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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若是能经常陪在我身边,我必定欢喜得要紧。” 英姐儿脸颊有些红扑扑的,垂眸道:“侯爵夫人喜欢,我便常送些过来。” “好好好。”侯爵夫人连说了三声好。 英姐儿走后,侯爵夫人把那个沉迷在算学中的三孙儿找了过来,欢喜说道:“祖母替你看好了一门婚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谁料陈行辰反应极大,没听是谁就直摇头,说道:“那不成,孙儿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 侯爵夫人知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只能惋惜道:“太不巧了,可惜了她一身的好学问,又善做点心,有主见懂规矩……” “祖母方才说甚么?” “我说那姑娘好学问,有主见,懂规矩,还善做点心。”侯爵夫人道,“你既无缘就休要多问了。” 陈行辰愣了愣,言道:“可是孙儿喜欢的女子,也善作点心,有学问有主见……” 第54章 锦昌侯爵府里。 侯爵夫人和陈行辰祖孙二人这么对望着,若有所思——不会这么巧罢? 陈行辰脸上有些挂不住,方才他可是一口咬定说“那不成”的。 “祖母看好的,是哪家的姑娘?” 陈行辰心里还在窘急,但侯爵夫人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这个孙儿平日里要么在家,要么去府学,或是去景川伯爵府,认识的姑娘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喜滋滋笑笑,故意道:“那你看上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陈行辰脸上露出绯色,道:“祖母只管说心仪的孙媳妇是谁家姑娘,再看孙儿点不点头,自就晓得答案了,何须还要打趣孙儿哉?” 兴许只是他一厢情愿,陈行辰可不敢贸贸然把心上人说出口,大庆朝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最大的尊重。 “罢了罢了,我不为难你。”侯爵夫人继续逗孙儿道,“我还是去问问你二哥罢,他的婚事也没着落呢。” 陈行辰赶紧张开手,拦住了门口,焦急道:“祖母,可不兴临时变卦的。” 侯爵夫人见孙子这般火急火燎,乐得大笑,才肯告诉他:“我看上了裴家的四丫头。”又继续分析道,“以你的性子,寻常的女子未必能懂你的心思,只怕平日里说话山南海北,前言不搭后语。这英丫头不同,她读书习字,又与你一般,有自己的喜好……” 结果,陈行辰根本没听后面那一长串的分析,哈哈地凑到侯爵夫人跟前,问道:“祖母何时替我去说亲?” 侯爵夫人一愣,点了点孙儿的头,道:“敢情你早就琢磨好了。” “孙儿确有这个心思。” 侯爵夫人却道:“此事还急不得,一来你二哥已经在说亲了,你做弟弟的要余些时间给他,不好抢在他前头,二来裴家小子刚中乡试解元,来年你参加春闱后,选在杏榜公布前去说亲纳采,更显诚意。” 陈行辰想了想,道:“祖母说得有道理。” 既然是求娶心仪的姑娘,自然应当选最有诚意的时候,也不差这几个月。 侯爵夫人又道:“你要继续抓紧功课,为自己的姻缘添个好彩头。” “孙儿省得了。” …… 近来,英姐儿的医理学问进步飞速。 她本就有基础在,早些年盲目摸索的经验并非徒劳无用,就好似一段长长的路,一直摸黑前行,如今有人亮了盏灯,才发现自己只差最后几步。 田司药倾囊相授。一则裴若竹有恩于她,二则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女官,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需要有个靠山庇护一二。 不过,田司药是个实践派,知晓如何诊断,亦知晓如何开药,但问及详细医理,她也只懂些医书里写的。 英姐儿需要结合田司药的经验,自己再去琢磨药方中每一味药所起的作用。 这也是她最感兴趣的地方。 有时恰好遇到妇孺向田司药求医,英姐儿还会坐在帘后旁听、切脉,记录病人的症状,积攒了厚厚一本笔记。 …… 这日,英姐儿提着食盒来到弟弟的院子,与弟弟叙话。她每每跟弟弟说起医理困惑,弟弟虽不能为她详细解答,但会提供一个方向,她顺着这个方向去研究,总能有所收获。 她也愈发信服弟弟。 今日,她提了个疑惑,言说为何有的药丸非要就着温黄酒服用,若是换温水服用,则药效大打折扣。 这黄酒作药引,其功效在何处? 她查阅医书,只找到“行药势”寥寥数句,未能找到更详细的说明。 裴少淮听后,思忖片刻,言道:“我平日里上街,只曾见过药店里用黄酒泡药材,不曾听说过白水泡药,且药酒愈泡色泽愈浓郁,兴许姐姐可由此入手研究。” 又道:“我还听说,山海关以北有一种酒叫烧刀子,入口辛辣如烧嘴,大舅那样的酒量,都说他喝不下八两。此酒并非酿出来就如此之烈,而是反复火烧蒸馏,甄斗收集而得,我以为此法对于姐姐研究医理或许有用……兴许药效也是可以通过酒物来萃取的?” 言罢,取纸张画了个简图给英姐儿,又解释了一遍。 英姐儿若有所思道:“酒愈蒸愈烈,药愈熬愈浓……我试试。” 聊完以后,裴少淮见姐姐还带了食盒,遂高兴问道:“姐姐又给我做甚么好吃的了?” 英姐儿抽回思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险些说漏嘴,道:“你上回不是说喜欢吃桂花蜜酿萫藕吗?我又做了一些送过来。” 裴少淮纳闷道:“我何时说我喜食蜜酿藕了?我怎不记得了?” 相对于甜口,裴少淮更爱咸口。 “是吗?你不喜欢吗?”英姐儿掩饰道,“是津弟喜食甜口,我记岔了。” “亲弟弟你都能记岔?” 幸好食盒里还有一碟香酥丸子,外酥里嫩,正是裴少淮爱吃的,英姐儿把慌圆了过去,道:“甜的咸的都有,弟弟挑喜欢的吃罢。” 正好此时,长舟进来道:“少爷,是陈三公子来了。” 英姐儿听后,款款起身,告辞道:“既然弟弟还有访客,多有不便,我先回去了。”遂离去。 …… 陈行辰不光来了,还叫人扛了许多药植过来,连着陶盆带着土的。他一进门便欢喜道:“淮弟,你上回同我说缺这几样药植,我都给你找到送来了。” 裴少淮再次纳闷道:“我何时跟你说过我缺这几样药植了?” “啊?是吗?你没说过吗?一定是你记错了,你说过的……”陈行辰打哈哈道,“就我与你讨论勾三股四弦五那回,你一再嘱咐我的。” 说得煞有介事。 裴少淮苦想,还是没想起有此事。 “嘿,我来得正巧,又有口福了。”陈行辰娴熟坐下,又娴熟取食蜜酿藕,吃得起兴。 看了此情此景,裴少淮岂还会不明白,笑着自嘲道:“一个说我喜食甜口,一个说我缺药植,敢情你们把我当个工具人了。” “何为工具人?” “随手拿来使的,不是工具是甚么。” 陈行辰也不脸臊,反倒颔首道:“淮弟这个形容倒也贴切。” …… …… 东阳府玉冲县里,裴秉元带着各乡里正最后一次巡看堤坝、农田。 粟米、糙麦田里一片金黄,收成喜人,秋风吹来,麦穗起伏成浪。 堤坝上的柳树已经长成一片,根系牢牢锁住堤坝,让堤坝变得更加稳固,可以预见来年春风习习时,堤坝一路柳枝青青随风抚,会是何等惬意的景观。 远处的半山上,一栋栋房屋依山而建,蜿蜒的坡道一直往下走,连着成片的良田。 覆沙地里,成片的白油麻已经结籽,绿叶变黄,只待着秋燥将慢慢它们晒干,农户们便可以敲白麻籽了。 农户们种得很用心,颗颗蒴果圆润饱满,如小拇指般大小,捏开后里头全是白麻籽。 唯独有一小片田与其他不同,此时中秋已过,这片田的白油麻才刚刚拔高开花,显然赶不上结果收成,一年的劳累都要白费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唯独这片田耽误了?”裴秉元有些气恼,问负责这片区域的里正。 那里正赶紧上前解释道:“回知县老爷,这一户人家春耕的时候耽误,等到快入夏才播种,比别人晚了一个月,我已经教训过了,他们来年不敢再犯。” “春耕秋收,二十四节气不可耽误,失了几日都会影响到收成,何况是差了整一个月,岂可糊涂至此?” 裴秉元又对其他里正说道:“你们也要一起吸取教训,春耕时候多盯紧一些,别叫有些农户不识时节,犯了糊涂,一年的辛劳可就都白费了。” “是。”诸位里正应道。 看着收成喜人的白油麻田,裴秉元心情舒畅了许多,喃喃道:“今年白油麻的收成至少翻了两翻,压榨成油后,可以通过东阳府码头卖到京都城里,百姓们可以欢欢喜喜过个好年矣。” …… 裴秉元回到县衙,申大申二来禀报道:“老爷,都收拾妥当了,后日可按期启程回京。” 裴秉元眼中露出不舍之色,道:“我省得了。” 又问道:“都同衙官们说过了罢?我期满离任之事不要声张。” 申大道:“都说过了,只有县衙里的人知晓老爷离任。” “好。” 离任已成必然,裴秉元打算静静离开。接手知县位置的是贺县丞,举子出身,来玉冲县衙一年了,也是个实干的。 申大又禀道:“小的打听到,贺县丞、林主簿和诸位衙差,明晚打算宴送老爷。” 裴秉元想了想,道:“他们这两年日子才好过一些,别叫他们破费了……你们去买些酒肉回来,今晚在县衙后院里聊作饯别罢。” “是。” …… 朝廷已经下旨,令裴秉元回京复命。他这几年确确实实做出了功绩,一个被大水冲垮的县城,黄沙覆盖,百姓衣不遮身食不果腹,短短数年,能治理得井井有条,恢复秩序,百姓安居乐业,此事并不容易。 那些进士出身的,未必能有几个做到如此。 工部派人巡检督查各地治水工程,玉冲县的柳树堤坝大受赞誉。 户部派人到玉冲县登记户籍、量测良田、估算粮产,所造的黄册年年翻高,人丁日益兴旺,亦上奏赞誉裴知县治理有功。 加之,东阳府知府、府丞每年上奏禀报全府上下一年功绩时,玉冲县每每排在首位。 裴珏任吏部尚书,掌管文官的任免、升降、调动等事务,但裴秉元升官回京之事,他动不了任何手脚。因为裴秉元这份功劳,已经呈至天子案前,任是谁都抢不走、抹不掉。 裴秉元此番回京必然受赏升官,至于会委派甚么官职,到何处赴任,尚未可知。 …… 两日之后,县衙院里,行当都已经收拾好了,裴秉元即将登车离去,他与昔日同仁们一一道别,心中情绪十分复杂。 这里是他为官的开始,虽然苦了一些,但是足够充实。这里让裴秉元明白了为官不是之乎者也,而是为民谋福。 三辆马车出了大街,驶上官道,渐渐远去,有些破旧的府衙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官道两侧是成片的麦田、白油麻田,裴秉元撩开车帘布,再看一眼这片土地。 等到马车即将驶出玉冲县辖内,在驿站大道上,各乡里正们带着父老乡亲们列队站在道路两侧。 看到知县老爷的马车慢慢靠近,即将离去,有的百姓忍不住哭出声,里正厉声喊道:“都不许哭,知县老爷这是高升,我们要欢欢喜喜的。” 每个百姓手里拿着一支芝麻花,等到马车经过的时候,百姓们笑着,纷纷抛出芝麻花,抛出祝福。 裴秉元不敢撩开车帘,坐在车厢内已是满眼婆娑,热泪盈眶。 几支芝麻花穿过车帘布,落到裴秉元身上,他举着一节一节开花的芝麻枝,终于明白—— 原来里正、百姓们早知道他会离任,那一片才开花的芝麻田,是他们故意推迟播种的,为的是给知县老爷送上最后的祝福。 芝麻开花——节节高升。 这是玉冲县富余的开始,也应该是知县老爷步步高升的开始,即便有万分不舍。 第55章 马车行官道,比起水路略慢一些,两日之后,裴秉元抵达京都。 裴家人在长亭外相迎,女眷们心绪尤是敏感一些,见到裴秉元两鬓已生白发,忍不住簌簌落泪。 裴秉元笑笑道:“淮儿已是解元郎,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到了生白发的年岁,有甚么可哭的。”又道,“父亲母亲、夫人这几年辛苦了。” 裴老爷子道:“先让秉元回去歇息休整罢,明日他还要入朝考核,受圣上召见。”这是正事,也是大事。 “凡升迁,必考满”,不管是京官还是外官,任期一满,朝廷必考核其功绩,称之为“考满”。 京官、在外布政司四品以上,按察司、盐运司五品以上的官员,由圣上亲自考核。其余则由督察院连同吏部一同考核。 裴秉元为四品以下,受督察院考满。实地考察已经结束,裴秉元样样皆优,明日入朝主要是文考,考察任满官员的公文、例律、答策水平。 裴秉元出身勋贵,又有此功绩,受天子召见。 …… 回到伯爵府,房屋院落未曾有大变化,裴秉元觉得熟悉又陌生。 徐瞻上朝了,莲姐儿带着一对儿女匆匆赶回娘家,多年未见父亲,亦是双眼噙泪。 裴秉元看着眼前的少淮、少津和若莲、若英四个儿女,还有言归、星儿一对外孙,他的眼神在每一个孩子身上停留许久。 长女若莲愈发成熟练达,玲珑大方,生的一对儿女也教养得好,乖巧灵动。 少淮、少津两兄弟变化最大,已经与他齐高,一身书生慧气由内而外,眼神透亮,兄长稳重,弟弟率真,都是一等一的后生。 幺女若英相貌出挑,从前最是天真活泼,如今少女长成,多了几分细致慎密。 裴秉元将手搭在儿子肩上拍拍,低头掩面,口中只哽咽出几声:“好,都好,都很好……” 离开家到外地任职,夜深人静时,他曾一点点反思过往,才知自己的失责——满心扑在圣贤书,从来无暇照看身边儿女。 说罢,裴秉元眼睛红了,他的心里还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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