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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长了八百个心眼,谁都不肯说实话,只想着从别人嘴里套话。 最后套来套去,全都是废话。 李善长根本就没有停留,径直出宫回到家中,让人把李祺叫了过来。 李祺知道自家老爷子去参加小会议了,刚回来就这么着急见自己,肯定有大事。 也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坐。” 李善长并没有直接说,让他负责修黄河之事,而是先问道: “你对黄河改道之事,有何看法?” 李祺摇头道:“我能有什么看法,这种大事也不是我能参与的。” “不过听说殿下回京,还带了一个治水的大才回来。” “这几天,陛下连续召见此人,想来是支持改道的。” “莫非今日陛下召您去宫里,就是为了商议此事?” 李善长颔首道:“就在方才,陛下已经同意了改道方案,不日就将行动。” 李祺表情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道:“讨论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结果。” “希望这次改道,能如所想的那般有效。” 李善长依然没有直接对他说出实情,而是道: “陛下还确定了迁都之事。” “迁都?”李祺惊讶的道:“这么快就确定了,长安还是洛阳?” 这下轮到李善长有些诧异了:“你怎么知道是这两个地方?” 李祺理所当然的道:“殿下这次离京一年,有一半时间都花在了长安和洛阳。” “他刚回来陛下就确定要迁都,说明太子到这两处,就是为了考察哪里更适合作为都城所在。” 李善长心下高兴不已,又问道:“那你猜猜,陛下将新都放在了何地。” 李祺思索片刻,就肯定的道:“洛阳。” 李善长更是高兴:“为何?” 李祺说道:“殿下先去的长安,若是对此地满意,就不会在洛阳停留那么久了。” 李善长欣慰的大笑道:“哈哈,好,不错,不愧是我李善长的儿子。” 李祺谦虚的笑了笑,就皱眉问道:“迁都和黄河改道都是大事,同时进行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啊。” 李善长点头认同,随后敬畏的道:“若你知道陛下的布局,就不会这么想了。” 李祺好奇的道:“哦,不知陛下如何布置?” 李善长问道:“你就没有想过,迁都和黄河改道这两件事情,为何会同时出现吗?” 见他还是疑惑不解,就说道:“你想想,黄河回归故道,对洛阳有何影响。” 李祺顿时就明白过来,现在想从洛阳走水路去北平,需要先南下,然后在进入大运河再改道北上。 一来一回多走了上千里路。 而且现在大运河的水,整体是往南流的。 船走大运河北上,就是逆水行舟,需要的时间更长。 黄河回归故道之后,黄河以南的河段,水流依然向南。 黄河以北的河段,水流会改变流向,变成向北流动。 到时候从洛阳去北平,一路都是顺水行舟,更加省时省力。 可以说,黄河回归故道,直接把洛阳的交通盘活了。 现在迁都和黄河改道,两件事情同时出现,不可能仅仅是巧合。 再回想最近几个月,关于黄河改道的舆论,明显是有人操纵。 能操纵京城舆论的,只能是皇帝。 那么皇帝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已经写在题面上了,为迁都服务。 顺便还能造福山东百姓,能让淮水流域恢复正常。 可谓是,一石不知道多少鸟之计了。 想到这里,李祺震惊的道:“嘶……陛下好高明的布局。” 李善长说道:“你以为陛下的谋划就只有这些吗?” 李祺惊讶的道:“还有?” 李善长这才将军户修新都的计划,说了出来: “既不用消耗民力,还往洛阳掺了沙子……” “我怀疑陛下准备对军制下手,若猜测为真,那陛下此举的目的就更不单纯了。” 李祺眼睛有些发直,现在只是听你讲解,我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弯了。 陛下是怎么做到这种布局的? 李善长似乎觉得儿子受到的震撼还不够,又或者他自己也憋了一肚子话,想找人倾诉。 又说道:“还有宝钞新政,也会惠及新都建设。” “营建新都花费巨大,人力只是其一,各种材料才是大头。” “国库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粮,来支撑新都营建。” “但宝钞新政的顺利施行,却解决了这个问题。” “几个月前,金钞局就上奏朝廷,新钞缺口巨大。” “以全国需求来算,再发行三五亿贯,都不够用。”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们准备在两年内发行三亿贯宝钞,第一期发行三千万贯。” 宝钞新政事关国家钱粮根本,金钞局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大家关注。 这件事情李祺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事听父亲提起,他点头道: “我记得此事,陛下认为一次性发行这么多宝钞,可能会引起百姓惊慌,所以只批准了一千万贯。” “一个月前金钞局又请旨,要求增发三千万贯,陛下依然只批了一千万贯。” “为此群臣还都称赞陛下英明。” 李善长摇摇头说道:“恐怕陛下这么做不是怕引起恐慌,而是在为营建新都做准备。” “你想想,现在就相当于陛下手中,掌握着四千万贯的新钞,营建新都的钱不就有了吗。” “按照金钞局的计划,一个月后他们肯定还会上奏,要求再增发三千万新钞。” “到时候陛下手里就又多出三千万来。” “陛下准备两年内将新都建成,这就意味着,他手中有将近两亿贯新钞。” “这么多钱,他想将新都建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李祺已经彻底听呆了,陛下的手段,实在太高明了。 高的他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难怪能凭借开局的一个碗,就坐拥天下。 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李善长顿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理智也重回占领高地,说道: “我了解陛下,这不是他的手笔。” 若他有这种眼光,能做出这样的布局,打天下也就用不了这么多年了。 李祺自然相信自己的父亲,但问题来了: “那这是谁布的局?陛下身边何时出现了这样的高人?” 李善长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个身影。 第153章 天要塌了啊(三百月票加更) “陈景恪。” 李善长缓缓将自己脑海里的人说了出来。 “他?”李祺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怎么能做出如此大手笔的布局。” “就算他真有这种本领,又如何取信于陛下?” 李善长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有他的能力,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取信于陛下了。” “额……”李祺被噎的语塞,理是这么个理,可您老人家这么说也忒伤人了。 “不是……您真觉得是他啊?” 李善长也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头道: “太巧了,巧到我不得不信。” 李祺疑惑的道:“什么巧?” 李善长说道:“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你想想,陛下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他自问自答道:“一切都开始于陈景恪出现后不久……” “先是组建内阁,然后重启科举……” “以前我以为这一切都很正常,陛下废除丞相之后,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四辅官制度和内阁制也有相像之处,是陛下自己想到的也正常。” “可现在想想,太不正常了。” 李祺追问道:“哪里不正常?我为何看不出来?” 李善长回道:“那是你不了解陛下,他若有了什么想法,会先施行然后在施行过程中一步步调整。” “就以四辅官为例,刚刚设立时就是个空架子,很多规矩都是施行过程中慢慢修改而成。” “可是内阁不一样,它一出现各项制度就非常完善。” “从建立到现在,只进行过微调,基本规则依然是最初的那些。” “说明这项制度是经过无数次推演的,这完全不是陛下的风格。” 李祺想想,确实如此。 倒不是说朱元璋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什么的。 而是一项新制度,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需要在实施的时候进行调整。 内阁的基本框架,竟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确实有点诡异了。 李善长又说道:“再说科举,陛下确有重启科举之意,此事我也早已知晓。” “所以之前从未考虑过有何异常,现在回想,也有异常之处。” 李祺想了想,道:“名额分配和刀笔吏磨炼?” 朱元璋的对科举的改动也就这两点,异常之处也只可能在这两个地方。 李善长摇摇头道:“是名额分配。” “陛下之前废除科举,就是觉得科举进士能力不足,不堪大用。” “经过十余年思考,能想到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并不奇怪。” “但名额分配制度不一样……” “各地贫富不同,读书人的水平有差距……” “从而导致有些地方取中的进士过多,有些地方可能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 “这种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很少有人能想到。” “你仔细想想,包括糊名制、誊抄阅卷,全都是在出现纰漏之后,才做出的改进。” “而这一次,还没出问题,陛下就先将漏洞堵住了。” 李祺嘴巴张了张,他本想说,或许是之前的朝代出过这个问题。 但唐朝时中原才是核心,南方还是流放罪犯的地方。 北宋也差不多,虽然没了燕云十六州,但北方依然富庶。 南宋直接偏安一隅,也就无所谓南北之分了。 说起来,还真没有可借鉴的先例。 最终他只能说道:“这不正说明陛下高瞻远瞩吗?” 李善长摇摇头道:“我了解陛下,他若是有这样的眼光,当年就不会废除科举了。” 这话着实有点不客气,但李善长说出来,却很有信服力。 李祺依然不相信这是陈景恪的主意: “就算是有人为陛下出谋划策,也不一定就是他啊,或许有别人呢?” 李善长反问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皇宫看似密不透风,实则一举一动都在世人的关注之下。” “如此大才,进入皇宫就犹如锥入囊中,根本就无法隐藏。” “你可曾听说,宫里出现什么神秘人了?” 李祺摇摇头,确实没有。 可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陈景恪布的局。 他入宫的时候才十三,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得多妖孽才能做出这样的布局。 李善长也知道,仅凭这些确实不足以让人相信,不过他有更多的证据。 “那群算学人搞出来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新算学就是出自陈景恪之手,这已经得到了证实。” 李祺点头道:“新算学确实不凡,但这也只能说明他算学较为高深吧?” 李善长说道:“如果只是新算学确实算不了什么,可你想想新钞上的新数字。” “新钞出现的时候,新数字才出现不久,还未真正传开。” “陛下又怎么会将一种刚出现的数字,印在宝钞上?” “而且还出现在好几处显眼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新数字和新钞,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李祺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证据。 李善长年龄大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有些气短。 停了一会儿,等气匀了才继续说道: “太子组建金钞局,提前半年就开始研究宝钞,研究经济之道……” “他们手里还有一本书,上面记录的全是此道知识。” “此书是从何处而来?” “之前我还在疑惑,现在想来定是出自陈景恪之手。” 李祺忍不住问道:“您怎么断定是他所写?” 李善长说道:“因为之前他经常为这些人讲课……”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在传授这些人算学知识。” “现在想来,传的根本就是经济之道。” 李祺质疑道:“金钞局那么多人,若他传的是经济之道,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泄露。” 李善长说道:“他只需要教少数最有天赋的人,然后这些人再去教其他人,秘密自然就能守住。” “而且就算有风声传出,你会信吗?” 李祺下意识的摇头,现在他都不敢相信,更别提外面传的了。 李善长说道:“军户制,当初多少人劝说陛下都没用。” “可是现在,陛下却不声不响的想要变革。” “只可能是有人说服了他,并且给出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你且拭目以待,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有后续措施跟进。” 李祺依然不愿意相信。 倒不是他不相信有天才,可天才也要有个度啊。 能做出这种布局,已经不是用天才二字能形容的了。 李善长自然能看出他的想法,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样大的手笔,竟出自一个少年之手。”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办法,能够验证我的猜测是否为真。” 李祺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李善长说道:“以我对陛下的了解,如此天才他一定会想办法,彻底将双方锁定在一起。”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联姻……” “陈景恪才十五岁,家中三代单传,联姻对他的作用更大。” “如果我的猜测为真,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成为驸马了。” “陛下的女儿里,与他年龄相仿的就是福清公主。” “所以……你就等着吧,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出了。” 李祺也不禁点头,这确实可以作为依据。 虽然大明不是很重视驸马的出身,只在乎人品和才能。 陈景恪这两方面倒是都没问题,但他太孙伴读的身份,反而让他不太可能成为驸马。 能让朱元璋无视这一切,将公主嫁给他。 陈景恪就算不是布局之人,也定然与此人有极深的牵连。 李善长忽然感慨的道:“是我小瞧了他啊。” “之前以为他不与读书人为伍,反而和那群学算学的搅浑在一起,难有大作为。” “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或者说,他不能这么做。” 如此有才,还和读书人叫混在一起,皇帝不忌惮才怪。 王莽可就是读书人共同推举出来的。 李祺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说道: “爹,您能想到这些,会不会有别人也能想到?” 李善长自信的道:“不会,只有对陛下有着极深了解的人,才能发现其中的异常。” 李祺一想也是,方才他不就认为,陛下高瞻远瞩吗。 估计大多数人也都和他一样的想法。 只有对陛下了解极深的人,才能察觉到事情不对。 说到这里,李善长忽然顿了一下,道: “有一个人或许也知道……不,他一定知道。” 李祺好奇的问道:“谁?竟然比爹还了解陛下?” 李善长深吸口气:“徐天德。” 要说了解陛下,徐达肯定不比自己差。 得到提醒,李祺才猛然想起,陈景恪和魏国公府走的最近。 其母冯氏和徐达的妾室孙氏关系莫逆,他本人和徐允恭更是至交好友。 在这种情况下,徐达不可能猜不到背后的真相。 李善长赞叹道:“难怪,难怪魏国公府和陈家的关系这般好。” “之前我只以为,是因为陈景恪治好了徐天德的背疽。”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早已经发现了陈景恪不凡,想要提前下注。” “好一个奸猾的徐天德,不声不吭又抢了个先。” 李祺也终于有些相信父亲的判断了,说道: “我们要不要也与他结个善缘?” 李善长点点头,又摇头道:“是应该结个善缘,但不能你我去做。” “让公主出面,与福清公主交好。” 姐妹之间交好,本就是正常的。 而且这种搞好关系的成本也非常低。 如果李善长的猜测是错的,那也无所谓,就当是增进姐妹感情了。 如果猜测是对的,那收获就大了。 总之就是,稳妥。 这时,李善长才对儿子说道: “对了,陛下让你负责黄河改道之事。” “你尽快和白英见上一面,问清楚该如何着手。” “记住,改道之事以他为主,你是去辅佐他管理好人员和物资的。” “啊?”李祺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呆住了。 ----------------- 随着小会议的结束,迁都和黄河改道两件大事,快速传播开来。 整个应天沸腾了。 不是因为黄河改道,对应天百姓来说,黄河改不改道和他们没啥关系。 他们关心的是迁都。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迁都? 如果真的迁走了,那我们岂不是没办法当京畿之民了吗? 天要塌了啊。 可不能迁啊。 然而他们说了根本不算,只能自己私下抱怨。 读书人群体的反应就比较两极化了。 要么特别支持迁都,应天的地势确实有点问题。 中原是华夏龙脉所在,理应将都城放在那里。 更何况还有别的好处。 剩下的都是非常反对迁都的,劳民伤财,太折腾了。 然而他们说的依然不算。 真正能影响到此事的是百官。 但对迁都这个事儿,百官的反应比较平淡。 皇帝一直想迁都,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凤阳都城可是建了足足六年,足见皇帝迁都的决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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