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吧!” 安白芷大骇,立刻抬头看她,眸中竟是不可思议,甚而还夹杂着几分乞求和怜悯。 “殿下!这……微臣做不到。” “哼,做不到也要做到!既然你选择入仕为官,就应该想到迟早都会有这样事发生……本宫不是赶鸭子上架,你也不是骑虎难下!倘若不杀鸡儆猴……呵,你以为你救了几个人,实际上只会害死多,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真是为你智商捉急!” 要不是皇帝老爹看重他,她也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她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浪费感情! 实际上,这样道理安白芷不是不明白,眼下又被一个十多岁少年教训,不免又是汗颜又是心焦……蓝带宽袖下拳头放松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放松,往往复复好几次,安白芷后终于抬起头来,语气微冷而决绝。 “微臣明白了,多谢殿下教诲!” 皇甫长安这才点了点头,满意地微勾唇角……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她虽然是朵善良小白花儿,但也知道神马时候该硬,神马时候该软!所以,她可不会虚伪地劝安白芷说神马“不必勉强”……该勉强时候,就算拼全力也要做到!不然话,那些此之前为之牺牲人又该如何瞑目? 从头到尾,皇甫胤桦都没有插嘴半个字,垂眸瞧着这个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孩子,他却忍不住觉得……这丫头,心机之深,手段之狠,简直令人发指啊有没有?! 亏得他们是一条船上,要不然……这妞儿倘若被上官老狐狸给哄了去,估计今夜里被“血洗”人就是他了! 艾玛我滴姑奶奶……看来回头得好好抱她大腿儿去! 什么真儿麟儿桀儿,你喜欢玩就全拿去……孤王,孤王什么都没看到! 皇甫砚真微抿薄唇,瞧着皇甫长安这番姿态,又联想起刚刚她说,五岁时候就学会了杀人……不知怎,只觉得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细细疼。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从小就能陪伴她身侧,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不让她这样辛苦地成长……明明摔得头破血流,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黎明时分,寒冷大地一派死寂,夜色渐渐消退,太阳还没出来,浓厚雾气溢满了整个天地,叫人看不清十步之外景物,偶尔响起几声鸟鸣,气氛却显得萧索冰冷。 清冷走道内时不时走过三三两两宫人,宫灯明灭不定,护卫军有条不紊地各处巡视,主子们都还没有起床。 皇甫无桀却是早早醒了过来,随手披了件长衫走到窗子边。 “哇,下雪了……” 不远处,一个小宫女惊喜地叫了起来,站院子里伸手接着半空飘飘摇摇雪花,皇甫无桀看着她,不自觉就她身上瞧见了另一个人影子……要是皇甫长安瞧见下雪了,肯定会很开心,只是不知道她牢里住得习惯不习惯? 要不是这层身份压着,昨天大殿上杀了那个假太子,陪皇甫长安一起关进地牢就是他了……咳,等等,什么时候进地牢这种事也要抢着来了? 果然跟皇甫长安呆久了,就没一件事儿是正常! 窗外雪渐渐大了起来,天却亮了许多,院子外来来往往热闹了不少。 皇甫无桀拢了拢袍子,正要转身去穿衣服,转眸瞬间忽然看见几个宫人携着一队护军自廊桥走过,里头一个清秀身影别人认不得,他却是一眼就能看出! 百无聊赖精神瞬间提了起来,皇甫无桀立时唤进宫人穿戴好衣裳,即便直奔三公主寝宫而去! 太好了!父皇没有把长安整夜关地牢,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宫内乔装行事,所以……接下来一定会有重要事发生! “啪!” 猛然推开镶花格子木门,高公公步闯入内室,对着身后宫人冷然下令。 “把三公主抓起来!” “啊!高公公——”匆忙赶来婢子见了这阵仗不免慌神,赶紧跑到高公公身前阻拦,“发生了什么事?高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滚开!”高公公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掌将女婢拍开了五步远,听得她尖声痛呼才淡漠地冷冷一瞥,“不自量力!” 一队宫人鱼贯而入,不消片刻就将不明情况三公主匆匆套好服饰推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不能先自乱了阵脚,三公主极力镇定,秀眉拧起盯着高公公,语带薄怒。 “念高公公是父皇身边红人,本公主姑且不论高公公这擅闯之罪,只是高公公要本公主这儿闹事,总要先给个事由不是?!” “哼,你看看这个——” 高公公波澜无惊,令宫人端出一个案板,白布之上平摊着一块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痕”字! 三公主心下微惊,脸色却没怎么变化,蹙着眉有几分不满:“这是什么?” 高公公懒得同她辩解,冷冷道。 “这是从丽妃娘娘紧咬口中挖出来!此种玉质世间少有,整个皇宫就只有这一块!三公主莫不是忘了,陛下原本打算将这块玉赐给太子,当初可还是三公主您吵着从太子殿下手里抢来……至于这上面刻着‘痕’字,想必三公主心里明白。” “什么玉?!什么‘痕’字!本公主不明白!” 三公主白了脸色,就算再蠢也该知道,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不明白?” 皇甫长安幽幽一笑,从人群中跨步而出,随后拉着一个人走上前两步,对高公公使了个眼色,高公公立刻支开众人关上了门,只留下四人屋子里。 把身边女婢往三公主面前轻轻一推,皇甫长安挑着眉梢,冷眼瞅着三公主,笑问道。 “三皇姐要是想不起来话,不如就让莲儿把当天晚上……三皇姐是怎么跟野男人秽乱后宫,又是怎么亲手把丽妃娘娘杀害经过……再重复一遍?” 皇甫长安改了装,三公主一眼并不能认出她来,直到听她称呼自己是三皇姐,不由面露骇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你……你不是已经被父皇关进地牢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这里?” “地牢那种地方,本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有什么好奇怪?” “不,不可能!你不是太子!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来人……来人啊……唔唔唔!” 高公公步上前捂住了三公主嘴,见她反抗得厉害,便干脆点了她穴道。 皇甫长安也不想她身上多费唇舌,即便诡笑着上前捏着她下颚,让她跪地上抬着脑袋仰望自己! “三皇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你脑子是不是给熊挠了啊?!局势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没看清,这跟睁眼瞎有什么差别?!唉……多本宫也就懒得说了,反正你那么蠢也不会懂……” 三公主还是死死瞪着眼睛,瞧见丽妃贴身女婢莲儿之后,心中就已经生出了很不好预感,大乱了方寸! 但是……特么个魂淡!什么叫“多就懒得说了,反正你也不会懂”?你丫除了骂人,根本什么都没说好吗?! 瞧着三公主又崩溃又恼怒神态,皇甫长安笑得欢了。 “好了!现摆你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杀人偿命!第二,把丽妃娘娘死嫁祸给皇后!唔,本宫数十下,数完你就选一个,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嗯?三皇姐,你选哪个?!” 高公公额头爆出一滴冷汗……泥煤,太子爷你数得太了好吗! 一边,莲儿心惊胆颤地看着皇甫长安,这样阵仗她也没见过,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管皇甫长安要嫁祸给谁……她只求能保命! 点开了哑穴,三公主张口便骂:“皇甫长安!你竟敢这样对我?你活腻了是吧?!你要是敢动我,父皇不会饶了你……” “看来,三皇姐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势啊!” 皇甫长安扬了扬眉梢,拔出匕首抵三公主后臀上,毫不心慈手软地戳了一刀……唔,手感还不错嘛! “唔——!”三公主没来得及惨叫,就又被封住了哑穴,只痛得满额头冒冷汗。 高公公见状,不免又爆了一滴冷汗,满头黑线飘过……拿刀子扎屁股,这手段,还真是史上第一次见!一般来说,不都是割脸插腰多吗? “三皇姐,本宫再给你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想死呢,本宫这一刀就扎你这里了……”拿匕首手柄捅了捅三公主胸口,皇甫长安一脸邪恶,“你要是答应出面指控皇后,就眨眨眼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父皇女儿,是本宫皇姐,就算你干了罪大恶极事儿,本宫和父皇都会力保你一个周全。” 感觉到匕首冷锐刀锋已经割破了衣服,她胸口刺出了一道血痕,三公主这才真正感到了恐惧!才醒悟到这是真实,这不是一个噩梦! “呜呜,呜呜呜!” 胸口钻心刺痛传来刹那,三公主终于拼了命儿地眨眼,生怕再晚一秒就死了皇甫长安手里! “呵呵……这样才乖嘛!早点儿听话,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皇甫长安收回了匕首,笑吟吟地站起身,尔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敢耍诈,就不仅仅只是死那么简单了!本宫有是办法,让你和你母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皇甫长安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三公主喂了一颗研制成功药丸,让她先尝尝炼狱滋味儿! 酱紫一来,哪怕是贞洁烈女都能给逼成荡妇……何况是一个养尊处优,受不得一点儿罪公主? 只是眨眼间功夫,地上就积起了白白一层雪,阴沉云低压压灰蒙蒙,不断有雪片从半空簌簌落下,迷离了人们视线。 此刻皇城笼罩一片喑哑沉闷之中,路上行人匆匆,平日里繁闹街市也因为下雪天气冷清不少,爆满酒楼只闲散地坐着几名常客,聊是都一个话题—— 一夜之间,皇城内离奇死去了数十位大臣,而杀人凶手……却是全然无迹可寻! “连夜犯下这么多案子,想必凶手定是一方蓄谋已久杀手团伙,连吏部尚书也敢杀,未免也太猖獗了……不过,遇到这么厉害凶手,嘿嘿!衙门那群捕可有忙活了。” “诶,别说是找凶手了,现就连那些人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听我那陈府当差兄弟说,那陈大人夜里睡小妾房中,一晚上什么动静都没有,早上下人去敲门时候小妾还没醒,被叫醒之后才发觉不对劲,不料一探鼻息那陈大人已经断气了!” 两名青衫男子沏了壶热酒,坐角落里窃窃私语。 “当真这么可怕?”另一桌粗壮大汉猛然灌了一大口酒,不怎么相信,“莫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事被冤鬼缠身了吧?那陈狗贼欺市霸行强占民女,哼,就这么死了算他走运!” “这位大哥说没错,那些狗官本来就该死!只不过这凶手杀人手法也太巧妙了一些,除了他要杀人之外其他竟一个都没伤到。” 一个纨绔公子提着酒壶凑过来,面上一派向往。 “昨晚本公子天香楼喝花酒,那白大人就对面玩乐。听那群舞姬说,当时根本没有什么预兆,倒像是突然间被勾走了魂魄一样,白大人径直就栽了地上……啧啧啧,要不是没有亲眼看见,本公子还真要怀疑起这世上真有鬼神一说了!” …… 几拨人三言两语说着,隐隐都嗅到了阴谋味道。 皇城百姓不比其他地方,对于某些风向素来十分敏感,就如这突然变脸天气一样,他们似乎也察觉到有一场浩大动乱迫眉睫。 酒楼另一边,一桌五人坐包厢里,听到外面忽高忽低论调,不禁齐齐蹙眉。 “公子,看来皇城要有大事发生了。”白发老者捋了捋长须,叹了一口气,“时间紧迫,得赶紧想办法救出太子才行啊……” 头戴斗笠男子轻轻握着酒杯摩挲着杯沿,白纱之后神情看不真切,只听他淡淡吐了几个字。 “再等等,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窗外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个皇城淹没,路人匆匆忙忙赶路,不敢路上多做停留。 皇城内气氛紧紧绷着,两方势力暗中对峙。 破军府早先就紧赶慢赶地把精锐调到了边关,端是袖手旁观架子,城管大军也因着丽妃之死,李青驰和太子爷翻脸,被强行塞了个名头调出了皇城……各州府兵上官南鸿安排下,却是化整为零地被转移了过来,不知道皇城那个角落里埋了颗不定时炸弹。 景王神策营虽然距离皇城较近,可昭德太妃死,还没找到元凶,景王到底会不会出手相助,又是帮谁……目前而言,似乎也难下定论。 紫衣卫虽为皇帝亲掌,可也有传言说紫衣卫统领驰北风,似乎暗地里也跟侯府人有来往。 这么看来,侯府一党这回是万事俱备了,就连那一缕东风……都有太子殿下亲自给他煽风点火,给扇了起来! 反倒是皇族这边,颇有些四面楚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样子…… 难不成……这皇城,真是要变天了吗? 无欢宫,正殿。 宽广殿堂内满满都是人,除了被幽禁太后,几乎所有有点儿权势人都到齐了。 出于事件特殊性质,皇甫胤桦破例将后宫祸端搬上台面,上官老狐狸狡猾多端,自然不肯率先捅破那张纸……可是他耗得起,皇甫胤桦却陪不起! 所以,要想连根拔掉上官家族这个毒瘤,只能他先动手。 “只凭一块‘痕’字玉佩,就断定痕儿杀人之罪……陛下明鉴,此等轻率判决,恕微臣不能接受!” 上官南鸿笃定了死无对证,就算丽妃娘娘能借尸还魂,他亦是抵死都不会承认! “也许是有心之人刻意栽赃嫁祸,痕儿与丽妃娘娘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冒死加害于她?” 没想到丽妃死会以这样形式被重翻出来,还牵扯到了上官无痕……这下就连皇后都有些疑惑了,辣个啥,就算真被抓到了奸情,那也是上官无夜跟丽妃奸情,怎么被偷梁换柱,变成了上官无痕来顶罪了?! 转眸看了眼上官无夜,对方亦是回了她一个不明所以眼神…… 上官无夜木有装,他是真母鸡! 他只知道,皇甫长安答应了帮他保密,可谁能想到她会来上这么一招儿?!话说……她这是准备把上官无痕拉下水,然后帮他洗白节奏吗? 还真是丫一如既往坑爹作风啊! ☆、47、太子威武!逆袭(下)(票子啊! “无冤无仇?呵……” 皇甫胤桦冷艳高贵地笑了一笑,鹰眸如利剑,看得皇后一阵心慌。 “皇后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上官无痕风流成性仗势欺人,几次三番强占民女坏人贞洁,如今是胆大包天,孤王后宫里也敢胡作非为!不仅诱骗公主,甚而还欲染指宫妃……丽妃便是抵死不从,才会被那淫贼刺杀身亡!若非得到皇后你包庇纵容,他一介外臣如何能皇宫里肆意妄为?!” 听着皇帝老爹越来越重音调,皇甫长安忍不住心下一阵喝彩! 艾玛,这演技……简直逆天了有没有?! 她随口编一个故事,被皇帝老爹说得跟真一样……就连她都忍不住相信了,何况是那些不知内情观众朋友们?!!点赞小能手们,此时不点待何时?! “陛下……” 皇后闻言不由一阵脸红一阵脸白,脸红是因为皇甫胤桦所言有七八分是事情,脸白则是……泥煤啊!那秽乱宫廷男人分明就是上官无夜,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上官无痕了?而且,重要是竟然还毫无违和感?!这不科学好吗! 峨眉微蹙,皇后上前两步,盈盈下跪,原本端庄面容上婶婶地攒出了几分冤屈神态来。 “臣妾、臣妾不知道陛下说什么啊!痕儿是臣妾自幼看着长大,虽说行为作风颇为荒唐,但也深谙宫廷礼节,断然不会做出这样事情来……一定是有人意图加害痕儿!望陛下明鉴啊!” 高台之下,上官无痕被人五花大绑压地上,对于被强行背黑锅一事表示了极大怨怒与恼火,正愤恨着一张脸不断地挣扎。 “陛下明鉴!切勿听信谗言!微臣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什么诱骗公主,什么染指宫妃……全他妈扯淡!定然是有人陷害微臣!还有那什么破玉佩,微臣连见都没有见到过,怎么可能是三公主和微臣定情信物呢?!对,是三公主……是三公主她想陷害我!”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上官无痕从小被侯爷捧掌心里,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一时之间羞愤交加,就连说话都不曾过脑子……说到后来,已然有些口不择言。 听他这样指控自己,跪一边三公主立时就怒了!爬起身冲过去,对着他侧脸扬手就是一巴掌,凄切斥骂顿时响彻了整个大殿。 “上官无痕你这个狼心狗肺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了你!亏我还帮你隐瞒真相毁尸灭迹,你居然、你居然这样出卖啊?!还妄图推得一干二净,把污水全泼到我头上?!啊哈哈!啊哈哈哈!上官无痕!你好啊!你很好啊!我饶不了你……哪怕是做鬼,我也要拖你下地狱!” 三公主气疯了头,一边骂着一边还拳打脚踢!各种扯头发各种挠脸各种撕耳朵,但凡女人打架能用上招儿全用上了! 那气势汹汹架头,就好比是正室对小三捉奸床,那叫一颗天崩地裂山摇地动,看得场众人一阵头皮发麻!女人真是可怕生物! “操!你这个疯女人!滚开!老子什么时候碰过你了?!住手!你他妹给老子住手!” 上官无痕彻底被她惹恼了,奈何双手被绑,别说是还手,就连拦都拦不住……激愤之下,上官无痕猛站起身来,对着三公主小腹就是一脚狠踹。 “啊——!” 三公主痛呼了一声,被踹翻了五步开外,狰狞着脸色还要爬起来继续掐架! 安妃却是看不下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被搞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忍不住跑上前,赶忙拦住了三公主,阻止她暴行! “芷菡!芷菡你冷静点!别忘了这里是大殿上!你这样像是什么样子?!皇甫芷菡?!” 被连名带姓厉声喝了一句,三公主才仿佛回过魂儿似,安静了几秒之后又立刻挣开了安妃手,连跑带爬披头散发地朝皇甫胤桦扑去,模样又是疯狂又是狼狈。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敢再瞒着父皇了,儿臣什么都说,父皇您就饶过儿臣这一次吧……” 三公主踉跄而惶恐地说着,忽然间抬手一扬,直指皇后鼻尖,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对着满殿人大声控诉! “是皇后!这一切都是皇后意思!是皇后要丽妃娘娘命,才让儿臣和上官无痕联手把丽妃娘娘杀死……还让儿臣栽赃、栽赃给太子……嫁祸太子是凶手,好让李府和太子反目成仇!” 闻得此言,全殿不无震惊! 三公主那一番疯狂打闹,再加上言辞恳切指控,让众人不由得相信她所说事实来,毕竟……要不是确有其事,三公主大可以抵死不认,而不至于亲口承认她也是杀害丽妃凶手之一! 不管是出于何种因由,她一旦承认罪状,自然也是难逃其咎!试问天下之大,有谁会无缘无故就把不是自己罪名揽到自己头上……何况,还是杀人这样大罪?! 安妃听了这番话,身子一晃险些摔地上,好一旁婢子眼疾手地扶着,才没有跪下去,只是美眸之中已然淌下了眼泪。 “芷菡,你怎么这么糊涂呀你……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母妃怎么办?陛下,陛下……这都是臣妾错,是臣妾教女无方!还望陛下重责臣妾……芷菡年纪还小,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推开婢子,安妃呜咽着跪倒地上,忙不迭跟皇甫胤桦求情,额头重重地磕地板上,敲出了深深血痕。 见得此景,三公主难掩悲戚,双手双脚爬了过来,扑安妃身上抱头痛哭。 “呜呜呜!母妃,儿臣还不想死……还不想死!母妃救我……救救我……”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百味陈杂,脑袋里神经紧紧绷着,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演变到什么地步? 后宫内斗,皇室杀伐……这些事看起来很严重,却是没有一个真正可以治诛九族重罪,何况……如今证据尚且不足,皇甫胤桦这一番动作,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打草惊蛇之外,似乎还不能真正铲除侯府一党势力? 念及此,群臣心思各异,不知皇甫胤桦打是怎样算盘? 而面对如此变故,糟心无疑是皇后和上官南鸿……特么这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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