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干脆把手机号换了。” “还有没有别的联系方式?”秦抑又问,“你在沈家当了那么多年保镖,不至于只有一个手机号吧?” “你等下……”温遥打开微信,翻遍好友列表,“账号注销了。” 说着,又找了其他的社交软件,无一例外,好友里都没有这个人了。 秦抑放下手机,眉宇间浮上些许倦色:“我应该早点联系她——你刚刚说她带着女儿离开燕市,她女儿多大?” “今年八岁,小学三年级。” 秦抑叫来管家,让温遥把向玉梅的个人信息给他:“去查,她带着个孩子,就算把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也不可能彻底人间蒸发,她女儿肯定还要上学,只要能找到学校,就能找到她们的人。” “好的秦少,您放心。”管家好心地提醒道,“您中午都没休息,晚上早点睡吧。” 秦抑看他一眼,似乎想责备他多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操控轮椅回到了房间。 琴房里传来琴声,但出奇的,这琴声没能让他立刻静下心来,眉心始终存留着褶皱,扣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也半天没松开。 沈辞生病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了什么病,又是为什么而生病? 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家境变化和放弃钢琴后的心境变化可能性最大,可放弃钢琴应该也是他自愿的,真的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吗? 琴房连通卧室的门没有关严,他伸手轻轻把门推开,看到坐在钢琴前的身影。 这段时间,他经常会像现在这样聆听并观察沈辞弹琴,他能感觉到对方对于钢琴是真心的热爱,近乎虔诚,每次坐在钢琴前都非常专注,这种全身心的投入,绝对不是对钢琴一点点喜欢就能达到的。 如果说他之前真的自愿放弃了钢琴,真的还能再重新找回这样的热忱吗? 秦抑越想越觉得不对,终于没忍住打断了沈辞的练琴,唤道:“沈辞。” “啊?”沈辞连忙停下,回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怎么了?” “你来,我有事问你。” 沈辞茫然地从座位上起身,心说什么事搞得这么郑重,以前秦抑从来不会打断他练琴的,这是发生什么了? 他走到对方跟前,就见他将轮椅一转,伸手指了指床边:“坐。” ……还要坐着才能说吗? 沈辞忽然开始紧张起来了,难道秦少今天跟班主任打听了他在学校的情况,要充当一回家长,跟他谈话? 可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吧?真的至于这么严肃…… 他有些拘谨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整个人都很紧绷,就听到秦抑问:“你之前说你学了三年琴,后来是因为什么放弃的?” 沈辞一呆:“什么?” 居然不是要说学校的事? 他疑惑地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回答我。” 沈辞很久没有听到秦抑这么严肃地命令他了,立刻正了神色:“是……被沈兆成逼的。” 秦抑音量微微抬高:“什么?” 沈辞也不敢隐瞒他,只好将事情和盘托出,秦抑听完,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为什么早点不说?”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沈辞小心翼翼,“之前跟阿姨,就是我继母视频聊天的时候,她才告诉我这些——那次生病以后,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所以这些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不是有意想隐瞒你的。” “因为生病导致很多事记不清。”是沈辞能找到的看上去最为合理的解释,他总不能跟秦抑坦白自己是穿书吧,哪怕是「发烧烧坏脑子」「失忆」,也总比「穿书者没有原主记忆」更具说服力。 “你说你跟你继母联系过?”秦抑抓住了重点,“什么时候?” “挺长时间了吧,好像是上次你躁狂发作的时候。”沈辞说,“怎么了?” “你试试现在还能联系上她吗?” 沈辞赶紧拿起手机,却遇到了和温遥一样的情况。 手机号空号,所有的社交账号全部注销,向女士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沈辞向秦抑投去求助的眼神,秦抑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她最后一次和你联系,都说什么了?” “就说要带我妹妹离开燕市,说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我也没想太多,还以为她意思是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这么干脆,把联系方式都删了。” 秦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哥哥……”沈辞把手搭上了他的膝盖,“你要找她吗?” “嗯,你自己难道就不好奇,你生病休学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辞抿唇。 他好奇,可又不敢好奇。 目前看来,向女士应该是唯一知道原主情况的人了,他自然好奇原主究竟得了什么病,可又怕秦抑找到她以后,向她打听太多,知道的太多,会发现他的身份。 尽管现在用「不记得了」搪塞过去,可他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掉马。 他心里忽然产生了极强烈的抗拒感,不太想让秦抑继续追究这件事,他不想让秦抑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不想破坏现在的一切,他只想要安于现状就好。 许是留意到他渐渐苍白的脸色,秦抑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吗?” “有点……头疼。”沈辞唇色有些惨淡,太阳穴传来针刺一般的不适感,不算太强烈,但也难以忽视。 “抱歉,我不问了,你别再想了……”秦抑的语气焦急起来,“别再想了,听话。” “嗯……”沈辞不敢抬头,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声音细若蚊蚋,似是恳求,“别再追究这件事了,好吗?我不想……再回忆起来。” 秦抑瞳孔微微收缩,伸手将他扣在怀中,紧紧抱住了他:“好,我不问了,以后再也不问了,对不起。” 沈辞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他好像变得非常奇怪,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他说不上那种强烈的抗拒感是从何而来,只感觉在它的影响下,自己的言行都不太受自己控制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又不能再把话收回来,只好一言不发地倚在秦抑怀里,直到不适感慢慢退去,这才直起身,小声道:“要不今晚我们都早点休息吧,不太想练琴了。” “好……”秦抑很干脆地同意了,心里有点愧疚,他不该在沈辞练琴的时候打断他,导致他现在没心情再继续,“那去洗个澡吧?” “嗯,一起。” 两人简单地洗了澡,沈辞的情绪有所缓解,照常帮秦抑按摩双腿。 注意力不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就感觉轻松了些,又想起秦抑说腿上有钢板,虽然他说是髓内钉摸不到,也还是尽量按摩得更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秦抑注视着他的发顶,从没觉得面前这少年的身形像现在这样单薄,刚刚他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一个原本很有天赋的孩子。 只因为家里经济状况变差,不想再供他学琴,就想出了那样一个残忍到近乎恶毒的方法,来磨灭他对钢琴的渴望。 不断心里暗示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你弹得越来越差了,以前夸你不过是在鼓励你,你真的没有天赋还是早点放弃吧从而让他逐渐失去了信心,真的以为自己很差,从众星捧月变得一文不值。 比一开始就否定一个人更残忍的,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你退步了」。 秦抑慢慢地攥紧了手指,突然觉得自己对沈兆成还是太宽容了些,他害沈辞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惩罚居然只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一个父亲,究竟要有多狠的心,才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出这种事? 秦潜那个人渣与他相比,似乎都要黯然失色。 秦抑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迫使自己放松身体,尽量不让情绪外露,被沈辞发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因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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