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独自在房顶上坐了一夜,一边喝酒,一边将酒水洒在青瓦上,阴阳两隔,若是兄长还活着,该是如何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亦或者是南夷进犯,势如破竹,他冷落了宋锦书两载。 为了不辱邑柏侯的名望,披甲上阵,父亲早逝,兄长长辞,他就是血洒疆场,也要扛起邑柏候府的重担。 南夷之地高山峻岭,他带的人,差点迷失在深山中困死,敌人狡猾,声东击西,他只好断其粮草,生生去熬,熬到他们军心大乱,逐步击破。 回来的那日,他先去了春草堂,给大哥敬香。 不知怎地,成亲时书儿还体贴入微的,那时就疏离冷淡起来。 两年在外风餐露宿,他最期盼的就是家书传来,她用简明的字句,给他报平安,家就是他必胜的信念,他必须活着回来,家中妻子还等他归家。 还有一种可能...... 她爱上了别人。 所以,宋锦书离开他后,与闻谡纠缠不清。 既是如此,望她前路春花烂漫,再无他。 宋锦书用了七年的时间, 将宋家门面扩张到了近百家,真正办到了,宋家宫绣天下知。 原先跟着她的绣娘早不在身边,传学教艺,遍布南诏的三十九城,八十二郡。 唯是秋荷年复一年地照顾她。 “秋荷,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有心仪的郎君?”久违地回到京城,宋锦书在院子里翻地,种下些土豆。 这东西好养活,结果前开花,秋来还能刨出来当粮食,也不用施肥修剪,野蛮生长,好养活。 秋荷蹲下来,将发芽的土豆块掩埋,“小姐您说什么呢!秋荷跟着您一辈子,不嫁人。” “这可不行。”宋锦书放下簸箕,“卞北坡桃花开得正好,你拿上风筝,去给你遇一桩好姻缘。” 南诏有着不成文的规矩,赏花的春日里,女儿家的纸鸢剪断了线,被男子捡到,那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得备上聘礼,循着风筝上留下的芳名,登门求娶。 桃花遍野,待嫁的姑娘多不胜数,欢声笑语阵阵。 宋锦书站在山脊,帮着秋荷将风筝送上天。 燕雀形状的纸鸢乘风起,宋锦书递给秋荷剪刀,不禁叹息。 当年她刚及笄就年年来此,每年都准备一只风筝。 然而老天跟她作对,剪断了线的风筝,全部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到底有没有人捡到? 宋锦书怀疑自己的姻缘是被春风吃了! 随着丝线斩断,秋荷的风筝歪歪斜斜地往下栽,宋锦书催促秋荷去追。 她目光追随着风筝,不经意瞥到桃林中的两道身影。 女子推着轮椅,如春还穿棉袄。 男子坐着轮椅,望着树上繁花纷落,他手边的纸鸢那样眼熟,好似她韶华之年,放飞的那只,丑得很别致的青蛙...... 1 谢纯的出现很突然。 验孕棒浮现出两条杠,我飞奔到顾川公司。 办公室里,却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被他抱进怀里。 明明玻璃墙一侧就是众多员工,平时不愿与我大方亲热的顾川,此刻却大手揽着她的细腰,面带柔情地听她呢喃。 我的手停在把手处,整个人像一只被轻易戳破的皮球,顿时泄了气。 谢纯听到了动静,一手攀上他的脖子,软声道:“顾总,这么久了还不舍得放手?” 顾川低语:“谢纯,是你自己主动爬上来的。” 谢纯眼神飘向我,又鄙夷般地移开:“顾总,有个人看我们好久了。” 顾川顺着她的目光看我,与我对视的那一瞬,他眼中闪过惊讶,却又迅速被冷漠掩盖。 我很想分开这对狗男女,大声地质问怒骂。 可撞见他眼里的无边冷漠,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说:“程念,你来干什么?” 不久前还在床上亲切唤我“念念”的人,此刻说出的话却如此陌生。 我握紧了手里的验孕棒,无言地站在门口,望着谢纯吻上了他的脖颈。 他先因为痒而轻笑,又收敛神色,面带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没什么事就出去。” 我被他赶了出去。 路过的员工都知晓我是顾总的妻子,笑着打招呼:“程小姐,顾总在里面噢!” 我哑着声音回道:“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他就在里面。 但他不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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