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找暖宝贴,也不知道秦家这种豪门里会不会备那种东西,电热毯又不知道在哪里……思来想去,干脆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 他鬼鬼祟祟地钻进对方的被子,想用身体帮他取暖。 而正在这时,被他触碰的身体一顿,黑暗中,秦抑缓缓睁开了眼。 11、第 11 章 少年温热的身体正从后方贴上来。 秦抑几乎全身僵硬,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这一点细微的动作似乎惊动了对方,少年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试探:“秦抑?” 秦抑依然没有回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动。 后半夜正是神经痛最剧烈的时候,也许是这种疼痛冲淡了他的理智,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少年推开,而是做出了背离自己意志的举动,他重新闭上眼,装作自己没醒来过。 身后安静下来,少年好像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过了好半天,窸窸窣窣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对方的身体紧紧贴住他的腰背,他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吐息落在自己颈侧,能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 太近了…… 他从没和任何人这样近过。 这样的距离让他浑身紧绷,可剧痛侵袭下的大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用力地闭紧双眼,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青筋凸显出来,证明他正在极力克制什么。 少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身上,他腰间冰凉的皮肤被逐渐捂热,秦抑疼得浑身颤抖,却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 像是感觉到他的痛苦,沈辞环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扣紧了,即便没有知觉,秦抑也能猜到对方的腿可能正缠着自己的腿,用体温来为他提供热度。 在这样的热度浸润之下,疯狂肆虐的神经痛似乎收敛了一些,在天将亮时就提前离场,渐渐平息了下来。 秦抑喘息着,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那种被电刺火燎的感觉终于弱下去,他呼出一口气,疲惫得近乎虚脱。 他又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掰开了沈辞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沈辞早已经睡熟了,被他触碰也没有醒,秦抑慢慢地翻了个身,由背对转成面对,就看到对方安静的睡颜,少年像只温顺的小动物,乖巧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把脑袋露在被子外面。 秦抑看着他,有种说不上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用冰凉的指尖触碰对方的脸颊。 沈辞…… 沈辞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秦抑解除了环抱的姿势,还彻底鸠占鹊巢,直接枕了人家的枕头,快把他挤下床不说,还把他的被子抢过来自己盖。 沈辞慌忙起身,把位置还给他,被子也还给他,用力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脸—— 这么大一张床,他怎么就非得往人家怀里挤,他睡相这么不好的吗? 不过,看秦抑的样子应该是不疼了吧,他昨夜的行为似乎确有成效,只要他不疼了,一切好说。 还好他还没醒,应该没发现自己这糟糕的睡相。 沈辞松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做贼似的溜进洗手间洗漱。 然而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本该睡着的秦抑忽然睁开一只眼,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闷声不响地重新闭上了。 沈辞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洗漱完就跑,去餐厅吃过早饭,便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 人总是会在夜里做出一些比较冲动的举动,这下好了,他不光爬了秦抑的床,还钻了人家的被子,抱了他,甚至差点把他从床上挤下去。 怎么看都超过了秦少所能容忍的极限。 不过秦抑应该是……没醒过吧?一定没有吧? 沈辞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秦抑要是醒了,早就把他赶下床了,所以肯定没醒。 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让他完全安心,只好做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他又一次打开了从沈家带来的行李箱,把箱子里最后几件东西拿出来,都是一些不常用的物品,其中包括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原主和生母的合影。 照片里的原主只有三四岁,被母亲抱在怀里,冲着镜头笑。 沈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上这张照片,好像潜意识中有种直觉,这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看向照片上的女人,只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没有原主记忆,对生母的面容感到陌生是应该的,可这股奇怪的熟悉感却不知从何而来,沈辞忍不住皱了皱眉,莫名觉得她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 紧接着他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他好像记不清自己母亲的样貌了。 潜意识中他觉得母亲和照片里的女人很像,可照片里的女人看年纪只有三十出头,他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居然也就停留在了三十出头,往后十几年的音容笑貌竟全部从脑海中消失,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沈辞指尖发凉。 怎么会这样? 难道穿了书,变成了书中的沈辞,就会渐渐遗忘现实中的一切吗? 他不禁心跳加速,因为紧张和恐惧,下意识地摸向胸前。 项链不在。 等等……项链! 他这两天一直忙着照顾秦抑,居然忘了项链! 沈辞猛地起身,再也顾不上想什么现实穿书,把照片放在书桌上,快步下楼,直接找到管家,询问道:“我能出门吗?” 管家正在整理酒柜里的酒,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彬彬有礼地说:“当然,秦家不会限制您的人身自由。” 他顿了顿,听出对方焦急的语气,好心追问:“不过,是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您的?” “我的项链被人抢走了,我要去把它拿回来。” “项链?”管家很是意外,“您知道抢您项链的人现在在哪里?” “知道……”沈辞说,“他以前是我朋友,现在应该算是掰了。” 沈辞没多说其中的缘由,管家也就不多问,只道:“那我让司机送您过去。” “谢谢。” “需要安排保镖跟着您吗?” “不……” 沈辞话到一半又不说了,忽然想到如果李子星——也就是抢他项链的那个朋友,如果不肯把项链还给他怎么办? 他没准得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于是他改口道:“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管家说,“您现在就要去吗?” 沈辞点头。 “那您稍等一下。” 十分钟后,管家已经帮他备好了车,并叫来了随行保镖,一直目送他上车离去,这才返回室内,敲开了秦抑的房门。 秦抑显然早就起了,正坐在轮椅上,靠在窗边晒太阳,手里拿着那本夹有糖纸的书,隐约觉得糖纸好像换了位置。 他眼皮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管家言简意赅:“沈小少爷出门了。” 秦抑瞬间抬头,眉心微微蹙起:“去哪儿了?” “他说一个朋友抢走了他的项链,他要去拿回来——我安排了保镖跟着。” 听到「安排了保镖」,秦抑稍稍安心下来,把书合起放在一边:“什么项链?” 管家:“具体是什么项链不太清楚,但他以前一直佩戴在身上,来秦家以后,却没见他戴过。” “为什么不早说?” “您没问过。” 秦抑沉默,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上一次见到沈辞时他是不是有佩戴项链,时间过于久远,加上分开得匆忙,他根本没有注意这细枝末节。 他用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朋友又是谁?” “应该是一个叫「李子星」的人,是沈小少爷的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李子星接近沈小少爷似乎动机不纯,如果是他抢了东西,也在意料之中。” 秦抑眉头皱得更紧:“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是……”管家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忙道,“您别生气,他只是……不太愿意和您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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