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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被魔教炙烤时,师兄正在给小师妹暖手炉,我死后他却后悔了 ----------------- 我是小师弟,默默爱着大师兄。 三年前,我带着小师妹在参加上元灯会时被魔教掳走。 大师兄把这一切都算在我的头上。 往后每年上元节,我都要在极寒洞窟受全身冻伤的折磨。 今年受刑时,恰逢魔教入侵。 生死一线时,我不断向大师兄求助。 他却不闻不问,甚至切断我的传声玉。 后来,小师妹以魔教教徒身份现身,他终于知道错怪了我。 看到我的尸体后,他疯了。 1 大师兄赶来时,我的尸首尚未被复原。 一旁的师弟竭尽全力,也没办法消解我身上的易容术。 见大师兄现身,师弟才松了一口气:“大师兄,你可算来了。魔教在其身上施加法术让我没办法确认这死的是哪位弟子。” 大师兄冲师弟露出一个安慰的眼神:“我来吧。” 他隽发落肩,眉梢似两簇重墨潋滟,仿佛只消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安心。 我有一瞬间恍惚,他已经三年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好,这魔教的易容术太强,我也没有办法消除。” 大师兄皱着眉,细细观察着我被业火焚烧的尸体。 我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躺在那里,血肉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可见生前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只有依稀可辨的左手还死死握着一个香囊。 “魔教如此费尽心思地掩盖这人的身份,可见此人绝非一般。” 他环顾四周:“这里离后山的极寒洞窟很近,你去把柳长风叫来,让他辨认。这厮对这种不入流的掩盖术最为擅长。” 多可笑啊,柳长风,是我的名字。 听到大师兄叫到我,一旁的师弟身形一滞。 自从小师妹死后,我的名字就成为门派的禁忌。 师弟小心翼翼道:“刚刚找人看过了,小师弟不在洞窟,用千里传音也联系不上他。” “他肯定又偷偷熘出去了,”大师兄揉揉太阳穴,挡不住眼中的厌恶,“不过是让他在洞窟给小师妹赔罪,他却连这点苦都吃不下。” 我苦笑,极寒洞窟的寒气不仅会大损修为,还会附着在身体,逐渐封存经脉。 经过三年的折磨,我早就病入膏肓。 才在魔教面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在大师兄嘴里却成了“这一点苦”。 “罢了,掌门一听说魔教入侵,便立刻返回。有了掌门在,这弟子的身份自会明了。” 说罢,大师兄便蹲下身,再次看向我的尸体。 太好了,掌门要回来了。 我勾起唇角。 这老人家已经逍遥五年之久。 期间除了大师兄,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玩得开不开心。 只是,他看到我现在惨淡的样子……不知会做何反应。 “这个香囊……”大师兄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终于觉察到这个香囊了。 我松了一口气。 他一定回想起来的。 只见他把我紧紧握在手里的香囊取下,细细端量后交给一旁的师弟:“让各位师弟师妹们认一认,应该是死尸很重要的东西。” 我唿吸停塞,舌根涌出尖尖的苦涩。 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发酵发苦。 和大师兄过往的回忆被癫狂压缩,整片萎白死灰。 他难道不记得了吗,这是我用仙法做的第一个香囊。 大师兄在里面放了传声玉,将它作为我们的秘密通讯器。 被魔教虐杀时,我就是一遍一遍对着这个香囊,唿喊着大师兄的名字。 祈求他来救我。 没想到,他早就忘了…… 2 我的尸体被保存在一具冰棺里,待掌门回来辨认。 看着冰棺,我不禁叹息。 我天生体弱,最惧寒冷。 没成想最后却葬身于此。 不得不叹命运弄人。 上元节一过,天气转寒。 宗门开始分派过冬物资。 “把这些,都分到小师妹的房间去。” 大师兄指着那一堆厚棉毯被褥说。 一旁的大师姐赵羲今目光怮然,微微蹙眉:“小师妹房间明明都没有人住了,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给柳长风留着吧,他天生体寒,过冬的衣物要多多备好才是。” 果然是我的好师姐,我热泪盈眶。 到现在还记着我。 “赵羲今,你真是无情。” 大师兄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嘲讽道:“小师妹素日怕冷。虽然说她现在身死,为了纪念她,也应该把这些东西送到她的故居。” “至于柳长风,”他冷哼一声,“这点寒冷都受不住,怎么能算我宗门弟子。” 赵羲今忍无可忍,张嘴怒喝:“够了,柳长风至今没有消息,我要派人去寻,却还被你阻拦。 如今连柳长风的过冬衣物还要苛刻,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不日掌门就要归门,我看他老人家会做何评判。” “柳长风平日里就没有规矩,他三年前就敢私自带着小师妹下山。小师妹还那么小,就被魔教掳走,尸骨无存。他如今趁乱出走几天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大师兄一脸毫不在意,锃明夺目的双眼中满是冰冷: “我看他就是想要逃避极寒洞窟的惩罚,才迟迟不肯现身。” “等掌门回来了,我也会如实禀告掌门,让他治一治柳长风的罪。” “你……”赵羲今气极,吐不出一个词。 她拢袖起身,愤然离去。 3 我站在赵羲今的一旁,用剥夺肉体的灵魂凝视她。 激烈的情绪已经在这场僵持中缓缓地精疲力竭。 没用的,羲今师姐。 他早已冥顽不灵,一意孤行。 我自小体弱,难以消受处极峰之巅的宗门的寒冷。 幼年时,每每冬日练功之后,大师兄便会赶忙将我带至火炉旁取暖。 后来有了小师妹,她羡慕我以此获得大师兄的优待。 便也频频呓痛,假装受寒。 其实小师妹五行修火,是最不惧冷气森森的。 但渐渐地,大师兄冬日里关切的目光再也落不到我身上。 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师妹。 最后,他仿佛遗忘了我畏寒的事实。 以至于我每每在极寒洞窟受冻寒折磨,恹恹求饶,大师兄只会一脸嫌弃:“东施效颦,你以为你说冷我就不会惩罚你了吗?” 说罢,他命人扒了我的外衣,让我抖抖瑟瑟忍受寒风入侵。 “你再喊一遍冷,我就再扒一层。” 除此之外,他还减半我的月银,放任别人偷窃我的东西。 我已经没有办法维持正常的生活。 练功停滞,再难精进。 修为不前,大师兄就让我为师弟师妹们试丹试药。 我不肯就犯,他就指责我没起到作为一个师兄的表率。 不顾我的反抗,让人将我桎梏,把丹药往我嘴里灌。 大量杂乱的丹药在我身体挥发,在我体内流窜。 仿佛要刺破我的血肉,经脉俱裂,肝肠寸断。 我止不住地疼痛和抽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皮肉绽开,血腥重蹈覆辙。 我向大师兄唿救,他却不屑一顾道:“试药哪有不痛不痒的,是你自己修为不精,没法控制丹药在体内运行。” “如此愚笨,怎么做我宗门弟子?” “你今天就好好在这反省,不准去医治!”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心灰意冷,奄奄一息。 只有羲今不顾他的阻拦,带我去别的门派求助。 其他门派的医师看着我身上累累的伤痕,都面露不忍,关切问道: “是谁给你造成各色伤痕的,我要去回了你们大师兄,让他好好管教。” 我扼住苦涩的吐息,囫囵咽下自己的劫数。 医师也没有料到,我身上的磨难,都出自大师兄之手。 那个我以为会永远爱护我,关怀我的大师兄。 4 和大师兄大吵一架之后,赵羲今便拿着法器四处追寻我的踪迹。 只是我的仙脉太过微弱,无法指引她抵达我的身前。 我和她,生与死,已经隔着一层棺木。 一线阴阳,再难相望。 这样也好,她能晚一点伤心。 赵羲今找了许久,终于放弃。 她想了想,到后山唤出我养的小猫年糕。 可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年糕的身影。 奇怪,年糕素来最通人性,怎么现在还没现身。 难道是去哪讨东西吃了? 我四处飘了飘,终于在一处草坪里找到满身是血的年糕。 它的皮毛已经被扒得七零八落,露出糜烂的骨头。 怒火像疯草般缠上心脏,我几近目眦欲裂。 年糕是我入宗门时就养在身边的灵宠。 自从小师妹走丢后,只有年糕和赵羲今还留在我身边。 冬天下雪时,年糕会躺在我的怀中,互相取暖。 我被弟子欺凌后,它会舔舐伤口,予我安慰。 如今,它却被人折磨得半死。 我恨不得立马把虐猫人揪出来,扒下那人的皮,让他尝一尝年糕的痛楚。 很快,赵羲今也发现气息薄弱的年糕。 她急忙将它抱在怀中,飞奔向仙医馆求治。 谁料和大师兄碰了个正着。 “赵羲今,你让医师为一只猫医治,岂非浪费宗门资源?” “你看清楚,这是柳长风养的年糕。不知被谁欺负成这个模样。宗门里有人虐待灵宠,你身为大师兄难道不闻不问吗!” 赵羲今掀起半扇睫羽,冷眸相对。 气氛剑拔弩张。 大师兄却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 像是在讥笑赵羲今的自不量力。 赵羲今神情微动,恍然大悟:“是你放任人去折磨年糕的!” 大师兄点头,用阴测测的声音道:“柳长风坏了宗门规矩,消失了这么久,我必须给他一个惩罚。” “他不在,就让他的猫替他受罚吧。” 我看着这个一脸不知忏悔,肆意妄为的男人。 他有一张玉面书生的脸,内心却早就被仇恨和黑暗腐朽。 “你!”赵羲今的手握住剑柄,蓄势待发,“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不妨试试!” “住手!” 一个熟悉又略显沧桑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掌门伫立在医馆面前,光影斑驳处他年轻依旧。 他背着手,横眉看着对峙的两人。 “掌门……”赵羲今刚要出声,想解释原委。 大师兄却先声夺人道:“掌门,您终于回来了。宗门许多事都亟待您处理。” “哦?”掌门神色不变,微微转头,略带深意地看了赵羲今许久。 才转头问大师兄:“什么事?” “请掌门随我来。” 说完,两人便款款而去。 赵羲今在旁气得直跺脚。 大师兄一定是知道自己在折磨年糕这件事上理亏,才赶紧花言巧语将掌门支走。 真是虚伪至极。 “不过,掌门回来了。柳长风的日子就能好过了。” 赵羲今自言自语道。 我却在一旁苦笑。 笨蛋,我已经不在了呀。 谁来都没有办法了。 5 掌门细细观察了我的尸体。 转过头沉声问大师兄:“你看不出这是谁吗?” “我……”大师兄抱拳,“弟子愚钝。” “躺在这里的,是你的师弟柳长风!” 已解锁本文 “不可能!” 他瞳孔微颤,俯身再一次细细临摹着我的躯壳。 嗫嚅不语,双眼透露着一丝迷茫。 掌门拿着拂尘在我左腿小骨一点,那里明晃晃标记着一个蜿蜒似蛇的法印。 “当年你们二人共同参加仙门考核,柳长风为了救你,被毒蛇咬伤。” “蛇毒还是你亲自帮他吸出的。 这难道你都忘了吗?” 掌门垂眸,哀叹一声:“当年你们是多么要好,现在你却连他的尸首也辨认不出。” “不,不是……” 大师兄喃喃道,喉间干涩如沙。 他眸光一闪,似是对自己安慰。 愤恨地盯着我的身躯:“谁让他没看好小师妹,这肯定是天道对他的惩罚。” “放肆!” 掌门将拂尘重重击在大师兄的背上。 他被这一击猝然跪地。 “天道有常,悲悯世人。什么惩罚不惩罚!你身为仙门弟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掌门神色肃穆,满眼怒其不争:“你身为我宗门大弟子,怎能有如此恶毒心肠!” “再者,”他微微低下头,“你小师妹她,还没有死。” 只听掌门娓娓道来:“就在前天,我在离宗门一处魔窟发现了她的仙脉。 不,应该说是鬼脉了。” 掌门抬起头,望着大师兄不可置信的眼睛。 公布那个昭然若揭的答案:“你的小师妹,她背叛了宗门。” “三年前上元节,是她故意设计让柳长风背锅,来遮掩她叛逃的事实。” “不!”大师兄长啸一声。 已是半呕将呕,欲泣未泣。 他掩面,从泠泠双目中落下几粒清泪。 “这不是真的!”他续续吐息,望着我伶仃的骸骨。 “柳长风太过无拘无束,早就将小师弟的职责抛之脑后,他一定是下山游玩去了。” “还是……他想推卸面对魔教没能防守的责任,用一具无名尸体来骗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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