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的时候忘带了的东西之类的。但是这种情况不多,至少今天中午没见她回。” “且不说我中午具体有没有没听到什么动静,要是她真回来过了的话,估计中午就坐门口哭着了,尸体也早就发现了。”许敏如是说道。 她大概是又回忆起了陈欣方才的样子,所以表情显得有些不忍心。 卢珊也跟着证明说,“我中午给我家孩子送饭的时候还看见欣欣和他们班那个小学霸一起去食堂了来着。而且等我家那个细嚼慢咽地吃完饭,并且去到自习室之后,欣欣早就在那儿学了好一会儿了。” 蒋择点头,看着眼前这两位不似作伪且特别严肃的表情,说,“我的本意并不是调查陈欣今天中午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您二位其实不必这么认真地强调。” 许敏“噢”了一声,继而说,“不过别的人有没有来过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陈强来的时候隔壁屋子里的动静特别大。” 蒋择“嗯”声说自己知道了,礼貌性地收尾道:“谢谢你们的配合,但是如果我们之后有问题的话,可能还会再找你们问话的。” 许敏连声说好,卢珊也主动表示只要是自己知道的,都会毫不隐瞒地告诉警方的。 孙驰听着,满意地吁了一口气。 尽管他觉得就目前看来,凶手八成就是陈强,破案大概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所以开口准备下班。 他先是垂眼看楼下,然后刚好看见某辆挂着熟悉牌照的黑色警车缓缓停在路边。 从上面下来的,则赫然是刘学武和娄清那两个刚以为可以歇几个晚上,结果又被迫要加班的可怜鬼。 孙驰认出来了,所以把他们先前问到的和搜到的那些东西都塞进了蒋择的手里,而后示意说,“那蒋队长,我们就先抽身了?” 蒋择闻言,也顺着孙驰的目光也看见了,所以点头默认了对方带队离开的步伐。 只是他在去那个陈强家里抓人问话之前,没忘了要和先跟周一说抱歉。 蒋择看着周一,先说了自己八成还得带那人回警局审问一趟的事,而后有些内疚又有些无奈地说,“那宝贝,你先回?” 周一的关注点却走偏了地在蒋择冷不丁冒出来的对他的称呼上。 因而他有些讶异地挑眉,有意地装失落。 就在蒋择思忖着周一是不是真生气了的时候,周一忽然轻笑了两声,跟逗猫似的用指腹摸了两下蒋择今天刚刮了胡茬的下巴,又用调侃的语气问:“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蒋择闻言语塞了一瞬,感慨着嘴比脑子跑得快的同时,又从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周一满意了,他看着楼下已经步履匆匆地下了车的两个人,说,“你们先去干正事吧,我在这儿再闲聊两句。” 蒋择听完,有些不解地扬了一下眉毛,不知道方才安安静静地听了半天的周一跟这些素昧平生的人有什么可聊的。 周一从蒋择的表情里读懂了对方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打趣着开口,“麻烦您行行好地别拆穿我这个不想回去面对空屋子的可怜人呗。” 蒋择却当真了地又内疚了一瞬,自觉地不再多问的同时,也被钉在了原地。 等到刘学武和娄清上楼,也看过了现场之后,他才跟着走了。 临走前还没忘了嘱咐周一开车回家的时候注意交通安全,把车开慢点,以及到家了之后给他发个消息云云。 在旁人听来就像是不放心自己家小朋友在外面多逗留的歪腻发言。 周一却恍若未觉地一概回以“知道了”。 他眼底装着的笑意,则随着蒋择一步又一步地走远而慢慢变淡。 而当蒋择彻底走进昏暗夜色,并且坐着警车离开之后,周一脸上的笑意则完全换了一个意味。 就像是从会被丛林之王捕猎的小狐狸,变成了手持猎.枪的狩猎者。 对此尚且还未觉察出来的那两位,却还误以为周一真的只是想和她们闲聊几句,就差搬出几把小板凳来地给周一再多科普些八卦的了。 没料想到周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时,抛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能再问您二位几个问题吗?” “几个,和案情的真相密切相关的问题。” 第五十五章 问答 反之,就是陈强在遛他们。 陈强住的地方很偏。蒋择开着车, 照着导航东拐西拐了半天,又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 但是住的地方却不算太差。 虽然是在乡下的小村子里,但好歹也是个白墙红漆地认真装修过的带阳台的小三楼, 真要估起价来大概也能值个小几十万。 陈强家门前还有一块空空如也的宽敞地,刚好给蒋择他们提供了便利。 只是不了解情况的陈强一看见有辆黑色四轮从路边拐进来地占了自家门口的空地, 就立马停止了侃大山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车嚷嚷道:“哎哎哎,你干嘛呢?谁允许你把车停我家门口了?” 蒋择也不恼,反倒配合地摇下车窗,问:“要么我给您点停车费, 然后您就行行好地让我先在这儿停会儿?” 陈强闻言却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说什么都要蒋择立即把车开走。 他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你这人是把我家门口当什么了?停车场?居然还以为随便给我点钱就能把我给打发了?告诉你,老子最近手头可不缺钱!” 可惜陈强嚣张了没几句, 蒋择就已经果断地亮证件了。 以至于欺软怕硬惯了的陈强倏地把嘴闭紧了,不再提赶人的事,再开口时也只是问他们来他家是做什么的。 蒋择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们一行人在下了车, 又跟着陈强进了屋子, 眼看着那几个原本还坐在木椅上胡天说地的几个男人鸟做群散地找借口走人了之后才开口问陈强, “你前妻死了的事,你知道吗?” 蒋择说完, 生怕陈强除了李彤之外还有其他前任地又补充了几句死者的信息。 陈强却在蒋择开口说第一句话的瞬间就猛然抬头,看着蒋择的眼神里则明晃晃地写着“不可置信”几个大字。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我中午还见过她, 那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 陈强说着, 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地脸色一僵,觉得有些荒谬地反问,“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吧?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见惯了表演型人格的凶手的蒋择对此不予置评, 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陈强,陈述着事实,“李彤的死亡时间就是中午。而在她的死亡时间范围内有人听见你和李彤之间爆发了一场很激烈的争吵,并且还伴随着摔砸东西的声音。” 陈强的嘴唇颤抖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证明,说来说去也就是他走的时候李彤还活着。 最后憋急了也只是说那种程度的争吵对于他和李彤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他们俩碰上了,那么聊不了几句就会那样,他不至于因为那么点小事就动手杀人。 蒋择听着,简明扼要地只问:“所以你确实既没有那个时段的不在场证明,也没有能替你证明你走的时候,李彤是好好地活着的人证?” 陈强一时有些无措,在原地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来。 最终也只是跌坐在椅子上,语序颠倒地给蒋择他们复盘了一遍他今天中午到底做了些什么。 “大概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我就到她那个出租屋门口等着了。我的本意是想给她点钱,算作她娘俩这个把月的抚养费,结果她打从看见我那一眼就开始骂。”陈强自觉有些难堪地说。 “她骂我是个怎么甩都甩不开的狗屁膏药,还嫌钱少地说我就拿着这么一两千的小钱居然还好意思特意上门找她,都打扰到她的正常工作了。” “我一听,自然就不高兴了,然后就跟她吵了起来。我质问她,从前到底是谁每个月都死乞白赖地来问我要钱的,又是靠谁的接济养活的孩子。”陈强唾沫横飞地说道。 说着说着又脸红脖子粗地生起气来。 陈强字字铿锵地说:“是,现在她找到一个正经工作了,也当上个什么主管了,但是要是往回推,那个工作还是她经我大伯的熟人给介绍去的!不然就她那个学历,能进人公司上班吗?” “而且她要真有能耐,也不至于进去这么多年了还只当个副的!” 蒋择看着陈强面红耳赤地把话题扯远的模样,手动摆正了话题地问:“所以,你们中午发生争吵的原因是你去给她送钱,她不要,还对你恶语相向了?” 陈强听完却嗤笑一声,就细节处纠正说:“她骂归骂,但钱可是一分不少地拿走了。只是拿走了之后还要冷言冷语地告诉我这点钱下次直接转她微信里就行了,别劳烦她大中午地往回跑一趟罢了。” “所以我就气不过地和她吵起来了。”陈强说。 却没忘了撇清自己道:“但我和她吵归吵,可一没动手,二没砸什么东西的啊。不知道你们那个所谓的证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蒋择没有立即接话。 有些意外地意识到陈强口中的李彤和其他人口中的李彤判若两人。 而尽管现场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蒋择是亲眼见到了的,但他也只是略微颔首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陈强见状,误以为蒋择是信了他的话地松了口气。 他喝了口水,才接着总结道,“反正就是我和她吵了一会儿,然后她就嫌跟我话不投机半句话地让我有正事就说正事,没有就滚。还装大忙人地说自己得赶着回去上班。” “而我当时虽然生气,但是也懒得跟她废话了,穿上外套就走了,没有多在她那儿逗留。” 蒋择就对方话里的关键点问,“你走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陈强在回忆了片刻之后回答:“具体什么时间我忘了,反正是十二点半之前的事。因为我到车站等车的时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会儿显示的就是十二点三十二分来着。” 蒋择不动声色地问,“学校对面那个车站?” 陈强应了一声,而后忽然福至心灵地说,“那儿有车道,肯定有摄像头,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肯定能在那个时间的监控里见到我。” 蒋择挑眉,记下了这事,回话说他们之后会去的。 他接着问道,“所以她中午之所以特意回家一趟,就是因为你找她?” 陈强点头的同时表情却有些怪,看着蒋择的眼神也变得警惕了点儿。 他问:“你们该不会还要因此追究我的连带责任吧?” 蒋择听着,一时分不清陈强是装傻还是真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地回复,“不会。只要你没有参案。” 陈强“哦”了一声,身上紧绷着的肌肉重新放松了下来。 对于蒋择问的“所以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她今天回那个出租屋一趟”,他则一概摇头说不知道。 “反正我谁也没告诉,至于她自己有没有和哪个相好的或者是同事说过我就不知道了。”陈强如是说道。 蒋择顺势而问,“您知道李彤平时有什么走得比较近的人吗?”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个关键词:异性。 因为死者李彤身高大约168,也并不算太瘦弱,一个女性要想直接制服她的可能并不大。 包括李彤身上的那些伤口,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成年男性造成的。 陈强报了几个人名,却也没把话说死地补充说,“至少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蒋择点头,在那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例如既然他们吵架是常事的话,他为什么要紧张地既关门又关窗的。 陈强颇觉荒唐地指了一下自己,拉长了尾音地反问,“我?” 他否认说:“我可压根没做过那事,是李彤自己好面子地怕让人听见了才关上的。” 又例如,他在进屋之后有没有喝过水。 陈强对此有些嫌恶地回答说:“喝了,还是我自己倒的。只不过那个破茶盏脏的要死,喝了我一嘴灰。” 陈强说完,还接着又吐槽了李彤家里的那些摆设,“不知道那些花瓶啊挂画啊之类的到底是她买的还是上一任留下的,反正都脏的要死,我摸完都觉得手痒。都不知道她平时下了班之后在忙些什么,真就一点打扫屋子的时间都没有吗?” 蒋择听陈强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最后构建出了一个全新的版本。 假使陈强说的话是真的的话,那么李彤真正的死亡时间范围就能被缩小到今天中午的十二点半到一点钟。 而凶手则是在陈强走后才到的李彤家里。他和李彤或许讨论了一些什么事情,于是引发了新一轮的争吵,这才导致了现场的一片狼藉,以及对方气急败坏地动手杀死了李彤。 但是许敏却因为后来也一直待在屋里的缘故,把那人和李彤之间的争吵声当成了是陈强和李彤还在吵。 反之,就是陈强在遛他们。 用坦然的态度把自己完全择开,又故作无意地抛出了几个完全经不起推敲的嫌疑人。 蒋择没妄下断言,决定等先看过了路边的监控之后再说。 第五十六章 过往 虽然那桩婚事因为这被搅黄了吧。 蒋择这头刚踏着夜色地走出了陈强家的门, 就看见了几个探头探脑地企图偷听点内容的人。 蒋择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陈强家摆龙门阵的人。 于是在那人转身准备走人之前叫住了对方。 方才模模糊糊地偷听了个大概的人闻声有些尴尬地回头,用蹩脚的普通话叫了蒋择一声“警官”。 那人干笑着撇清说:“我充其量就是个看热闹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蒋择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个笑脸, 示意自己只是想随便问他几句。 却也把那人吓得够呛。以至于对方只会点头如捣蒜地说好,并且藏藏掖掖地把蒋择他们领回了家, 生怕让人知道是他告的密。 而从那人半方言半普通话的陈述中,蒋择得知了对方叫曾雄,和陈强小时候是同学,长大之后则因为住的近的缘故也能算是朋友。 两个人经常会在没事的时候凑在一起聊聊天之类的。 他们从前在一个工厂上过班。一个干打包的活,一个干货物运输。 只不过陈强这人比较懒,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还喜欢跟别人摆阔地请这个吃饭请那个吃饭的,所以往往一整年下来都存不下什么钱。 这也直接导致李彤刚嫁给他没几年就主动提了离婚。 两个人离婚的时候陈欣才三四岁, 小的跟个土豆似的,就被李彤带走了。 但是李彤的父母却并不是那类有余裕到能够接济每个子女的。由于他们俩保守且重男轻女的缘故,所以毫无疑问地把钱都匀给家里的大儿子了。 他们甚至看不惯李彤好好地就这么离婚了, 没有按照他们的劝告凑合着继续过日子的行为, 觉得李彤是给他们丢脸和落人口舌的存在, 基本没给过她什么钱。 甚至还觉得她住在家里很碍眼,帮她带孩子也很麻烦。 用他们二位的话说就是“讨债鬼”。 所以李彤刚离婚的时候还会按月地找陈强要抚养费, 但是等她的工作上了正轨,进市中心的一家正经企业上班之后, 她就基本没再上门找陈强要过钱了。 基本就是陈强给的话她就拿着,陈强不主动给的话她也就当没这回事地不催。 “关于他们俩的事,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曾雄说,“甚至就这些都还是我在别人那儿听来的。” 倒是侧面证实了陈强的部分说辞。 蒋择挑眉,问:“既然这样, 为什么陈强今天还要热脸贴冷屁股地特意跑去给李彤送钱?” 曾雄拖长音地“这”了一声,眼珠子转了几圈,低声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从前他和他爸妈嫌陈欣是个女孩儿,不想要,所以让李彤带走了。” “他有心二婚,却还嫌这嫌那地在东挑西拣的,没想到村里压根就没好姑娘愿意跟他这么个混日子的人,更别提是给他生孩子了。以至于他现在都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也就陈欣这么个孩子。” 曾雄说到这儿喝了口水,然后才继续道:“而虽然陈欣是个女孩儿吧,但是反正也被李彤养到十七八了,再要不了几年也就能出社会地工作赚钱了。所以陈强这几年也就着急地想靠献殷勤地把孩子的心拉拢回来,为的就是之后能有个人养他。” 蒋择听着,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却是陈欣双眼通红地说希望陈强能找一个稳定点儿的工作,少和李彤吵架,多体谅李彤,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地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蒋择沉默了几秒,略微有些不忍地挥开那个场景,又清了下嗓子地问曾雄,“那么照您看来,陈强因为一时的怒火攻心,所以杀了李彤的可能性有多大?” 曾雄闻言有些骇然,第一反应是跟蒋择求证,“李彤真的被人杀了?” 只是他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地骂自己问的这是什么废话。 他自问自答道,“她要没出事,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晚了的还特意来一趟。” 蒋择没吭声,无声地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曾雄在认真思忖了几秒蒋择的问题之后回答:“陈强这人,说他坏吧,他确实平时脾气烂地讨人嫌,经常没说几句就上火了。但是真要说他会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的话,我是不信的。” “因为他这人充其量就是个窝里横,基本只敢对他爸他妈,对李彤这些最亲近的人发发脾气,但凡遇上个有钱有势的人就不行了,就算真气急了也就只敢在背后骂骂对方。” “他甚至跟他的兄弟姐妹那些都不敢完全地撕破脸,最多也就口头吵两句。”曾雄说。 他就此举例道,“就去年的事吧,陈强他弟当时要翻新家里的房子,但是人在外头做生意,走不开,所以就让陈强帮着监工加干活地做了好几个月。” “他弟打电话来说这事的时候,我,老杨也都在场,可是亲耳听见他弟说会按五千块钱一个月的标准给陈强发工资的。结果呢?房子完工之后一分钱也没给他。他弟谈起这事来,还会沾沾自喜地跟别人骂他是个没用的傻货。” 曾雄绘声绘色地说道,言语之中倒颇有些为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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