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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闷声道,“再说了,情人合约结束后,我俩也就没关系了,我跟谁在一起也都不算对不起你。”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万一他因为这句话,一直不解除我跟他的情人关系怎么办? 哎! 光只顾着气,说话都没经过大脑。 贺知州狭长的眸子已经缓缓眯起,透着危险的冷光。 我连忙推开车门,道:“我去打车,就不碍你的眼了。” 他这回倒是没拉我,只是冲我幽幽地笑。 那笑就好像在说:你觉得你逃得掉么? 如同一个主宰一切的恶魔,轻蔑地看着自己手掌中的猎物。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快步走到路边打车。 直到我上了出租车,贺知州的车子才离开。 我微微舒了口气,心说这男人真特么可怕! “小姐,去哪?” 去哪? 回家么? 可贺知州现在心情明显不佳,万一他也回去了,那我回去不正是羊入虎口? 还是等他气消了再回去。 我正想着回爸妈那看看,我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一接通,我妈就在那边哭。 我心里一咯噔,绷着声音问:“怎么了?” 我妈哭:“安安,你快回来一趟,家里出事了。” 贺知州给我爸妈准备的住宅很不错,在一片高档的小区里。 我风急火燎地赶过去,一进门就听见了我妈的哭声。 我的心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安安……” 我妈急忙迎上来,拽着我的手哭得六神无主:“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不安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妈哭着把我带到房间。 第一十三章 捅了娄子 我一眼就看见我爸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 我脸色一变,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我妈只顾着哭,又不说话。 我只好去问我爸是怎么回事。 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说。 我气急低吼:“说啊,您这身伤到底是谁打的?是以前的仇家?” 见我急得眼眶通红。 我妈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实这也都怪你爸,好赌。”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赌博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碰那玩意,还说那玩意会让人倾家荡产么?你怎么自己还去赌?” “我这还不是想赢点钱,东山再起嘛。”我爸说着,还委屈起来,“谁知道我手气那么差,肯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我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 我爸心虚地看了看我妈,没说话。 我妈气得直哭:“他输得精光,还欠了人家几百万,拿不出钱,人家就打他。” 我气得吸了口气,看向我爸:“你到底输了多少?” 我爸更加心虚地垂下头。 我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算上贺知州给的那一千万……” “什么?你们还找他要钱了?” “没有……”我爸郁闷道,“是他给我们家还完债务后,多给了一千万给我,我就想着拿这一千万去赌,指不定能翻个几倍,我好东山再起,哪知一下子就输得精光,还……还欠人家七百万……” “爸!” 我气得直哭:“赌博哪有赢钱的?你怎么可以变得这样糊涂?一千七百万啊,这才多久,你就输了一千七百万。” “行了,别没大没小的,你就这样说你爸的?”我爸不耐烦地打断我,“不就输了一千多万嘛,你回头找我女婿要点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我陌生地看着我爸,感觉他俨然变了一个人。 不再慈祥,不再沉稳,不再有耐心。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浮躁,脾气还大。 “呵!” 忽然,房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我急忙转身,就看见了我哥。 我哥冷冷地盯着我爸:“不就输了一千多万?既然你这么大口气,那就别让人打得鼻青脸肿,也别让妈把妹妹叫回来啊。” “闭嘴,你个臭小子,哪有这样说你老子的!”我爸气呼呼地冲我哥吼。 我哥也吼:“你自己瞧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昨天就叫你别赌别赌,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又捅了七百万的篓子,你那么有本事,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别指望着我妹。” “你……啊!”我爸气得要从床上起来打我哥,结果闪着腰了,疼得大叫。 我妈赶紧扶着我爸,泪眼婆娑地冲我说:“安安,人家说了,三天内你爸要是不还钱,就要把你爸的手给砍了,知州那么有钱,七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开个口……” “够了!” 我哥生气地打断我妈的话,气愤道,“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你们老是让妹妹去找他要钱,是还嫌妹妹受的屈辱不够多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爸气哼哼地道,“那知州是我们家女婿,他的钱不就是安安的,找他要个七百万又有什么难的。” “呵!有什么难的?”我哥又冷笑了一声,“你们不知道吗?贺知州早就跟我妹离婚了。” “什么?” 我爸妈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全都看向我。 我垂着头没说话。 原来哥哥也知道我跟贺知州离婚的消息了,看来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了。 也许很快,我是贺知州情人的消息也会传遍。 到时候,我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也将彻底沦为人们饭后闲聊的笑柄。 我爸妈始终不敢相信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跟贺知州离婚了。 在听到我确定的回答后,我爸顿时把贺知州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我哥在一旁冷哼:“他都帮我们家还清债务了,还给了你一千万,你还想怎样?也不想想我们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他能做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那也不能一发达,就把我们安安甩了啊。”我妈不忿地说。 我叹气道:“为什么不行?他又不喜欢我,也不欠我什么,甩我不是很正常?” 我妈被我堵得没话说。 我爸这才慌了,冲我着急地说:“就算你跟贺知州离婚了,你找他要七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安安,你就帮帮爸好不好,三天后他们就会上门要钱了,爸不想被砍掉双手啊。” 我妈也扯着我的手臂哭:“是啊安安,你就帮帮你爸,贺知州那么有钱,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给的啊。” 以前的情分? 我苦笑:“我跟他,能有什么以前的情分?” 我爸和我妈还在劝我,甚至PUA我。 我哥看不下去,低吼道:“你们真的够了,安安她是人,也是我们家宠爱的宝贝,也曾是骄傲的千金小姐,你们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叫她抛下自尊,去找贺知州要钱?” 我妈捂着嘴哭泣。 我爸张着嘴还想说什么。 我哥漠然地打断他:“你不要再逼我妹了,这三天,我会拼命地凑钱,哪怕是死,我也会保住你那双好赌的手,这总行了吧?” 说完,我哥就把我拉了出去。 来到小区楼下,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哥抱着我,低声道:“你不用管他,这都是他自找的。” “可他是爸爸,是那样疼我们的爸爸啊。”我哽咽道,“哥,爸怎么变成了这样?” “谁知道,可能受不了破产的打击吧,总异想天开地东山再起,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局势。 说个不好听的,他经商手腕又不行,一直啃的,还不是爷爷奶奶的老本。 现在商场上,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东山再起?怎么可能?” 我难过着,没说话。 我哥抹掉我的眼泪,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哥现在有工作了,会想办法凑齐那七百万的。” 我知道我哥是在安慰我。 普通的工作,在三天内,怎么可能能凑出七百万。 我哥忽然又担忧地看着我:“你……现在还住在贺知州那里?” 我点了点头。 他眼神复杂:“他没对你怎样吧?” 我故作轻快地笑道:“没有,他挺好。” “那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我好笑道:“这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离婚不是对彼此都好?” 我哥深深地看着我。 怕他看穿我的心思,我找了个借口说回去。 我哥说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让他上去看看爸妈。 回去的时候,我没打到车,便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烦躁着那七百万的事。 忽然,脚边吹来一张传单…… 第一十四章 你跟踪我? ‘舞蹈盛会’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我下意识捡起传单。 ‘300万奖金’的字样,直接提起了我的精神。 我连忙往下看。 原来是几家国际大酒店联名举行的舞蹈盛会。 盛会结束,现场会投票选出跳得最好的一位舞者,奖金是300万。 看到详情介绍,我直接心动了。 要是能得到那300万的奖金,那我爸欠的赌债不就能直接还一半了吗? 我又看了看报名时间,截止到今晚凌晨。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我又赶紧看了下地址,好在就在这附近。 循着路线来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 我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是贺知州! 真的,不知道我跟这个男人是不是命里相冲。 感觉我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此刻他正往电梯里走,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姿窈窕,一头黑长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 光是那么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联想到‘清纯的白月光’这个形容。 难怪他说今晚不回去的,原来是来这里跟白月光开房。 心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酸涩,那抹酸涩里还裹着一丝丝疼。 极力挥去这些不好的情绪,我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台处走。 现下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筹钱! 前台小姐姐礼貌地告诉我,说报名在二楼会议室。 来到二楼会议室门前,我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性嗓音:“进来!” 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这声音是谁。 推开门,一阵呛鼻的烟味顿时扑鼻而来。 我一抬眸,就瞧见里面有好几个男人在打桌球。 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 不是说好的‘会议室’么,这门上还贴着‘会议室’三个大字呢。 怎么这整得跟俱乐部似的。 里头装修豪华,高档的烟酒应有尽有,玩的器材也不少。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 一个长相俊美妖娆的男人靠坐在球桌上,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那男人衬衣扣子不好好扣着,偏偏要散开几颗,露出自己完美健硕的胸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他冲我笑着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唐安然唐大小姐么?” 我蹙了蹙眉,仔细地瞅着他。 这才想起,这男人好像是贺知州的朋友,叫陆……陆长泽好像。 曾经我看见贺知州好像跟这男人喝过酒。 我当时还在心里吐槽,贺知州那么木讷老实的男人,居然还会有这么妖艳的朋友。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老实木讷只是表象,那男人骨子里其实也跟这些人一样。 邪肆,妖艳,狠戾起来,让人心里发寒。 我往后退了两步,说:“我好像走错地方了。” 陆长泽闷笑:“你如果是来报名参加舞蹈盛会的,那就没走错地方,但你如果……是来找知州的,那么你确实走错地方了。” 我脚步顿住,不确定地问:“就在这报名?人事呢?面试官呢?” “我们不是吗?”陆长泽身后的几个男人冲我摊手笑。 看着他们一个个跟纨绔子似的,我深表怀疑。 陆长泽环胸笑道:“这酒店是我家的,这舞蹈盛会也是我们兄弟几个闲来无事办着玩的,我们啊,就是想趁此机会看看美女,所以,能参加这个舞蹈盛会的,那都得是身材外貌俱佳的一等一美女。 这报名的关卡当然得我们哥几个亲自守着,人事那群人严肃又正经,哪有什么审美,我的小安然,你说是吧?” 啊呸! 谁是他的小安然。 这男人咋跟个二流子似的。 我内心吐槽着,面上却讨好地笑道:“那你们瞧瞧,我能参加这个盛会么?” 陆长泽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点头说:“嗯,你这身材外貌都完美,就是嘛……” “就是什么?”我连忙问。 陆长泽长叹了口气,说:“就是我怕知州找我麻烦呀。” 我噎了下,平静地说:“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不怕。” “是么?”陆长泽掏出手机,点着手机屏幕,一脸怀疑地说,“哎,可我还是有点怕啊,毕竟那男人疯起来特吓人。” 我完全相信陆长泽说的,贺知州疯起来,特别吓人。 但我也只是参加个舞蹈盛会,又不是跟贺亦辰见面,那男人能说什么。 而且他现在正跟他的白月光恩爱缠.绵,哪里还会关心我的事。 想着那300万的奖金,又想到我爸那700万的赌债。 我连忙冲陆长泽很肯定地说:“真的不用怕他,且不说我跟他现在没什么关系,就算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他也管不着我的事!” “哦……”陆长泽尾音拉得长长的,冲我笑得跟个狐狸似的,“这可是你说的哈,到时候他要是冲我发疯,你可得替我说好话呀。” 我使劲地点着头。 心想这陆长泽就是想多了,贺知州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他麻烦嘛,真的是。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陆长泽终于肯让我参加这个舞蹈盛会。 盛会在明天晚上七点开始,他让我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满身疲惫地回到家。 我澡都没洗,直接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不得不说,自从家里破产后,我才明白,我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安逸。 而现在,我几乎每天都得为钱愁。 不行,我以后还是得找份工作,然后好好存钱。 不然,等贺知州甩了我之后,我怕是连生活都过不下去。 正在我七想八想的时候,浴室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我浑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地坐起身,便见贺知州穿着睡袍从里头出来。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你不是跟你白月光开房睡觉去了么?” 贺知州勾了勾唇,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看来他傍晚时的怒气都已经消了。 啧,还是白月光的魅力大,这才跟白月光待了多久,心情就好成这样。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冲我笑问:“你跟踪我?” 啊呸! “谁跟踪你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 “哦。”贺知州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说,“跟踪我又不是什么丑事,大大方方承认就好。” 我满心无语。 你说这男人自卑吧,他有时候又自信得让人好笑。 你说这男人自信吧,他有时候又老妄自菲薄,还胡乱猜疑。 真看不懂这男人。 贺知州看我的眼神又深邃起来,像是要吃掉我一样。 可一想到他刚才跟白月光在酒店,我就满心抗拒,反感他的触碰。 我躲开他凑过来的唇,说累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才傍晚跟贺亦辰见了一面,就不让我碰了?” 我:……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明晃晃地跳跃着‘陆长泽’三个字。 第一十五章 真是离了个大谱 我心头一紧。 陆长泽那个大嘴巴该不会是要将我参加舞蹈盛会的事情告诉贺知州吧。 虽然这事不算什么秘密,告诉贺知州也没什么。 但贺知州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而且对我又有诸多怨愤。 要是告诉他了,保不准他不准我参加。 而这又是一次难得的赚钱的好机会,不能有任何意外,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贺知州知道为好。 眼看着贺知州要接电话,我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贺知州垂眸瞥着我的手,眉眼轻挑:“怎么?” “那个……”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还在不断跳跃的名字,诧笑道,“可以不接他的电话吗?” 贺知州眉间闪过一抹意外,轻笑道:“可以,给我个理由。” “这……”我思索了两秒,连忙道,“这个陆长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他这会给你打电话肯定是约你出去玩。 我不想你出去玩,我不想你被他带坏。” 贺知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幽深的眼眸仿佛要将我看穿。 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忽然问:“为什么不想我被他带坏?”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果然不适合撒谎。 “喜欢我?”贺知州笑看着我。 俨然又是那种令人心里发慌的笑。 我诧诧地点头,也不知道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此时电话铃声已经停歇了。 贺知州把玩着手机也没说话。 就在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时,他忽然凑近我耳边轻笑:“你觉得我信么?” 我一愣,下意识偏头,就看见了他眼里的冷笑和嗤嘲。 他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说:“当初,你可喜欢陆长泽了,说我没他风趣,说我木讷死板……” “我……我没有啊!”我连忙反驳。 这又是哪里来的莫须有的罪名! 贺知州冷笑:“看来唐大小姐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啊,做过的许多事都忘了。” 看着他一脸阴冷地翻旧账,我心里直发悚。 其实说真的,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了。 可明显他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我对他不好的事情。 也难怪他如今这般憎恨我。 他把玩着我的发丝,似笑非笑:“你那时候还经常让我跟他玩呢,还让我多学着他点,怎么这会又怕我被他带坏了,嗯?” 我整个人直接懵了。 我以前真的跟他说过这些话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卷着我的发丝,轻笑道:“唐安然,你真的挺喜欢撒谎的。” 他明明是一副温润的模样,眼里的冷光却让我害怕。 我思索着要不要说点好听的讨好他。 他忽然危险地眯起眸光:“你刚刚不让我接陆长泽的电话,该不会……是跟他有什么奸情吧?” 轰! 我只感觉一道雷直接从我头顶劈下来,把我劈得外焦里嫩的。 这男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跟陆长泽有奸情? 啧,亏他想得出来! 真是离了个大谱。 男人一双狭长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里寒光乍现。 我赶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奸情,绝对没有!” 贺知州轻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简直是悔死了,早知他这么能想,我就不阻止他接陆长泽的电话了。 正巧这时,陆长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知州挑眉看着我。 此刻我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用手示意他赶紧接。 他冷哼了一声,将电话接起,还故意开了外音。 陆长泽:“卧槽,打了两次才接我电话,怎滴?打扰你好事了?” 贺知州瞥了我一眼,对着手机轻哼:“有话快说。” 陆长泽啧了一声:“别这么清冷嘛,我又不是那唐安然,又没得罪你。”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 看来谁都晓得我以前对贺知州很差劲。 贺知州冲我冷笑地扯唇,笑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别开视线,便听他语气不耐地冲手机说:“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挂了。” “哎哎,等等,明晚咱们有个舞蹈盛会,你过来哈。” “不去!” 听见贺知州拒绝得干脆,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陆长泽也真是的,嘴里说害怕贺知州怪他让我参加舞蹈盛会,私下又巴不得贺知州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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