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爽的男声响起。 苏梦婉这才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是一双无神的眸子,落到了男人身上。 清冷孤傲的脸,修长挺立的身材,平常的白衬衣也能把他衬托的像天上的神仙一样。 这是她的丈夫,傅雪朝,部队法医。 前世她满心欢喜地嫁给傅雪朝,以为能幸福一生。 可谁知他心肠比蛇还冷,哪怕自己到死,都没能将他捂热。 他却偏偏只对一人展露笑颜——他带的实习生,沈沁雪。 只一眼,苏梦婉别开头,心仿佛又被人撕碎。 她发出没有感情却嘶哑的声音:“死了。” 傅雪朝脚步顿了一下,缓缓靠近,疏离的语气:“下葬事宜安排好了吗?” 一股腻人的香水味传进苏梦婉的鼻子里,让她觉得窒息。 “我会安排,你不用管。”苏梦婉轻飘飘的语气让傅雪朝觉得有些不对劲。 换做平日,她早该因为她妈的事情和自己闹了。 病房里安静得过分,傅雪朝收回疑惑目光,拿起床头的水壶,正要转身。 “傅雪朝,我们离婚吧。”苏梦婉声音很轻。 前世她和傅雪朝大吵了一架,他当即就离开了医院,整个葬礼,都没有出现过。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和沈沁雪正在大楼里逛商城,手挽着手。 这样的傅雪朝,她要不起,也不愿意再要了。 男人转过身体,紧皱着好看的眉头:“我在部队忙的昏天暗地,你就因为我没赶到要离婚?” “妈的胃癌本来就没救了,我来了难道她就能活过来吗?”傅雪朝的声音又冷又刺耳,像磨得锋利的冰刀,刺的苏梦婉浑身一颤。 下一刻,屋外电闪雷鸣,一道鱼雷炸的安静的病房瞬间喧闹起来。 豆大的雨珠啪啪啪地砸在窗户上,砸的吱呀响,好像下一刻就要冲破玻璃砸在苏梦婉的身上。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再听一遍,苏梦婉的心还是能感受到蚀骨的痛。 “傅雪朝,医生说若是及时送来还能抢救,我打了警局十几个电话,他们都说你不在!”苏梦婉绝望地看向那张爱了一辈子的脸,心里一片悲凉。 傅雪朝沉默了一瞬,刚准备开口,却被重重的敲门声打断。 护士推开门:“402号房的病人,您母亲的抢救费用麻烦去缴了。” 声音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像致命的毒药。 都在告诉苏梦婉:她再一次失去了一生中最爱她的人。 “我去。”傅雪朝放下水壶,拧眉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苏梦婉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苦笑:明知道自己错了,连句抱歉都没有。 傅雪朝,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过了一会儿,刚刚那个护士又来了,满脸的不耐:“402号的,费用你们还缴不缴了?” 苏梦婉愕然了瞬,他不是去了吗? 护士似是看穿她的疑惑:“你男人跟着一个女人走了,你赶紧来缴了吧!” 苏梦婉心头发寒,她咬着唇从床上下来:明知道傅雪朝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心存侥幸呢? 转身从包里的内衬口袋里翻出一本已经在发黄的存折。 两年前,爷爷临终时颤抖的手将存折递给自己:“孩子,你别怪你爸,他有他的苦衷……” “他害了你们一辈子,我怎么能不怪他。” 苏梦婉攥紧手中的存折。 从记事起,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后来上学,别人喊她是小混子,喊她小毒虫。 她才得知那个人成了人人喊打的混混,后来还染了毒。 苏梦婉睫毛轻轻颤动,眼眶酸涩的要命。 前一世,她不愿意用这份钱,觉得太脏了。 这辈子她不赌这口气了,她要用这笔钱她给苦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母亲,办个像样的葬礼。 这是那个渣滓欠母亲的!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安排,已经是三天后。 这期间,傅雪朝仿佛隐身,一直都没有出现。 卧室里,苏梦婉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搜罗出自己在警察学院的毕业证,荣誉证书,厚厚地一摞整理好。 混在其中的结婚证突然掉了出来。 她果断抽了出来,坚定地看着:离婚。 这辈子,她要和傅雪朝离婚,她不想再把热忱在月久年深的等待中,消磨殆尽。 她要做更意义的事,圆上辈子抱憾的警察梦。 …… 当天下午,忙完检剖工作任务傅雪朝赶回苏梦婉母亲家帮忙料理后事。 紧闭的房门让他一愣,苏梦婉人呢? “别敲了,梦婉她妈的后事昨天就办完了。” 隔壁的邻居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傅雪朝一惊,礼貌道了句谢谢,心事重重打道回了府,却发现她也不在。 她不回来,又不在岳母家,能去哪儿? 傅雪朝作势就要出门去找苏梦婉,却被傅母拦住:“你给我坐下吃饭!” “她有那么个爹,别人避她都来不及!她妈都死了就应该趁现在跟她把婚离了!” 傅母越说越激动:“你是想被她害人的爹压一辈子!你还想不想往上升了?” 傅雪朝脸一黑,低斥了句:“妈,别说了!就算要离婚也不是现在。” “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傅母不满追问。 傅雪朝沉默了瞬:“等她过了这个坎再说吧。” 母子二人,沉默吃起了饭。 傅雪朝刚放筷子,电话铃突然响了,他接到上级通知:“速回警局,又来活了。” 嘴都来不及擦,于是又急匆匆赶去了警局。 常市警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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