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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英气。 李纤纤心头微动,将食盒放在桌上,温柔笑道:“二姐身子不便,叫我做了吃食送与大哥。” 李轸看也没看,不是她做的,有什么稀罕? 他有意想多问李纤纤几句李楚楚近况,可最终还是不曾开口。 李楚楚今儿身子舒坦了些,叫如月在窗头摆了桌椅,准备了书本。如月将外头事情吩咐停当,进来见她还在看书。 如月走过来道:“方才柱子唤了戚嬷嬷过去,想必大爷回来了。”大爷每每从外头回来,不是将她喊过去就是戚嬷嬷,从他们这些下人处打听些李楚楚的生活。 “若是大爷知道姑娘前儿见了张家表少爷……”如月有些担忧,倒不怕别的,李楚楚最喜欢与李轸拧着来,嘴上从来不饶人,“姑娘既然没有那意思,何必引得大爷胡思乱想,又生闲气?” 李楚楚丢下书,身子刚好些,没力气跟如月争:“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回来就回来了。” 门外,李轸推门的动作微顿,等屋里没声儿了才进去。如月见他坐到了李楚楚对面,便出门去倒茶。 知道李轸来了,李楚楚仍拿着书读,没看对面一眼。李轸轻轻握了握拳,走到她身边,还未挨上肩膀,李楚楚身子一扭就躲开了。 “阿楚。”李轸嗓音微沉,明显有些不高兴,“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她从来都不在乎他的,再难堪他也得自已找台阶下。 李楚楚心头身体都不舒坦,便没往常的好耐心,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我呢?咱们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人,你如若愿意,多的是愿意伺候你的。” 李轸心头一刺,身子都僵了,良久方道:“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他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相反,他用兵如神,大权在握,是名震西北的将军,多少人想往李府塞千娇百媚的美人,偏偏他就没有一点想法,独独对她情之所钟,可惜…… 李楚楚盯着桌上的烛火,那火光在她眼睛里横跳:“所以你该问问你自已,怎么就是我了呢?我自认从小对你恭恭敬敬,不曾有半点逾越的想法。”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她许多年,她索性打开了话匣子,一次问他个清楚,也好知道自已到底哪里招惹了他。李轸站在她身边,灯后的剪影都变得锋利。 “小时候,母亲要我读书争气,偏偏我那时淘气得很,就被她关进祠堂,强逼我读书习字。” 李老爷年轻的时候不说风流,却也有些拈花惹草的习气,李夫人又强势,眼见李老爷身边莺莺燕燕,她一面与那些美人争风吃醋,一面逼迫儿子上进帮她争宠。 李轸不听话,她就关他进祠堂,他经常逃跑,哪里关得住?李夫人心里明镜似的,从未真的苛责过他。有一次,李夫人又关了李轸,李轸前一日爬树摔伤了腿,当夜就在冷冰冰的祠堂发起热来。巧的是,李楚楚不受宠,自已没事就爱躲起来,她在祠堂发现了李轸,找来李夫人,这才救了他一命。 家里人都忙,李夫人和李老爷一个忙着争宠、争管家权,一个忙着应酬宠美人,没人注意他。只有养在母亲身边的二妹妹,在他卧病在床的日子里,比李湉湉来得还勤快。 李轸初时不怎么理会她,后来接触得多了,李轸心里的那条防线逐渐减弱。李楚楚是第一个察觉出他的内心想法的人,他日常淘气,不过是因为孤独想找个玩伴而已。在他受委屈时,她又能小心翼翼呵护他的自尊心来哄他。 后来他就不能不在意她了,这一在意就是许多年,甚至什么时候变了味道,连他自已都不知道。 他在偶然间得知阿楚不是他的亲妹妹,他想光明正大地将她娶回家,宠着爱着,谁也不能给她委屈受。可她只“妹妹”这个身份,两人之间的情感便多了一层厚重的枷锁,从而衍生出各种牵绊纠缠。不过,若不是生在一个家,他或许都不认识她,那他更是无法忍受的。 “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是不理会我,由我蛮横孤独着,我或许、或许就放过你了也不一定。”李轸难得语气里溢出一丝委屈,那样难过地看她。 李楚楚简直不敢相信,他真是能强词夺理,她一个庶女养在嫡母身边,讨好嫡兄的行为很难理解吗?怎么到他那里就成了她有意招惹? 她冷笑道:“家里不只我一个女孩子与你亲近,偏偏你能扭曲事实,说到底不过是你一厢情愿,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这件事,早就在府里传开了,可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在世人眼里,他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心里的偏见。 李轸眼里满是血丝,紧紧攥住拳,语气轻颤:“你一定要这样扭曲我的感情吗?就不能信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 “我要怎样给你机会?谁还会同你一样,不顾家族伦理,不顾其他人的意愿,只顾自已享乐?”她冷冰冰的话像锋利的尖刀,凌迟一样伤得他体无完肤、剧痛无比。她把他的一颗真心踩进泥地里碾压成齑粉,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你知道我们其实可以……” “你可以,但我不行。”她是不会为了他将自已置于风口浪尖的,她太清楚,一个女人要想好好活下去比一个男人困难多了,“而且,不管是怎样,我都不想要你。” 她把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哥哥,直到现在她对他的态度也从未变过。 李轸好半晌才缓过来,他脸色麻木,将袖子里的东西轻飘飘地掷在榻上:“我不是非你不可,多少女人排队想嫁我,又有多少人想要攀附于我。不过,阿楚你想想,如若少了我的庇护,你那姨娘和你的亲妹妹能这么安然无恙地在李府活下去?” 她当然认得出来李纤纤的东西。李楚楚脸色猛地惨白,汗如雨下,“哇”一声呕出一口血来,人也如水一样往地上栽。李轸一把将她接住,摸到她空浮紊乱的脉象。李楚楚的脸惨无人色,犹如死了一样感觉不到一点生气。他颤抖着手,整个人被恐惧和悔恨包裹。 李轸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嘶哑得发不出声儿,说了许久勉强辨清:“阿、阿楚,你别吓我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我骗你的,你醒醒,你醒醒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求你了……” 夜深了,一声清脆的鸟鸣响彻长夜,如月将三角炉搬到通风的廊下,依照大夫的吩咐包了几服药,抽一包出来熬,其余的全部装进柜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油灯立在桌上,照得满室都是静谧的昏黄。李轸坐在床边,握着李楚楚的手,放在脸边轻微蹭了蹭,目不转睛地看她。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没有半点反应,仿佛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去。他忙去探她的鼻息,指尖温热的触感叫人心安,可他不敢掉以轻心,似乎就这样看着,她就永远不会离开。 如月端了药进屋,将碗放在床前的小杌子上,李轸看了她一眼,哑声道:“怎么样?” “柱子将大夫送出去了,药是去咱家保和堂开的,皆是好药材。”如月顿了顿,“大爷您去歇着吧,姑娘我看着,大夫不是说了,郁结于心,这一口瘀血吐出来病气也就散了,人也就好了。” “忧虑过重、心脉阻塞、肝脾俱惫,是几年的根了,由来已久。不过一朝怒极暴发,引出这病来,切记修身养性,心情舒畅,也就好了……” 耳边回响着大夫的话,李轸从不知道,他将阿楚逼到这个份上,可若叫他放手,却又万万不能,他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如月亲眼见两人纠缠至今,她是从灾荒里逃出来的,从小便苦过难过,易子而食的事情都见过,所以从不觉得李轸与李楚楚之间的羁绊有什么。 这世间,多少人一辈子找不到自已的情之所钟。 如月为他们惋惜,姑娘的性子她最是知道,要说对大爷没一点感情也不可能。然而她的那份孺慕只是纯粹的敬重,所以李轸的感情于李楚楚而言并不是那么令人欢喜。她甚至还沉浸在幻想中,总觉得有一天梦醒了,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兄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二人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到底姑娘终归还是李家的二姑娘,这层关系背着伦理。姑娘又是个细腻敏感的性子,所思所虑,往往做着最坏的打算。 要说姑娘病了,大爷也没好到哪里去。姑娘吐了一口血,他何尝不是吓得脸色都变了,彷徨无措像被人抛弃一般,一晚上就守着她,寸步不离。那股痴缠劲儿,如月想象不到这辈子有什么能分开他们。 如月轻叹了一声,又劝了一遍:“若是姑娘醒了,大爷再病了反倒不美,等她醒过来,多少不够看的?” “我不敢。”那声音低哑,若不是更深夜静,如月还以为自已幻听了。 他从来都没抓住过她,即使人在身边,也不过是一具躯壳。她于他不过是一个朦胧的梦,仿若一缕青烟,稍稍松手,就再找不到了。所以他从不敢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就是苦求,留下人也是好的。如月心头一酸,勉强笑道:“大爷明知姑娘最在意姨娘和三姑娘,何苦刺激姑娘,又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他微微低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想来也是极后悔。他满嘴苦涩,阿楚的逆鳞,从来没有他。 李楚楚视线蒙眬,她陷入了一个无比冗长又杂乱的梦,她在重重迷障中找不到出口。天外低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传来,她如何努力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循着那道声音,跟着走出迷障。 入目是薄烟一般的软帐,窗外明亮,光柱投进室内,细小的颗粒在空中沉浮。李楚楚偏头,看清趴在手边清俊的半张脸,微微一怔。 她抿起唇,视线落在李轸一圈青色的胡楂儿和眼下的青黑上,微微叹了口气。她昨晚好像说了很过分的话,此刻回想起他弯腰捂住心口的模样,有一丝懊丧。 门轻轻从外面推开了,李楚楚忙闭上眼睛,如月走到床边,小声说:“大爷,王副将在外头找呢。” 李轸的声音哑涩,他咳了两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正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粗粝的手抚上她的脸,他小声道:“好好看着,我出去了。” 关门的声响扣上一室静谧,李楚楚这才转头撑着自已坐起来。她的心口有一丝闷痛,却难得有些舒畅,连日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柜子里珍藏了上好的燕窝,如月等李楚楚醒了,便熬上了一盅。李楚楚端着碗,手上轻轻搅动勺子,听到外头有人请安。 李楚楚看着李纤纤面色含笑地走过来,分明是看了十几年的脸,如今细细瞧来,竟有些陌生的错觉。如月不喜欢李纤纤,上了茶也不招待,自顾自坐到一边做针线活去了。 李纤纤倒不尴尬,自已坐了高凳,仔细瞧了李楚楚一回:“怎么又病了?我还说找你一道做帕子,真是个小姐的身子。” 李楚楚放下碗,平静地问:“你昨儿去大哥书房了?” 李纤纤面上的慌乱一闪而过,勉强道:“二姐怎么知道?” 李楚楚有些无力:“纤纤,答应我不要和他有更深的纠葛了。” 她一直以为李纤纤好歹是真的需要她保护的,现如今才发现自已才是这府上最傻之人。这样陌生的妹妹,让她有一种既定事实远非表面那样简单的不确定感。 既然李楚楚都知道了,李纤纤也不装了,索性开门见山:“二姐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家只有大哥才最有话语权,能护住我们的也只有他。” 这是她在李夫人院子里跪了一晚上才悟出来的——李夫人看重这个出众的儿子,李湉湉依赖这个万能的哥哥,把李轸夺过来,是最能报复打击李夫人母女的方式。 李楚楚攥住被子,她怎么不明白?若是不明白,何必与李轸虚与委蛇?她淡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更不是你去找他的理由。” 李纤纤冷笑一声:“二姐有大哥,自然什么都不怕。如今,我在这府中无依无靠,只有靠自已才能活得安稳不是?” 这一番话着实颠覆了李楚楚原本对李纤纤的认知。李纤纤不是蠢,她是太精明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李纤纤,他不是能让你玩弄于手掌之人,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李纤纤对上李楚楚的眼神,羞恼道:“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想与大哥更亲近些,好让他也庇护庇护我!我有什么错!倒是你,不顾伦理,勾引大哥,和你相比,我高洁得很!” “三姑娘慎言,二姑娘好歹是你的亲姐姐,又一直护着你。”如月见她说得实在不像话,忍不住替李楚楚抱屈。 李纤纤恨恨地说:“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我何曾需要她的保护?别把自已想得那么伟大。你和大哥在一起,为了什么你自已应该比我清楚!” 这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月眼神愤愤,恨不得立时请李纤纤出去。李楚楚抱住头,觉得胀痛难忍。李纤纤“哼”了一声:“若你不想和我站在一边,那咱们各凭本事活下去吧。” 可笑,真是可笑,她竟然就这么和亲妹妹分道扬镳了吗?李楚楚拉住如月的手,满是痛苦和迷惑:“我做错了吗?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不该是这样的。” 三姑娘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安抚李楚楚道:“姑娘你没错,你费心费力护着她有什么错?不过是人心贪婪,惯会嫉妒罢了。”她停了停,小心建议道,“三姑娘不小了,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姑娘何必做个恶人?到头来对她好还招惹满身不是,有时候你以为的好却不是人家想要的。” 李楚楚盯着虚空,喃喃道:“我就是想他们都好好地在我身边而已啊。”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她想守着这份亲情,大家都好好的。 只是,原本以为熟悉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若说李轸的离经叛道叫她疲惫,甚至努力抵抗,不顾一切想回归正道。然而费尽心机,伤人伤已,不过是自作多情。 李楚楚开始怀疑自已。 李轸再次来的时候李楚楚正坐在榻上发呆,他也不敢亲近她,自已坐到榻的另一边,随手拣了一本书看。如月将矮桌安在床上,提上来食盒摆好满桌的菜。 如月看看两人,活跃气氛道:“大爷可吃过了?不如一道用。” 李轸没说话,只是看李楚楚。如月又道:“姑娘一人也吃不完。”李楚楚等着李轸自觉地回绝,半晌没听见他说话,心里叹口气,罢了。 “再去盛一碗饭来。” 如月欢欢喜喜地去了,李轸却有些受宠若惊,原本以为昨晚那样一场争执,她再不会理他了。李楚楚瞧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吃吗?不吃就算了。”✘ᒝ 李轸走到她对面,坐在榻沿上,他也不敢问她怎么突然和颜悦色了,这样简简单单一顿和谐的饭,于他们已经是奢求。 “阿楚。”他有些小心地问,“你好些了吗?” 李楚楚应了一声,看着他夹进她碗里的菜,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吃了。李轸便笑起来,阿楚身子不好,他总要好好呵护她的,这一次是他错了。 李楚楚却觉得身边这人的思路她一个也跟不上,或许她对李轸过于苛求了,除去对她的掠夺,他真的待她极好。她现在满心慌乱,什么都不想,只求得过且过。 两人无声地吃完一顿饭,李轸还坐在床边,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李楚楚卷住被子,不抱什么希望地道:“今晚你回去你自已院子睡。” “好。”李轸没半分犹豫,李楚楚不免抬头看他,略觉诧异。他何曾这样好说话过?以往她再赶,他想要留下的时候,什么都拦不住。 李楚楚还有一丝别扭,李轸看在眼里,轻声道:“阿楚想我留下,我也可以留下的。” “不要。”她一口回绝,装作没看见他的失落,想了想,神色有些黯然,“李纤纤……” 她才开了头,李轸已经抓住她的手:“阿楚多看我一眼,我便多护她们一时。” 第六章 山雨欲来 第六章 山雨欲来 第六章 山雨欲来 李楚楚生病的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如月成天听外头的家长里短,回来说给她听,最多的便是李纤纤总在姜昭进府时想方设法去见,惹得李湉湉活似奓毛的猫。 李夫人也被惊动了几回,还特地招去姜昭说话,之后李纤纤就很少遇见姜昭了。李楚楚知道李纤纤不会安分守已,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去招惹姜昭,以姜家的家世,李家的庶女如何配得上? 虽说姐妹俩心里都对彼此有些抵触,李楚楚还是尽着姐姐的责,劝了她两回,但也不见李纤纤收敛,终究不能按着她不叫她出门。 李纤纤好整以暇地坐下,又叫如月去倒水,李楚楚靠在床上看书,也不理会她。李纤纤拨了拨指甲,随口道:“怎么不见大哥过来?前些时候还守着二姐呢。” 她天天过来李楚楚这边碰运气,就是见不到李轸。奈何李轸的院子她又进不去,实在气人。李楚楚乜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还是劝你,早些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李纤纤冷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要是没大哥护着,还不知被上房折腾成什么样。你看不见我的难处,凭什么叫我与世无争、乐道安命?” 李楚楚心头微叹,念着一母同胞的情分,最后道:“你要明白,若惹得大哥厌恶你,岂不是事与愿违?” 李纤纤慢条斯理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淡淡道:“无妨,终归试过才知道,万一大哥突然间看我顺眼了,想起除了李湉湉,还有我这么个亲妹妹,言语间关照我两句,也是极好的。” 李楚楚躲开李纤纤探究的目光,手上轻轻挽着穗子,思绪飘远了,回过神来,李纤纤早不见了踪迹。如月端了药,伺候李楚楚喝下。 “姑娘莫听三姑娘说的话,若谁都如她一样当下快活了再不想往后可怎么行?姑娘就是顾虑太深,反而束手束脚。” 因为过于珍惜,所以难以接受脱轨的改变,努力维持能长长久久相处的身份。即使到了如今这份上,她恨他霸道是真,有朝一日为保护他能舍弃自已也是真,恩怨纠葛,盘根错节,反而掩盖了难得的情意。 李楚楚怏怏不乐,天空暗沉,或是因为心上不痛快,她总感觉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外头忽地传进来声音,惊得她掉了手上的针线,李楚楚身上惫懒,坐着没动。不多时如月便进来了,收拾好了榻上的衣裳被褥,道:“大爷过来了。” 李楚楚摆摆手,示意知道了,如月便退出去。李轸迎着烛光进门,贴身熨帖的长袍包裹住健硕修长的身躯,腰杆挺直。长靴一直包到小腿,笔直有力。墨发伏贴,眼睛仿佛无边的黑夜沉静汹涌,嘴唇如鲜红的玫瑰花瓣,抛开身份,就是这张脸也世间少有。 他朝她走过去,每一步都迈得很是沉稳。他坐到李楚楚对面,摸着她嫩滑的脸蛋,见她气色比前两天红润了些,声音低柔道:“好些了?” 李楚楚“嗯”了一声,不欲多说,纤秾的睫毛扑闪,掩盖了大半的情绪,他也不在意:“还是要好好养着,小时候总是我动不动伤风卧病,长大了倒换了过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幼时就是因为李轸既顽皮又常生病,实在不像一个武将的儿子,李老爷便成见颇大,对着李夫人也没半分好脸色。 他那个时候多孤独敏感,还得拼命端着,只有她小心维护着假象,当他是天是地,满心满眼都是依赖。 屋子里熏了香,一丝似有若无的桂花香萦绕在鼻端,李楚楚拈起绣花针往头上擦了两下,继续绣着那一方帕子。李轸换了个地方坐到她身后去,看她落针。 他似乎随意地说道:“这方靛青的帕子正配我那身竹青的衣裳,许久没新帕子用,阿楚,你做好送给我吧?”那尾音带有一点不确定地翘起,极力地掩饰着期待。 李楚楚恹恹地瞅了他一眼,难得有些和颜悦色地说:“你屋里还缺帕子?要多少没有?我这帕子只是寻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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