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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里是你娘家。” 李楚楚将李轸的交代一一记在心里,两人脸贴着脸说话,李楚楚迷茫道:“我要做什么?”她总感觉这段感情她什么都没付出,似乎不公平。 李轸轻笑,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如月亮一般清辉满面:“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在那里,就是我的希望。你只管等着我跑到你跟前,把手交给我。” 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从一开始,便是他在追他在赶,他在强迫他在祈求。他的阿楚终于有回应,这便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怜悯,他要的不多,这样就很好了。 五月二十三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乔迁、远足,郑家便选在这一日嫁女。天还蒙蒙亮,府里人声鼎沸,下人个个喜气洋洋,主人家早早交代,办好了今日这一桩喜事,每人可领双份的月钱。 郑家门前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马车、客人川流不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郑老爷带儿子等在门前,寒暄过后便把客人请进府里,脸上的喜气溢于言表。 郑夫人头一天晚上便紧张起来,睡了个囫囵觉,早早起身开始忙活。府里最不忙的当数李楚楚,郑明佩恐她害怕,请了几位表姐妹过来相陪,几人欢声笑语,热闹得很,喜娘来了,她们倒成了累赘。 因是远嫁,新娘子拜别了父母后还要走几日,时间便有些紧迫。郑明佩刚开始笑得还蛮开心的,等到李楚楚装扮完了,大哥来接李楚楚出门时,她一时又伤心起来,跟在后头哭得老大声。 李楚楚本能够强忍着,被郑明佩带着一时也伤心起来,她虽在郑家住的时间不长,日子却着实富足平和,半点钩心斗角也没有。郑夫人慈祥关爱,郑明佩机灵可爱,郑老爷与郑大爷不常见到,但每每在一桌吃饭时也表现得极为可亲。 在宾客围观中,李楚楚朝上座的郑老爷和郑夫人磕了头,郑家大爷背着妹妹进了花轿。郑家老爷夫人送到大门外,回头去招待客人,郑明佩也叫周礼领了回去。 朱允深骑上马随郑家大爷一道送嫁,李轸看见后也没说什么。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延平,住进早安排好的客栈。第二日李楚楚又起来折腾了一回,花轿方进了李家大门。红盖头蒙着脸,李楚楚听到李府人熟悉的声音,恍如隔世。 李轸一手握着喜绸,一手牵住她的手,轻轻握了握。李楚楚恍惚过后叫人扶着给上首的李夫人行过礼,接着便被送进喜房。李家三个姑娘两死一远嫁,没有姑嫂陪同,是以便由同族的堂亲填了空。 李轸拿过喜秤杆,轻轻挑开李楚楚的盖头,李楚楚娇花般的脸庞便露了出来。人群静了静,不过片刻便沸腾起来。 “哎哟,新娘子生得真好看,好标致的姑娘。” “嫂嫂还叫姑娘,七叔叔该不乐意了。” “他七叔好福气,这样神仙的品貌,叫人眼热。”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李楚楚紧张地握住手,唯恐被人认出来。李轸笑意盛满眼睛,轻轻在她耳边说:“这是五嫂,你不曾见过,这是十三婶,这次特意过来观礼……” 李轸将几个起哄的人介绍了一遍,既然在新房里如此大方,便是亲近的人家,不知他从哪里找来这些远房亲戚。李楚楚感动李轸体贴,微微抬头看向几位嫂子婶子。 喜婆催着二人喝合卺酒,李楚楚挽着李轸胳膊,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烈酒,辣得她一时说不出话,脸也憋红了。有人笑着催促:“七叔快快出去敬酒,都等着呢,新娘子等你晚上回来好好看。” “若在这里绊住了脚,小心出去罚你吃酒。” 李轸望了一眼李楚楚,朝女眷们致意:“楚玉就拜托各位婶婶嫂嫂,我先去了。”又惹来满堂哄笑,李楚楚脸红地揪床上的帐子掩饰。𝚇ł 李轸走后,有人牵起她的手仔细打量,问了问家里的情况。李楚楚一一答了,之后又喊银环找出来一幅画,对着这些嫂嫂婶婶说:“离家太远,恐回去不方便,父亲便叫人画了全家图,也是个念想。” 众人纷纷围上去看,一个嫂子便说:“瞧这两个小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倒生得像你们父亲。” 李楚楚腼腆道:“都说我们姐妹像父亲。” 众人陪在这里说了半晌话后纷纷散去,银环拿了食盒放在桌上,说是李轸拿来叫她先吃点。李楚楚确实累了,路上马不停蹄走了几日,头上的凤冠又重,压得脖子酸痛。 银环帮李楚楚将钗环卸掉,李楚楚吃了八分饱,洗漱好就去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蒙蒙眬眬瞧见外头烛灯灭了几盏,里间水声淅沥,她一下清醒过来。 入目是大红的软帐,她才想起来自已与李轸成亲了。李轸洗漱完出来,瞧见李楚楚半张脸埋在褥子里,睁大眼睛瞅着他。他脚尖一转走过去,坐在榻沿上问:“吃饱了吗?” 闻到他身上夹裹着淡淡酒香的沐浴香气,李楚楚将红扑扑的脸埋得更深,点点头,问道:“她们呢?” 李轸眉梢微挑,笑道:“咱们洞房花烛,识趣的自然早走了。”他眉目平和,是不常见的欢喜模样,李楚楚的心口微震。她从没如此清醒地认识到,她爱他,希望他平安喜乐。 她摸索上前,轻轻圈住他厚实的肩,小声道:“你开心吗?” 李轸用力地回抱,声音沙哑:“开心。” 他终于将阿楚娶回家,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同床共枕,谁也不能再抢走她,夙愿得偿,怎么不开心啊? “好像做梦。”她低声呢喃,不敢想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妻子。 两人深深凝望彼此,眸子里除了对方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他们生来便是属于彼此的,遭遇坎坷,也终于得偿所愿。 李轸将就着轻纱外的绰灯,用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李楚楚比从前成熟了些,皮肤如剥了壳的荔枝,馨香白嫩,黛眉黑眼搭配着嘴唇殷红,在昏昧的光线里如同摄魂的女妖。 被他纠缠厮磨几年,李楚楚渐渐识得其中销魂蚀骨的滋味,不再排斥云雨诸事。 “李、李轸……” 他伏在耳边,不满地说:“阿楚,你喊我什么?”李楚楚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突然顺势低下身子,声音沙哑,“不对,再叫。” “李……夫……夫君……” 听见李楚楚喊“夫君”,李轸浑身兴奋得发颤,满足感充满胸膛,他低声道:“我是你夫君……阿楚,好阿楚,再叫叫我。” “夫君……夫君……夫君……” 早上李轸较李楚楚先醒,看了一眼帐子外,凤烛已经熄灭,龙烛还燃着。 李轸面不改色,指风一弹,龙烛也灭了。他心里忍不住想,阿楚若死去,他凭什么还活着?她去哪里都得带着他。转头一看怀里的人还睡得安稳,他轻轻在她头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李夫人头遭见儿媳,比平时早了一刻钟起身。李家如今人口简单,李湉湉赶不回来,张姨娘没资格出席,只能由她带着新媳妇去祖宅那边认亲。 平嬷嬷送上汤碗,李夫人发了一会儿怔,问道:“大爷可起身了?” “老远的地方去接人,昨儿又忙了一日,这会儿恐还没起呢。倒是新娘子那头的两位哥哥,说是前来拜见夫人。”平嬷嬷禀报道。 李夫人一想到那个郑楚玉出身商户,就满肚子不满。平嬷嬷观察她面色劝道:“夫人又糊涂了不是?大爷好容易娶亲,先前那些事情就不该再提,好生修复关系才是。您不知道,昨儿大爷出去敬酒,还吩咐人不能饿着新媳妇,可见极重视。” 李夫人顿时不悦:“我还要讨好个新媳妇不成?哪里的道理?” “夫人想岔了,您是婆婆,自然是她来讨好您。不过为了大爷,您也得表现得喜爱她才是。” 李夫人头疼得很,虽说老天遂愿,收了那勾搭儿子的小贱人,但她与儿子的关系虽说稍有缓和,可也大不如前,新媳妇说不定是个突破口。平嬷嬷出门请了郑家两位少爷进门,李夫人瞧了一眼,细细打量下来,收了那点轻视之心。 虽说商户一般养不出什么人中龙凤,但郑家这两个青年瞧着倒聪敏文雅,端方有礼。有这样的兄长,儿媳妇想必差不到哪里去。李夫人多看了两眼郑家大公子,只觉得有几分面熟。 朱允深两人并没有其他意思,他们不过是代替郑家二老给李楚楚撑腰来的,奉上带给李夫人的礼,又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李夫人哼笑一声:“罢了,商贾就商贾吧,至少拿捏得住轻重,我再好好教导就是了。” 转头见平嬷嬷一脸沉思,李夫人道:“你这老货,方才不是还劝我,如今又愁什么?” “不瞒夫人,刚仔细瞧过那位郑家公子,竟是有几分面熟。”平嬷嬷想起一个人。 李夫人仔细回忆,猛地抓住扶手:“那个贱人!” 平嬷嬷道:“夫人也觉得郑公子像张姨娘?说不定咱们那位新娘子更像……那位。”她伸出两根指头比画,示意二姑娘。 李夫人在地上踱来踱去,右手握拳一下一下砸在左手心,咬牙道:“我只当人死了他就安分了,愿意成亲也就不干涉,竟是找了个替身回来。他简直着了那小狐狸精的道!拦着我不让去瞧,竟是在这里等着呢。” 李夫人捂着心口,只觉得一阵一阵疼,一想到好不容易收拾了李楚楚,如今又出现一个长得相似的替身,她气得没办法呼吸。平嬷嬷连忙劝解,两人低声耳语半晌。 李楚楚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李夫人发飙的准备,李夫人只是盯着她死死看了一会儿,随即嘴角诡异地抽了抽,便不再理她。李楚楚尚不知道,她离开李府几月,在郑家养得极好,气色好上不止一星半点,身子也不似原来单薄。十五六岁正是女子盛季,又被李轸捧在手心里疼宠,如今的她倒比原先的自已还美上几分,娇上几分,李夫人一时没认出来。 李楚楚看向李轸,李轸冷淡地坐在一边,似乎对她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李夫人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个赝品,能指望他对你多好? 平平静静吃完一顿饭,李夫人带李楚楚去祖宅那边认亲,同时还要将她记上族谱,这也是朱允深兄弟见过李夫人后暗示过的。平嬷嬷坐在李夫人身边跟李楚楚搭话,问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随即将话题转到李轸身上。 李楚楚用帕子掩唇,羞涩道:“几月前,我从庄头回城,小将军恰巧到那边公干遇上我,就朝家里提了亲。” 主仆俩对视一眼,果不其然,李轸就是看她和李楚楚长得一模一样,这才起的心思。李夫人气得不想说话,听凭平嬷嬷打探,李楚楚按照李轸的交代,回答得滴水不漏。 见过老族长后,李楚楚在那边女眷的招待下吃过饭。虽也有人诧异这位夫人和那府二姑娘生得一个模子,但见李夫人都不曾说什么,也就自然不好问。 李楚楚上了李家族谱,朱允深兄弟俩将在意的事情解决,就准备回去了。李楚楚依依不舍,置了宴席招待,第二日送他们出门。郑家大爷交代了妹妹一番,朱允深留在最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其实我早知道你不是她。” 李楚楚也不知怎么安慰他,朱允深并不需要她表态,自顾自地说:“既然郑家认了你,那你便是我表妹,若是他们待你不好,”他扫了一眼立在一边的平嬷嬷,“只管来信,我来接你回去。” 话说得隐晦,李楚楚却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是怕李夫人刁难她,若真在李家过不下去,凭她现在的身份也没什么可顾忌的,郑家永远都是她的家。郑家大公子也点点头,抛开李轸予他家的好处,李楚楚确实得全家喜爱。 郑家人走了,李楚楚回身,想起了如月,打算挑个时候去祭拜她。进门时,银环说张姨娘求见,李楚楚不大想见,张姨娘却不顾下人的阻拦,扑到李楚楚脚下。 银环将人都逐下去,自已守在门边,张姨娘紧紧抓住李楚楚的裙子,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楚楚,我自已的女儿我哪里认不出来?”张姨娘虽语无伦次,却有理有据,李楚楚默不作声。 “我好歹是你亲娘,纤儿也没了,我只剩你一个,你忍心看我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吗?姨娘知错了,往前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什么都没了,你再不认我,我只能去死。” 她是真的知错了,没了李楚楚,大爷的人根本不理会她。先前李夫人准备逃跑,都没有打算知会她。若不是她机灵,散了钱财藏在下人车里,或许已经死在叛军手里。 没人护着,李夫人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这几月她被平嬷嬷撵去住马厩,每日里是干不完的活计。张姨娘这才想起二女儿的好处,如今她只想好好巴着李楚楚,安安稳稳度过余生,旁的再也不想了。 而李楚楚终究是个心软的。 见满桌子的好吃食,李楚楚一筷子没动,张姨娘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她已经许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一面吃一面念叨:“乖女儿,你吃啊,怎么不吃?那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他家的闺女?可不能叫他们拿住把柄威胁你。” 此时的张姨娘是真心为李楚楚着想,毕竟如今她能靠的只有李楚楚。先前她被李夫人折腾,她偷摸递信给娘家,消息却是石沉大海。想来为了不得罪李夫人导致日子难过,张家算是放弃她了。 李楚楚不想解释那些事,一来知道的人多了没好处,二来她也不信张姨娘,担心她知道了不安分。被李楚楚三言两语敷衍,张姨娘也好脾气,吃完饭就眼巴巴地瞅她。 李楚楚揉揉额头,说:“你先搬回你原来的院子,伺候的人我再找。”张姨娘连连摆手,“不必特意找人伺候我,马厩那边有个刘婶子,为人不错,调过来跟我结个伴就是了。” 对上李楚楚怀疑的眼神,张姨娘难得讪讪地说:“夫人还没认出你,恐怕迟早知道,我也帮不上忙,如今有我一口饭吃就知足了。”她顿了顿又道,“我是真心悔过,千好万好都没有自已女儿贴心,我如今也想明白了,我自已能照顾好自已,不用管我。” 晚上李轸回来,李楚楚提了一嘴张姨娘的事,李轸除了李楚楚的事情,其他人毫不放在心上:“你自已拿主意。今日在家还好吗?” 李楚楚已经上了族谱,李轸的心便彻底安稳下来了,他从后头抱住她,从没觉得日子如此充实平顺。李楚楚看完账本,说:“成嬷嬷果真是个有本事的,今儿她教我理账,我才知道一大家子人的中馈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李轸将下巴搁在她肩头,闭着眼睛点头,说:“你好好学,往后府里的事情都指望你了。” “你从哪里找来的成嬷嬷?那一身气度不像寻常人家养出来的。”她问过了,成嬷嬷上无老下无小,孑然一人,若自已真能从成嬷嬷那里学得一身本事,就是李家给她养老也是应该的。 李轸睁开眼睛,在她脖子里又吸了一口气:“先前受三皇子牵连的贵戚豪族不少,京都大清洗,那些人家的奴仆自然比外头的好。我不过随手拣了一个,你将就用,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李楚楚瞋他一眼:“这样的嬷嬷比之宫里的也不差,我有缘得一个,该好好供奉,给她养老才是。”李轸便笑起来,他对成嬷嬷不冷不热,可有可无,便会叫她患得患失,阿楚却供养她如亲娘。有点脑子的自然会感激阿楚,掏心掏肺地回报,如此,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李夫人先前以为郑楚玉是李楚楚的替身,便没放在心上,这几日渐渐品出了不对。李轸唤她阿楚,张姨娘也跟她亲近起来,府里的奴仆她也个个识得。最重要的是,郑楚玉不经意给她的感觉,完全就是李楚楚本人。 李夫人按住额头,心里想,不会的不会的,那李楚楚的丧礼办得阔绰,半个延平都知道,她怎么可能没死?可是她确实没见过李楚楚的尸首,万一呢?✘ᒐ 与其在这里惊疑不定,不如去查查。李夫人唤来平嬷嬷,平嬷嬷的脸色也不大好,在李夫人耳边说了两句话。 李夫人瞪大眼睛道:“她果真这样说?” “千真万确,也就是说,之前那场丧礼其实是如月的,我亲眼看见她去祭拜时喊的如月。”平嬷嬷心情复杂,原来二姑娘根本没死。 李夫人一惊一怒,勉强平复下来,不愿意相信自已的儿媳竟是那李楚楚:“不对,那郑家凭什么收她当女儿?得罪我可得不偿失。” 虽不忍心打破夫人的幻想,平嬷嬷还是道:“我听郑家那些下人说,咱们大爷承诺了郑家凉州往渝州路上的路引,有大爷在,多少好处没有?” 李夫人气得一个倒仰:“他对他舅舅家都没这么上心,竟是便宜外人了。”李夫人脸色僵直,“可确定郑楚玉就是那李楚楚了?”就算已成定局,李夫人却还含着一丝侥幸。 平嬷嬷又细细摆出几处证据,毫无疑问,郑楚玉确实是李楚楚。 李夫人哀号一声,扑在榻上,哭得气怒交加。她费了多大心力,本以为李楚楚死了,日子终于安生了,却不想人家再次回来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她一口气噎在胸腔,竟气急攻心,“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来。见李夫人面无人色,平嬷嬷唬得忙去请大夫。 李夫人气得生出一场大病,要叫李楚楚过去侍疾。李轸为李楚楚找来的成嬷嬷却是个有手段的,凡李楚楚在李夫人床前的时候,李夫人吃的用的从不叫李楚楚沾手,成嬷嬷带下人便布置得妥妥当当。李夫人有心寻些嫌隙指派李楚楚的不是,成嬷嬷一一挡了下来。 如今李轸也向着李楚楚,李夫人连个告状的人也没有。卧床半月,她每日招李楚楚过去伺候。即使李楚楚被护得滴水不漏,每见一回就要气一回,她仍然乐此不疲。 李楚楚放下账本摇摇头,成嬷嬷奉上一盏茶,说道:“今儿刘大夫过来,老奴仔细问过了,夫人的病虽险,但将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好了。” “她要身体不适,多歇些时候也不碍事。”李楚楚拿起一本书,悠闲地翻看。 成嬷嬷双手拢在袖子里,就着明亮的灯光看着李楚楚。老天厚爱,李楚楚的长相果真是天上有地上无,多一分嫌浓,少一分过淡,不知老天费多少心力雕刻这么一个玉人儿。不怪大爷捧着含着,不肯叫外人多看一眼。 这夫妇俩有多恩爱,她瞧在眼里。情义难得,自然该好好守着。 “按理说老奴不该多嘴,只是奶奶待我用心,但凡是个有血气儿的,也要为您着想。夫人再如何刁难,奶奶不但在大爷面前要示弱,就是外人瞧来,处于下风对您也只有好处。” 李楚楚放下书轻轻叹了一口气,成嬷嬷这是在教她内宅的手段,她不愿学,却也不好拂嬷嬷的一番好心,笑道:“能处到一起便是缘分,有什么好不好的?嬷嬷过誉了。” 成嬷嬷也不将那些恩惠拿在明面上来说,横竖心里记着就是:“夫人久病不愈,奶奶刚进门,外头那些人不知怎么编派呢,于大爷的孝道也有妨碍。” 李楚楚一般不怎么关注外头的事情,自是不知府里这就有流言了,她才进门多久? 成嬷嬷宽慰道:“就是因着大爷娶了您,咱们家就算开枝散叶了。大爷身份贵重,多少人瞅着。这一进门就落个‘气病婆婆’的罪名,一时半会儿于夫妻情分倒是无碍,时间久了难免生嫌隙,多少爱侣毁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奶奶不可轻视。” 成嬷嬷是真心为她着想,李楚楚刚开始不明李轸情深,越瞧得多越恐慌,生怕承受不起。李轸却耐心,真心实意地尊重爱宠,给她名分、疼爱,从来不说露骨的情话,而是用行动证明她值得最好的一切,就连将军夫人的尊位也双手奉上。 不说他俩之间的牵绊,就是成嬷嬷等人瞧来,小将军也是世间难求的良人。李楚楚也想打理好后宅的事情,让他安安心心地忙外头,她想了想,笑道:“若要让夫人好起来,这也好办。” 成嬷嬷凑近李楚楚,听她耳语一番,随即舒心地笑了。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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