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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种思路,“说不定是他不希望他父母知道他杀人了。” “不希望他的父母活在儿子是个杀人犯的议论中;也不希望他的妈妈发现她的生命是用他的犯罪和死刑换来的。” 刘学武听着,沉默了很久,觉得自己的心也莫名地沉重了起来。 当天凌晨,蒋择他们陪关俊熬了很久。 关俊从一开始的胡编乱造,过渡到了干脆说自己困了地闭口不言。 后续无论蒋择他们问什么,他都耷拉着眼皮地装困。 大概是准备捱到二十四小时整。 关远则在回答清楚了一切问题之后就被签字释放了,刘学武只说了要他回家去等后续的配合调查。 是他女朋友来警局门口接的他。 是一个长相挺可爱,穿着也很像刚出社会,或者是还在上学的单纯女孩儿。 蒋择当时瞥了一眼,没多放在心上。 直至几天后,他们在走访关俊家所在的那个村子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孩儿家也住在那个村,跟关俊是认识的。 并且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那个女孩儿的职业。 “化妆师?”蒋择问。 坐在小院里闲聊的一个阿姨点头,和挨着她坐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夸的在场的第三位阿姨不好意思地直摆手。 她说:“她那哪是什么正经化妆师哦,不过就是从前那些语文啊数学的学不好,所以在技校学了门手艺,在市里跟着人打工罢了。” 阿姨A却跟蒋择挤眉弄眼地要他别信。 “小雨给人化妆的样子我可是见过的。不说别人,我小侄女结婚的时候就是小雨给化的,本来挺皱皱巴巴的一矮姑娘,也又是垫高跟,又是垫假肩地弄得挺漂亮。” 阿姨B跟着补充:“而且这不是前阵子小雨还给了你不少钱嘛?少说也有小十万吧?我家女儿虽说是正经读了四年大学出来,可她这一个月拢共才赚三千多,闹不好还得我反过来补贴她,别说我有多羡慕你了。” 被连着夸的当事人嘴上说着“可她那个工作不稳定不是,有人找她做事就有钱挣,没人找她做事就没钱挣,不如小晴的工作稳定,是个铁饭碗”。 实际上却已经笑开了,大概也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的女儿挺争气的。 蒋择的关注点却在对方是个专业的化妆师上。 于是他开口问:“徐阿姨,你这儿有保存你女儿的作品之类的吗?我们挺想看看的。” 刘学武听着,也在一旁小鸡啄米式地跟着点头,说着:“是啊,是啊,我们真的很好奇。” 被叫作徐阿姨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但还是把手机里的那些照片翻出来给蒋择看了。 其中就有阿姨A说的,把一个瘦瘦矮矮、又相貌平平的女孩儿化成了骨感中还带着点肉.欲美的性感的漂亮女性的照片。 除此之外,还有把长相粗犷,并且含胸驼背的人板正成一个体态端正,甚至有点白领精英的照片对比。 蒋择匆匆翻过了,心里已然有了某种联想。 刘学武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他小声地跟蒋择耳语:“这化妆术牛得都不是什么所谓换头术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但凡我们不是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比对过去,压根都认不出这些前后对比照是同一个人。” 一直留心着蒋择他们的表情的阿姨A听不清楚刘学武悄声跟蒋择说了点什么,但是却看得出刘学武脸上难掩的惊讶。 于是她无异于火上浇油地开口:“厉害吧?这可是小雨工作室的宣传照呢。” “工作室?”蒋择问。 徐阿姨伸手拍了一下阿姨A,否认,“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她几个月前就离开工作室地出来单干了。” 蒋择挑眉,继而问:“那徐小姐平时是住在家里还是在外边租房住?” “住在外边。”徐阿姨细声细语道。 “就在青山路那边的一个小地下室里,虽然环境相对潮湿了一点,但是离市中心还挺近的,租金便宜,还能图个方便。” 又是青山路。蒋择面色凝重了点地想。 并且觉得自己或许找到了这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蒋择在跟那位徐阿姨问清楚了徐雨的租房地址之后就准备离开,却被阿姨B开口拦住了。 阿姨B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蒋择,没忍住地问:“不知道警官你现在有对象没有?” 她介绍,或者说是“推销”道:“我家女儿长得挺漂亮的,是正经大学生毕业,也有编制内的工作,虽然家里还有个弟弟,但是以后不用她掏钱管” 蒋择提前预料到了对方的下一句,于是晃了晃手里记着具体地址的四方纸,果断地打断道:“阿姨,我和小刘其实是刑警。” “把脑袋和枪一起别在裤腰带上,指不定哪天就会因公殉职的刑警、搞不好还会危及家属的那种。应该不符合您想象中的那种威风又轻松还带事业编制的女婿形象。” 随着蒋择的话音落下,那几位阿姨一概变了脸色。 一个尴尬,一个在看热闹,还有一个眼皮直跳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 第四十四章 凶器 喂,刚才警察来我家了。 蒋择带着人赶到青山路425号的时候, 徐雨刚好在家。 亦或者说她做贼心虚不敢在外面乱晃,前几天凌晨还特意赶去警局接人的事估计都是她急昏了头的结果。 蒋择在敲门入内之前还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了这种偏僻的私人住宅的地下室的地方, 在通常情况下会是一个无人打扰,也无人关注的接头场所。 大概徐雨本人也这么想。 所以当蒋择叩响她的门时, 她甚至没有开口过问是谁,就急匆匆地穿着双拖鞋来开门了。 但是当她看清了来人之后,她挂在脸上的喜悦倏地褪去了,并且增添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她握在门把手上不断收紧的手则体现着她此时此刻的紧张。 “你们找谁?”她控制着自己想关门缩回屋子里的欲望,强撑出一个笑脸问。 “警察。找你。”蒋择单刀直入地回答, 并且截止了当地亮了证件。 徐雨闻言, 失去了血色的唇色又白了一个度。 但她还是松开自己死扒着门把手的手地把人让了进来。 她阖上门,随手搬开几个东倒西歪地倚靠在沙发上的模特, 招呼着蒋择和刘学武他们入座。 然后转身去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凉白开。 刘学武先接了,蒋择在等待的时候则注意到对方的手在抖。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想的是:要是他们先发现的眼前人, 再去关俊那儿问话的话, 肯定就不会被对方的拙劣演技给骗了。 因为眼前人这种极力克制, 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呼吸加速,手抖腿颤的样子未免太真实了点。 连带的衬的关远那晚的表演都虚无缥缈地少了点实感。 徐雨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同样也端了杯水地问:“不知道警官来找我是做什么?” 声音却因为紧张过度而有些哑。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赶忙地清了下嗓子, 但是再问出口的时候声音依旧是抖而哑的。 “你和关俊认识吗?”蒋择问。 徐雨下意识地把错开了和蒋择对上的目光,而后才回答:“认识。我和他是一个村的。” “在他去读大学之前, 我们也在村子里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他妈妈和我妈妈关系也还不错,有时候会叫彼此到自己家里来吃饭。” “那关远呢,和你是什么关系?”蒋择继续问道。 徐雨听着, 捏着杯子的手收紧了点,把一次性杯子捏得有些变形了才回答:“男朋友,关远是我男朋友。” 他说:“因为我们两家住得也近,所以从小就一起长大,后来还做过几年同班同学,就慢慢地日久生情了。” 蒋择顺势而问,“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四年左右吧。”徐雨说,“他刚上大一那会儿我们在一起的。因为宁城大学离我们那个专科院校还挺近的,就经常会约出来一起吃饭之类的。” 蒋择了然地点头,突然改换了话题地转而问:“那么请问徐小姐,您对于最近在宁城闹得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案了解多少呢?” 徐雨听着,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语气有些急促地回答:“有所耳闻吧,但是具体的细节我是不太清楚的。” “是吗?”蒋择把玩着手机的盛了半杯水的一次性杯,似笑非笑地反问,“具体细节是指凶手杀人的时间、地点、手法和猎杀对象?还是凶手当天的着装之类也能囊括在内?” 徐雨无声地吞咽着因为紧张而分泌出来的口水,而后佯装镇静地回答:“都不太清楚。” 她用指甲抠着塑料质地的杯沿,说:“我每天愁自己的生计还来不及,实在是没空上网冲浪地关注那些了。” 蒋择“哦”了一声,挑眉,如实地跟眼前人汇报道,“那要不我告诉你点?” 他说:“目前的情况是重点嫌疑人已经找到,作案手法也已经推断出来了,缺的就是指认他的物证,比如凶器,比如他在案发现场穿的那些衣服和用作伪装的工具。” “但是关俊那两处住所我们都搜过了,全都一无所获。所以我们推断,他很可能是把东西尽数藏在同伙家里了。并且,他应该会有一个精通化妆术的同伙。” “而很不巧的是,我们从别处意外地知道了你似乎系统地学过这些,并且看过了你过往的那杰作。”蒋择沉声说,目光不停地在徐雨的家里扫量着。 比如紧闭着的衣柜,比如上了锁的抽屉,或者是塞在床底下的那些黑色袋子和合着的行李箱。 落入蒋择眼里都成了可疑物品的藏身之所。 刘学武随着蒋择话音的落下,会意地站起身来就准备搜查,却被徐雨先一步地叫停了。 她呼吸急促地说:“我承认,关俊找我做过易容化妆那些。但他说的是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之类的。” “那些衣服也都是他自己花钱买来的,穿完就带回去了,或者随便丢在路边,总之没在我这儿。” 蒋择没急着反驳,只问:“那凶器呢?也随便丢在路边了?然后杀一个人买一把刀?” 徐雨对此的回答是她不知道,她也压根没见过所谓的小刀。 “大概他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了吧。”她说,目光却在下意识地便偏移方向。 “比如你家?”蒋择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的同时,说:“是不是我们待会儿就算真在你家发现了凶器,你也要说是他关俊偷偷放在你家的,你对此完全不知情?” 徐雨不说话了,浑身上下都体现出一种被猜中了心思的窘迫。 蒋择最终在徐雨锁着的抽屉里发现了那把小刀,又在她的化妆用具堆里找到能把人捏扁揉圆的各种倒模,并且翻出了一套大概是还没找到适合的时机去处理的关俊与案发时穿过的衣服。 徐雨对此的回应是她太过于信任关俊了,自己在屋子里的时候压根没管关俊在做什么小动作。 而关俊却辜负他信任地做了这些。 蒋择在带着手套拿起了那把凶器,又小心翼翼地把东西装进了物证袋的同时说:“徐小姐,最后问你一遍,你真没见过这东西?” 蒋择看着徐雨的迟疑,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补充,“要是我们从上面验出了你的指纹的话,你到时候要想再翻供可就难了。” 徐雨听着蒋择貌似人畜无害的语气,心下却深知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那一个选择。 那就是咬死了自己刚才的说法地绝对不翻供。 于是她点头,说:“我确定我真的没见过这东西。” 蒋择挑眉,收好物证之后最后问了一句,“你在这个月初给你妈妈的钱也确定不是赃款,而是你自己工作挣的?给了足足小十万,却住在这个地方?” 徐雨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垂眼说“是”。 蒋择懂了,不再多说地侧目示意刘学武先收队走人。 最后留给徐雨的几句话是:“徐小姐,关于您的月收入是否足够你攒下那么多钱,以及您的银行账户是否有异常收入的事,我们会去仔细再查的。” “另外,我们可以免费告诉您一个有关刑侦的冷知识。”蒋择半眯着眼睛说。 “那就是假设在一男一女或者几男几女共同犯罪的时候,大多数男性罪犯都会为了减轻自己的刑罚或者是摆脱自己的嫌疑而选择出卖自己的同伴,甚至是把全部罪行都推到对方身上。” “哪怕他们说好了要一起保守秘密。哪怕他曾经告诉你只要保持自己这套说辞就行了。”蒋择说。 听得徐雨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尽管蒋择说这话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危言耸听。 徐雨在确认蒋择和刘学武走远了之后,颤抖手地把门重新锁好了。 她终于卸了力地跌坐在门后,又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刚才警察来我家了。”她在电话被接通之后带着哭腔地说。 “两个人。他们把小刀带走了,我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擦干净自己的指纹,但关俊上次还回来的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应该是没来不及擦的。” “我以为他还会回来拿,所以才没丢。而且你也没告诉我要处理掉,我不知道没有下一单了” 电话的那头的人听着,有些气急了,只留下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装不知道就行”就挂了电话,没有再多安慰她半句。 第四十五章 承认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鉴定科最终在小刀上检验出了关俊的指纹。 搭配上那件在案发现场出现过的衣服, 以及徐雨装不知情的侧面证词,关俊再度以嫌疑人的身份进了市局。 他还欲再狡辩,问蒋择说这种类型的刀子到处都是, 他们凭什么说这把就是犯罪现场凶手拿的那把。 “凭事实胜于雄辩的鉴定结果。”蒋择撑着桌子地看着他说。 “不是你随便拿张纸或者拿块抹布地把血迹擦掉了我们就检验不出来了!” 蒋择怒目圆瞪地说:“除此之外,还有徐雨的证词。” “尽管她并不承认她参与了作案, 但是她却承认了她曾经于‘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你作过那些伪装的事,并且我们在她家发现了一件有些旧了的清洁工装,而那上面同样检测出了你的指纹以及毛发遗留。” “还有你妈妈生病住院的医疗费,那是你一次性结清的。”蒋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关俊说。 “你爸爸告诉我那是你问你的同学和同事们借的,可是根据我的调查, 你和你的前同事们关系并不好, 他们也否认了最近几个月借过你钱的事。” “而你的大学是在外省读的,但是近几个月你的银行账户上并没有产生过任何一笔转账。所以那笔钱于你而言只能是现金交易。但是谁会特意远道而来地借你钱呢?只有托你杀人的客户会。” “包括爸妈为了替你治病而向亲戚借的那些钱, 你都偷偷地还上了。” “假使你没有收钱替人做违反乱纪的事,我很难想象你是哪来的这么大一笔钱?” 关俊听完,下意识地就想无中生有地扯出个借他钱的甲乙丙丁来, 蒋择却先一步地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蒋择说:“你大可以编, 但是我们会一一去考证。” 于是关俊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很久, 就在蒋择以为他又要狡辩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笑着说, “所以呢?是,我承认了, 那些女人是我杀的,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呢?最多也就是判我一个死刑而已, 还省得我继续为了应付我爸我妈地继续忍受病痛折磨地苟活下去了。” 蒋择看不得对方这理直气壮地不把那些生命放在眼里的样子,蹙眉又压低了声音地说:“可无论是你交给医院缴费的那些钱,还是你替你父母还账的那些钱, 都是赃款,是你以其他家庭的破碎换来的,应该被追回的钱。” 关俊听着,彻底地撕下了伪装地嗤笑一声。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似的摊手,“那你们问医院把那钱要回来呗。或者你们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先做手术再交钱,为什么不能等我们慢慢地把钱凑给它。” “还有那些恶民,”关俊说,“我甚至支持你们去问他们把钱要回来,反正欠条已经回到我手里,又已经被我一张一张地撕毁了。” 蒋择因此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眉间挤出了一座小山。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地问:“那你的那些共犯呢?不交代一下吗?” “共犯?”关俊笑着说,“抱歉,我的职业精神让我不能向你们透露半点和客户有关的信息。你真要想逮人的话就自己去查。” “我倒是很期待你们能把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联络的,又怎么交易的事一点一点地查清楚。” 蒋择被气笑了,“这个不劳你操心,我会让那些人都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的。” 他说:“但我现在问的是,徐雨和你表弟关远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的事。” 关俊盯着蒋择的脸看了几秒。就像是为了确认蒋择对于这件事的内幕究竟了解多少。 他最终的回答是:“参加了,他们俩当然参加了。” 他笑嘻嘻地说:“一个负责帮忙伪造不在场证明,顺带着给我牵线搭桥地找会‘易容’的化妆师,甚至放着宁城那么多人不找,偏偏找他已经见过家长又送过彩礼了的女朋友,稀奇不?” “另一个就把她在从前的那个工作室里施展不出来的本事全用在了我的身上,帮助我杀人,帮着我藏东西,放着好好的几个月之后的漂亮新娘子不当,只为了从中分一杯羹地跟我一起当罪人。怎么样?这个说法你们满意吗?” 关俊看着蒋择额上青筋直跳,像是随时都可能张口喝令他闭嘴的神情,站起身来,怪笑着拉近了距离。 他用近乎呢喃的语气轻声对蒋择说:“蒋队长,再告诉你个秘密。其实这事还是关远主使我干的。” “主意是他出的,人是他联系的,钱也是他拿的大头,而我充其量就是个从犯,是杆死了也不可惜的枪。所以怎么的也该先把他毙了之后再处理我吧?” 蒋择把人推远了点,重新拉开了距离地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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