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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听虞夫郎的意思并不觉得不对。 郑山辞还不知道虞澜意还惦记着打他,长阳侯找他说的是新奉县县令一职。 “我向吏部推举了你,其余还没有官职的人也找了官员推举,你还要考核合格才能授官。若是你没有把握,我可以托人打听另外的官职。” 郑山辞正色道:“多谢侯爷,我想自己试一试。” 长阳侯面色一缓:“好。” 说了这事后长阳侯留郑山辞在这里用膳,郑山辞拒绝后离开了长阳侯府。 出门时,长阳侯身边的侍从把一册名单递给他。 回到家里,郑山辞打开看是这次参加县令考核的人的名单,郑山辞看了一眼就放下了。今日定亲还是寻常的事,说起来没什么真实感。 长阳侯府霸道又强势。 郑山辞瑟瑟发抖。 小郑(哭泣):我不想做太监。 小虞:桀桀桀。 7 钓鱼 ◎再次相遇◎ 这厢世子夫人带着贺铭回去时,恰好被虞时言看见了。 英国公府是虞夫郎的娘家,历来是对他瞧不上眼的,虞时言坐在亭子里也不去讨人嫌。今儿听说有人上门来找虞澜意提亲,他坐不住才来亭子里看看。 从仆从嘴里得知来提亲的是郑山辞,虞时言眉眼全是笑,心里十分痛快。任他是侯府的嫡哥儿还不是要嫁给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这丈夫还不如那些五六品官员家的哥儿嫁的人。 以后看他还怎么神气。虞澜意生性霸道,比虞夫郎的性子还要更甚,虞时言在虞澜意手上吃过不少亏。 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与叶云初双方都已经有了好感,只是他的身份太低了,配不上叶云初。但虞澜意却要使诡计让叶云初被迫和他在一起,虞时言自然不会让虞澜意的阴谋得逞。 “三少爷,夫郎已经解了二少爷的禁足。” 虞时言捏紧了手心,虞澜意可真好命,明明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侯府还是这般包容他。虞时言心里又气又妒,他起身离开亭子。 “对了,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来这儿做什么?” 虞时言想到问道。 “三少爷,这事未曾听见。” 虞时言沉思,这个时候英国公府来做甚,莫不是也是来给虞澜意抹平事的,想到世子夫人带了贺铭来,一个夫人带着一个还未娶亲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他心里有了猜测。 虞澜意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翌日,有人敲门,郑山辞昨夜是带着悲伤的心情入睡,今早起来心情平和多了。吃了一块饼,并着一碗清水下肚,郑山辞有些后悔昨日没在侯府蹭饭吃。 终究是侯府,能吃些好东西。 他太穷了。 郑山辞打开门,是一个穿着官服的小吏:“郑公子,十日后到吏部参加考核,这是您的牌子。” “多谢。” 小吏说完便折身离开了,这是他送牌子的最后一位进士,近日在盛京名头却最甚,昨日还传来消息,郑公子已经去侯府提亲了,长阳侯应下了。这会儿这位爷马上就要成为长阳侯府的儿婿了,一飞冲天。 这是何等的运气,小吏还未来送牌子时,心里就想着郑山辞是何等人,想来定是一个卑鄙小人,一个偷奸耍滑的人,不然怎有这天大的本事。 一看郑山辞,小吏没什么话了。郑山辞一身气度比大族子弟,目光清澈,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还很有礼貌。 “怎么样,那郑公子长什么样?” 小吏闲暇时也爱谈盛京的八卦。 “郑公子和我想象中的差别很大,不像是偷奸耍滑之人。” “相貌如何?” “惊为天人。”小吏感叹:“他的相貌恰如其分,盛京中有比他五官更俊美的郎君,只是郑公子站在一处,你的眼睛就会被他吸引。” “太夸张了,你是不是收了郑公子的银子?”有小吏不满道,觉得这人是在说笑。 “对啊对啊,你说的还是一个寒门进士么?你别是早膳用多了,或是昨日喝的酒还没有醒。” “你准儿是拿了银子。” 郑山辞送走小吏正要关门,他想闭关十日去参加吏部的考核。一只手伸了出来,陈无从门缝里灵活的挤了进来。 “郑兄,恭喜你,喜事临近。”陈无喜气洋洋的向郑山辞拱手。 “多谢陈兄,陈兄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郑山辞给陈无倒了一杯水。陈无也是昨日得知长阳侯府真的接受了郑山辞做侯府的儿婿,他一夜都未睡着。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让人心寒。 “你要去参加吏部的考核了?” 陈无来时看见了小吏来给郑山辞送牌子。 “是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郑山辞应下来,并未露底。 陈无从郑山辞这处还是不能打听出消息,他心里有些沮丧,眉眼渐渐有些暴躁起来:“郑兄,今日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苟富贵勿相忘。” 原主与陈无也只是说说话,喝过酒的交情,怎么就苟富贵勿相忘了。 郑山辞:“陈兄,下次一定。” 陈无知道郑山辞是拒绝了他,他心有不甘。 可他现在也知道不能跟郑山辞硬碰硬,只好离开。 郑山辞关上门,松了一口气。原主在京中除了跟陈无有交集后,跟其余的人都不太熟悉。陈无不曾深入了解原主,自然也不会知道已经换了一个人。 比起要科考,这样看看书已经是很好的事了。郑山辞多看了几遍书,自己还写了一些文章。他知道若是只看书,是不能把经书记牢的。考核不会向科考一样,只是让他写一篇文章交给吏部评定等级。 他对自己写的文章还是有些信心。 读书累了,郑山辞就蹲下来给院子里的杂草拔了,他出门找了工具自己打算做鱼竿。他记忆中在京城郊外有个地方可以钓鱼,等傍晚时去夜钓是最合适的。 只要不是读书,郑山辞做什么事都是动力满满的。 郑山辞等到傍晚就拿着自己自制的鱼竿出门垂钓了,他提了一个小桶用来装鱼,他在现代经常跟着老大爷们一起钓鱼,钓鱼的技术还不错。 到了京城郊外,人影零散,郑山辞找个合适的位置坐在草坪上,把鱼钩甩下去,鱼钩在空中泛着银光,掉进河里悄无声息,河中泛着阵阵波澜,时不时远处的河面上有一圈一圈的水纹荡开。 郑山辞坐着不动,河面的风吹过来泛着凉意。 多钓几条鱼,回去做红烧鱼,郑山辞想着就眼馋。太苦了,到了这儿还没吃过鱼。 长阳侯让他不纳妾,这他做得到。他虽不喜欢男人,但还是对婚姻有忠诚的,只要他和虞澜意的关系还存在,他就不会做出对不起虞澜意的事。这跟成亲的人无关,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想到虞澜意的样子,郑山辞就头疼。虞澜意太闹腾了,还会打拳,平常人制服不了他,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虞澜意被虞夫郎解了禁足后,约了小伙伴吕锦一起去郊外的马场跑马。他穿着骑装,勾勒出修长的身姿,头发用簪子别着,熟练的在马场跑了一圈。 这里的马场是为了让人在闲暇时来跑一跑。虞澜意五岁生辰,他的哥哥虞长行就送了一匹马给他,小马驹一直在郊外的马场养着,虞澜意伸手抓了抓马脖子。 这匹马是一匹黑色的马,毛皮顺亮,双目有神,一看就是名贵种的马。 吕锦:“你真要嫁给那寒门进士?” 虞澜意漫不经心的点头:“阿爹已经谈好了,我也去闹了,没什么结果。” “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带那么多人去了。” 虞澜意不把错处推到好友身上:“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也是听了我的话才帮我的。你也劝过我了,是我自己遭了算计。” 吕锦和虞澜意并肩骑马,吕锦说道:“找到背后之人了吗?” “还没有,那丫鬟彻底没了消息,石沉大海了。” 虞澜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起嫁人,虞澜意还是不服:“总之,我算是低嫁,等我爹给郑山辞找个好地处,以后也住在京城里,我时常回去跟没嫁人也是一样的。” 吕锦的父亲是吏部侍郎,他想到郑山辞的资历,沉吟道:“郑公子的身份怕是很难留在盛京。” 虞澜意听见这话,心里发怔:“什么意思,难道他要离开盛京外放?” 吕锦猜测道:“也不一定,但留在京城很难。加上出了这事,估计伯父更想让你们俩远离京城,等风头过了再让你们回来。” 虞澜意抽了一鞭,马跑得飞快,把吕锦的声音抛在身后,心里的怒火越烧越燃,颇有燃尽一切的架势。 “澜意,你不要跑那么快!当心!” 他跑到一处河边,马儿低头吃水。 虞澜意吐出一口气,利落翻身下马,靴子踩在草坪上。他摸了摸马儿的头,抬眼就看见一个人坐在一旁在钓鱼。 虞澜意本只想等马儿喝了水就骑马离开,结果看见对面的男人举起了鱼竿,一条大鱼从河面破面而出,河面水波粼粼,鱼鳞的水往下落,像是一串串珍珠。 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他抓住大鱼,把鱼放进旁边的小桶里,发出一声鱼入水的声音。 河面上又是一派宁静,只有男人握着鱼竿的手还稳着。 虞澜意不喜欢钓鱼,但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问道:“这位公子钓了几条鱼了?我爹也喜欢钓鱼,所以我看见公子就想问问,希望不要嫌我冒昧。” 郑山辞戴了一顶草帽,怕夜晚露水太重。 他:“?” 小郑:钓虞。 小虞:气质拿捏了。 8 吏部考核 ◎国本◎ 郑山辞摘下草帽,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 虞澜意看见郑山辞这张熟悉的脸有些回不过神来,怎么是郑山辞?! “三条。” 虞澜意盯着郑山辞,才知道郑山辞在回答他的问题。 郑山辞:“一条清蒸,一条红烧,一条没想好。” 虞澜意:“” 虞澜意心里又有火又有些移不开脚,他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郑山辞见他没说话,自顾着继续钓鱼。 旁边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虞澜意坐在草坪上,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会来郊外钓鱼?” “为了吃。” 真是一个毫无兴致的答案。 虞澜意失去了和郑山辞交谈的兴趣,他坐在草坪上没动,郑山辞也不找话题聊,按理说是会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可能是郑山辞这个人在钓鱼的时候本身就很静,所以两个人的气氛并没有尴尬,反而有些静谧之态。 虞澜意难得的安静下来。 他放纵自己慢慢往下躺,整个人躺在草坪上,鲜草的芬香近在鼻尖,虫鸣鸟叫听得更清楚。虞澜意侧过身去看郑山辞。 郑山辞坐在草坪,双腿弯曲着,草帽放在一侧,眉眼疏朗。 周围一静。 喝水的马儿寻着主人的印迹踢踢踏踏的走过来,马大人矮,黑马伸出一个马脖子去拱虞澜意的脸。虞澜意躲开了,一巴掌趴在马脖子上。 “脏死了。” 黑马委屈的低着头,马眼看向郑山辞。 郑山辞专心钓鱼,突然水桶里传来碰撞的声音,他用余光看见一个马脑袋伸进了水桶里,把三条鱼都霍霍了。 这马儿也聪明似乎觉察到杀机,抬起头来又踢踢踏踏的走了。 郑山辞:“” 虞澜意瞥了一眼:“还活着。” 半死不活的。 郑山辞差点被气笑了:“把你的马儿管好。” “就三条鱼嘛,我赔你还不好么?”虞澜意从怀里掏出十文钱,脸上燥热,模样更出众了。 “我赔给你。”虞澜意大声道:“我不是没钱,我刚关禁闭出来还没找阿爹和父亲,还有哥哥要钱,我月例很多的。” 郑山辞就知道虞澜意被关禁闭了,他还没说话,虞澜意就把十文钱扔进他袖子里。不是,扔的挺准的。 还是一个抛物线。 他气冲冲的站起来,不打算理郑山辞了,这个吝啬郎子,一看就是戏文里的负心汉。 脾气真大。 啪嗒 天公不作美,虞澜意头上一湿,雨势越来越大,大雨倾盆。 郑山辞利落的把鱼竿收好,提着自己的水桶打算找一个地方避雨。 虞澜意也没主见,他一看河面上茫然然的一片,他看见他的马儿,现下骑马也会被淋湿。 “还不快去避雨。”郑山辞一看虞澜意还傻站着,扯住他的袖子就往东跑,他记得不远处有亭子可以避雨。 虞澜意下意识跟着跑了几步,雨中朦朦胧胧的看不见路,雨滴顺着头、脸颊、下巴砸落在地上,脚步带着泥水。脚心跟踩着水一样,虞澜意心想靴子里进水了。 头发乱甩,整个人跟落汤鸡一样。 郑山辞把自己的草帽摘下来戴在虞澜意的头上,他淋雨就算了,虞澜意跟他一起出了意外,长阳侯府惹不起。 他在雨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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