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景玉有些焦灼,但又不能将这种焦灼体现出来。 当克劳斯邀请她去玻璃花房中看昙花时,她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好啊。” 看昙花……怎么着都能多拖延一点时间吧? 晚上的花园有着和白天截然不同的风景。 为了方便观赏,这些灯光错落有致排列开,有的璀璨如星,而有的稀稀疏疏地点缀着,好似零零散散的萤火虫。 昙花预测的开放时间在晚上十点钟,距离现在,还有一小时十五分钟。 景玉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不在酱酱酿酿期间打过来就好,不然她真的很难哄着克劳斯去接电话。 她故意将手机放到离克劳斯比较近的平台上,自己快乐地跑过去,看昙花的枝叶。 今天的运气不错,景玉刚刚走开,手机就响起来。 如她所料,克劳斯抬头,提醒她:“你的手机响了。” 景玉说:“啊?能麻烦你先帮我接一下吗?” 手心悄悄出了些汗水。 她没有回头,只听见克劳斯说了句“好”。 克劳斯用景玉所熟悉的那种声音说:“你好,这里是克劳斯,jemma正在忙。” 景玉的心脏砰砰跳,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不确定汉娜女士会说什么。 按道理,对方应该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 十秒后。 克劳斯说:“好,我将手机转交给她。” 事情很顺利,克劳斯面色如常地将手机递给景玉。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 景玉拿着手机,以谈工作为借口,提着裙子避开克劳斯,站在玻璃房外,友好地和汉娜女士进行沟通。 对方对待她的态度明显友好了不少,不过也并没有立刻答应。 俩人随意地聊了些,通话结束。 景玉松口气。 听对方的语气,这件事情基本能成。 景玉重新回到花房中,脚步轻快。 克劳斯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正在仔细观察其中一盆昙花,看悄悄绽放的花瓣。 景玉叫他:“先生。” 克劳斯手指触碰了下脆弱的昙花花茎,并没有抬头,他语气柔和:“和汉娜女士聊的还愉快吗?” 景玉说:“挺好的。” “嗯,”克劳斯站直身体,灯光落下来,他镜片上折射出一层漂亮的流光,“那么,她答应帮你的忙了?” 景玉原本有点心不在焉,听他这么说,僵直身体,目不转瞬地看着他。 “难怪你前几天一直往检验中心跑,”克劳斯说,“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些什么小麻烦,还好,是我多想了。” 景玉对他知道自己行程这件事并不感到稀奇。 克劳斯先生旺盛的心理疾病令他想要知道这些,但他从不会干涉她。 “你的父亲要来慕尼黑吗?”克劳斯微笑,“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个愚蠢的决定。” 景玉没有说话,她嗓子有点发干。 被发现了,她确信,自己的小把戏没有瞒过他。 “你的决定也是,”克劳斯问景玉,语调温和,“为什么不先向我寻求帮助?” 从看到屏幕上跳动名字时就意识到的一切的克劳斯,仍旧选择接通那个电话,选择满足她的小小心思。 他知道景玉在利用他。 说不定,在一开始答应好晚上约会时,她已经约好了这通电话。 克劳斯单手摘下眼镜,顺手放到旁边桌子上,盯着景玉的脸。 克劳斯回答了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露出一点笑:“你还是不信任我。甜心,你认为我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给你带来伤害吗?” 景玉并没有来得及说话,她握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清楚为什么,汉娜女士又重新拨打过来。 景玉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接,还能不能接。 她不确定克劳斯如今是不是在生气,对方的反应超出她的意料。 她还没见过克劳斯先生愤怒的模样。 但克劳斯刚才的确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做出行动。 等她谈完之后,耐心地等她过来,和她谈关于被利用这件事。 克劳斯向景玉伸出手,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像父母对辛苦培养的孩子,像兄长看一手带大的妹妹,像老师对辛苦栽培的学生。 即使对方会背叛,他仍旧不会有半分懊恼。 “过来,”克劳斯说,“趴我腿上,继续接汉娜女士电话。” 景玉这么做了。 克劳斯一手解开旗袍侧边的纽扣,另一只手取了未开封的面霜。 他问景玉:“想要利用我?” 景玉伸手捂住旗袍侧边,她扣上时花了好大力气,但克劳斯却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开。 手机铃声仍旧在响。 汉娜女士的名字清晰地浮现在屏幕上。 在她接通的前五秒,克劳斯先生将面霜涂在她身上,手掌温热,指腹将面霜融化。 他说: “信任我。” “然后。” “用你能想到的方式,更多地利用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挨个儿么么啾~ 大家去睡觉吧,不确定有没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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