文章,转移一下儒生们的注意力。” “免得他们察觉到你的计划,从中破坏。” 陈景恪说道:“徐伯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们正准备这么做,到时候还要麻烦您帮忙宣扬。” 徐达说道:“这事简单,交给我就行了。” “我准备让允恭陪你一起去,很多事情由他出面更方便。” 陈景恪疑惑的道:“他去了,稽查司的差事怎么办?” 徐达说道:“稽查司的差事他只是暂领,现在也该功成身退了。” 徐允恭在一旁说道:“我还是喜欢带兵打仗,稽查司这种细致的活儿,实在做不来。” 陈景恪早就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退了: “接替你职务的是谁?” 徐允恭说道:“邓铭,申国公邓镇的亲弟。” 对这个任命,陈景恪颇为意外。 申国公邓镇,是卫国公邓愈的长子,也就是朱樉的次妃邓氏的大哥。 邓愈没有嫡子,只有五个庶出的儿子。 他病逝后,爵位就被庶长子邓镇继承。 只是朱元璋没有让他继承卫国公的爵位,而是改为了申国公。 卫国公,是姬姓诸侯国,地位尊贵。 申国公,是姜姓诸侯国,地位远不如卫国公。 这实际上是降低了邓镇的等级。 不过朱元璋也给出了理由,卫国被封给了皇子。 你作为臣子,总不能和皇子抢封号吧? 而且都是国公,待遇啥的一点没变。 总的来说,还算说得过去的。 邓镇可不是常茂这样的纨绔子弟,自幼弓马娴熟,熟读兵法。 洪武十六年独自领兵作战,平息山西山民作乱。 邓镇是统兵将领,异母妹妹又被朱元璋赐死,还把皮给剥了。 没想到朱元璋竟然让他弟弟,担任金钞局稽查司的郎中。 哥哥带兵,弟弟在金钞局工作,勉强算是管钱。 任谁来看这都是极大的恩典。 然而陈景恪却知道,老朱这是给邓家挖坑。 现在金钞局稽查司是肥差,等过两年就会改成税务稽查,这就是一等一的火山口。 邓铭坐在这个位置上,日子能好过才见鬼。 老朱这么做,绝对是还在恨朱樉的次妃邓氏,想报复一下邓家。 心中同情邓镇和邓铭三秒钟,谁让你们有个好妹妹呢。 既然徐允恭暂时闲了下来,让他跟着去更好。 他就是徐达的代言人,往那一站比任何话语都有说服力。 又聊了一些细节,约好明天见面的地点,陈景恪就告辞又去了一趟永昌侯府。 蓝玉一见到他,就说道:“陈伴读你不要怕那些酸秀才,有我和一帮兄弟在,看谁能奈何的了你。” 陈景恪感动的道:“我爹娘写信给我说了,你派人去保护他们。” “大恩不言谢,此情我记在心里了。” 蓝玉浑不在意的道:“都是自家人,你爹娘就是我……咳,就是我兄弟和弟妹,照应他们是应该的。” “陛下方才传来口谕,让我全力配合你。” “怎么,你要有什么大动作吗?” 陈景恪就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讲了一遍: “此事需要那二十万军户配合,如果可以,希望给他们打个招呼。” 蓝玉兴奋的道:“哈哈……真是大手笔啊,我喜欢。” “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这就给那些军户传令,让所有男丁全部剃发。” 陈景恪犹豫的道:“这样不好吧,还是任凭自愿为好。” 蓝玉说道:“你不懂,军中哪有那些弯弯绕绕,从来都是将领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他们现在军籍转民籍了,但户籍黄册还没有移交给地方衙门,我们的话还是管用的。” “也幸好你现在展开行动,再过两个月黄册移交之后,我还真的无能为力。” 军政分离,他一个将领要是敢插手民政,那就是找死。 蓝玉虽然跋扈,却也不傻,知道有些事情碰不得。 当然,这也是陈景恪此时来找徐达和蓝玉帮忙的原因。 等户籍花名册移交给地方衙门,他也不会来找两人帮忙了。 不过陈景恪没有接受蓝玉的方案:“不用强迫他们剃发,此事我已经有了计划,永昌侯依计行事便可。” 蓝玉倒也没强求,说道:“那行,你有计划就好,需要怎么配合你告诉我就行。” 陈景恪说道:“只需你给老部下写封信,让他们配合我行动就可以了,最好再给我一个信物。” 蓝玉二话没说,将自己的佩刀递给他: “这是当年陛下送给我姐夫的,后来就一直我带着。” “那帮人都认识它,你带着它去就行。” “要是有谁不听话,你就用这把刀砍他们。” 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陈景恪心下非常感动。 蓝玉这个人缺点很多,但是真的讲义气啊。 他也没有矫情,接过刀说道:“好,待我回京,一定完璧归赵。” 又聊了几句,他就准备告辞离开。 但蓝玉却摆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陈景恪总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永昌侯有什么事情吗?” 蓝玉不好意思的道:“那什么……不知秘药能不能再给我一些。” 陈景恪心道果然,当初他问有没有生儿子的法子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如果换个人,他肯定会说,多吃生蚝就行了。 但蓝玉这事儿还关系着行善的誓言,不能这么处理。 所以他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 “永昌侯,做人不能太贪心。” “这两个孩子已经是夺取一线生机而得,若强求怕是适得其反,累及这两个胎儿。” 蓝玉吓的脸色一白,连忙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陈伴读莫要生气。” “都是家中姬妾天天吵着要孩子,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如此。” “哎,总之此事是我太贪心了,对不住,对不住。” 陈景恪脸色稍霁,说道:“你没有对不住我,不用像我道歉。” “你应该向苍天赔罪,祈求苍天不要因此降罪。” 蓝玉脸色神色不安的道:“是是是,我这就沐浴更衣向上天赔罪……” 陈景恪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次剃发计划若能成功,大明千万生民都将因此受惠,堪称功德无量。” “永昌侯也有参与这个计划,当能分润到许多功德。” “到时候事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蓝玉眼睛一亮,说道:“这样也可以吗?你放心,我保证全力配合你,一定完成剃发计划。” “我不求别的,只要能有一个儿子,为我蓝家延续血脉就满足了。” 陈景恪点点头,又叮嘱一句:“记住,心诚则灵。” 然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走出老远,他才无奈摇头。 不是他故弄玄虚,而是秘药不能无限给,否则蓝玉就会失去敬畏心。 到时候还怎么拿捏他? 没了誓言的约束,他要还是飞扬跋扈,那就真没辙了。 不过也不能一直不给,要是这两胎全是女儿,肯定要继续给秘药的。 而且现在又有了推广剃发的功德在,自己就可以更加灵活的掌握给药的时机。 不想给,就说人不能太贪。 想给了,就说剃发的功德抵消了天谴。 完美。 等他回到家中,天色已经临近黄昏。 陈远和冯氏见到儿子回来,非常的高兴。 对于陈景恪的一头短发,他们视若未见。 反倒是陈景恪,在见到陈远的寸头之后,不禁心头一酸,眼眶顿时就湿润了。 他岂能猜不到陈远剃短发的原因。 就是在用实际行动支持自己的儿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做了什么,却默默的在做着他们能做的一切。 今天他和两口子讲了很多。 说了自己在工地的所见所闻,说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除了下一步的计划,能说的都说了。 夫妻俩听的很仔细,对儿子自然是一百个支持。 一家三口聊到半夜,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陈景恪就告别父母来到城门口,在这里见到了徐允恭。 看着徐允恭变短的头发,他开心的笑了。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挥手:“走,咱们兄弟齐心,开创一番大事业。” 第182章 什么重要? 路上,陈景恪将蓝玉的佩刀给了徐允恭,这把刀在他手里,比在自己手里更有作用。 此时他代表的是魏国公和永昌侯二人。 徐允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犹豫的就接了过来。 看着他把刀挂在自己腰上,陈景恪笑了,笑的很大声。 他接过的是一把刀,也是和永昌侯府结盟信号。 意味着魏国公府和永昌侯府,会在很多事情上保持一致。 考虑到蓝玉太子党的身份,也意味着徐达在向太子靠拢。 以前徐达谁都不支持,包括朱标。 他是标准的皇党,只支持朱元璋。 朱元璋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让效忠谁,他就效忠谁。 不论那个人是朱标,还是别的什么人。 但在朱元璋没有开口之前,他效忠的只有朱元璋一个人。 徐允恭虽然没有办法全权代表徐达,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是认可朱标这个太子的。 虽然有没有徐达的支持,朱标的地位都稳如泰山。 但多了军方第一人的认可,会让他行事更加方便。 作为太孙伴读,陈景恪自然很乐于见到这一幕。 更何况,徐允恭还是他好兄弟,更是双喜临门。 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小的应天城,徐允恭忽然开口道: “我知道你一向很大胆,但听说你要剃发的时候,还是感到很震惊。” 陈景恪笑道:“是不是觉得头发很重要?” 徐允恭收回目光,说道:“头发被儒家赋予了多少意义,我不说你也知道,难道还不重要吗?” 陈景恪点点头,说道:“有些时候很重要,但也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重要。” “最开始我也以为,发型很重要。” “不但儒生反对剃发,就连百姓也会反对。” “直到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才醒悟过来。” “很多东西都是我们以为它很重要,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徐允恭好奇的道:“哦,你想到了什么?” 陈景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说短发和脸上刺字,天下人更在乎哪个?” 徐允恭毫不犹豫的说道:“肯定更在乎刺字,剃发几个月就长出来了,刺字那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屈辱。” 陈景恪脸上浮出一抹笑意:“那你可知为何会有‘贼配军’这个称呼?” 徐允恭回道:“唐末朱温怕自己的手下的军卒逃跑,就强令在所有将士脸上刺字……”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陈景恪看着滔滔江水,开口把他没说的话接了下去: “其他军阀也纷纷效仿朱温,给手下的将士们脸上刺字。” “按照道理来说,如此奇耻大辱,将士们应该群情激愤。” “将朱温和效仿他的人乱刀砍死,维护自己的尊严才对。” “可事实上是,这件事情就这样顺利的推行了下去。” “没有人站出来反抗,至少没有任何反抗的记载。” “等宋朝建立,也并未将这羞辱人的法令改掉,继续在人脸上刺字。” “所以,宋朝的军人脸上都是刺了字的。” “自古以来,只有罪犯,还是那种罪行非常严重的罪犯,脸上才会刺字。” “再加上宋朝重文轻武,军人地位低下,于是就有了贼配军这样的蔑称。” “可是面对这种赤裸裸的羞辱,也同样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抗。” 徐允恭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如果不知道那段屈辱史,有人告诉他,给所有军人脸上都刺字。 他肯定会认为那个人疯了。 你这样羞辱军人,大家肯定站起来造反啊。 然而事实是,没有。 从唐末朱温开始,一直到宋朝灭亡。 三百多年间,从未有军人因为反对脸上刺字造反。 这个对军人极致羞辱的法令,还是被元朝废除的。 所以,短发长发真的很重要吗? 恐怕只是大家以为的很重要。 陈景恪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以为姓氏重要吗?” 徐允恭想回答很重要,但嘴巴刚张开又合上了。 重要吗? 改姓这种事情,在普通人中间经常发生。 主人要求奴仆跟自己姓。 很多奴仆为了讨好主人,也主动改姓。 大户人家的家生子是哪来的? 都是父祖辈改姓,然后世世代代为奴,才成为家生子。 权贵豪强、读书人就很重视姓氏吗? 历史上姓氏更换最频繁的,恰恰是高门大户。 有的是避祸,有的是跟随的君主赐姓,有的是在某地定居而改姓。 理由有很多,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改姓了。 姓氏,按照礼法来说,应该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可事实上,只是一个筹码足够,就可以随意更换的东西。 陈景恪笑道:“所以,你懂了吧。” “很多东西,其实并不重要。” “是我们把它想象的很重要。” “尤其是和利益、生命比起来,更是无足轻重。” “头发很重要吗?” “和生命健康比起来,又有几个人会在乎?” “以前没人剃发,只是没人告诉他们,长发的危害。” “现在,就由我们来告诉他们这一切。” “他们自然会做出,对他们最有利的选择。” 徐允恭重重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果然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看似冲动,实则将一切都考虑进去了。” 陈景恪摇摇头,叹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有失算的地方。” 他就将鼓动役夫剃发,却没有想好后续保护措施的事情,说了一遍。 “应该先宣传剃发的好处,然后再找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率先剃发,从而带动百姓剃发。” 自上而下的改良叫变法,自下而上的改良叫革命,而革命就意味着流血牺牲。 “还好,方孝孺帮兜了底,否则恐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徐允恭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波折,心中不禁为他感到庆幸,对方孝孺也多了几分好感。 “你吃亏在太年轻,没有经验。” “经历过此事,以后你做事就会更加周全。” 陈景恪点点头,如果经历过这件事情,还没有任何成长。 那他也不用想别的了,一辈子躲在幕后当个幕僚吧。 不过宣扬剃发,确实不是冲动为之,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前世大家总是情不自禁的陷入误区。 以为古人更重视礼法,不像现代人礼乐崩坏。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古人比我们更加务实。 至于原因,老祖宗早就告诉我们了: 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 吃饱穿暖,才能去追求礼节,才会去在乎荣辱。 古代人饭都吃不饱,拿什么来重视礼节和荣辱? 还有一点,受教育开化之后,才能更清楚的明白很多道理。 就古代那种识字率,很多事情不提也罢。 尊古崇古思想,不只是古代人有。 现代人有时候也会下意识的,将古代想的很美好。 至于头发,在古代的地位确实被提的有点高。 根子还在《孝敬》上,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就奠定了它的地位。 曹操割发代首,巩固了这个地位。 但将头发提高到民族特性高度,还是要等到明末清初。 满清强迫汉人剃头,以此作为征服奴役汉人的象征。 大批的汉人,也将发型视为捍卫汉人尊严,反抗满清的象征。 从此时起,头发才被赋予了更高的含义。 之后满清朝廷继续维护他们的辫子,又进一步强化了这个概念。 等到清朝末年,革命先辈将辫子视为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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