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庄主的小农妻 > 第1章

第1章

第1章 成婚三载,从来不在别院过夜的摄政王夫君和丫鬟宿了一夜。 谢瑶光什么都没说,只是叫来牙婆子。 “这丫鬟我发卖了。” 当晚,沈凌悬沉了脸,叫来慎刑司,烧红铁块,对着谢家33口人一一烙下。 “柔儿在哪?你不说,我就让他们全都贬为贱奴,流放北疆!” …… 北风凌冽,卷着铁块的炽热。 沈凌悬立于院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几人,眸子冷得像冬夜的雪。 院中,谢瑶光的父母跪在他金丝祥纹靴边,脸离铁块只一寸。 只要他颔首,通红的奴印就会烙在他们脸上! 谢瑶光浑身僵硬,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那贱婢对你如此重要?” 明明,他说外面的女子都是野花,只有她是他唯一牡丹,要用一生去爱护、珍重。 如今,那朵野花却成了他的命,为了那朵野花,他要流放她全家。 他们年事已高,流放边疆,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沈凌悬的凤眼越不耐,冷笑出声:“贱婢?谢瑶光,别忘了你的身份!” 谢瑶光一怔,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下一刻,泪如断线珍珠落下。 三年前,他十里红妆娶她为妃,京中权贵暗地里说三道四,说摄政王娶了个粗鄙渔女,辱没门楣。 他神色淡漠,将她护在身后:“谁再多言一句,本王割下他的烂舌喂狗。” 无人再敢非议。 他为她种下十里桃花,为她描眉,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温言软语。 “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 谢瑶光以为,她能这样幸福一辈子。 直到半年前,她随他微服出行,遇见了卖身葬父的江弗柔。 盛着泪的眸子下满是算计,一见沈凌悬,当即装病倒进他怀里。 醒来后,更是泪眼婆娑说要以身相许。 谢瑶光没当回事,赏了十两银子就要打发出府。 身为摄政王妃,她见过太多太多耍心眼,投怀送抱的女子,他从未多看一眼。 可次日,谢瑶光却在府中再次看到江弗柔。 沈凌悬轻抚她发顶:“她身世凄惨,不如留在府中做丫鬟。” 一月过后,江弗柔却被安置在别苑,没有半分丫鬟的模样。 沈凌悬哄她:“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本王只是玩玩,绝不会在她院中留宿,更不会纳妾。” 可他还是食言了。 谢瑶光终于失控,将江弗柔发卖。 回忆抽离,她死死盯着沈凌悬,眼眶赤红。 “娶我之时,你便知我是渔女,也知我不与他人共侍一夫。” “你若真要找她,除非把我休了!” 沈凌悬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颌冷笑:“做梦。” “谢瑶光,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本王的人!” 说完,他再没了耐心,沉着嗓子吩咐:“动手。” “不——!” 谢瑶光瞳孔骤然紧缩,疾步奔去,挡在母亲身前。 下一瞬,铁块烧穿锦裙,在她白皙的胸口烫出一个狰狞的“奴”字。 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空中,父母的哭嚎响彻天际。 而沈凌悬,眼睫都没为她颤一下。 谢瑶光强撑着身子,只觉那字隔着皮肉,将心脏也烫了个四分五裂。 他是真的,真的要将她的父母流放。 为了一个江弗柔。 泪水滚烫砸下来,谢瑶光喉咙沙哑:“她在南城杏花楼做杂役。” 话落,他不再看她一眼,掀袍上马,带人直奔南城。 …… 夜半子时,摄政王府,卧房内。 谢母红着眼给谢瑶光上药,见四下无人,倏地跪下,气得浑身发抖。 “少主,自你和他成婚,我们墨影门为他杀了多少异己,挡了多少刺杀!他怎能如此待你!” 她是墨影门的少主,也是江湖排名第二的杀手。 渔女,只是她伪装的身份。 谢瑶光忍着痛意开口,眼眶却含着泪:“乳娘,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跟着我出来的手下。” 在墨影门,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 可如今,为了保她不暴露身份,竟被烙上奴印羞辱! 谢母红了眼:“不是少主的错,是沈凌悬不知好歹!” “您为了嫁给他,甘愿承受999记蚀骨鞭,金盆洗手,自封经脉,他怎么能……” 谢瑶光眼睫狠狠一颤,恍惚回想起受刑那日。 门主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不屑冷嗤,丢给她一枚令牌。 “权贵之人的情话最是可笑,本座等你回来。” 她本来以为,她这辈子都用不上…… 屋外北风呼啸,吹摇窗棂。 谢瑶光从枕下翻出令牌,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替我告知门主,我要彻底离开沈凌悬,回墨影门。” 第2章 很快,谢母带来了消息。 只需15日,便能一切打点妥当,假死脱身。 到时,哪怕是摄政王沈凌悬,也永远无法找到她! …… 假死倒计时15天,谢瑶光烧光了沈凌悬写给她的情书。 倒计时14天,她将两人的定情玉佩丢入池塘。 倒计时13天,沈凌悬回来了,将他为她种的桃花林一把火烧了干净。 贴身丫鬟晚翠脸都气红了。 “那江弗柔真是个狐媚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殿下烧了桃花林,栽成梨树!” 曾经,他说:“十里桃花,只为你开。” 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要亲手将这十里桃花,连根拔起。 谢瑶光听着晚翠打抱不平的话,眸中毫无波澜。 桃花也好,摄政王妃的身份也好。 她统统不要了。 刚回府,便见江弗柔半倚在沈凌悬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王妃把奴婢卖去的是青楼。” “是奴婢拼死逃了出来,可清白已毁,已经没脸再见王爷了……” 谢瑶光冷冷地看着她,还未出口,晚翠憋不住了。 “勾引王爷,欺上瞒下,你这贱婢的确该死。” “王府里多的是白绫,你要寻死,不如让娘娘赏你几根!” 江弗柔泪水凝了半瞬,哭得更厉害了。 “王妃教训的是,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身份低微,碍了王妃的眼……” 说着,从沈凌悬怀里起身就要跪。 下一瞬,却被沈凌悬牢牢扶住。 接着,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晚翠脸上,扇得她眼冒金星,重重摔在地上。 “出言不逊,杖责四十。” 下人们倒吸一口冷气。 杖责四十,晚翠定要没命! 谢瑶光心脏一紧,眼眶霎时红了:“自古只有冲撞王妃,才杖责四十。” “沈凌悬,你这是宣告所有人,晚翠冲撞的是摄政王妃吗?” 沈凌悬眸色一怔,怀里的江弗柔再次哭起来。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惹不起王妃,自愿赴……” “死”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沈凌悬心疼打断:“别怕,本王替你做主。” “在这王府,本王就是你为所欲为的底气!” 他的目光扫过谢瑶光,只剩冷意:“我看我是对你太纵容了。” “谢氏管教无方,罚去祠堂抄100遍《女戒》,好好学学规矩!” 刹那,谢瑶光的心像浸入腊月的冰河。 沈凌悬上门求亲那日,谢父说:“小女只是个渔女,草民不敢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嫁个平凡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还是请回吧。” 一句掩盖杀手身份的托词,却让沈凌悬跪了三个时辰。 “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只娶她一人,她是渔女,不识《女戒》,便不必遵守。” 嫁进王府的那日,他当真将书房中的《女戒》烧得一干二净。 “瑶光,有本王在,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受一丝委屈。” 那时的他眼含深情,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 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或许是真心的吧。 谢瑶光扯了扯嘴角,泪水凝结成冰,比这祠堂的寒气,更冷,更凉。 只是真心,瞬息万变。 第3章 谢瑶光在祠堂被关了整整一天。 晚翠的哭嚎也持续了整整一天。 “奴婢甘愿受罚,可娘娘主母之躯,罚江弗柔一介奴婢,何错之有?” “王爷这般纵容她,娘娘日后在府中要如何见人?!” 字字泣血,全是为了谢瑶光。 没有一句是为她自己。 谢瑶光心如刀绞,紧紧攥着狼毫笔,墨汁晕在“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上。 他要她学规矩,却独独让江弗柔绕过“敬顺”两字。 爱与不爱,如此分明。 夜色渐浓,内侍提着食盒打开门:“王妃,用膳吧。” “王爷说,若再有下次,胆敢伤及江姑娘分毫,便不止是罚抄这么简单了。” 谢瑶光扯了扯嘴角:“不会再有下次了。” 内侍一怔,只当谢瑶光是反省知错,应了声便退下。 回到揽月小筑,晚翠已经奄奄一息。 谢瑶光眼眶霎时红了,掏出墨影门独有的金疮药给她上药。 晚翠虚弱地睁不开眼,口中还念念有词:“娘娘没错……” 一个“错”字,将谢瑶光的心划得鲜血淋漓。 泪水在眼眶滚了一圈,终是没掉下。 “不,我真的错了。” 错就错在,爱上了沈凌悬,幻想和他白头偕老。 幸好,如今离开,也不算太迟。 微薄的日光洒进窗户,谢瑶光刚阖上眼,房门“砰”一声被人踹开。 江弗柔盯着她看了半晌,眼底满是得意。 “谢瑶光,你看清楚了吧,在王爷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她把她手抄一晚上的《女戒》撕碎,扔在谢瑶光身上。 “光是抄书有何用?我要你给我下跪道歉!” 说着,吩咐侍卫就要把她按在地上。 谢瑶光冷笑:“主母玉佩还在我身上,我看谁敢!”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凝在原地有些为难。 江弗柔面色扭曲:“你们要是敢抗令,王爷回来有你们好受的!” 闻言,侍卫面色一变,犹豫半晌,还是上前按住谢瑶光,拖到院子中央。 江弗柔把下人都叫来,趾高气昂。 “我要你们看清楚,谁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说罢,她扬起手:“谢瑶光,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王爷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要是你现在求我,我还能大发善心饶了你。” 下人们倒吸一口冷气,议论纷纷。 有人要拦,被嬷嬷拦下。 那人不解:“江弗柔只是区区丫鬟,可跪着的是王妃啊,你们不拦,就不怕王爷怪罪?” 嬷嬷平静道:“王爷能把渔女捧成王妃,就能再让她变回渔女。” “被王爷疼的,才是真正的摄政王妃。” 谢瑶光心底一片凉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嬷嬷都懂的道理,沈凌悬怎会不知。 他在府中独宠江弗柔的时候,可曾想过她在府中如何自处? 巨力袭来,扇得谢瑶光狠狠摔在地上,眼前发黑。 接着,第二个巴掌袭来。 她本就自封经脉,999记蚀骨鞭的内伤未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彻底失去意识前,沈凌悬含着滔天怒火的质问在耳边炸响。 “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欺摄政王妃!” …… 意识回笼的瞬间,是撕心裂肺的痛。 谢瑶光艰难地睁开眼,朦胧中,见沈凌悬正守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今日之事,是柔儿不对。” 静默半瞬,却没提要罚她。 原本死透的心,却在此刻骤然跳动,烧着血液。 她直直地看着他:“王爷说过,冲撞王妃,杖责四十。” 沈凌悬的目光重新落回她的脸上,隐着几分不耐:“柔儿自己手心也被扇红了,此事就此揭过。” 恍若火星坠入沸油,又恍若有东西在心底轰然碎裂。 她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主母玉佩朝沈凌悬砸去。 “啪!” 玉佩应声落地,顷刻四分五裂。 “这摄政王妃,我不当了!” 她眼睛残红未褪,此刻怒意蒸腾,更显得猩红一片。 沈凌悬看着她,心中莫名一抽,缓下的脸色骤然冷下,扼着谢瑶光的手腕,似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整个大启国都在本王的手心,便连龙椅上的那位都得看本王的脸色。” “你有算什么东西,敢对本王说不。” 他的指腹重重摩挲她的唇,另一只手死死禁锢她的腰身。 粗暴的吻如雨点般密集坠落,谢瑶光挣扎抬眸,就对上他猩红的眼。 “就算死,你也只能以王妃的身份葬在本王的陵墓!” 第4章 整整一晚,谢瑶光的骨头几乎要散架。 她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沈凌悬看她这副模样,动作更狠,想要把她拆吞入腹。 捱到结束,谢瑶光的小腹处,难言的疼痛不曾间断。 门外不知何时下起雨,砸在窗沿上,下一瞬又汇入水流。 旧伤新伤一并复发,疼得谢瑶光浑身冷汗,蜷缩在角落,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沈凌悬手指动了动,到底于心不忍,刚触到她的额头,就被滚烫的温度灼伤,眉头不自觉皱起,吩咐小厮: “去叫太医。” 夜半子时,太医匆匆赶来,却见江弗柔的丫鬟跪在沈凌悬脚边。 “不好了王爷,江姑娘肚子疼得厉害,您快过去看看吧!” 沈凌悬没有半分犹豫,吩咐太医:“去偏院。”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谢瑶光眼睫颤了颤,红着眼眶,没让泪水落下。 大雨下了三天,沈凌悬和太医就陪了江弗柔三天。 晚翠看不下去,强撑着没好全的身子去请,得到的只有他冷冰冰的话。 “从前风吹日晒没生病,不过挨两巴掌,还装上了。” “既然她喜欢装病,以后就不准太医来看,也好让她体会生挨病痛的滋味,长长记性!” 听到晚翠带来的话,谢瑶光虚弱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熬了3日,烧才退下。 屋外热闹非凡,丫鬟小厮也不避着她,大声讨论: “王爷对江姑娘真好,她吃坏了一次肚子,如今送去偏院的膳食都要一一检查。” “就连喂药,也是王爷亲自喂的。” “哪像屋里这位,徒有一个王妃称号……”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在谢瑶光的心口。 她强撑着身子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子里的痛意越发剧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恍惚间,谢瑶光瞥见了铜镜里的自己。 脸色惨白如纸,双唇毫无血色,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上,狼狈至极。 谢瑶光僵在原地,几乎认不出这是她自己。 接悬赏任务时,门主从不让她伪装成乞丐。 只因她那张脸太过明媚张扬,不是乞丐该有的样子。 如今,在京城摄政王府,却被蹉跎至此,比乞丐还苍白三分。 收回视线,刚踏出门,就见沈凌悬牵着江弗柔走去花园,神色温柔,眸子中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 谢瑶光视若无睹,去库房拿来火柴和铜盆,将沈凌悬赏给她的东西,一件件,一匣匣,全都丢进火中。 忽然,沈凌悬出现在门外,脸色阴沉:“大白天你发什么疯?害得柔儿咳嗽!” 谢瑶光平静看着他,忽然觉得好笑。 “我病卧3日,也咳了3日,帕子都染红了数条,你可问过一句?” 沈凌悬的脸更沉了,吩咐小厮泼灭火盆就要走。 “哗众取宠。” 若是以往,谢瑶光定要辩解几句。 可如今,她只是目送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但凡他多关心她一分,就会发现被浇灭的火盆中躺着一封未烧干净的信。 上面明晃晃写着: 可他连一刻的停留都没有。 第5章 次日,秋狝围场,旌旗猎猎。 沈凌悬与江弗柔并辔而行,惹得权贵们议论纷纷。 “摄政王和王妃感情真好啊。” “什么王妃,王爷身边的只是个丫鬟,王妃在他们身后!” “一个丫鬟穿得竟比王妃还华贵,我要是王妃,早没脸出来了!” 阵阵嘲讽像是利箭,横穿谢瑶光的心脏。 从猎场出来,沈凌悬见她的脸毫无血色,眉头不自觉蹙起,将一只刚猎得的白狐掷到她马前。 “你有寒症,狐皮最为保暖,赏你了。” 冷嘲的声音霎时没了。 谢瑶光看着那狐皮,只觉可笑:“不必了。” 他这副做派,她在其他男子身上见了无数次。 家里妻子恩爱,外室要闹,他们便施点小恩小惠安抚。 可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真心只有一颗,他要分给别人,她便永远地离开他。 见她这副冷淡的模样,沈凌悬更为不耐:“本王已经补偿了,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满意?” “王爷,”谢瑶光终于抬眼看他,眸色清冷:“我什么都不要了。” 爱他时,她有万般情绪,千种渴求。 如今不爱了,自然也就无欲无求。 沈凌悬眉头拧得更紧,正欲开口—— “王爷!” 一道娇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江弗柔一身骑装奔近。 沈凌悬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眸色一怔。 “猎场凶险,我送你回去。

相关推荐: 清冷仙尊时刻准备跑路   三岁半修仙,洗白系统早来五百年   仙道空间   南安太妃传   五个校花女神堵门叫我爸!   成瘾[先婚后爱]   身娇肉贵惹人爱[快穿]   召唤之绝世帝王   小寡妇的第二春   南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