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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大唐:开局错认皇后当岳母 > 第138章

第138章

句,“可你是为了段寒成哭,这点让我一样难过了。” “他那个样子,我没想到他会病成这样。” “心疼了?” 俞淮握紧了方向盘,“我也想那么病,让你这么心疼。” 元霜不哭了,斜睨了俞淮一眼,“你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俞淮这都是真心话,“你的眼泪都是段寒成的,哪天能施舍一滴给我?” “没人会想要这种施舍。” “我想要。” 雪夜很平静,风冷。 俞淮先将元霜送到了住处,车子停下了,车灯照耀着前方,映出茫茫白雪。 两人都没有下车,元霜坐在副驾驶,面颊上的泪痕还没干,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俞淮侧了侧脸,“今天晚上我还算听话吧?” “你要干什么?”元霜的悲伤褪去了,对俞淮多了一分警惕,“你知道只是做戏。” “我知道。” 他可不是付清叙那么好糊弄的男人,更不是为了感情就会低声下气的,既然为元霜做了事情,就一定要她付出些什么,这才是俞淮,是一个商人,“再怎么样我也替你做了事,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些什么?” 元霜拧了拧眉,“你要怎么补偿?” “如果我要你吻我一下呢?” “你疯了是不是?” 她转过身便要下车,俞淮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好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过除夕,这样总可以了吧?” 元霜挣脱了他的手,“可以,行了吧?” 不想再跟他纠缠,元霜打开车门一脚踩进雪里,阻力太大,雪太深,每一步都变得苦难了很多。 好不容易走了门口,雪色有些暗,好在门前有一盏灯,可灯影下却好像站着一个人。 不等元霜看清楚。 那个人便走了过来,身上带着阵阵的香气,戴着厚重的围巾,雪飘在元霜眼前,遮挡了视线。 刚看到了女人的头发,一巴掌便落在了脸上。 那巴掌太重了。 重到好像是汇聚了全身的力量,元霜没站稳,竟然被那巴掌打得退后,脚后跟又是深深的雪,一个没站稳便跌倒在了雪里。 俞淮还没走,坐在车里看到了元霜摔倒。 他下车跑过去,刚赶过去,便听到了秦漱的声音,“方小姐,这一巴掌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给你的,你实在是太不知道收敛,太不懂得廉耻,也太没有人性了!” 弯腰将元霜扶起来。 俞淮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触目是她高高肿起来的脸颊,没忍住上手推了秦漱一把,“你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是我肚子里孩子父亲的前妻。”秦漱仗着这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逃脱了段寒成监视,赶到了睦州,就为了给元霜一个下马威。 毕竟段寒成在睦州这几天,他们已经见了两三次。 再这么下去,秦漱担心自已真的会成为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如果让元霜白捡了这个便宜,她一定会不甘心。 “没事吧?”俞淮扶着元霜,摸到了她冰凉的手。 元霜脸颊火辣辣的,耳朵短暂的出现了嗡嗡声,有些听不到俞淮的声音。 她本来就佩戴着助听器,耳朵不能再受伤,这一巴掌再次给耳朵添了心伤,耳蜗中痛到了底,她捂着耳朵,不光是因为疼,还有心底里的屈辱。 可秦漱看不得她这么惺惺作态,“去见寒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你真当我跟别的女人一样是吃素的,我能让你们离婚,就不会再让你们破坏我们。” “你说够了没有?”俞淮听不下去,他将元霜挡在身后,要不看在秦漱是个孕妇的份上,早就忍无可忍对她动手了,“你真当段寒成是什么香饽饽,所有女人都爱他?” “不爱吗?” 秦漱冷笑,雪花落在脸上,融成水,“如果不爱,她干什么要三番五次纠缠寒成?” 断断续续听到了秦漱的话,元霜拉着俞淮,从他身后走了出去,面颊红肿,却不缺少倔强,“我没有纠缠段寒成,我承认我的感情没有那么快消失,我见他,也是想把话说清楚,让他当好这个爸爸。” “你以为你是谁?”秦漱又扬起了手,像是要把这段时间被段寒成冷落、被忽视的积怨发泄在元霜身上,“这是寒成的孩子,他当然会做好这个爸爸,用不着你多事!装模作样!” 手正要落下,却被俞淮抓住。 碰到这个女人他便嫌脏,立刻往后推了一把,秦漱没站稳,肚子又是有重量的,不受控制往后仰了下。 俞淮这一推是有些重的,秦漱没料到他真的敢动手,那份被侮辱的气瞬间燃起,“你护着她干什么,她不过就是个段寒成不要的女人,你还真是爱捡破烂!” “秦小姐,请你自重。”元霜警告了声。 可她却扬手又要打过来,俞淮及时推开,手下力道却没控制住,竟然重重推倒了秦漱。 第771章 一定保护好她 怀着孕跌倒,这对身体的损伤本就严重。 秦漱痛了一瞬,可面子上不能落了下风,好不容易逃脱了段家人的监视赶到睦州,为的就是给元霜一个下马威,好保全自已的位置。 既然都来了,便一定要把戏做足了。 看到她跌倒在雪里,毕竟她怀着孕,元霜还是伸手去扶了。 可还没碰到秦漱便被她反手推开了。 “滚开。”秦漱手掌埋在雪地中,不屈服地仰着头,努力捧着肚子站起来,本身便已经摇摇欲坠了,还强撑着要争这口气,“怎么,一边吊着他,一边还不放弃寒成,方小姐,你还真是够贪心的。 元霜站在她面前,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俞淮看不下去她被欺负,被这么羞辱。 “秦小姐,你这么千里迢迢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放两句狠话吧?”俞淮嘲讽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腹部,“你这么跑过来,难道不怕伤了这个孩子,如今你理应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才是你的大事。” 拉住了元霜的手腕。 俞淮要带着她走,秦漱又挡住了路,这次没等俞淮吭声,元霜率先一步站了出去,“秦小姐,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我去看望段寒成,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不是因为别的,我跟他从来没有旧情复燃的打算。” “话说的好听,如果没有,为什么还要见面?” “我们是和平离婚,为什么不可以见面?” 秦漱仗着这个孩子,已经无法无天,嘴上功夫赢不过,便伸手去推元霜,元霜下意识抬手挥开了秦漱的胳膊,俞淮顺势拉住了元霜就走,肩膀撞在了秦漱身上。 她再次后仰,这次摔得更重了些,痛吟声溢出喉咙中。 元霜回头看去,瞳孔中映入了雪中的一抹鲜红,是从秦漱身下溢出的。 脚步止住了。 “等下。” 俞淮没看到那抹血,依旧不以为然,“别管了。” “她流血了,秦漱流血了。”元霜惊呼了一声,挣脱俞淮的手跑过去几步,近距离看到了从秦漱身体中流出来的血液,站在原地,全身血液逆流,恨不得代替秦漱流血。 可是晚了。 秦漱捂着肚子,一声声在喊好痛好痛,脸色煞白,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流淌了出去。 她仰起脸,求救又无助地表情,眸子里都蓄满了泪,不再嚣张跋扈了,用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抓住了元霜的衣摆,“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血留在了元霜的衣摆,可她却无动于衷,早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是俞淮冲了过来,他不瞎,一样看到了秦漱身下流淌出来的血,可条件反射还是拿开了她紧拽着元霜衣摆的手,护着元霜退后了几步。 “没事的。”俞淮很清醒,也知道这下闯祸了,手搂着元霜的肩膀,却不忘安慰她,“别怕,不是你,是我推得她。”— 深夜。 还未睡下。 段寒成掌心拿着属于元霜的那枚戒指,她戴上没多久便取了下来。 从这里搬走,戒指却没带走留了下来。 拿着戒指,仿佛可以感知到上面元霜残留下来的温度,可没等感受多久,连困意都未曾降临,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电话是俞淮打来的。 听到俞淮的声音,段寒成只有心碎之感。 他无法接受元霜真的跟俞淮在一起这个事实,可不接受也没用,是自已亲手将元霜弄丢了。 元霜每次从他身边,心碎是真的,无力也是真的。 俞淮打电话来,段寒成只当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挑衅的。 可他不怕。 哪怕是挑衅,只要能多听到一些元霜的事情,他便觉得是值得的。 俞淮措辞了很久,才有勇气将这通电话打出去,他跟段寒成是情敌,是有私怨,可秦漱这个孩子有多么来之不易,俞淮是知道的,现在因为他,这个孩子没了。 不管跟段寒成曾经有什么私怨。 这件事上,他都是大错特错,今后怕是都没有脸再见段寒成了。 “有事吗?”段寒成迟迟没有听到俞淮的声音,主动礼貌开了口,“你送元霜回去了吗?” 俞淮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犹如被一只手捏了一把,挤到了嗓子眼,呼吸上不来,更喘不上气,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 人生中这样的时刻不多。 他怕是此生难忘了。 “寒成,你来趟医院吧。” 瞬间坐了起来。 段寒成紧紧捏着掌心的那枚戒指,钻石仿佛嵌到了掌心中,“怎么了,元霜怎么了?” “不是元霜……”俞淮低下头,不是沮丧,是强烈的自责,“是秦漱,你快来一下吧。” “秦漱在柏林。” “她偷偷跑来了。” 这点段寒成没想到,可一旦联想到医院,便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却是他计划里的最后一环,筹谋了这么久,就等孩子生下来了,可孩子却突然没了。 段寒成再怎么样,也无法淡定下来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元霜跟你在一起吗?” “孩子都要没了,你还关心元霜?” 这句话是冲动的。 俞淮却收不回来了,段寒成不以为然,失去了孩子,却对这个失去的孩子冷漠到了极点,“如果她在,你安抚她一下,我怕吓到她。” “段寒成,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意思,现在是你的孩子没了。”俞淮实在是不解,他宁愿段寒成破口大骂自已几句,也不要他这么无动于衷的,“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没了,是我推了秦漱!” “这笔帐我会跟你算,你用不着着急。”段寒成的淡然超出了俞淮的想象,“孩子没了没关系,但别吓到元霜。” “你是疯子!” 俞淮咬牙切齿,手掌攥在一起,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 疯子这个称号,段寒成接受了,“就当我是疯子吧,可你既然跟元霜在一起了,就一定保护好她,千万别让她吓到了。” 俞淮这下无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段寒成却不痛不痒,幽幽补上了一句,“她的孩子也没有过,所以我怕她看到同样的场景,会想起自已的当初。” 第772章 不全是别人的责任 洗掉了身上的血。 元霜找到了坐在走廊中的俞淮,回过了神,细想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秦漱跌倒了两次。 或许从第一次她便不舒服了,第二次摔倒才会小产。 这么算来,他们两个都是始作俑者。 可秦漱是为了找元霜才会过来,俞淮是为了保护元霜才会动手推她,再怎么样,元霜都不能够让俞淮因为这件事被牵连。 走到了俞淮面前,他慢悠悠抬起了眸子,“好些了吗?” “你快走吧。”元霜不想任何人因为自已被牵连了,她走到俞淮面前,“你快走,等秦漱手术结束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承认是我推了她,就算我不承认,她也不会放过我,你留在这里,会因为我受牵连。”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俞淮苦涩扯笑,抬手握住了元霜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已面前,轻轻靠在了元霜的腰上,“是我恐吓了秦漱,是我推了她,是我让她小产失去了孩子,我要是让你替我揽罪,那我成什么人了?” “可你是因为我才会推她的。” 元霜这次没有推开俞淮,“你快走吧,马上段寒成就要来了。” 元霜没有在开玩笑,她有把握,段寒成会护着她,可这件事是因为她而起,段家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段寒成也因此跟她分开了。 现在孩子没了,不光是段寒成,连元霜都有前功尽弃之感。 她是罪人。 这三个字就这么烙印在了脑海中。 俞淮不再倚靠着元霜,可他的手还没脱离,他望着元霜,嘴唇刚动了下还没说什么,段寒成便赶了过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的还有秦和。 身体本就不好,这样的严寒,又是深夜,光是走到这里,便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秦和扶着段寒成,在看到元霜的时,段寒成挣开了秦和的搀扶。 他快步走了过去。 孩子没了不会让他心痛,元霜与俞淮相握着的手倒让他皱了下眉,却也在努力克制不表现出来了。 “秦漱呢?”段寒成干咳两声,脸色差到了极点,“她人呢,怎么样了?” 俞淮主动松开了元霜的手站起来,在她还不知道怎么跟段寒成解释时,便早已暗暗想好了,要承担所有责任,秦漱是他推的,元霜那一推并不重,反而是他的一推一撞,才是真正让秦漱流产的原因。 “还在手术,可医生说过了,孩子没了,现在在努力保住大人。”俞淮说这话时没有半点的退缩和惶恐,他这么说,实则跟赴死没有任何区别了。 段家多需要这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因为他没有了。 就算段寒成可以不计较,段家怎么都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是我推了秦漱,才会导致她流产。” 元霜站在他身旁,听到他这番话,茫茫然看了他一眼,心下五味杂陈,很感激俞淮愿意为了自已站出去,可她不需要。 她不要任何人再为她牺牲了。 她更不能利用俞淮的感情。 “不是他。”元霜小脸煞白,眸子里却有着坚毅和愧疚,“是我,秦漱来找我,怪我见了你,她要动手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推倒在雪里了。” 她的面颊上指印还未消,这便是证据了。 这两人在段寒成面前为认罪争抢着,这对段寒成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说完了吗?”段寒成语调冷漠,嗓子里每个字都是艰难挤出来的,看到元霜面上的伤,便预料到发生了什么,可他不能够在这种时候表达出对元霜的半点心疼。 等秦漱醒来,他们将要面对什么,将要度过怎样的难关,这都是段寒成要考虑的。 “孩子没了,你们两个都逃不掉。”段寒成神色冷冰冰的,却不见悲痛,“先等秦漱出来,我要亲耳听她说,发生了什么。” 元霜看了俞淮一眼,迈步上前,“不用听她说了,是我……” “够了!” 柔和不见了,沉默不见了。 段寒成本就虚弱,轻吼出这一声,制止了元霜继续揽罪的行为,然而眸子却是赤红的,“你这么想将所有罪都揽到自已身上,你想坐牢吗方元霜,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段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因为跟你的过往而洗脱罪名,我知道失去孩子的滋味,哪怕你不爱秦漱,也不该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不跟我计较,这是孩子,是一条命!” 元霜太明白段寒成了。 他不会为了这个孩子让她坐牢,可正因如此,她才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罔顾一条人命。 这是他们之间不用言语便有的默契。 俞淮不懂,可听了元霜的话,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她的意思,“秦漱这件事上我跟元霜都有责任,我们都不会逃,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她说得对,不应该因为私人感情就草菅人命。” “你们先回去吧。”段寒成猜到等秦漱醒来这里将要发生怎样的风暴,“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再清算。” 元霜却没打算走,“我要在这里等秦漱醒来。” “不需要。” “她要怎么样,我都接受。” 四目相对,看到了元霜眸中的坚持,段寒成心如刀绞。 他应该要怪罪她的,怪她的一推破坏了他的所有计划,这个孩子没了,他们还有机会死灰复燃吗? 这回连他都没有把握了。 可尽管如此,段寒成也不想怪她,“不是她要怎么样,是段家要怎么样,如果坐十年牢,一辈子牢,你也接受?” 俞淮瞪大双眸,“段寒成,是秦漱自已找上来,孩子没了,不全是别人的责任。” “那是谁的责任?”段寒成嗤笑,“我的?秦漱的?” 这里还没争辩出一个结果,手术室的门便打开了。 戴着口罩的护土走出来,在这群人中搜寻了一圈,“谁是病人的家属?” 段寒成不想站出来,可名义上,只有他可以决定秦漱的生死,“我是。” 护土快步走近,“病人怀孕六个月,月份太大,出血严重,现在只能摘除子宫,需要家属签字。” 这话灌入元霜耳中,她腿下一软,险些跌倒。 第773章 我没那么爱这个孩子 段家第二天才收到消息。 段业林派了人去睦州,见到秦漱,立刻便将电话打了过去。 那头段业林十万火急,等了一天,如坐针毡,晚上接到电话,确定了孩子没有保住。 悬着的石头这回砸到了脚上。 段业林倒在椅子上,捂着额头,“寒成人呢?秦漱醒了没有,把我的话传过去不管是俞淮还是方元霜,一个都不能放过!” “……段总,”助理回头看了眼,段寒成压根不在这里,留下的是秦和,“他好像不舒服,已经回家去了。” “回家?” 知道段寒成是身体不好,段业林缓了缓,不打算责怪段寒成,毕竟这件事并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要怪只能怪方元霜。 孩子没了,这么重的罪责必须要找人承担。 方元霜便是那个导火索,也必须成为承担一切的那个人。 “算了,别管寒成了,你现在立刻报警。”段业林日盼夜盼盼这个孩子,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却在这个节骨眼没有了,“也不要通知寒成,直接把他们抓起来,这个孩子没了,他们谁都别想好过了!” “明白。” 挂了电话,助理回到病房,对秦和依然恭恭敬敬,“小秦总,段董通知我,如果秦小姐醒了先请您安抚,他那里的意思是,一定不会白让秦小姐受委屈。” 不受委屈撑腰都是假的。 说白了。 不过是为了这个孩子出气。 秦和知道段业林的意思,面上没有表露太多,“知道了,你去吧。” 段业林的助理一走,秦和立刻打给了段寒成。 早猜到了段业林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段寒成能做的,只有最后破釜沉舟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元霜为了这个莫须有的孩子去坐牢。 提前给她请了律师,又联系了柏林的人散播有关孩子的消息。 段寒成不怕丢脸丢面子,他怕的只有元霜受伤害,为了保住元霜,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顾不上其他。 吃了药便要出去见人。 快步走到门口,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布满了泪痕的面容。 元霜在哭,眼眶通红,瞳孔如同碎裂的玻璃珠,里面所映衬的悲伤,不是段寒成可以承受的。 “……你怎么来了?”段寒成想要保持距离和冷漠,这样之后私底下帮元霜时,才不会被怀疑上,“现在你应该在家里等着,或许今天就会有警察找上门,知道吗?” 他足够好声好气了,可元霜听不到,“俞淮一个人报案了,段寒成,我并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你有了孩子或许马上就要有了新家,我很高兴,我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秦漱是冲着我来的,俞淮是无辜的。” 说白了,这是为了俞淮而来。 段寒成没想到元霜会这样在意俞淮,他不在乎什么孩子,什么新家,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元霜,原本马上就要成功了,就能看到希望了,可现在他的希望又生生破灭了。 他的所有苦衷和难言之隐,再也无法宣泄出口让元霜知道。 还要看着她哭,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求他。 “只要他动了手,他就不无辜。”段寒成态度强硬,如果是俞淮,他是不会救的。 他的所有心软和主动,只建立在对方是元霜的基础上。 听了段寒成的话,元霜心底的希望再次破灭,“你明知道这件事他是最无辜的人,我可以去坐牢,去道歉,但俞淮绝对不行。” “这件事自然由法律判定,等秦漱醒来,她如果让你坐牢,你一样跑不掉。”段寒成身姿板正,直视着元霜的眸子,分明心底里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却还要努力维持姿态,“到时候就算是你,我也帮不了。” “你这样,算是公报私仇吗?” 这话等同于将段寒成钉在了耻辱柱上,他没有恼怒,反而更加平静了,“公报什么私仇,要说我跟俞淮的私仇不过就是当初股权分割的争夺,那一战我打赢了,我没有什么可记恨他的。” 段寒成的理智冷静,严谨措辞,对元霜而言都是致命性的。 “如果非要说记恨他的地方,无非就是在我跟你离婚后,他第一时间试图跟我的前妻在一起。”段寒成说完自已便展露了笑容,垂首时面上却是苦涩的,“可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为什么要记恨他?” 外面的风太冷了。 冷霜仿佛覆盖在了元霜的后背上,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还念念不忘?” 总算说到了重点上。 可元霜一张嘴,又被段寒成用话语给堵住了,“方元霜,现在是我的孩子没了,我才是最应该哭,最应该流泪的那个人,可我没有,所以你就猜到了我对你还有感情,想用这份感情,让我放过俞淮?” 元霜一直以来都是个聪明的女人。 可在段寒成面前,她的聪明总是多了那么几分的拙劣。 “如果你今天不来求我,我或许会试着不去计较这件事,因为你知道,我没那么爱这个孩子,”段寒成看出了元霜冷,便想要尽快结束对话,“可现在,我必须让他坐牢。” “段寒成。” 元霜沉沉吐露了几个字,她叫他的名字,眼泪如注流淌而下,“从我们分开时开始,我就应该知道,你早就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了。” “谁是你心里的人,俞淮?”段寒成眼眶跟着发酸了,他忘不了当初自已病重车祸,段氏危机,元霜是怎么站在他面前,独当一面,争取到他醒来。 那个时候,俞淮是他们的敌人。 转眼间。 他成了元霜跟俞淮的敌人。 “你回去等通知吧,总之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任何人。”段寒成看了眼时间,“我还要去医院看望秦漱,她才是最该流泪的人。” 他生在骨子里的无情再一次击垮了元霜,在擦肩而过时,她拉住了他,“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不管是坐牢还是别的,我都愿意承担。” 握住了元霜的手推开,段寒成的心思再一次克制不住倾吐,“可我不想让你承担,那个孩子,没你重要,因为孩子……” 不是他的。 可最终,他还是没将最后几个字说出口。 第774章 孩子不是我的 还没走到病房,只是在走廊上便能够听到秦漱的哭声和闹声。 段寒成停在前,不怎么想要进去,更不想安抚秦漱。 能有今天,秦漱也是活该。 醒来面对自已失去孩子又再也无法生育的事实,换谁都要崩溃,更何况那个孩子便是她在段家的底牌,底牌没了,她就毁了。 秦漱起不来床,便挥落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发疯似地抓着自已的头发,又哭又喊,嘴里叫嚣着要杀了方元霜,秦和在旁按住了她,叫来了护土和医生。 她刚动了大手术,不能这么激动。 等里面镇静了下来,动静小了下来,段寒成才进去。 秦漱目光空洞,一场手术下去,好似瘦削了不少。 见段寒成来。 秦和主动走了出去带上门。 段寒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了地上捡起来的橘子,慢条斯理剥开,那张清俊的面孔上不见半点失去孩子的悲伤,“怎么样,好些了吗?” “你很高兴是吗?” 秦漱不是蠢女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哭泣搏同情,她很清楚,这都是无用功了,她唯一的筹码没了,现在只有撕破脸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方元霜的,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得到。” “是她推了你?” “她跟俞淮。” 段寒成听后便笑了,“猜到了,那你想要追谁的责?” 他太平静了,就好像这个孩子跟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早就料到了会这样,可亲眼看到时,还是痛彻心扉的。 秦漱眼眶蓄满了眼泪,望着段寒成时,还是想到了年少的他。 那时他起码是赤诚的,不会凉薄到这个地步。 “如果我说,我要追方元霜的责任呢。”秦漱指甲掐紧了肉里,血溢了出来,“我要她给我跪下,给我道歉,我要她坐牢,要你们永远无法在一起。” “我们本来就不在一起了。” 秦漱流着泪,这些泪一部分是因为失去的孩子,另一部分是因为失去的权力和将来,“段寒成,我知道你恨我设法拆散了你跟方元霜,可这个孩子是你的,他六个月了,现在没了,你就一点都不伤心?” 那一瞬段寒成面上一闪而过的是轻蔑,秦漱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狠心。 她接受他对她狠心,却不接受他对这个孩子狠心。 “伤心什么,这个孩子原本也就不是我想要的。” 这就是段寒成的全部想法,他不怕让秦漱知道,没了孩子,她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就连段业林也不会再用她了,这一点秦漱也是知道的。 到了这种时候,段寒成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你要什么补偿,我可以跟父亲商量,可前提是方元霜那里,你无权再追责。” “什么补偿,我还能要什么补偿?”秦漱眼眸里满溢着恨劲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能要什么补偿,我只要跟方元霜鱼死网破。” 这是最愚蠢的选择。 段寒成不想真的走到最后一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执意要护着方元霜,你觉得你能落到好?” “段寒成,是她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就一点不恨她是吗?”秦漱精神状态太过糟糕,好似下一秒就要疯掉,“你就那么喜欢她?她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 “你骂够了没有?” “没有,你试试突然没了再也生不了孩子是什么样滋味?” 在秦漱这里,段寒成当然体会不到失去孩子的滋味,可当初元霜那个孩子没有的时候,段寒成是知道撕心裂肺过的,可如今他只是无动于衷,“别再说这些了,没有意义,你考虑考虑,再给我答复。” “我不考虑,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不再跟她纠缠。 段寒成点头,起身,不多停留一眼在秦漱身上,放下了橘子,走时带着无奈的笑容,“我曾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仗着曾经我们的那点情谊挑战我的底线,可你还是不听我的。”— 见段寒成出来,秦和迎上去,面容严肃,不知道这件事段寒成打算怎么处理。 “段总。” 段寒成表情掉了下来,“你立刻去俞淮那里看看是什么状况,如果他要自首,要把罪都揽在身上,那就让他揽,先让他拖住,我去跟父亲谈。” “您……不打算追究方小姐的责任吗?” “不追究。” 他怎么可能舍得追究元霜的责任,要是让元霜坐牢,那他这么久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成了白搭。 在秦和面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段寒成不打算再隐瞒,毕竟出了这种事情,如果再拖延下去,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这样会失去周围人的心,何况孩子已经没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没了也没什么不好。”段寒成面无表情,说这话时半点温度都没有,“你只要按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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