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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大唐:开局错认皇后当岳母 > 第5章

第5章

” 将杯盏递到付皇后唇边:“喝口茶,消消火。” 付皇后就着北苑皇的手喝着茶,而后皱眉,“不行,还是得罚她,狠狠地罚,不然她不长记性。” 顺着付皇后的话头北苑皇道:“打板子?” “您要打她?”付皇后退开身看向北苑皇,“她长这么大我都没打过,您要打她?她可是您亲外甥!” 北苑皇:“……” 看吧,又急眼了。 刚才还说要狠狠地罚。 他只是说打板子,还没说几板子就来讨伐他来了。 “那面壁思过?” 付皇后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想来还是不乐意的,北苑皇看着自顾自地描补:“这都年底了这个时候面壁思过不好,还是等年后再说。” 付皇后眉头舒展开并且点了点头。 等年后她还记不记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了长宁的事情北苑皇才又说到付皇后头上:“怎么今日用膳不美,可是哪里不好?想吃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可别委屈自己。” 他并没有忘记今晨送去御书房的福宁宫御膳记录,皇后口味不佳,未曾用多少。 还不待付皇后解释,北苑皇抚掌,大太监手中提着食盒,放下之后便又悄然退下。 帝后相处并不喜欢有第三人在侧。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北苑皇将那碗熬的浓稠的血燕窝端出来。 汤匙抵在唇边,付皇后想要拒绝都无法。 自古以来都是后妃拎着膳食往前边找皇帝的,到北苑皇这儿倒是反了过来竟是拎膳食往后宫跑。 付皇后嗔怪的看了北苑皇一眼。 北苑皇也不恼,见付皇后肯用反而是笑呵呵的。 后来又在福宁殿tຊ用过午膳才离开的。 —— 公主府。 长宁翻了翻面前的册子很是满意,“这件事情倒是不急着,先让他们孤枕难眠几日再说。” 提心吊胆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可是再不好受他们也得受着。 视线落在下首的章陵身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你很好,事情办的不错。” 长宁手中握着玉牌起身,将玉牌递了过去。 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章陵怔愣一瞬。 “章陵,你可愿为本宫僚属。”长宁询问。 “属下愿意。”章陵捧着玉牌欣喜若狂。 长宁嘴角含笑,“本宫很是看好你,之后还有大事要交付于你。章陵,不要让本宫失望。” “属下遵命!” 于这一刻悬在章陵头顶的那柄剑终于消失不见。 长宁虚扶章陵起身,“自去罢。” 章陵行礼,悄然退去。 在章陵离开后,有人闪身而入半跪于地,“郡主。” “如何?” “北苑太子妃母子俱安。”来人声音很小很轻。 长宁闭上眼眸,握紧了手,打在案牍之上,“李贺云呢?” “太子受伤人心不稳,已经有人动手。” “本宫知道了,去吧。” “是。” 待人离开之后长宁坐下,浑身酸乏,靠在椅背上。 暗叹可惜。 太子妃和孩子竟然没事,若是一尸两命该多好。 东宫动荡,多好的机会。 第20章:故作懵懂装无知 公主府的风景很好,就算是冬天也不会显得单调。可能是因为她是跟随郡主一起回府的,府邸里的都是人精,惯是会看眼色的。 这不早上起的时候就看到了摆放在那儿的盆栽,冬日里的花极为难养耗资又大,一盆便要不少时间,精力,钱财。 可是花房里送了两盆过来,许是拿不准她的喜好,一素一浓。 府邸的格局规划的极好,假山石台,房廊水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一不精致,华美。房廊屋脊高耸悬挂着的护花铃被风吹的摇曳泠泠作响。 她没有见过绿萼,听说南方较多,只因为那里的气候更适合此花生长。倒是不曾想公主府内绿萼成林,远远望去,白雪压枝绿梢头,别有意境。 大冬天的小孩也不怕冷,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双丫髻,发髻上绑着铃铛发带,走起路来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妍被拘在庭院太久,要不是她那姐姐长宁郡主归来,姨娘顾不上自己,她也没机会偷跑出来疯玩儿。 西苑一向是同公主府隔绝的,明明在府邸之内,却更像是游离在外一般。 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从前来过这里一次,那是春日里的时候,满树的桃花纷飞,像是梦境一般不太真实的好看。 远远的看到有女婢环绕,心下一惊,还以为是她那位郡主姐姐,慌里慌忙之间竟是摔在了地上。 楚楚不曾见过这位六妹妹郑妍,她是三叔幼女,乃是妾室所生。 她出嫁的时候郑妍很小,什么都不懂。 故而在看到郑妍的装扮衣着的时候她便是认出来这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姊妹。 走过去将地上的郑妍扶起来。 还没有碰到郑妍便被郑妍挣脱开,反推一把,“都怪你,要不是你吓到我,我也不会摔倒。” 她还以为是她那亲姐。 见过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她很害怕长宁,虽然她们是同父姐妹。 以至于每次看到长宁都像是老鼠见了猫般。 她可能是长宁带回来的客人,可是那又怎样。客随主便,自己也是这府邸的主人,难不成她姐姐还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寻她麻烦不成? 见到过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楚楚对人的情绪分外敏感。 几乎是感觉到了郑妍对她的不喜。 淡淡的松开手,往后退,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身后的郑妍看到这人这般,不关心她有没有伤到也不道歉她吓到自己,有些不悦。 “我因为你摔倒你连话都不说一句吗?” 模棱两可的话被郑妍身边赶来的女婢听了个正着。 看到满身是雪的郑妍慌得不行,若是让姨娘知晓怕是要发好大一通脾气。 蹲在郑妍面前将她身上的雪拍干净。 “六姑娘莫要信口雌黄,女郎方才可没碰到您一星半点儿。”女婢敛眉,神色有些不对。 郑妍面色古怪,也不知道羞的还是恼的,泛着红晕,“分明就是她!” 她这样说也没有错,如果不是她吓到自己,自己也不至于吓到。 郑妍身边的女婢自然是信郑妍的话,看向楚楚的时的眼神并不好。 “本宫记得此处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身后传来轻悠悠地声音。 言语间带着漫不经心的威严,让站在那里的郑妍怔愣着,不发一言。 脸上的神色变了几许,露出一个孩童该有的天真地笑来,“阿……” 那个‘姐’字在对上长宁的神情的时候淹没于口,之后弯腰行礼,生生改口:“郡主。” 这副见硬茬便软糯,见软弱便硬茬的模样让楚楚叹为观止。 她在郑妍这个年纪在干什么?好像还在地里刨食,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要把自己还做的事情做完才能不挨骂。 也许这就是生活环境所造成的原因。 因为郑妍出生在玉京公主府内,见惯了浮华,所以心思也比较缜密,心眼也多。 郑妍垂眸并不敢去看自己这位郡主姐姐,她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高不可攀。 是自己所没有,那种东西被称为气势。 余光中那女子莲步微移到了长宁面前才福身行礼。 这算是相当无礼之态,谁不是在见到长宁便是行礼。 唯独那女子还行至长宁面前才行礼。 到底还是年纪小,功夫不过关,诧然于面,甚至是都不知道掩饰一二。 “是我见这里的梅花开得好,所以想来瞧瞧。”说到后面的时候郑妍的声音便弱了许多。 哪怕是之前长宁不住在公主府的时候也是不许她们随意走动的。 公主府的一切都是长宁的,就连划给他们的西苑也是。 “故作懵懂装无知。”长宁视线如冰落在郑妍身上打量着:“你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还是觉得所有人和你一样蠢。” 随着长宁的言语与落在身上的视线郑妍生出怯意来,想要离开的好。 她甚至是都不敢去反驳长宁的话语。 虽然她很生气,很不服气。 明明她才是长宁地妹妹不是吗?为什么长宁要帮一个外人。 可是所有事情并不是不服气就有用的。 杏眼中蓄满了泪水,几乎是快要哭了出来。 长宁厌烦的收回视线,“送她回去。” 在郑妍被女婢抱着离开的时候听到长宁的话语:“西苑那边看门的侍从玩忽职守……” 后面的话语她听得不太清楚,应该说是郑妍开始自我逃避,不愿意去听。 长宁的话毫不避讳自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 让她羞愤欲死。 公主府也是她的家。 可是她要去往西苑之外的地方竟然要长宁允许。 她也是主子啊! 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长宁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美人。 亭子周围都放下了纱帘,外面的风进不来,里面的熏笼里燃着碳火。长宁斜斜地靠在美人榻上看着有几分慵懒,颓靡,可是眉宇间却又自带着一股特有的气势,即使在她犯懒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她的危险。 “夫主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楚楚不认为长宁斥责郑妍是因为自己。 人贵自知之明。 她什么身份,她定位的很清楚。 不至于往自己脸上贴金。 第21章:楚楚只有夫主 长宁眯了眯狭长的眼眸,那神情淡化了她眉宇间的冷冽,透出了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温柔来。 “离她远点。”长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带笑看向美人,“不然被她算计别找本宫哭,你哭就会挨打。” “……” 长宁眉眼中的笑意渐散,仔细看的话就能透过那个浅显的笑触及到她眼中的淡漠与认真。 那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楚楚忽然想到在江城长宁拿着戒尺时的模样。 楚楚靠了过去长宁也不拒绝,甚至是将旁边的大氅披在美人身上,将其搂入怀中。 美人榻并不宽,但是两人身量都还未完全长成,倒是塞的下只是两人几乎是紧贴着。 更准确的来说是楚楚侧躺在长宁臂弯紧贴着长宁的身躯。 伸手环抱住长宁的腰腹,脸蹭在长宁的锁骨处,低声细语:“夫主舍得吗?” 指尖流连在美人面上:如同细柳般的眉,眼中含情的眼,宛如樱桃般甜腻的唇。无一不精致,无一处她不喜欢的。 美人娇嗔自然是受用的,温香软玉在怀长宁也不免软了身段:“舍不得。”就在楚楚欲要感动不止之时又听长宁道:“但是美人若是烂泥扶不上墙,本宫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她明明语气极为温柔甚至是将自己抱于怀中,近乎玩笑的话却让楚楚心里没底的厉害,因为她知道长宁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在提醒自己。 “夫主tຊ……”楚楚握住长宁在她面上流连的食指,含羞带怯地望着长宁,“楚楚会乖,不要丢下楚楚。” 宛如乖顺的狸猫蹭着她的指腹,好似这般便能带来安慰般。 长宁不答。 楚楚一直都是知道长宁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可是直到今日她才算是知道了大概,她从来没有看到会有一个年轻少女能在庭院里看上一整日的雪。 没有半分浮躁之意,相反是极为享受的状态。这种事情不是那种上了年纪或是失意的人喜欢的吗? 可是长宁才多大?只是十三岁而已。 她一直以为长宁地稳重,沉稳是因为环境使然,可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些东西已经刻进了长宁的骨头里与之融为一体。 怀中毛茸茸的头颅微动,长宁抬手抚摸着,视线还在远处未曾收回来:“浮躁。” 说这二字之际顺手拍了拍楚楚的头。 楚楚一时分不清这语气里是斥责还是宠溺。 穿过层层回廊止步于亭外,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但是章陵不敢细看。 “丁家开始急了,竟上门寻了家父,希望能以属下的名义约见您。” 章陵听的亭内一声哂笑,“的确该着急,可惜无用。玉京不适合他们,还是回老家去罢。” 言罢又看向亭外的章陵,眉眼低压,“章陵。” “属下在。”那满含危险的语气让章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唯恐遗漏郡主接下来的话语。 “先后主次要分的清明才能长久,你,懂吗?” 暗芒地视线落在身上,章陵身形又往下弯了几许,四下寂静无声,好像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属下明白,请郡主放心。” 长宁笑而不语。 章陵离开。 略含危险的手指落在她的下颌,被长宁挑起,眼眸温润而又纯良,怎么看怎么喜人。可是越艳丽,越美好的东西越有毒,“听了不该听的,美人你说该怎么办?” 楚楚的双手随着长宁的话语不自觉的蜷缩着,瞳孔微缩,带着惧意,试探性地亲吻着长宁的唇角,轻轻舔舐着:“楚楚只有夫主……” 她执着长宁的手落在自己的脖颈,雪白如玉的脖颈微微仰起,将自己的脆弱暴露于前,一览无余。 “所有的一切都是夫主所赐,包括性命。”眼中满是坚定与孺慕,只是略微酸涩的声音让人明白她还是露了怯。 长宁忽而勾唇轻笑。 俯身低头于美人额头落下一吻,“还没疼爱够,怎么舍得美人死。” 胸膛里的心脏狂乱的跳动着,喉咙干涩,呼吸微凉。 耳垂处传来温热的湿濡,双手颤巍巍地攥紧长宁身前的衣衫,楚楚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美人行事小心些,若是让本宫发现背叛本宫……”放在美人纤细的脖颈上的手稍稍用力,美人眼神惊诧,还不待挣扎长宁又卸了力道松开,唇边的笑意未散,眼神却冷的出奇,“美人一定会后悔活在这世上的,本宫保证。” 长宁的想法很清楚,美人的样貌长在点子上她很喜欢,美人性情也不错虽然有待调教,但是这点小事无伤大雅,她有的是时间。 唯独两点:背叛与之扶不上墙。 后者倒是还好也就只是会失了宠爱。但是前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忍受的。 她一向对身边人是个大度的,也很乐意告诫美人一番,以免美人不懂事做出什么让她失望的事情来。 美人似是受到惊吓一般,眼眸中透着水润的雾气所笼罩着瞪的大大的,如山间野兔般怯懦惹人怜爱。 当视线与之相触及的时候就像是被踩着尾巴般闪躲着,显得迷茫又无措,卷翘的长睫低垂,在光晕下投射出眼睑的阴影。修长皙白的脖颈暴露无遗被长宁所掌控,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似乎是被她的话语所惊吓,美人迟疑了半晌颤颤巍巍地朝着她伸出手来,十分大胆的捧着她的脸颊。长宁能够感觉到美人掌心的湿濡与颤抖,以及那竭尽全力在控制着害怕而紧咬的唇瓣,“不会的。” 美人说的笃定又虔诚,如同幼猫贴近她的面颊,“楚楚只有夫主,夫主便是楚楚的全部。” 那清润的眼眸中夹杂着毫无遮掩的炙热爱意,如同细密的火焰将长宁包裹其中,赤诚而又坦荡。 长宁深邃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隐秘的满意与喜色,若是不一直盯着长宁,怕是根本看不清。 “如此便是最好。”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怀中柔弱的女子。 那手掌从美人脖颈移开,缓缓地抚摸着美人温热细腻的肌肤,如同暖玉,爱不释手。 第22章:喜爱女子 一天阴沉了几日终于开始放晴,屋外的积雪开始融化,屋檐下不断的滴落着融化的雪水。 长宁似乎很忙,这样说也不对。 应该说是她回来之后除却那日陪她赏雪,警告她之后,楚楚便鲜少见到她。当然也不曾忘记她,还差人来说并不限制她出门。 北苑皇宫,御书房。 白皙的指节间夹着黑子,柳眉微蹙,似是在思索棋局。坐在对面的人一身黄衫龙纹衣袍,面容冷峻。 “你此番行事太过莽撞,孤身入东陵,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可该如何是好?”话语虽是轻柔可是细听却能听出里面的不赞同与斥责。 长宁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舅父勿恼,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这事情她入东陵自然是想好了的。 成功的话能脱身,不成功便是留在东陵。 她哪里就似孩童般不慎重了。 北苑皇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不曾入心,“日后不许以身犯险,就算真的杀了东陵太子又如何?” 略含不满的眼眸落在长宁身上,似乎是觉得长宁太过莽撞,“东陵不止一位皇子,太子身死国祚动荡不假,可是皇帝还在就塌不了。” 毫不隐晦地在告知长宁帝王间的思量,权衡,“或许会因此而失神,可是远不到能看着国祚不安下去的地步。” 不可否认,东陵皇爱屋及乌。 可是死的毕竟不是贺皇后,只是个太子而已,他未曾见得多在乎。 东陵皇死的儿子还少吗? 又何曾见他多爱惜过。 长宁颔首似是受教,“长宁只是听闻李贺云远赴边关,害怕生变。” 这个生变指的是什么,自然是害怕李贺云趁机想要对北苑动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总不能去等着可能被遭殃吧。 更何况,先动手不吃亏不是吗? 但是在面对舅父的关怀与教导的时候长宁还是低头认错,甚至是露出小孩态同舅父辩驳,显然是有些不服气的。 北苑皇暗自觉得好笑地摇摇头,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反对。 面上的神色不显依旧沉着脸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东陵的内政正是火热的时候,太子身边的兄弟虎视眈眈,要不是东陵皇因为喜爱贺皇后而深信李贺云,可能李贺云早就死于猜忌之下。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动手时机,虽然他也摸不准李贺云为何来边关。 但是总的来说不应该是来打仗的。 长宁的眼眸暗了暗,忽然有了猜测。 所有人都知道东陵皇对李贺云爱屋及乌。 李贺云在朝中多受针对,来边关或许是为了多一条后路。 自古都是前人征战,后人守国土。 但是也没有谁说必须如此不是吗? 深宫之中只知晓争权夺位攻于心机也不见得全然是好事,或许东陵皇是在为李贺云开路。 有些事情东陵皇做得,但是李贺云做不得。 比如兄弟阋墙。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东陵皇的时日无多,不然为什么会在给李贺云留后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东陵皇看似是在为李贺云谋实际上是为了贺皇后。 贺皇后无子,膝下只有养子李贺云。 其它的儿子被东陵皇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旦搅合到一起就算是李贺云成为皇帝想必也是难以招架。 李贺云若有闪失,贺皇后也离死不远。 毕竟贺皇后可是个活靶子。 兜兜转转事情的关键一环竟然还是出在贺皇后身上。 或许重心应该从东陵身上移开了。 毕竟如果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东陵必将求稳,短时间内两国不会生恶。 一旦想通,那所有的就会迎刃而解。 “长宁受教。” 看到长宁想到其中关窍北苑皇满意的点头,他在长宁身上花费的心思远比在自己亲子身上的还要多。 也不觉得教授长宁这些权衡,帝王谋算有什么不妥。 毕竟他本就希望这个在他们夫妻二人身边长大的孩子能够变得优秀。 之后的话题便格外的轻松。 “你不知道,你回城的那天你舅母一直盼着你。”似乎是想到了那日的场景北苑皇轻笑,柔和了眉眼,“还将朕训斥了一通,说你胆大包天朕有纵容之嫌。” 似乎并不觉得被皇后训斥的事情有多难为情,或是羞恼,反而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tຊ子。 长宁也没有差异于北苑皇会说出这话来,反倒是自然多了。 “长宁让舅父,舅母担心了,是长宁的不是。”略含歉意的说道。 北苑皇摇摇头,不甚在意:“年轻人胆子大很正常,只是要顾及自身才是。” 话风一转:“听说你带回来个女子,是怎么回事?” 长宁带楚楚回来并未曾刻意遮掩什么,只要有心人想查就能能查到她们是什么关系。 北苑皇问的比较委婉,主要是长宁自幼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关怀长宁的心就没有少过。 “没什么就是纳了个女郎回来。” 北苑并没有女郎这么一说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较为贴切,故而身边的人都是唤楚楚女郎。 刚才还运筹帷幄,神采奕奕的北苑皇此刻面上多了些谨慎与试探,“你喜欢女子?” 并没有任何反感厌恶的神态,有的只是试探与好奇。 “是。”长宁没有否认。 她不反感楚楚亲近自己,也甚是喜爱亲近美人。 是男是女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一没偷二没抢也碍不着谁。 北苑皇了然的点点头,又询问:“反感男子吗?” 这话问的比上一句还要小心,像是怕触及长宁的逆鳞。 “并不。”而后又皱眉,“只是还是女子的好。” 并不反感男子就好,北苑皇有了个大概。 “不若让章家的入府伺候?”北苑皇询问。 长宁摇摇头,“长宁已经收他为僚属。” 北苑皇又是一惊,“可是有什么不好?之前不同你说过的吗?” 怎么就由床上人转为手下了呢? “是他求上门来,长宁并不愿强人所难。” “其它两个也是极好的,不若一道领回去。”北苑皇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虽是舅甥但是到底男女有别。 有些话他不适合说出口,刚才询问那些已经是有些过了。 第23章:巴巴赶来吃饭 虽然他最看好的那个章家长子没能成为外甥的枕边人,但是另外两个也是不差的。只是还得派遣嬷嬷下去,未免外甥贪恋床笫间的情情爱爱。 女子元阴损失太早对身体不好,那些人服侍便好,雷池却是不可越的。 只是这些话他不好说,皇后那里他也得先安抚着。 若是让皇后知晓长宁喜欢女子,怕是要受惊吓。 到时候两人难免生隙伤感情。 长宁未曾拒绝,因为给他选的身边侍候的男子是早就开始着手了的。 除却其中一个章陵毛遂自荐愿为臣下不愿入床帏之外,另外两个没有丝毫动静。 她一贯是个不愿意勉强的,入她内宅到最后也就那样,没有前路蹉跎余生罢了。 章陵是个聪明的。 北苑皇也没有再说什么提点的话来,因为他知道长宁行事自由主张,就算那两男子入府也不见得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还有一事长宁要禀告舅父。” 北苑皇抬手,“朕知晓,最近外面热闹了许多。” 而且都是在长宁回玉京之后才有的,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任凭外头风言风语北苑皇稳坐高台而不乱,长宁总归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就等着长宁便可。 长宁没有否认:“是长宁故意如此。” 东陵皇会心一笑,大概的知晓长宁的打算,“看着刀悬在脖颈而不落下终日惶惶不安,寝食难眠,可得趣?” 这样的恶趣味虽说有些孩子气幼稚,但是效果确实极为明显的。 长宁自得颔首,眉宇飞扬,想来是满意极了。 “丁家的心大了舅父。”长宁将查到的东西写成了折子递了过去。 北苑皇看着折子上的东西,极为有条理,面色有些不好看神情一冷,眉宇间是难掩的帝王威压气势,“只是个大皇子而已就养得静嫔以及丁家的心越发张狂。” 他不曾意属于哪位皇子,皇后身体不好,年轻时受了损伤,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他还年轻能护皇后很久,可是皇后却也需要一位皇子来稳坐中宫之位。 “舅父,舅母至今膝下无子。若是群臣勾结,舅母怕是……” 北苑皇颇为头疼的揉按着额角,“朕知道。你舅母的性子你知晓,你得空劝劝她。” “是。” 长宁离开御书房之后便去了付皇后的福宁宫。 其实北苑历来皇后寝宫并不是叫这个,福宁宫是舅父登基之后改的,那个时候舅母经常生病,身上病痛不断,舅父觉得殿宇的名字不好改为福宁。 福寿安康,宁静致远。 祈求舅母身体康健。 也不知道是这名字改的好还是舅父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后来舅母的身体渐好,倒是趋于平稳。 付皇后听到长宁往后宫来早早的就在福宁宫门口盼着。长宁走到付皇后面前正欲行礼却被付皇后制止阻拦。 围着长宁转了个圈,打量着眼前好端端的人,付皇后才出手打在长宁身上,就像是在打一个不听话的顽皮孩童般,“怎么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可以……” 说着眼泪就要上来,长宁捏着绢帕将付皇后面上的泪水擦拭。 付皇后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当年东宫艰难也没见她哭过,只是后来顺遂了被北苑皇惯着,宠着,纵着有些…… 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嗔怪着:“快进来让我好好看看。” 宫殿内氤氲着袅袅茶烟,付皇后执着长宁的手不肯松开,好像生怕眼前的长宁会离开一样。 看着眼前的长宁怎么看都看不够,“瞧着比之前高了些,还瘦了。” 说这话声音又有些颤抖:“那些事情你管做什么。”而后又想到长宁的性子转而道:“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待会可得好好用膳。” 付皇后说话长宁根本插不上嘴,她看着长宁总感觉长宁在外受了委屈,心中颇多话语都想说与长宁听。 长宁就在那里含笑倾听,时不时地搭腔。 “后宫中的人还安分吗?”从前安分守己长宁是知道的,也是这次,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查出来这么个事情。 静嫔,只是嫔位而已便开始有了打算。 想来安分也是表面的吧。 “老样子。” 后宫里就像是戏台子,谁不会装模作样粉饰一下。当年她们在自己这里碰了钉子便学聪明了,知道陛下站在自己这边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 “听说顺嫔生病了?”长宁似是不经意间询问出口。 付皇后点头:“倒是可怜二皇子,担心的不行,都瘦了一圈。” “顺嫔生病想来也无暇顾及二皇子,舅母倒是可以顺带照顾一二。” “还是不了。”付皇后摇头:“若是二皇子在本宫膝下养几日,怕是日后……” 就算是付皇后话没有说完长宁也知道付皇后的意思,左不过是怕长大以后争夺储君之位拿昔日在皇后身边养过几日作为由头想要压其它皇子一头。 如此看来舅母也并非是不想养个孩子的。 是了,从前她在宫中倒还好,搬出皇宫之后舅母未免孤寂。 或许是话题太沉重,付皇后自顾自的转移着话题,并不想让长宁一回来就为自己操心,“陛下怎么还没来,要不我们不等他了。” 明明她还是个未曾长大的孩子,却过分早熟似大人般沉稳以至于让人总是能够轻易的忽视了她的年纪。 话音刚落就被刚到福宁宫的北苑皇听了个正着,不由得有些好笑,“巴巴赶来还没饭吃,这样的话,我可就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给付皇后听得。 付皇后急忙忙站起来,“陛下来了,快来尝尝臣妾做的糕点,手生了怕是不好吃。” 北苑皇根本就没移动过,就站在门口,付皇后出来的时候被他看个正着。 意识到被骗的付皇后有些不好意思,绕过屏风准备回转。 却被北苑皇握住了手,怎么挣都挣不开,当视线触及到长宁的衣摆的时候付皇后放弃了挣扎。 长宁的视线落在舅父,舅母相握的手了然一笑,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第24章:郑娴珠钗 饭毕,北苑皇是和长宁一起离开福宁宫的。 宫女,太监一干奴才跟的远远的,只能看到这对舅甥的背影,压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听说顺嫔不太行了?”明明之前在付皇后那里询问的时候还只是顺嫔生病了,到北苑皇面前便成了顺嫔不太行。 像是要不久于世的架势。 北苑皇的视线落在长宁身上一瞬,又很快的移开。 “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便是生母,养母之争。”长宁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着:“舅父说呢?” “二皇子已经知事,不在……”北苑皇差点就说出付皇后的闺名来,但是当视线触及外甥的时候便适时止住,略显尴尬的咳了咳,继续道:“怕是不亲,若是日后……” 长宁心中暗自叹息摇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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