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医生对谁都这么体贴?” “只对朋友。” 他头也不抬,将烫好的筷子递过去,“还有……喜欢的人。” 路语初正要接话,邻桌老板突然探过头。 “两位是来办民俗婚礼的吧?我家民宿有套餐,沙滩宣誓还送贝壳手链!” 听到民俗婚礼时,路语初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零碎的婚礼场景。 谢时仟见路语初神色不对,以为她有开始头疼,赶忙握住她的手,声音紧张。 “初初,又开始头疼了吗?” 路语初甩了甩头,安抚道:“没有,就是突然看见一些画面,但是很模糊,有点像婚礼现场。” 谢时仟想到老板说的民俗婚礼,猜测民俗婚礼可能和那张照片一样,是个刺激记忆的导火索。 路语初的想法和谢时仟不谋而合,决定到老板娘所说的民俗婚礼去看看。 老板娘见她们对民俗婚礼感兴趣,立马告诉二人明天就有一场,让二人可以先到现场体验一下。 回到酒店后,谢时仟还有些担心路语初会接受不了刺激。 “真的要去吗?” 谢时仟眉眼蹙起:“如果你受不了怎么办?” 路语初拿过手边的水瓶灌了一口,语气坚定。 “刚才在店里听到老板提到民俗婚礼,我觉得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信息,我一定要去看看。” 谢时仟叹了口气:“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 路语初点了点头,应下了。 翌日,二人到达婚礼现场时,正巧碰上一对新人手挽手踏上红毯。 新娘的白纱被海风掀起一角,新郎紧张地替她压住裙摆,台下响起善意的哄笑。路语初怔怔盯着这一幕,太阳穴突突直跳。 “请问两位是来观礼的吗?” 工作人员热情地递上两朵胸花:“仪式马上开始,可以入座哦!” 谢时仟接过胸花别在路语初衣领上,低声问:“要坐下看吗?” 路语初摇摇头,径直走向离宣誓台最近的角落。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台上的二人,仿佛透过那两人的身影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重影。 “新郎,你愿意无论健康疾病、顺境逆境,都永远爱护她、忠诚于她吗?” “我愿意。” 低沉的男声与记忆中的嗓音重叠,路语初猛地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仍无孔不入地钻进脑海。 “我梁俞安爱沈禾初,日日年年,永远不变!” “若有违誓呢?” “若有违誓,我将永远失去你,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她踉跄一步,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语初!” 谢时仟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掌心贴住她冰凉的手腕,“我们回去,现在就走!” “不……” 路语初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咬牙撑住身体:“再等等……马上就能看清了……” 台上新郎正低头亲吻新娘,而路语初的视线却诡异地穿透了眼前的画面—— 她看见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婚服,盖头下的眼泪一颗颗砸在交握的手上。 梁俞安低头凑近她的耳畔,语气带着些调侃。 “又不是第一次结婚,紧张什么?” 回忆如潮水翻涌,路语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谢时仟强行掰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 “语初,看着我!你现在状态很不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视线开始模糊,路语初隐约看见一个人带着剧烈的惊慌向自己快步走来。 是梁俞安。 谢时仟将昏迷的路语初抱回酒店时,她苍白的额角还渗着冷汗。 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用温毛巾擦拭她的脸颊,指尖不自觉发颤。 “语初,醒醒……” 他轻声唤她,直到她睫毛微动。 路语初睁开眼,视线聚焦在谢时仟紧锁的眉间。 她撑着床沿坐起,声音沙哑:“我怎么在酒店?” “你被刺激太深了,直接在婚礼现场晕过去了。” 谢时仟递过温水,语气难得强硬:“明天就回去,记忆的事别再查了。” 路语初低垂着眼帘,语气却无比坚定。 “不行!我在婚礼现场记起更多的记忆了,我这次一定……” “那又如何?” 谢时仟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不想再看到路语初在自己眼前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了。 “如果回忆只会让你痛苦,我宁愿你永远想不起来!” “可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路语初甩开他的手,眼眶泛红。 她自从在路语初身体里醒来后,无时无刻不想知道自己的来处。 她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了。 谢时仟喉结滚动,沉默许久后颓然垂下手:“好,但再有一次晕倒,必须马上跟我回去。” 路语初声音软下来:“我答应你,不要太担心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谢医生,” 他别过脸,耳尖微红:“好。” 次日清晨。 路语初刚推开酒店大门,便撞见倚在墙边的梁俞安。 他西装褶皱,眼下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路小姐,我知道你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对吗?” 他直起身,嗓音低哑:“我这里有东西能帮你想起一些事情。” 谢时仟从身后追来,一把将路语初护在身后。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梁俞安恍若未闻,只死死盯着路语初:“沈禾初的遗书,我带过来了。” 听到“遗书”二字,路语初瞳孔骤缩。 她按住谢时仟阻拦的手,轻声道:“好,我跟你去。” 谢时仟攥紧她的手腕:“初初,你别相信他——” “时仟。” 她仰头看他,目光坚定:“你答应过我的。” 谢时仟闭了闭眼,终究妥协:“我陪你。” 二人跟着梁俞安,来到了梁俞安在北海购置的别墅里。 别墅内弥漫着陈旧的花香,玄关处两双拖鞋整齐摆放,餐桌上甚至摆着一碗汤。 梁俞安抚过蒙尘的相框,哑声道:“这里的一切都保持她离开那天的样子。” 路语初指尖抚过沙发扶手,熟悉的触感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遗书呢?” 谢时仟冷声打断梁俞安。 梁俞安从保险柜取出一封泛黄的信,指尖摩挲着“致俞安”三个字。 “……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路语初接过信的瞬间,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娟秀字迹如利刃劈开混沌,记忆如潮水奔涌—— 婚礼上的誓言、邮箱里收到的视频、冰冷的死亡倒计时…… 她踉跄着扶住茶几,冷汗浸透后背。 “语初!” 谢时仟冲过来扶她,眼底满是担忧。 路语初死死攥着信纸,泪水模糊了字迹。 那些被封印的情感疯狂翻涌,爱恨交织成网,将她绞得喘不过气。 潮水般的记忆轰然涌入脑海,剧烈的疼痛让路语初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无数尖锐的嘶吼在梦境中翻涌,路语初挣扎着睁开眼时,冷汗已浸透病号服。 消毒水味刺得她作呕,梁俞安正攥着她的手伏在床边,眼下泛着青黑。 “初初,你醒了。” 他猛地直起身,慌忙给路语初递上一杯温水:“要不要喝水?” 路语初抽回手,目光冷得像在看陌生人:“谢时仟呢?” 梁俞安的手僵在半空:"他在外面和医生谈话。" 他喉结滚动,看着路语初眼底没有半分对自己的爱恨,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还没记起来吗?” “你是说沈禾初的事吗?” 路语初撑着床沿坐起,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面对梁俞安时,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梁总现在是要表演愧疚,还是打算再把我骗回去,接着做那个眼里只有你的沈禾初?” 鲜血从针孔渗出,梁俞安抓过棉签要给她按压,却被她一把拍开。 棉签滚落床底,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哑声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路语初嗤笑:“以前是我识人不清,被抹杀也是我应受的。” 她掀开被子下床:“让开。” 梁俞安拦在她身前,眼底漫上血丝:“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说会永远爱你的沈禾初早就死了。” 路语初神情冷漠,对梁俞安的话不屑一顾。 “被你的谎言和背叛杀死的。现在我是路语初,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二人谈话间,谢时仟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为路语初买的馄饨。 他立刻上前扶住路语初的胳膊,戒备地看向梁俞安。 “你怎么还没走?” 梁俞安眼神紧随着路语初,对谢时仟的质问毫不在意。 路语初顺势攥住谢时仟的衣袖,低声开口。 “回去吧。” 梁俞安一拳砸在墙上,眼底血丝狰狞。 “就因为他?” 他扯出扭曲的笑:“初初,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摆脱我?” “梁俞安。” 路语初突然转身,平静的语调让他浑身发冷:“难道你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梁俞安身形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怖的记忆,眼底升起浓重的慌乱。 “不……我不是……” 路语初打断他,语气发冷:“既然不是,以后就离我远一点。” 梁俞安最后满脸不甘的出了病房,谢时仟在路语初身边守着她吃完了馄饨。 路语初将吃剩的馄饨碗放在床边柜子上,看向谢时仟。 “你刚才在门外听到了吧。” 谢时仟一怔,没有否认:“听到了一点点。” 路语初沉默了一会儿,问谢时仟:“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谢时仟摇了摇头,语气轻柔。 “我不知道那记忆对你来说算不算好,如果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和我说,不想说的话我也不问。” 路语初垂下眼帘,突然说起另外一件事:“我们回去吧。” 谢时仟知道路语初肯定事在北海想起的回忆算不上好。 他没有多问,直接定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 路语初推开家门时,路言昭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回来啦?北海好玩吗?” 路语初将行李箱往墙边一推,走到沙发边抽走路言昭的游戏手柄。 “哥,以后别让梁俞安再来你办公室了。” “啊?” 路言昭手一空,屏幕上的角色瞬间被BOSS击杀,他哀嚎一声瘫在靠垫上。 “为什么?他哪里惹到你了吗?” 路语初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无意识抠着沙发边缘。 “他……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路言昭猛地坐直,看着路语初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欺负你了?” “那倒也算不上。” 她避开他的目光:“总之你听我的,离他远点,最好别扯上一点关系。” 路言昭盯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行,明天就把他拉进黑名单。” 路语初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却被路言昭拽住手腕:“但你要是心里憋着事,得告诉我。” 路言昭难的严肃。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半年前你心跳都停了,我差点以为会就剩我一个人,但你还是醒了过来。” “从那以后我就发了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路语初鼻尖一酸,反手握住他:“我知道啦,哥。” 路言昭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宠得厉害,所以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总能以最快的效率做好。 第二天傍晚,路语初拎着超市购物袋走到公寓楼下时,就看到看等了自己一天的梁俞安。 梁俞安西装皱得不成样子,下巴泛着青茬,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连我在你哥办公室偷偷看你的资格都不给吗?” 路语初后退半步,眼神戒备:“梁先生,跟踪是犯法的。” 梁俞安伸手想触碰她,却在看到她皱眉时僵在半空。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想看你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想在我面前表演后悔的话就免了。” 她截断他的话,将购物袋换到另一只手。 “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想法,非要说我对你有什么感情的话。” 她歪头想了想:“就像看到沾了脏东西的旧衣服,只想扔进垃圾桶。” 梁俞安身形一晃,眼底浮上浓重的悲意:“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如果我能……” “你后悔了也不代表会有人一直等你。” 她转身刷卡进楼:“对了,别再找我哥,他应该有给你发了终止咨询的邮件。” 大门合拢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呜咽,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悔意。 路语初回到家后,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无比熟悉的电流声。 路语初手上动作不停,好像没有听到这道声音。 浴室镜前突然腾起一团荧光,机械音带着滋滋电流: 路语初攥着牙刷冷笑:“托你的福,经历过被抹杀的感觉后。现在看什么都风轻云淡。" 光球闪烁两下: 路语初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说。” 系统的声音含着恶意,仿佛期待着路语初听到自己的感情被抽走后痛哭流涕的模样。 “所以我现在看他就像看路人甲?” 路语初吐掉泡沫:“挺好的,省得恶心。” 系统没想到路语初会是这样的态度,有些恼怒。 随后,他话风一转,语气有些引诱: “不要。” 路语初斩钉截铁地拒绝。 “沈禾初赌上一辈子都没赢的局,路语初凭什么要接盘?” 被路语初毫不犹豫的拒绝后,那光球咬牙切齿的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路语初对此毫不在意,系统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金手指,反而更像是一个随身监控。 正准备睡觉,她又收到谢婉欣的语音消息。 电话那边的声音元气十足:“初初!明天晚上酒馆有特别活动,必须来捧场啊!” 路语初笑着回了个猫咪点头的表情包,约好了时间。 到第二天约好的时间后,沈禾初推开酒馆门的瞬间,彩带礼花“砰”地在头顶炸开。 “Surprise!” 谢婉欣穿着亮片吊带裙从吧台后跳出来,笑得一脸神秘。 “特意给你留了C位卡座!” 路语初被她推着坐到沙发中央,这才发现谢时仟正僵着身子缩在角落。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扣子严谨地系到最上一颗,与周遭迷离的灯光格格不入。 路语初都快习惯谢时仟出现在所有有谢婉欣的场景,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谢婉欣端着果盘挤到两人中间,冲弟弟疯狂眨眼。 他喉结动了动,沉默着将柠檬水推到路语初面前:“冰的,解暑。” 路语初接过柠檬水喝了一口,有些好奇:“婉欣,你说的特别活动是什么?” 舞台灯光骤然暗下,路语初被谢婉欣拽着胳膊往台上推。 “给我点时间准备,你先唱首歌!” 路语初无奈地握着立麦,余光瞥见谢时仟不知何时挪到了舞台正前方的位置。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镜片后目光灼灼。 谢婉欣趁机凑到谢时仟身边,语气恨铁不成钢。 “我给你创造那么好的机会,结果你连表白都不敢?” 谢时仟掩饰地咳了两声,听到表白两个字就红了脸。 谢婉欣啧了一声:“害得你姐姐我来。”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谢婉欣抱着足有半人高的香槟玫瑰冲上台。 花瓣擦过路语初的脸颊时,路语初怀里突然被塞进个沉甸甸的丝绒盒子。 “帮我弟保管会儿!” 谢婉欣凑到她耳边大喊,"他要表白了!" 路语初茫然转头,正撞见谢时仟踉跄着被推过来。 (兔}兔u故j事q4M屋+iC提h8取x-本o!文,j+勿W私bl自*M搬#运?;x 他向来淡漠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看着自己的眼神带这些潮湿。 “你喝酒了?” 路语初闻到他身上浓重的威士忌气息。 他实在不敢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所以谢婉欣给他灌了杯酒壮胆。 谢时仟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结巴开口:“初姐,我……” 谢婉欣不知从哪摸出支手电筒“啪”一声照在两人身上,光束里浮动的尘埃都透着尴尬。 谢时仟被强光刺得偏过头,酝酿许久的台词卡在喉间。 “怂什么!” 谢婉欣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脚凳子:“表个白能要命啊?” 酒馆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客人都屏息看向这边。 谢时仟喉结剧烈滚动,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初初,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路语初愣了愣,将怀里的玫瑰放在地上,抱住了因紧张有些颤抖的谢时仟。 谢时仟的眼睛骤然亮起,却突然听到路语初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 “对不起,时仟。” 谢时仟飘起的心顿时坠下去,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他强撑着笑,慌乱地将丝绒盒塞给她,低声解释:“是我唐突了,这是赔礼。” 盒子里躺着枚银杏叶胸针,叶片脉络嵌着细碎的钻石。 玻璃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梁俞安站在霓虹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脚边躺着摔碎的威士忌酒瓶。 路语初刚把醉醺醺的谢时仟交给谢婉欣,转身推开酒馆后门的刹那,手腕猛地被人扣住。 “初初……” 梁俞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发颤,力道却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路语初皱眉甩开他的手:“梁先生?你有事吗?” 路灯下,梁俞安的脸色惨白如纸,西装领口凌乱地敞着,眼神里是无边的痛意。 “我看到你抱他了……你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路语初转身要走,却被梁俞安伸手拦住。 “为什么不能是我?” 梁俞安眼眶通红,泪水猝不及防砸下来。 “自从你死后,我每天都只能靠幻想你还活着才能勉强生活,你……” “需要我提醒你吗?害死沈禾初的人是你自己。” 路语初后退半步,语气冰冷。 “沈禾初活着的时候被你随意丢弃,死了之后又来展现你的深情,不觉得很可笑吗?” 梁俞安身形一晃,眼底的痛苦快溢出来。 “对不起……是我的错。” 路语初淡漠开口:“你若认为是你的错,就不该再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这句话像一柄利刃捅进梁俞安胸口,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初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 “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 路语初只觉得梁俞安这样的神情虚假至极。 “在结婚的第四年就开始出轨,结婚纪念日你在陪林惜颜,就连我咳血快死的时候——” 她突然哽住,深吸一口气。 “梁俞安,沈禾初到死都在等你回家,可你呢?你在这装什么深情?” 梁俞安颓然跪倒在地:“对不起……” 路语初从梁俞安身边走过:“别再来找我。” 轮胎碾过积水的声响中,梁俞安嘶哑的哀求被夜风撕碎。 翌日。 路语初是被谢婉欣的电话轰炸吵醒的,电话接通后谢婉欣的语气反常的严肃。 “初初,快看微博热搜!你和梁俞安昨晚在酒馆门口被拍了!” 路语初点开链接,热门话题赫然挂着#梁氏总裁夜会神秘女#。 模糊的偷拍照里,梁俞安攥着她的手满脸深情,配文极尽恶意。 评论区早已沦陷: 网络上人不会在乎真相是什么样的,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与此同时,路语初的私信也被各种带着侮辱性词汇的信息挤满。 无一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她“不清不楚”的私生活的讨伐。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起。 路语初开门时,外面已经没有任何踪影,地上只有一个快递盒。 快递盒没有寄件人信息,路语初刚拆开包装,腐臭味扑面而来—— 一只死老鼠躺在血渍斑驳的贺卡上,歪扭的字迹写着: 路语初哪怕活了两世,也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 她戴上橡胶手套将死老鼠装进密封袋,拍照发微博: 帖子发出去不久,谢时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初初,你的地址被人泄露了?要不来我们这里住几天吧。” 路语初怕连累到他人,拒绝道:“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 电话那头的谢时仟还想再争取,路语初已经把电话挂断联系警察。 梁俞安在办公室满脸焦躁,旁边还未息屏的手机上还显示着路语初刚发不久的帖子。 那条帖子的评论区充斥恶意,不堪入目的评论随处可见。 梁俞安盯着屏幕上路语初被P成遗照的恶毒图片,喉间泛起血腥味。 他叫来秘书,语气发冷:“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秘书许久没看见梁俞安这种恐怖的神情,咽了口唾沫。 “查到了,很多污蔑路小姐和你的帖子都是林惜颜联系营销号打出去的。” 他指节捏得发白,突然将手中的钢笔重重砸在办公桌上。 秘书心头一颤,生怕自己也会被迁怒。 梁俞安深吸一口气,让秘书出去,他才如蒙大赦急忙出了办公室。 梁俞安打开文档,指尖悬在键盘上颤抖了足足五秒,终于重重敲下标题—— 《关于本人婚姻不忠行为的公开致歉与澄清》 …… 路语初正举着电话应付路言昭看到她发出去的那条帖子的轰炸。 电话那边路言昭咬牙切齿,音量大得要震碎路语初的耳膜。 “好你个路语初,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哥哥话说,万一你真出事了我找谁去啊!” 路语初把手机拉远了一些,满脸无奈。 “哥,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保护好自己的,我已经联系警察了。” “我知道你能保护好自己,但你也不能……” 话音未落,路言昭的语气突然变得奇怪:“初初,你看梁俞安发的微博。” 路语初把手机调成免提,打开了梁俞安的微博主页。 当看到梁俞安认证账号发布的万字长文时,路语初惊得有些合不拢嘴。 “本人梁俞安,曾对妻子沈禾初实施长达五年的精神虐待与婚内出轨……” 她轻声念着刺目的字句,文末附着的视频证据里,赫然是他和林惜颜暗通款曲的证据。 找到热搜榜单,带着梁俞安名字的词条占了榜单一半。 路语初点开爆红的词条#梁俞安自毁式澄清#。 置顶视频里男人西装革履站在镜头前,眼下泛着青黑。 “所有针对路语初女士的污蔑皆因我纠缠所致。若再有人传播不实信息,梁氏法务部将追责到底。” 评论区风向骤变。 梁俞安的申明发出后,针对与路语初的辱骂言论突然平息下去,转而扒出了林惜颜才是当年梁俞安的小三。 三天后的深夜,林惜颜正被看护推着进了停车场,阴影处却突然窜出一个男人。 “贱人!骗老子给你当枪使!” 那男人大叫着将一瓶泛着刺鼻气味的液体迎面泼来,林惜颜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那液体泼在林惜颜的脸上时顿时腐蚀了她的皮肉,露出血肉模糊的脸。 林惜颜惨叫着:“我的脸!好痛!” 身后的护工顾不上林惜颜的惨叫,赶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那男人很快被抓住,又被查出他正是前几天给路语初寄死老鼠的那个人。 但那男人患有精神分裂症,没办法给他判刑,只能由精神病院留看,一辈子都不能出来。 闹剧结束后,梁俞安才敢去找路语初。 他站在路语初公寓楼下,指节悬在门铃前几厘米处,迟迟没有按下。 路语初提着垃圾袋正要去扔垃圾,开门的瞬间却对上梁俞安猩红的眼睛。 她后退半步,拧着眉头不悦开口:“梁先生,我说过别再找我。” “我只想从你这里要一个答案。” 梁俞安嗓音嘶哑得厉害:“我想为我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赎罪,你……” “梁俞安。” 路语初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沈禾初早就死了,你该赎罪的对象不是我。” 梁俞安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可你就是沈禾初,为什么不行!” “那又怎样?” 路语初猛地甩开他的手,购物袋里的橘子滚落一地, “系统抹杀我时也抽走了我对你的感情,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看过一场电影的路语初。”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突然失控般按住她双肩:“我可以把我所有财产转让给你,我可以跪下,只要你想……” “我要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路语初轻飘飘的五个字像利刃刺穿了梁俞安的心脏。 路语初掰开他颤抖的手指,和他擦肩而过,最后一句话随着风飘进梁俞安耳中。 “沈禾初用命来赌你的爱,现在该轮到你自己消化这个教训了。” 两周后,北海别墅。 咸涩的海风卷着浪声扑进窗户,梁俞安倚靠在沙发上。 茶几上的威士忌空了大半,手机屏幕定格在他最后给沈禾初在海边拍的照片—— “初初……” 他摩挲着遗书泛黄的边缘,将大把安眠药混着烈酒吞下。 “怎么办,我连你的幻觉都想象不出来了。” 第二天,谢家别墅。 “干杯!庆祝我的第二家酒馆正式开业!” 谢婉欣举着香槟满场飞窜,谢时仟默默将路语初手边的红酒换成果汁。 电视新闻突然插播快讯。 “梁氏集团前总裁梁俞安于今晨被发现在北海自杀身亡……” 路语初叉子掉在瓷盘上。 镜头扫过别墅全景,最后定格在茶几的遗书特写—— 路语初重新拾起叉子,手却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需要换台吗?” 谢时仟注意到她情绪有些失控,凑到她耳边问。 谢婉欣和路言昭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的看向路语初。 路语初摇摇头,朝他们安抚一笑,转头问谢时仟:“你刚刚说的想学吉他,什么时候开始?” 谢时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随时都可以。” 路语初轻笑出声:“那我教你。” 她端起果汁与众人碰杯,电视中北海的浪潮声中终于退成遥远的背景音。 ——全文完。 第一章 舌尖上的美味 十九岁的我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我爸就托人让我转到了市里另一所学府。 因祸得福,我被分到的新同桌是个大美女,而且身材好到爆,尤其是两条长腿,修长纤细,跟杂志上面的那些模特有的一拼。 我俩虽是同桌,但是她基本上不怎么搭理我,我也不敢招惹她,因为她是我们学校有名的霸王花,听说在我们学校混的非常好。 我们学校有四大金花,是我们学校长得最漂亮的四个女生的统称,大白腿就是其中之一。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我们全校进行大扫除,我和大白腿俩人的位子靠窗,所以这扇窗子自然就要我俩来打理了。 擦窗子上面的时候,本来我打算自己踩着凳子上去擦的,结果大白腿自告奋勇的说她上去擦,让我帮她扶着凳子。 因为她踩着凳子,所以比我高了一节,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咽了口唾沫。 是的!别问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脑子一短路了,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大白腿立马就感觉到了,低头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尖叫,一脚就踹我脸上了,我往后踉跄了几步,凳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她一下子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整个身子重重的扑到了桌子上,我吓坏了,愣在一旁动也没动。 大白腿脸色煞白,难受的哼了一下,接着抬了抬身子,趴在桌子上,用手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的痛苦。 我这时才缓过神来,轻声问她:“没事吧?” 不问还好,我这一问,她扭头死死地瞪了我一眼,接着一把摸起桌上的两本书狠狠的甩到了我的脸上。 我们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还在教室里的一部分同学也都注意到了我们这,尤其是大白腿这一骂,他们都往我这边看。 我脸顿时红了,心里直打突突,生怕她把刚才的事说出来,那我以后在我们班就没法混了,所以我稳了稳情绪,很贱的装出无辜的样子说:“我说让你别逞能,我来擦就行,你非不听,这不摔着了吧,可赖不着我啊。” 大白腿当时被我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我要骂,但是还没骂出声,脸上就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收回手去捂着肚子。 我见她摔得这么重,有些慌乱,不过更多的是心虚,就说:“你在这里等着哈,我去医务室给你叫医生。” 说完我就跑出去了,到医务室后,告诉了值班医生情况,我就跑操场上打球去了,直到晚自习上课我才回去。 回教室的时候我的心一直悬着,非常不安,害怕大白腿把今下午的事跟同学们说了。 不过到了教室之后发现大家看我的神情都十分的正常,没有丝毫的异样,我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大白腿没在教室,整个晚自习都没有回来,我有些慌了,跟后桌的同学打听才知道大白腿今天好像摔得不轻,请假回去休息去了,因为明天就是周六了,所以可能要下周才回来。 因为挂念着大白腿,我周末也没过安稳。 周一早自习的时候,大白腿终于来了,不过是和她妈一起来的! 卧槽,大白腿这也太狠了,我吓坏了,自觉地收拾好了东西,等着班主任来叫我。 一直到上课,班主任也没来找我,倒是大白腿回了教室,进来后也没跟我说话,直接把我当空气,我也没敢主动跟她说话。 我十分忐忑的上了半节课,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大白腿突然开口小声跟我说:“怎么样?是不是吓坏了?” 我愣了一下,接着反应了过来,有些委屈的冲她说:“姐,你可真狠,竟然叫家长,我服了,这下我肯定要被开除了,不过我求你,你看我都被开除了,就别把这事往外说了,要不我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她别把事抖出来,毕竟这学校里还有好多我小学同学,要是传开了的,那我就完了。 大白腿偷笑了一声,接着白了我一眼,说:“瞧你那熊样,我妈只是来送我,我什么都没有说,看给你吓得。” 一听她这话,我瞬间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我想了想,赶紧讨好她说:“姐,我知道错了,只要你别把这事往外说,你以后让我干啥都行。” 大白腿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眨了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问道:“真的?” 看着大白腿的笑意,我突然有种狐狸掉进了猎人陷阱的感觉,但是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说真的,接着我又赶紧补上一句,前提是不能违背我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大白腿切了一声,说:“说了跟没说一样,你本来就是个变态,三观压根就不正。” 大白腿奚落了我一阵,接着才说到正题上,让我周末的时候帮她个小忙。 确实是个小忙,星期天上午的时候她让我陪她去见她哥,但是她没说为什么要我陪着,后来我问烦了,她就说不用我帮了,她还是去告老师吧,我就不敢再问了。 星期天早上的时候大白腿就给我家里打电话,让我抓紧时间过去找她。 我特地换了一身很帅的衣服才出门,跟大白腿碰面后,我有些被她给惊到了。 大白腿不仅长得漂亮,身材好,而且个子也高,这才初三就已经一米六五了,属于放人堆里也能一下抓住人眼球的那种,偏偏她今天又穿了一条黑色百褶裙,上身是白色背心外面套蓝色短袖衬衫,清纯无比,彻底颠覆了她以往女混子的形象,简直就是美翻了! 当时我和她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特给我长脸。 我俩打了个出租车去找她哥,在车上的时候,她就告诫我,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冲动,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我越听越不对,心里有些打突突,感觉这次彻彻底底的进了火坑,大白腿就一个劲儿的安慰我,说没事,我帮完她这忙她肯定不会亏待我,说着她还给我抛了个媚眼。 她不抛媚眼也罢,抛了之后我心里就跳出来了俩字:完了! 大白腿一直把我带到了市开发区,最后在一家KTV跟前停下了。 我跟她下了车之后老远就见KTV门口聚了一群人,有男的有女的,从穿着上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是社会上的,身上全是混子的味道。 我当时看到那些人之后有些吓坏了,就很怂的说了句,“那啥,要不你还是告老师吧。” 大白腿气得踢了我一脚,骂我没出息,一把抱住我胳膊就往那边拽。 等走近了之后我再次被震撼了,因为那些人身旁停的都是那种超级拉风的摩托车。 我们往那边走的时候那群人就注意到了我俩,总共四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的长得还特别漂亮。 第二章 被耍 当时我一眼就敢断定那个身材高挑的就是大白腿她哥,因为他俩长得太像了,而且她哥不止长得帅,身上的气质也好,有点像古惑仔里的陈浩南。 等我俩走到他们跟前之后,大白腿语气轻快地喊了一声哥,接着跟剩下的人打了声招呼,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其他人都热情的回应了大白腿,但是唯独她哥一直板着脸,只是象征性的应了一声,大白腿见她哥这表情,似乎有些紧张,握着我胳膊的手力道都变大了。 她哥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才问大白腿说:“就是他?” 大白腿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说是。 我一听这话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草,上当了,原来还是骗我来让她哥收拾我啊,不过她哥接下来一句话就彻底的给我整迷茫了。 她哥问大白腿,“你俩处多长时间了?” 大白腿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俩月。”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胳膊,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俩月?”大白腿她哥语调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接着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这样,你跟玲玲和姗姗先进去,我单独跟他聊聊。” 说着他不容拒绝的就让旁边的俩女的把大白腿带进了KTV,大白腿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我,脸上满是无奈和担忧,我很迷茫,不知道她带我来这是唱的哪出,但怕给她搞砸了,也没敢问。 她哥没跟我说话,围着我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最后把手拍在了我的脖子上,说:“小子,你今年多大?” 他手放在我脖子上让我很不爽,给我感觉像老鹰抓小鸡似得,不过我也没敢表现出来,回答他说:“哥,我十八。” 他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接着说:“和我妹一样大啊,那我问你,你俩是怎么好上的?” 其实刚才从他俩的对话里我就听出来了,大白腿这是让我来装她男朋友呢,不过好像又不是单纯装男朋友这么简单,我为了不给她演砸,就点点头,笑着说:“那啥,就同学介绍,接触接触着就好上了呗。” “奥。”大白腿她哥重重的点了点头,掐在我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大了起来,又问我说:“那你知不知道我就这一个妹妹,我拿着她比什么都珍贵。” 我赶紧附和着点点头,陪着笑脸说:“那肯定啊,哥,这我知道。” 我刚说完,她哥手上的力道猛增,瞬间掐住了我的脖子,脚底下一个绊子就给我放倒了,紧接着一脚就踹我脸上了,嘴里还骂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麻痹!” 她哥边骂边踹,而且打的超级狠,全都是往头上跺,简直就是要弄死我,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彻底打晕了。 等他停手后,我头晕晕的,感觉疼的快要炸开了,眼睛根本无法聚焦,耳朵也不好使了,他在旁边骂的什么我也听不清。 她哥骂了一会儿才蹲下身子,一把撕住我的头发,表情恶狠狠地看着我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我喘了两口气,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 她哥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接着用手指着我说:“小子,我告诉你,我也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所以你那点小心思我清楚的很,我警告你,你主意打错地方了,你以为那天你给我妹发的叫她跟你出去开房的短信我没看到吗?” 说着他撕着我的头发用力的晃了晃我的头,冲我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们俩谈恋爱我不管,但是结婚前你敢动她一指头,我就废了你!” 说着他胳膊用力的一推,我的头就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抬头看着天,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怪不得大白腿突然对我态度那么好,感情是给我下套呢! 但是让我觉得最不甘的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王聪!” 伴随着一声惊呼,突然传来大白腿喊我的声音,我紧紧握着拳头,狠狠地锤了下地,她怎么还有脸叫我?!她怎么还有脸!! 大白腿跑到我跟前蹲下身子看了看我,见我被打得这么惨,叫了一声,接着就质问她哥为什么打我。 她哥不紧不慢的点了支烟,悠悠道:“我是在教育他,让他知道这个年纪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璐璐,我告诉你,男人不能惯!” 璐璐就是大白腿,她的名字叫陈璐。 大白腿听完他哥的话之后又埋怨了他几句,接着才蹲下身子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 当时给我气得,我都快死了,你说有没有事。 这时大白腿她哥口中的那个玲玲,就是长得很漂亮的那女的走过来看了看我,见我被打得厉害,就说要带我上医院,说着她就要去骑车,大白腿她哥也没吭声。 我当时怒气一下子上来了,强忍着头疼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后转身就走。 大白腿没料到我会走,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走出去好几米了,她一下子急了,不停的喊我,我也没搭理她,紧握着拳头,闷着头就是走。 大白腿看出来我真生气了,赶紧追上上来,拽了我胳膊一下,我一下子给她甩开了,她又快步跟上来,“哎哎”的叫我。 我一下站住,死死地瞪着她,但是没说话,她有些被我吓到了,也没再说话。 这时玲玲骑着一辆摩托车过来了,叫我和大白腿上车。 我看都没看她,直接转身就走,大白腿见我是不能坐了,就让玲玲姐先回去,自己又跑上来,先是跟我道了个歉,然后让我冷静,先上医院检查,检查完她再跟我解释。 后来我俩拐到了一条小路,看不到她哥他们了,大白腿才一把拽住了我,语气有些不好的说:“你至于吗?!” 我一下子火了,扭过头来,用手指了指头上鼓起来的好几个大包,大声质问她:“你说至于吗?!你说至于吗?!” 大白腿态度软了一下,但语气还是不悦的说:“那我又不知道我哥会下手这么狠。” 她说完之后我更火了,明显她知道她哥今天能动手打我,我非常愤怒的让她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 原来大白腿是有男朋友的,也确实好了俩月了,而那条叫她出去开房的短信就是她男朋友发的,结果不巧被她哥看到了,她哥对她管的严,让大白腿把她男朋友叫出来,要跟他谈谈,大白腿怕她对象挨打,就想到了让我去做替身。 是的,大白腿就是这么贱! 她解释完之后我直接气疯了,这他妈的把老子当什么了! 我超级火大的骂了两句脏话,接着指着她鼻子说:“我告诉你,你也就是个女的,要不然我早扇你了。” 大白腿被我骂的也有些火了,冲我说:“这不都是你自己找的?活该!你要是不贱能挨这顿打?” 我气得隔着她狠狠地锤了一下她身后的墙壁,反问道:“你不贱?你不贱你跟人才好了俩月就跟人家出去开房?!” 大白腿被我骂的一时语塞,一脸愤怒的瞪着我,胸膛一起一伏的,接着一把打开我还按在墙上的手,转身就走。 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侮辱她说:“看在我挨打的份上,你也…” 第三章 被绑 我本来想用这句话试探试探她到底跟她对象那个了没,结果她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气得冲我脸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就你也配?” 她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我,我一把把她按到墙上,嘴一下子堵到了她嘴上。 大白腿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来这一招,两只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接着开始奋力的反抗,两只手不停地推我,嘴里也呜呜的叫着,我把她死死地抵在墙上,不让她动。 我刚在她身上摸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嘴上突然传来一阵无比的刺痛感,接着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大白腿接着这个机会一把推开了我,接着用力的往我腿上踹了两脚,脸上挂着泪,嘶吼着骂我:“死变态!你完了!我要杀了你!” 我抹了一把嘴唇,全是血,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冲她开口道:“我告诉你,以后我王聪不欠你什么,你要还想报复我,那尽管来吧,来者不拒。” 说完我就走了,大白腿在后面跟疯了似得边哭边骂我,还嚷着要杀了我。 我怕她叫着他哥骑摩托车来打我,我就绕了个远路,全走的小胡同,走了好一会儿才上了大路,打了辆车回了家。 回家后我妈见我被打得那个惨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带着我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我妈就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在医院养了一个星期我就出院了,回学校上课那天我特地去市场买了跟甩棍踹书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回到教室后大白腿见了我也无动于衷,压根就当我不存在,我也懒得搭理她。 中午快放学的时候,大白腿跟老师说她上厕所,就出去了,出去前她放我面前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你死定了。 我冷笑了一声,把纸条揉了揉直接扔了。 下课铃打完之后我们老师还在上面讲,足足拖了四五分钟才下课,这时我就注意到我们教室门口站着七八个外班的人,一边聊天一边往里面张望,似乎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们这几个人我认识,其中一个就是我们学校老大张俊义,经常跟大白腿她们一块儿玩,所以毫无疑问这几个人是大白腿找来整我的。 我悄悄把书包里的甩棍拿了出来,放在身后就往外走。 他们见我出来了,都围了过来,张俊义做出一副很拽的表情作势要跟我说话,结果我一甩棍就照他头抡了过去,我这一下子太突然了,他根本没防备,被我一棍子打到了脸上,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就捂着脸蹲下了。 趁张俊义身后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我拨开他们,拔腿就跑。 不过刚跑了两步,就有人回过神来了,一伸手,拽了下我的衣服,他这一拽,一下子减缓了我向前的冲劲,后头有个人冲过来一脚就踹我屁股上了,我当时身子彻底失衡了,一个狗吃屎就抢到了地上,紧接着那帮人就冲了上来,往我身上跺了好几脚。 趁他们还没把我围住,我赶紧用力的翻了个身,用脚蹬了两下地,往后蹿了蹿,他们立马往前凑过来,又要抬脚跺我,我甩了几下手里的棍子,抡到了他们的腿上,他们疼的叫了两声,就不敢再踹我了,不过有个人还想伸手来夺我的甩棍,被我看准后一棍子打在手脖子上了,他惨叫一声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人群后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让开!” 这帮人立马闪开了一个口子,就见张俊义举着一个凳子大叫着冲我砸了过来。 我当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转身,凳子“砰”的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虽说没被凳子砸到,但是我这一转身,给了这些人可趁之机,他们瞬间就把我围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顿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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